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尼看了看兩人說道:「不如我們三隻隊伍聯合起來,全部好手統一調配。這樣一來,遇到危險的情況就大大的降低了,不知道兩位覺得呢。」
班尼有意無意般的似乎略過了在另外一邊的善若水,畢竟獨自一人的善若水看起來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沒有武者結實魁梧的肌肉。
善若水心中笑了笑,人情世故自己雖然不是很懂,可是自己的師傅那裡雜學看得不少,可也學的通透,再有自己的大姐給自己講解家族的歷史。善若水和老狐狸比起來,比不足比下絕對有餘。
善若水故意裝作有些慌張的樣子,說道:「我害怕,我只是出來玩的,我……」善若水斷斷續續的我了一陣子,聲音都帶著哭腔。
孟思白了一眼善若水,「哪裡來的小子,害怕還不滾到後邊去,站在這裡幹什麼啊!」
善若水誠惶誠恐點點頭,頭也不回的躲到一旁。彷彿孟思就是就是一個猛獸一般,看著他的眼神帶著恐慌。
班尼鄙夷的看了善若水一眼,心裡暗罵道,自己多個什麼心,早知道就逮起來算了,沒想到為了這個小子反而到了這個地步。看向善若水的眼神卻是恨不得吃了他。
班尼急的眼神變化就只瞬間一閃而過,粗心的孟思沒有看見,想著對策的邵博沒有看見。
而善若水也敏銳的感覺到了那一瞬間的變化,只是臉的神情未變。裝作害怕的樣子稍微多看的遠一些看著三人。
善若水不知道班尼與其他的兩個人怎麼談,但是很明顯的看出來,兩人似乎都同意了班尼的說法。
孟思回到自己的人流,招呼著隊伍,班尼與邵博繼續的談論著。大鬍子已經回到了隊伍,把大車整理好,整個隊伍井然有序的行動起來。
大車被包圍在中間,人流隊伍裡面的大車也被裹在裡面。而毫無戰鬥力的老幼婦孺全部停留在車隊的最後。
他們的身後就是冒著幽藍色光點的突然出現的地方。
精壯的漢子們圍在大車的兩旁。有一部分守護在老弱的兩旁。
傭兵小隊也站在了車隊的前方。
老弱都留在了車隊的最後,似乎緊張的氣氛都已經過去了,而他們的依靠,那些精壯的漢子都可以解決這些問題,沒有了這些緊張,隊形就不再是緊緊的依靠在一起。幾個孩童也都跑了出來。
羨慕的看著守護在兩旁的精壯的漢子們。
一個男孩跑到了善若水的面前,看著他。善若水覺得很有意思,微笑的看著。小男孩看起來瘦瘦的,不過精神卻是很好,頭有些凌亂,不時的猛吸幾下,可愛至極。
「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做水。」善若水微笑著說道。
「你在哭嗎,是因為找不到回家的路嗎?我看見你一個人坐在這裡,還是沒有人和你玩呢?」
善若水的臉蕩起笑容,甜蜜至極。小男孩接著又問道:「你是餓了嗎?我姐姐給我做飯,可好吃了,我讓我姐姐給你哪一些吃的?」
質樸的眼神,純潔的眼神,沒有絲毫的雜質。善若水對著這個小男孩的樸實話語有些感動。
一個女孩跑了過來,拉起小男孩,說道:「你又在亂跑了,你看看你。」
一邊溫柔的整理著小男孩的衣物。小男孩看著自己的姐姐,又看了看坐在那裡的善若水,「姐姐,我沒有亂跑。」指了指善若水,「他一個人在這裡,我過來和他說話。」
「你最乖巧了。」女孩這才看向善若水,女孩的衣著與小男孩一般,不過卻乾淨了很多。
莫名使然,三個沒有交集的人在此刻卻突然在人生的道路有了一個交點。
守護在老弱身旁的一個漢子大聲的呼喊著,讓人歸隊。女孩看了看善若水。小男孩卻沒有顧及:「和我們一起過去。」指了指那些拿著武器的人:「他們會保護我們的。」
善若水拍了拍小男孩的頭,「快過去,一會他們就著急了,不用擔心我。」目送著小男孩與女孩回到人群之中。
所有人都收拾好了,善若水回回神,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因為善若水知道自己壓根沒有更換過地方,回到自己剛剛休息的地方的時候,善若水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留在那裡的一些痕跡,只能說明突然出現的屏障就是幻境。
而善若水剛才的移動只不過是為了確定一下是不是而已,只不過這個幻境還是很高明的,隨著善若水的移動,看到的東西彷彿真的存在一般。善若水笑了笑。
樹林中傳來的聲音已經漸漸的沒落,幾個身影竄出樹林,快步的走到大鬍子身邊。低聲的說道著。
大鬍子神情不變。只是捏緊了手中的武器,班尼卻是皺住了眉頭。不一會,另一個身影跳了出來,在樹林邊停頓了一下,隨即做了幾個手勢,又回到樹林中。
善若水看見了邵博那一瞬間的驚訝。
孟思一頭霧水,不知道怎麼辦,在班尼的身旁湊了湊,又到邵博的身旁問了問。兩邊都只是不說話。急的孟思抓耳撓腮還不知道怎麼處理。
善若水覺得無趣之極,看了眾人一眼,趁著沒人注意,身影一晃,消失在原地。幾乎沒有人看見,哪怕是班尼,邵博這些人。
車隊最後面的兩個孩童卻是清晰地看到了這一切。兩人的眼中滿是不可思議。年齡稍大一些的女孩子悄悄的囑咐道:「悄悄地,誰都不要告訴。」
小男孩一手抹掉了鼻涕,「知道了,姐姐。我覺得他比族長還要厲害。姐姐,你說呢?」
女孩溫柔的擦去了小男孩手的鼻涕,整理好凌亂的絲:「弟弟努力的話,就會和他一樣的。」
沒有人注意到這對姐弟,似乎歷史都是由於不經意間的一朵小小浪花,從而引了滔天的海嘯。
也正是因為善若水那出其不意的消失不見,再兩個人的心靈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這似乎是一個種子,悄悄的留在了兩個人的心底,用一種無以倫比的執著信念悄悄的掩埋了微不足道的小小種子。
沒有人知道種子長成參天大樹會是什麼樣,但是無獨有偶,人們都知道,那個時侯,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