惜萱也是有苦衷,與自己的女兒師徒相認,明知道自己的徒兒是自己的女兒卻不能說,這種感覺確實萬分糟糕。好在還可以每日見到自己的女兒,這種糟糕的感覺才能沖淡一些。
黑衣人拉起香兒的手,輕輕的撫摸著,「香兒,你跟隨為師已經十六個年頭了,直至今日,為師才能告訴你一個秘密。」看了一眼香兒,「一個與為師有關的,關於你的秘密。」
惜香期待的看著自己的師傅,還未等自己的師傅開口,只見黑衣人突然一愣,輕聲的說道:「有人來了。」
惜香回過頭朝著門口一看,自己的父親朝著自己的閨房走來,心中還想著師傅所說的秘密,轉過頭來,自己的師傅已經不再了。
有些失望的撅撅嘴,「哦?是誰惹到我的寶貝女兒了?」相爺打趣道。
「父親大人,你也取笑我。」欣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父親大人,今天怎麼想著到這裡來呢?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呵呵,沒事情就不能來麼?」相爺坐到一旁,「這一段時間有些忙碌了,沒有顧得你,今天正好有一些閒暇時間。過來看看你。」
惜香乖巧的給自己父親沖好一杯香茗。落座在一旁,看著自己的父親。
「這一晃都十六年了,香兒也長大了。」相爺微笑著,「香兒有沒有心儀的,父親給你做主,你這個年齡也該嫁人了。」
惜香臉色一紅,「父親大人!」站起身跑到相爺的座椅背後,抱著相爺,「香兒哪也不去,一直要陪著父親大人。」
「呵呵。」相爺笑出聲來。「哪有女孩子不嫁人的道理。」喝了一口香茗,「剛才在屋內的是你的師傅。」
惜香抱著自己父親的手一停,「哪有啊,我不知道。」
「坐。」相爺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自從你第一天見到你的師傅,我就知道了。」
「啊!」惜香驚訝的喊出聲,趕忙摀住,臉露出懊悔的神情,「原來父親大人早已經知道了啊。我還以為父親大人不知道呢。」
「你也不想想,每次你的師傅都能到你的閨房來,不驚動任何人。難道咱們府裡的巡夜人是白幹活的?」
「要是如此,我就早已經不在這裡了。你難道不知道這麼多年來府裡遇到過多少次的襲擊麼?」
「再者說,要不是我認識你的師傅,讓手下的人就當做沒有看見,隨隨便便誰可以在咱們府裡來去自如麼?」
惜香低著頭,想了想,抬起頭,看著自己的父親,「父親大人,那我就告訴師傅,以後不用在這樣了,可以光明正大的進來了。好不好。」期待的說道。
「不用了,你的師父我已經請回來了。就在你旁邊的院子裡。有空你就多去看看,你師傅就你一個徒兒。」
一聽到父親的話,惜香頓時興奮不已,小臉通紅通紅。過了好一會才平靜下來。「父親大人,師傅說有一個關於我的秘密。是不是我母親的秘密。」
惜香沒有看到自己的父親驚愕的表情,自顧自的繼續說道:「香兒從來也沒有見過母親大人,父親大人也不說,香兒也不敢問。不過師傅給我的感覺就像母親大人一樣,看見了師傅,就像看見了最親的人一樣。」
香斬釘截鐵的說道,「就像和父親大人在一起的感覺一樣。」
相爺苦笑了幾聲,歎息了一聲,「你的師傅就是你的母親。」
惜香頓時愣在當場,「母……母親就是我……師傅。」惜香一時之間還沒有從師傅就是母親的想法中轉出來,本來一直親密的叫著的師傅,突然之間就是自己的母親。
就在這麼一瞬間,惜香頓時淚如雨下,梨花帶雨的臉龐,哭泣著想要朝外跑著,相爺一把拉住。
「我的乖女兒,寶貝女兒。」相爺拉著惜香,「為父我也是,哎,都怪當初為父的錯。你坐下來,我給你說明白。」隨即動作一滯,「你要躲到什麼時候!」
惜香順著父親的眼神望去,一個美婦就在屋門口站著,一襲長衣,惜香呆呆的看著,越來越確定眼前的這個美婦就是自己的師傅,那種和師傅在一起的感覺是那麼的強烈余熟悉。
惜香甩開父親的手,哭喊著跑向自己的師傅,嘴裡哭喊著:「師傅,母親,我好想你啊……」惜萱緊緊的抱著惜香,美麗的臉龐如同自己的女兒一般,點點淚光在眼眶中閃爍。
一家的團聚居然是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相爺心中感歎不已。眼睛也有一些水霧浮現,趕忙擦拭乾淨,靜靜地坐在一旁。
等到惜萱與惜香兩人的心情平復下來,相爺這才給惜香道出夫妻兩人之間十幾年的彆扭,而這個彆扭的起因也和惜香有一些關係。
相爺與惜萱兩人之間完全是郎才女貌。相爺原本是一個讀人,金榜題名遇到了野遊的惜萱,當時的老相爺對兩人頗為滿意。
當初的皇子,現今的皇帝主婚,兩人喜結連理。而當初,皇子與相爺兩人之間私交甚好。暗自定下婚約。可謂是指腹為婚。
相爺的第一胎是一位少爺,因為有了這個少爺,惜萱對少爺寵愛之極,以至於犯下大罪。惜萱苦求相爺前往皇子府赦免少爺的罪行。而相爺卻鐵了心,沒有一絲相勸,對惜萱說已經去過皇子府,而皇子已經答應了。朝堂之,卻力薦要求執行國法。
那是,惜萱已經懷了第二胎,就是惜香。惜萱認為,少爺是皇子的女婿,皇子定然不會看著少爺被執行國法。
然而,卻是沒有想到,剛剛生下惜香,皇帝與相爺兩人親自監督行刑,一行數人,包括自家的少爺人頭落地。
那事之後,相爺落得一個好名聲,同時也失去了自己的妻子惜萱。而惜香不但失去了母親,皇子卻留下了話。
他日我兒登基就是惜香為後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