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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七章 說亮話 文 / 醜女當自強

    尉遲炎的話擊碎了我心裡的層層堅冰,若是沒有親身經歷過那樣的哀傷和悲苦,是不會真正體驗到他的痛心和仇恨。

    只是仇恨並不能讓他得到解脫,而是會將他越圈越深,看著無言流涕的尉遲炎,我忽然感覺他是那麼的孤單和無助,如同一直躲在暗處看別人歡笑的可憐人一樣,渴望著原本他也應該享受到的東西。母親的死如同巨大的枷鎖將他的心靈封閉了起來,他的冷傲,他的堅強不過是一副脆弱的偽裝,拆穿了那層殼下面,是他容易受傷的心靈。尉遲炎是可憐的,也是可恨的。但是再可恨,他也是我的丈夫。若我還是一味的逼他,那他不是會感覺到更加的孤單和寂寞嗎?

    「搶了又能怎麼樣?爭得到嗎?一旦失敗,你會落下什麼?」我痛心的問。「你以為你這樣你娘就能安心嗎?你母妃讓你帶著面具,不願意你的容貌被別人看到,就是不希望你惹人注意,你還沒明白嗎?她希望的是你能平平安安的過完這生。所以才肯請你的父皇答應那個請求,讓你那麼奇怪的誓言也是不希望你娶的人是貪圖你的容貌和身份,而是真心接受你,想與你一生的人,讓你真正的得到幸福。尉遲炎,你好好想想吧。」我看著他滿是淚痕的素顏,心裡也是不捨,我明白他小時候是吃了很多苦,母親的死是他心中最大的痛,他愛的女孩子遠嫁別國又成了他的遺憾。這些我都能理解。

    抬起迷離的淚眼,他看著我,我的話讓他迷茫了起來,久久的回味我的言語,他跌坐在了椅子裡,雙手扯著自己的頭,「我做錯了嗎?」他像個孩子一樣問著我。

    「可能是真的錯了。」我歎了口氣,「或許你所做的一些事情已經違背了你母妃最初的意願。我能再一次原諒你的欺騙,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這樣的你不會得到任何的東西,就算是千秋大業掌握在你的手中,可是你真的能開心嗎?你的心裡有太多的嫉恨,心胸不開闊的人是無法得到真正的幸福。」我慢慢的走到他的身邊,「我答應你,以後盡量不去想冷千月,安心的和你在一起,但是你也答應我,不要再欺騙我好不好?既然是夫妻,就應該敞開心扉,或許你的作為我不贊同,但是多個人分擔你的悲傷和喜悅,難道不好嗎?不要把事情都放在心裡了,這樣你會很難受。」

    看著我真誠的眼眸,他點了點頭,將頭埋在了我的腰間,「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再有任何的欺騙和算計。圓圓,從來沒有一個人像你這樣對我,請你不要像小宛一樣離開我,永遠不要。否則……我……我就真的會對這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信任和信心。」他喃喃的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只是太想恢復自己的內力所以才出這樣的計策。我怕你不肯帶我去你師傅那裡,不肯請你師傅醫治我。」我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淚水浸濕了我的衣服。之前的他雖然是可恨,但是想到在遇到狼群的時候,是他擋在我的前面,讓我先上樹,完全沒有考慮到自己的安危,我的心裡一陣暖流滑過,有欺騙和算計,但是愛護我的心也是真的。心裡長長的歎了口氣,有這樣的男人陪著你,你還要求那麼高做什麼?算了吧,容圓圓,既然都已經嫁了,再去想別的也太不實際。

    我捧起他深埋在我腰間的容顏,緩緩的低下頭,在他的眉心親了一下。「嗯。我不離開你,不走。但是你也不能再亂來。」

    「真的?」尉遲炎又密又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水,雙眼微微的有點紅。

    「嗯,真的。」我朝他笑了起來,「好了,原諒你了。你是有苦衷,我能明白,以後不能再這樣了?否則,我一定會收拾包袱回娘家。」

    「那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會把你追回來。」他撲哧一下笑了起來,那絢爛的笑容如同春日裡最美的桃花,那勾起優美弧度的嘴邊還留著一滴淚珠。

    「哼,又哭又笑的。一個大男人家,也不怕別人笑話。」我朝他一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他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淚痕,笑著說。「還不是被你害的?」站起身,摟住我的腰,垂在我的間輕輕一吻,他輕聲的說:「你剛才真是要嚇死我了,我以為……以為你再也不會理我。」

    「本來是有這個打算的。」我依偎在他的懷裡,冷千月,這個讓我曾經愛過,痛過的名字,以後只會深深的埋在我的內心深處,從現在起,我身邊的這個男人才是我的夫婿。我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在心裡默默地祈禱著,我希望他能得到真正的快樂,正如他的母妃希望的那樣。我要盡我的全力讓他走出那些黑暗的記憶,讓他對別人不再冷漠,讓他的每一天都過的開心幸福。

    感覺到他摟著我的身體微微一顫抖,我接著說:「但是我明白你會這樣也有你的苦處,炎,只要你以後不再欺騙我就好。我也會信任你,一如你信任我。」他想奪江山就奪江山吧,我不會再去阻止,但也不會給予幫助,我只會待在他身邊,用我最大的能力去保護他不再受傷,讓他平安,引導他打開心中的鬱結,希望能達成我那從沒見過面的婆婆的意願,讓他真正的走出仇恨,得到幸福。

    「我一直都很信任你。」他緩緩的說,「從一次綁架你,你沒有趁我受傷的時候對我下手,更沒有在那個時候丟下我一個人,從那時起,我就莫名的信任著你。」

    「記得你今天說的話,相信我就要一直相信下去。不要懷疑。」我也笑了起來,那時候自己還真是傻的可以,差點就被他打死了,見他受傷還直冒傻氣的想醫治好他,真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雙腿一騰空,身子被他輕鬆的抱了起來,我一歪,連忙用手勾住他的脖子,「你幹什麼?嚇唬我啊,我還以為自己站在平地上都會摔跟頭呢。」嘴裡抱怨著。

    「我送你回我們的水月居啊。」他朝我溫柔的一笑,那笑容裡傳遞出來的信息讓我行頭一陣砰砰亂跳,紅潮湧上了我的雙頰,「我自己會走,放我下來。」聲音小的如同蚊子在叫。

    「呵呵,你走的太慢了。」抱著我出了門,他笑瞇瞇的看著我,身體如同大鵬一樣拔地而起,帶著飛了起來,夜風如同情人的手吹拂起他黝黑的長,縈繞在我的四周,更給他光潔的素顏增添了幾分魅惑和神秘。身體被他如同珍寶一樣捧著,我的心裡升起了蜜意,如此安靜的夜晚,如此溫暖的懷抱,讓我放鬆的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寬厚結實的肩膀靠起來很舒適,那被他包圍著的感覺也叫人很安心。若是他能真的放下心裡的怨恨,跟著我一起浪跡天涯,那該有多好?我忍不住想著,或許我真的會愛上他,真的會忘記冷千月。可是他能忘記小宛嗎?能忘記仇恨和怨怒嗎?我不敢去想,也不願意再多想。不想那些事情來破壞這難得的靜謐和安詳。

    翩然的落在水月居的門口,他用腳踢開了房門。

    絮兒正在燈下為我穿著珠子補在一條裙子上,那是我昨天穿著的,被尉遲衫的風箏刮掉了幾顆珍珠,見尉遲炎抱著我走了進來,絮兒連忙站了起來,「小姐……」

    「嗯?還叫小姐?」尉遲炎冷冷的掃了一眼絮兒,沉聲說。

    「哦。是絮兒錯了。王妃娘娘……王爺。」她迅的垂下頭,收拾著桌上攤開的針線。「絮兒這就出去,不會打擾王爺和娘娘的休息。」

    「你別嚇唬絮兒了。」我拍了拍尉遲炎的肩膀。「她可是我的好姐妹,她想叫我什麼就叫什麼,哪裡來的那麼多規矩?」

    尉遲炎看向我的目光是溫暖的,「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那溺愛的目光,讓我有點雲裡霧裡,人長的好,就是有這樣的好處,隨便的笑一笑就能讓別人三魂七魄不見了一半,另外一半還在飄著。

    絮兒收拾好退下以後,還不忘記為我們將門輕輕的帶了起來。「王爺,娘娘早點安歇,水和一切,絮兒已經準備好了。」

    「嗯。你也休息吧。」

    「是。」聽著絮兒的腳步越離越遠,我這才現原來自己的臉已經紅透了,如同炸熟的蝦子一樣。「放我下來吧。已經到了,你還抱著,不累嗎?」我小聲的對尉遲炎說。

    他將我放在了床邊,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看的我直有些不好意思。「你看什麼?」我紅著臉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我臉上有什麼嗎?」

    他慢慢的搖了搖頭,「是誰說你不美麗的?那些人統統的沒有眼光,仔細看下來,你真的別又一番風韻,真的很美。」

    「你那是什麼看什麼,看對眼了……」本來脫口而出的王八看綠豆,被我生生的嚥了回去,這不是等於自己罵自己嗎?還一次罵兩個,好危險,幸好及時的被我現,才沒有讓已經跨到門口的話說出去。

    「呵呵,就算了看對了眼了,也是只看你的眼。」他溫柔的話語,讓我行頭亂跳,忍不住臉又紅了起來。

    他的吻如同蝶舞一般落在我的間和額頭,「圓圓。真開心,你是我的妻子了。」

    「和我這樣的醜八怪在一起也開心,你還真是有特殊的愛好。」我自嘲的笑道。

    「我不是已經說了,你很美,只是很多人沒有現你的美。」他挨著我坐了下來,拉起了我的手放在他的掌間把玩著,「你很有活力和朝氣,還有堪比陽光一樣燦爛的笑容。照亮了我,更照亮了我今後的生活。」

    「我哪裡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我笑了起來,「那我不是一盞級大燈籠了?」

    「燈籠哪裡有你這麼修長?」尉遲炎被我的話逗著笑了起來,也開起了玩笑。

    「怎麼沒有,我若是造出來不僅修長,而且會飛的燈籠,你會怎麼樣?」我驕傲的問著身邊的尉遲炎。

    「那就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尉遲炎邪魅的笑了起來,湊近我在我的耳邊小聲的說,「哪怕是叫我以身相許都可以。」

    「我呸。」我臉一熱,推開了他,「我要休息了,你也會去吧。」

    「你敢走!」他一閃身轉到了我的面前,漂亮的臉上滿是怒容。

    「有什麼不敢的?」什麼風浪我沒見識過,被你這個小鬼頭嚇住了,我就和你一個姓。沒有理會他我繼續走,衣服被他緊緊的拽住,我轉頭看著他。「放手!」

    「不放!除非你賠我的風箏,還有朝我道歉。」他怒視著我。

    「你的風箏多少錢?」我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退了一步。

    「兩千兩白銀。」他伸出了兩根手指頭在我的面前晃動著。「拿來!」

    「兩千兩!你不如去搶啊。」我哼了一聲,「擺明了就是敲詐我!當我是白癡啊。」

    「這可是這、珍寶坊的出品,全吳國就這麼一隻!我還沒加你利息呢!別耍賴啊,快點賠給我,否則真的叫三哥把你弄走充當軍妓。」他一揚眉毛,看著我。

    「有本事就叫你三哥把我送去當軍妓好了。」我重重的推來了他,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真是倒霉,遇到了這麼一個神經病。尉遲炎的兄弟除了尉遲景以外,沒一個好東西。

    「你敢走!」衣服再次被他緊緊的揪住。

    「你放手……」與他使勁的爭奪者自己的衣服袖子。小壞蛋的蠻力還真夠大的,我怎麼也拽不回自己的衣服袖子。

    「你們在幹什麼?」遠遠的跑來尉遲暮的身影,我不禁翻了個白眼,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小混蛋外加個大色狼。尉遲家的兩個敗類算是到齊了。尉遲暮走近了見尉遲衫緊緊的拽著我的衣服袖子,眉頭一皺,「五弟,你這是做什麼?」

    「三哥,你來的正好,這個女人弄壞了我的風箏,還辱罵我。你替我把這個女人弄走,送去當軍妓。」哎呀你這個小混蛋還惡人先告狀!我冷眼看著小混蛋對他哥訴苦,哼了一聲。「也不知道哪個沒禮貌的東西,用這個破風箏砸了我一下,還那麼無禮。」

    「破風箏?我這風箏小是小了點,但是卻是風箏王!沒有哪個風箏能飛的比他更高了!你懂什麼啊?」

    「風箏王?」我不屑的一笑,「我隨便弄個出來就比你這個飛得更高!」

    「好了!」尉遲暮被我們兩個吵得頭都大了,吼了一聲。「別吵了。」

    「誰要和他吵?」我轉過頭去。

    「你!!!」指著我的身子,尉遲衫氣的滿臉通紅。

    「呵呵。」尉遲暮卻笑了起來。「五弟,你還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吧。你是吵不過她的。連你三哥我都是她的手下敗將。」

    「她不就是一個下賤的歌舞姬嗎?」尉遲衫輕蔑的一撇嘴,「就她那長相,也就是三哥你還看得上。」

    「什麼下賤?」你這下是真的來氣了,「就算是歌舞姬有怎麼樣?沒有偷沒有搶,憑自己本事吃飯!看看你!你能把韭菜和麥苗分清楚,我就服了你!光知道花錢不知道生產的蛀蟲!」

    「你!!」被我氣的說不出一句話,尉遲衫的身體微微的有點抖。

    「好了。夠了,這是在本王的王府。」尉遲暮大吼了一聲,「五弟,叫人,她是你四嫂,從胡國來的郡主,現在是景瑞王妃。」尉遲暮雖然嘴巴討厭,現在倒也沒為難我,而是讓他弟弟先叫我,也算知道禮數。

    「什麼?她是我四嫂?」尉遲衫指著我的鼻子,圍著我轉了一圈,一臉的不置信,「我四哥天人一般的容貌要娶的就是她啊!」

    「不好意思。」我朝他假笑了一下。「就是我。叫你失望了!不是要娶,是已經娶了。」

    「那你還梳這樣的頭?」

    「我梳什麼頭和你有什麼關係?」我一愣,沒感覺自己的頭有什麼不對,不過還是下意識的用手摸了一下,這才恍然,我的頭垂肩,還是雲英未嫁的小姐姑娘們才會梳的式,忽然想起來早上出門的時候,尉遲炎看到我的頭面色一沉,再加上在我房間門口聽我和絮兒說的話,原來……他不是嫌棄我的長相,是以為我還在惦念著冷千月才不肯將頭盤起來。原來……又誤會了。我臉色一變。「沒時間和你瞎扯了。我要去找我的丈夫。」丟了一句話,我快步的向前走了幾步。

    「那個方向不對。」尉遲暮好笑的看著我,「五弟,你在這裡先自己玩,三哥去把你四嫂送回你四哥那裡。」

    「可是我的風箏……」

    「以後我去找一個賠給你。」尉遲暮笑著說。

    「免!三王爺的大恩,我可承擔不起。」我聽他那麼說,連忙接口,「我自然會弄一個新的風箏王賠給五弟。不勞您費心了。」我可不想受這個人什麼恩惠。

    「也好。」尉遲暮點了點頭,一側身。「郡主這邊請。」我一昂頭從他身邊走過,他微笑著搖了搖頭跟在我身後。

    想起剛才的事情,我見四下沒什麼人,忍不住問到。「你一直在宮裡的嗎?」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他不解的看著我,「身為吳國的三皇子,不在宮裡長大,還能是哪裡?」

    「哦。沒什麼。」我又不能直接問他,喂,你是不是穿越來的?是也就算了,若要不是的話,不是被他當神經病看?怎麼辦?我咬了咬下嘴唇,忽然想起了雲師傅說過的一詩,在他們的那個時代,上到八十的老人,下到八歲的孩子都會背誦。要是他能對上下兩句,那就證明他是來自我師傅的那個時代。

    「三王爺,請接我一詩可好?」我說。

    「嗯?考本王?可以啊。」他點了點頭。「不過二哥才是真正的才子。」

    「這詩必須是您來對下兩句。」我停住了腳步,看著尉遲暮,緩緩的說。「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尉遲暮也停下了腳步,雙目光的看著我,雙唇微微的顫抖著……「你……你怎麼會這個?「他一忘形,握住了我的肩膀,拚命的搖晃著我。」告訴我。你從哪裡聽來的?快說。」

    被他晃得我頭暈腦脹的,我不耐的推開他。「你放手啊……我快被你晃散架了。」

    「哦,對不起。」他連忙鬆開了握住我肩膀的手,「剛才有點激動了。你……怎麼會知道這詩的?」

    「你也知道嗎?」我沒有正面的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反問著他。

    「嗯。」他點著頭,還是握住了我的手腕,「你難道也是……」

    「我不是。」我明白他問我是不是穿越者,我低下頭看著他握住我手腕的手,面色一沉,「鬆開啊。」怎麼不握肩膀就握手啊,你是未來穿越來的,我可不是……沒你那麼開放。

    「尉遲暮。」耳邊傳來尉遲炎的厲聲呼喊,「你幹什麼?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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