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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章 遇襲 文 / 醜女當自強

    「王爺,天色已經不早了,要不要我個地方先歇歇腳?」安西在車外恭敬的問道。

    尉遲炎用手指微微的挑起車簾看了看天色,「嗯。也好,坐了一大的車,人也乏了,前面有城鎮的話就歇了吧。這裡全走山路,晚上也不安全。」

    「是。前方不到十里地就有一個小鎮。平東會先去打點好一切。」

    尉送炎恩了一聲,便放下了車簾。「一天沒和我說話了,不覺得悶嗎?」他輕輕的推了我一下。

    我依舊閉著眼晴,「沒什麼好說的。」我的語氣淡漠的好像我與他只是偶然遇到的同路人而已。馬車在繼續顛簸著,說真的,我寧願出去騎馬,至少還有點風景可看,一路在這沉悶的馬車裡,我已經不知道迷糊了多少覺,走走睡睡,睡睡又莫名的醒來,眼之所見依然是寬大豪華的馬車,身邊坐的依舊走那個讓我不知道是恨還是厭惡的尉送炎。身上的錦緞被我壓的很皺,我討厭頭上壓著的金釵,讓我鹹覺自己活像一個插滿珠寶的展示台,我這個展示台並不動人。那金紅相間的衣服確實美麗,不過讓我感覺自己好像是唱戲的。若是可以的話,我真想穿回原來的衣服,哪怕走我爹爹為我準備的那些胡國的宮裝,比起身上這件艷俗到極點的衣服,至少那些衣服淡雅高貴,雖然露的肉該點多。

    吳國宮裝與胡國的宮裝大同小異,不過我們胡國的服飾還多少帶著北方女兒的豪情和奔放,吳國的卻是溫宛可人,彷彿柔的可以擰出水來。見我對他愛搭不理的,他依舊是好脾氣的替我拽了拽被我壓的皺巴巴的衣服角,拎起我的衣帶,在手裡把玩著。「我知道你氣我。沒關係,我有一輩子的時間來和你耗,總有一天你會耗不過我。」他垂著長長的睫毛看著自己手中用金絲線繡著複雜花紋的衣服帶。

    「慢慢等吧。」我依舊不冷不熱的說,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嗯。也是時候告訴你關於我的一些情況。」他略微的點了一下頭。「你只知道我是吳國的四皇子……」

    他下面的話被我打斷,「行了,別說了,我嫁給你,又沒嫁給你家裡人,你其他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也沒興趣知道。」』我的話讓他微微一愣,隨後笑了起來,「也是,好,不說了。以後遇到他們再和你說。」

    其實我是對吳國的情況有點瞭解,雖然不出山莊,但是畢竟也在吳國的地盤長了十多年,平時,師傅們的對話或多或少也會透露點這裡的情況。尉送炎兄弟有五個,下面還有個年齡和我相仿的弟弟尉遲杉,沒有封王,不過據說他生性比較頑皮,最神秘的就是我嫁的尉遲炎,傳聞中他不經常在宮裡走動。現在看來傳聞也有一定的可信程度。鎮北王尉遲風乏老大,看封號就知道了,鎮北嘛,對胡國的威脅他最大,手握北方一**重兵,是吳國朝中份量極重的一位。尉遲景是老二,號稱是一代才子據說他所繪的牡丹能引來蝴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以後就能見到了。老三名叫尉送暮,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聽師傅們說他很好色,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皇帝還非常看重這個兒子。管他呢,我也沒什麼姿色,直接忽略他。他們兄弟幾人除了尉遲衫以外,年齡相若,只有老大尉遲風稍微大點,今年已經三十三,尉遲景和尉遲暮是雙胞,與尉遲炎同年,只是他們稍微早了一點出生而已。

    就在我思緒飄飛的時候,隨著一聲巨響,馬車忽然劇烈的震動了一下騰空飛起,震的我在車廂裡東倒西歪,狠狠的撞到車廂壁上,又彈了回來,拉到尉遲炎的身上,「別怕。」他用健壯的雙臂攬住了我的身體。

    馬車重重的翻倒在地上,滾了幾個圈,終於停了下來,摔的我頭暈目旋。

    「王爺,王妃你們沒事吧。有大批刺客理伏。」安西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問時也轉來了兵器相交的聲音。

    尉遲炎緊緊的將我箍在杯裡,「你沒事吧?」等車廂不再翻滾,他沉聲問我。

    除了幾處擦傷以外,我好像沒該什麼別的事情。我搖了搖頭,抬眼看向他,卻吃驚的現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連紅潤的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你怎麼了?」我連忙檢查著他,他墊在我身下的左臂無力的垂了下去。「你的胳膊。」我的手摸了過去,「斷了?!」一定是剛才車身翻滾的時候,他為了怕我受傷才會這樣。

    尉遲炎勉強的朝我笑了笑,點了點頭。「沒關係。不用擔心。」

    「誰有空擔心你?」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裡確實有點難受,都是因為他用身體保護著我,才會這樣。雖然厭惡他,但是見他在危難時先想到的是我,心裡還是有了一些感動。「別廢話了,先離開這裡。『』我轉正身體,想將尉遲炎扶出去,剛踢開車簾,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就削了過來。

    「小心」尉遲炎一邊喊,一邊將我猛的往回一拽,我又撞到他受傷的胳膊,疼的他悶哼了一聲,冷汗冒了一頭。

    砍我的黑衣人見一下沒砍中,舉刀準備再來一下,就在他的刀舉過頭頂的時候,一口血噴了出來,身體軟軟的倒下,安西提劍站在他的身後,「王爺,王妃快點走。對方人多,武功也不弱。平東不在,侍衛們有點抵擋不住。你們朝小鎮跑,那裡人多,諒他們也不敢追趕。」就在她說話的時候,又挑開幾個撲過來的黑衣人。

    「嗯。」我連忙點了點頭,扶起尉遲炎,在安西的掩護下,從馬車裡鑽了出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在落日餘輝的映照下,路上已經一片狠籍,到處是侍衛們和黑衣人的屍體,鮮血染紅了我們腳下的黃土,在剛才馬車經過的地方是個被火藥燒的黑乎乎的焦土,拉著馬車的四匹駭馬被炸的成了碎塊散落在地,一片血肉棋糊,令人作嘔。

    「絮兒!」我四下搜尋著絮兒的蹤跡,到處都是刀光劍影,血肉橫飛。怎麼也看不到絮兒那嬌弱的身影。

    「小姐,我在這裡。」路邊的草叢裡,絮兒爬了起來,朝我大聲的呼喊著,我提著的心,這才一鬆,剛想過去,卻被身後的尉遲炎拉了一把,「小心啊。」生生的轉身躲過不知道哪裡飛過來的一把刀,砍我的人被安西幾下解決。

    「快走,娘娘。」被安西推了一把,我強忍著胃裡的不適,拉起尉遲炎朝一個方向飛快的跑著。尉遲炎夫去內力,左臂不能動,幫不了任何忙,留下來反而會成為他們的累贅,長腿一邁就跳到了我的前面。

    「絮兒。快跑啊。」我知道我沒有能力救她,只能乞求老天開眼,讓這個善良的姑娘逃過這一劫。頭上的金釵和身上沉重的衣服實在是太礙事,沒跑幾步,我就被長長的裙邊絆倒,「你別回來!」我見尉遲炎又折回來拉我,我朝他喊了起來。「他們的目標是你,又不是我,別連累我!」

    尉遲炎的目光一黯,還是折返回來,快的將我扶起來,對不起,確實走我連累了你。」他抬眼看了看身後的糾鬥在一起的人群,「看來不是普通的土匪。」

    「知道連累我,還不趕緊滾!」我的衣服束縛著我,實在跑不起來,我見尉遲炎磨磨蹭蹭的不肯走,又朝他吼著。「你走啊!」使勁的在他右肩上推了一把。見他還走不動,我簡直急的狠不得踹他兩腳。「快滾!」

    「我就這麼讓你厭惡嗎?」他拉起我的手,「一起走。」拽著我朝前跑,後面的黑衣人見我們要走,紛扮追趕了上來,安西在我們身後努力的保護著我們。

    前面的路上遠遠的又跑來十個黑衣人擋住了我們的去路,「上山。」尉遲炎見狀,拉著我就朝路邊的山林裡鑽。妥西拼盡全力的抵擋著,「你們走,奴碑會擋住他們。快走。」她的衣服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那一向沒有表情的臉上如今如問魔鬼一樣的猙獰,殺紅了的雙眼回眸深深的看了我們一眼,一擰身,與追上來的刺客又糾纏到了一起。

    「安西會不會有事?」她回眸的那一眼震撼了我,眼中的訣別和剛毅打動了我,一名碑女居然有如此的衷心,讓人不得不為她這份堅強所打動。

    尉遲炎沒有說話,只走緊緊的拽著我,朝山林的深處走去。我寬大的裙擺和袖子造成了不小的麻煩,時不時就勾在樹枝上,「我們還是分開走吧。」我實在走個拖累,這樣尉遲炎也走不快。我停下了腳步,甩開了他握著我的手。

    尉遲炎轉過頭來,看著一身狼狽的我。「不行,我們已經是夫妻了,要走一起走。」

    這個人是木魚腦袋啊,怎麼不開窮呢?我瞪著他。「你是不是一定要我說些絕情的話來刺激刺激你,你才肯一個人滾蛋啊。」

    「你!!」尉遲炎再好的脾氣也被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惡言惡語磨光了。

    「我什麼?我就是這樣的。那些人是要殺你,不是殺我。」其實我也分辮不出他們要殺的是誰,不過兩次刀都在招呼我,貌似我才是他們的目標。為了氣走尉遲炎,我不得不胡說八道。「你離我越遠,我越安全。難道你到現在還沒看出來嗎?尉遲炎你給我聽著,你向左,我向右。若是我不死的話,自然會去吳國找你。」

    「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我真的叫你如此的厭惡?」一抹悲色染暗了他眸中的神采。

    「是。我討厭你,討厭到了多看你幾眼都會吐的地步!」我堅決的點頭。「別廢話了。走。」使勁的又推了他一把,我拎起了裙子朝右與他相反的方向決然的走了過去。

    背後是尉遲炎的目光,我知道他在看著我,頭也不回的對他說。「快點滾!再晚,萬一安西支持不住,你就真的害死我了。」

    「你真是這麼想的嗎?」尉遲炎的口氣也淡漠了下來,那雙黝黑的眼眸直直的看著我,彷彿想將我的心一併看穿一樣。

    「是。你以為我會在這裡和你深情濃濃?不離不捨?」我回頭給了他一個輕蔑的眼神,「對不起,不可能!快滾。」

    「好。是你要我走的。別後梅!」尉遲炎冷冷的對我說。

    「快滾吧。」我笑了幾聲,笑容就僵在了臉上,真想嘲笑他一番,可是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

    背後傳來尉遲炎深深的歎息聲和腳步踩斷樹枝的聲音,忽略自己心裡的微微酸楚,我的嘴邊掛上了淡淡的淺笑,沒有了我這個負擔,雖然他的左臂斷了,但是憑他多年的江湖經驗,逃出生天的機會又大了許多。保重!尉達炎!希望你會平安無事。

    一邊磕碰著逃命,一邊飛快的回想著剛才的情形,這些黑衣人行動隱蔽迅,抱著一擊既中的目標,遇到頑強的抵抗,還如同潮水般一波一波的殺過來,顯然是受過嚴格的訓棟,到底走什麼人想殺我們?他們的目標是尉遲炎嗎?若是目標是他的話,那尉遲炎不是很危險?,心中暗暗的有點替他擔心,不過轉念一想,沒有我脫他的後腿,他應該跑起來更加輕鬆,只是沒了內力而已,又不是斷了腿,再說叫才看他的身手依舊非常敏捷。比我是強多了,我只能在心裡這麼安慰著自己。

    不知道在荒山裡跑了多久,身下的華麗裙子已經被勾的破爛不堪,裙擺已經碎成了布條,天色逐漸的黑暗下來,我根本無法辮別方向,只知道一個勁的跑的,手上全是被荊棘劃破的口子,腿上也有。

    實在是走不動了,我找了個石頭坐了下來,身後好像沒有追上人來,藉著初升的月亮那微弱的光華,我看了看自己手上和腿上的傷口,一道道血口子,微微的滲出血珠,剛才一直在跑還不怎麼覺得這一坐下來,傷口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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