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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8章 揮汗如雨 文 / 余罪

    「來來,你來……擺個pp,聚精會神觀測的樣子。」來文招手叫著藺晨新。

    「我嗎?」藺晨新樂了,這是要上法制專題片的節奏嘛,他一徵詢旁人,都沒意見,這下得瑟地站在一米長的潛望鏡後,果真做了個很規範,很帥氣的姿勢。女記者直朝著他豎大拇指。

    就是,比鼠標粗腰肥臀的,別提強多少倍了,這才是警察的樣子嘛。

    樂滋滋地坐回去,鼠標接了他的位置,繼續監視著目標的房間,來文坐到了肖夢琪面前,拿著錄音,話筒,輕聲問著:「肖政委,我的想法是,咱們按一部紀錄片的程序拍,效果要一般,就做專題;效果要好,我們直接和電視台交涉,現在這種正能量的紀實專題,是很受大眾青睞的。」

    「可……要沒效果呢?」肖夢琪不確定了,她再來文一皺眉,於脆不客氣地道著:「誰也不敢保證偵破和追蹤是一定有結果的,這兩人僅僅是重點嫌疑,而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嫌疑人,如果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罪案現場,我們可能白來一趟。」

    「沒事。」來文笑著道:「我請示過報社了,有效果咱們就是雙贏,沒效果就當我們休假了……費用我們全支,這總沒問題了吧?」

    肖夢琪微笑著,回頭看看余罪,點點頭道:「好像沒問題了。」

    「那好……你這兒做個分鏡頭,回溯一下大致案情……」來文摁著錄音,助手架起了攝像。肖夢琪一回頭,看著余罪四仰八叉躺著,杜雷靠著床邊,光著膀子在擦汗,就藺晨新還有個人樣,偏偏這賊眼溜溜,淨往女人身上瞅。

    「這樣,咱們到外間……」肖夢琪起身道。

    「好的……那出來……你們幾個別跟著啊,形象太差了,整個像個流氓窩點。」來文看著那幾位,開了個玩笑。

    出去採訪了,房門給關上了,這天氣熱得啊,頭頂的電扇呼哧呼哧扇著,身上的汗落得,比風扇葉子轉得還快,哥幾個累得話都不想說,這種蹲坑的過程就是一個字:熬

    「標哥,標哥……我會不會上電視啊?那樣肯定很多泡妞粉絲能認出我來。」藺晨新得瑟了。

    「肯定會上,不過你這張帥臉上會打上馬賽克的。」鼠標道。

    是嗎,那可太傷心了,藺晨新看著玩電腦的駱家龍,駱家龍正在看什麼片子,隨意道著:「就和有碼的koyt一樣,需要保密以及勾起別人的幻想

    「笨蛋,這都不懂,你的臉相當於妞的私處。不可曝光的。」鼠標笑著道

    哈哈哈……杜雷仰著頭,張著血盆大口,狂笑了,余罪在床上踹了他一腳,他才省得安靜,這時候,哥幾個都不懷好意地看著藺晨新,彷彿在看個妞一樣,藺晨新哭喪著臉坐牆角了,懊喪地道著:「就知道沒好事,跟著警察混,揍尼馬不會有好事。」

    眾人取笑不斷,余罪可看不過眼了,一骨碌起身,斥著眾人道著:「安靜,都安靜……也不想想,要不是獸醫昨晚大發神威,找到的住址,咱們能這麼消停好好睡一覺,還沒準在哪兒排查呢。」

    喲,這倒是,說起這個來,駱家龍不得不服,直豎大拇指,誰可知還有插隊的,杜雷吐著舌頭,笑著道:「獸醫哥,來唄,這麼無聊,給大伙叫兩聲床聽聽。」

    「我特麼……我掐死你。」獸醫直接撲上去了。

    兩人不**了,直接肉搏上了。沒人勸解,這天氣熱得,估計就真搏也搏不了幾下,果真如此,兩人沒幾下,就累得揮汗如雨,哧哧喘氣。

    氣溫三十九度二,這還不到中午呢。余罪到鼠標的方位看了看對面兩人,這兩位短袖輕衫的,吹著空調正在看電視,看那打扮,估計沒準備出門。

    熬……從現在開始就要熬了,找到的這個狹小房間,還是花高價租的,報社的幾位安排在賓館,這裡可就得輪班倒了,可這地方呀,就一台吱吱啞啞亂響的電扇,一張床,估計肯定白天酷熱難當,晚上蚊蟲成群。

    這得鼓舞兩句,否則士氣會很快落下去的,長年的外勤余罪知道這種情況下,越到最後越難捱,他斟酌著正要說什麼時候,閒不住的杜雷湊到駱家龍跟前問著,看啥呢?

    「速度和激情。」駱家龍道。

    「警察也看犯罪片啊。」藺晨新隨意道。

    「沒犯罪機會,所以只能意淫下嘍。」駱家龍笑道。

    鼠標卻是盯著那對犯罪嫌疑人的場景感慨道:「不得不承認,犯罪還是有美感的哦……你們想想,陌生的城市、漂亮的女人、一箱子錢、一輛牛逼哄哄的車……讓大批的警察束手無策,真特麼有成就感啊。」

    「你指這兩位?」駱家龍問。

    「難道指你們幾位?」鼠標好苦澀的表情,看著狼狽不堪的哥們。

    也是,臭烘烘、亂嘈嘈的房間都沒來得及清理呢,杜雷懊喪了,看看自己光著膀子,露著小肚腩,他感慨地道:「這麼講啊,我還真覺得咱們警察活得太猥瑣了啊,所有的故事裡,警察都是反派角色,被人扁的貨……就即便出場很牛逼,最後也要被人揍成傻逼。」

    好像很正確,藺晨新已經和杜雷爭慣了,一聽這話,愣了下,指指杜雷道:「我日,總結水平這麼高,能拍好來塢大片了。」

    「還用欣賞嗎?看咱們現在多猥瑣,人家摟著睡覺,咱們隔窗盯梢;人家打情罵俏,咱們偷偷拍照……太尼馬不道德了……標哥,換人,我不道德一回,看看那妞水靈不,找找性衝動,別和你們一塊呆傻了。」杜雷一骨碌起身,屁股撅過鼠標,盯著看那一對親暱的場景了。

    「賤人。」鼠標無語地給了個評價。

    「一個人單挑一群人,或者一個人挑戰一個制度,這叫雖敗猶榮,也是犯罪的的美感所在,沒有戰爭、沒有迫害、人的血性和勇氣就有可能通過犯罪的形式壓搾出來,不得不承認,這也是一種美感……」余罪道,坐到了藺晨新身邊,拍拍肩膀,笑笑。

    或許笑裡多有欣賞的意思,藺晨新不知何意,弱弱地問著:「余處,那警察的美感在哪兒呢?」

    「想體會一下嗎?」余罪問。

    「當然想。」藺晨新好奇了。

    「那從現在起,值四十八小時班,足不出戶相信我,你的體會一定會更深刻。」余罪拍拍藺晨新,深沉而嚴肅地道。

    這麼嚴肅,讓藺晨新不由自主地沉思了,對於警察,他的認識也許真的很膚淺。還沒想出美感何在,倒聽到噗噗的笑聲了,側頭,鼠標和駱家龍笑得直抽,他反應過來,在這種地方窩四十八個小時,會有什麼狗屁感覺?哄著好好呆著呢。他要說話時,余罪早掩門出去了。

    鼠標在呲,駱家龍咬著下嘴唇在笑,藺晨新好不懊喪地道著:「我算明白,你們為什麼講,蹲坑、蹲坑、蹲坑了。」

    「耶?這麼快就有感悟了,素質不低啊。」駱家龍奇怪了。

    「你明白蹲坑啥意思?」鼠標問。

    「就擱一邊悄悄蹲著瞅,坑誰一把是一把唄,我以前就夠不要臉了,自打被你們騙到分局才發現,我太純潔了。」獸醫感慨地道。

    「喲,這貨上路了啊,差不多能當警察了。」鼠標呲笑著,評價了句。

    「可不,素質這麼高,打著燈籠都難找啊。」駱家龍讚著,絕對不是好話

    幾個人吃吃笑著,就獸醫這麼不要臉的,都覺得有點面紅耳赤,相比警察,確實還是純潔了點。

    一個上午就這樣過去了,中午飯是肖夢琪和余罪帶回來的,老三樣,礦泉水、盒飯,加上幾包那種一塊錢的學生泡菜,米肯定是舊的,菜肯定是沒有肉的,不過鼠標、余罪、駱家龍包括肖政委這當警察的,都吃得津津有味,於是讓已經慣於胡吃海喝的杜雷和藺晨新面面相覷了。

    之於警察,他們看不懂的太多了,比如為什麼那麼要面子,要榮譽的,偏偏辦啥事都有點不要臉;比如掙不得三兩千工資的,偏偏還這個樣子拚命。

    不理解歸不理解,飯後,拚命的工作仍然在揮汗如雨地繼續………

    相比於外勤的風餐露宿,內勤就要好上許多,留守的汪慎修快到中午時,按部就班的在工作日誌上畫了幾行字,合上檔案,離開了協辦,下班了。

    案情不會那麼快有進展的,兩頭的同時推進,需要在那邊露出端倪時,這邊才能組織對租住地的搜查,在此之前,肯定不會打草驚蛇,他知道,這是難得的幾天清閒時間。

    出了鼓樓分局,擠上了公交,十一站路,用時半個多小時,錦澤苑大廈一公里多外的公交站下車,他剛走不遠就停下了,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前方,街樹蔭下,粉色的傘,像一朵盛開的花,而傘下,是比花還美的嬌厴。韓如珉淺淺笑著向他招手,他快步走上前去,韓如珉順勢挽著他的胳膊,在他的面頰上啄吻了一下。

    「對不起,來晚了。」汪慎修不好意思地道。

    「來晚不是故意,可道歉就有點做作了。」韓如珉笑著道。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汪慎修笑著問。

    「因為你的眼光裡,飽含著飢渴啊,恨不得現在天黑吧?」韓如珉悄悄附耳道。

    汪慎修倒不好意思了,有點臉紅,被韓如珉挽著,攔了輛出租車,兩人上車,消失在擁擠的車流中。

    又一輛v從街旁的泊位中慢慢的開了出來,殷蓉駕著車,看了眼副駕上的戈總,她促狹地笑了笑問著:「現在該相信我了吧?」

    「下屬的私生活我需要關注嗎,無聊。」戈戰旗面無表情地道。

    提前二十分鐘下樓,殷助理就為了給戈總看這樣一個場景,一聽戈總這話,殷蓉笑著問:「我怎麼聽著話裡有股濃濃的酸味啊……戈總您可是處處被置疑啊,一位警花,對你不屑旁顧;一位助理,棄你而去哈。」

    「不是還有你嗎?你什麼時候棄我而去啊。」戈戰旗笑道,似乎獨處時,兩人比普通的上下級關係更顯得親蜜。

    「我得確認,你心裡沒我才走。」殷蓉揶揄地道,側頭時,又酸酸地問著:「大韓又漂亮又溫柔,還善解人意,你說呢?戈總。」

    「是啊,否則憑什麼拉到那麼多投資啊。」戈戰旗道。

    殷蓉驀地一笑,被這個解釋沖淡的酸意,她再要問時,戈戰旗警告著:「以後你不要在我面前談這些爛事好不好?其實你可以直接點問我,或者問她,我們倆上過床沒有……我可以嚴肅地告訴你,沒有。想問我原因嗎?我也可以告訴你,因為我經常能碰到跟她上過床的男人,對她讚口不絕,我會感覺噁心的……夠了嗎?」

    話很生氣,不過很意外地,殷蓉卻軟下來,撒嬌也似地解釋著:「沒有啦……你別生氣嘛,我就是覺得好玩而已。」

    「閉嘴。」戈戰旗訓そ道,電話鈴聲響了。

    殷蓉知趣地閉嘴了,她側瞥著戈戰旗,那瀟灑自如,那帥氣逼人,讓她有點目眩,有點竊喜,戈戰旗看看電話號碼,似乎並不避諱殷蓉在場,他接著電話道著:

    「馬老闆啊……您好您好……一千萬的量,我可以考慮一下,您準備做長線還是短線?星海在株洲的高鐵信號項目確實在籌資,這個是比較有保障的,期限是一年,截止期是七月底,目前還缺一個億左右……如果做短線理財,那選擇就多了,不過咱們自己人,我醜話說前頭啊,風險和收益是均等的……好的,我抽時間過去一下。」

    大戶的業務咨詢,戈戰旗表現平平,並不顯得十分熱心,扣掉電話時,殷蓉好奇地問著:「一千萬的大戶,你好像往外推人家啊。」

    「你以為他們傻啊,我要表現的過於熱情,那才是往外推呢,放心吧,他們會三番五次考證,然後再回來找我。」

    戈戰旗很確定地道,那股子自信是在生意中歷練出來的,連殷蓉也絲毫不覺得他的話有假。

    中午飯局、下午休息、晚上飯局、午夜宵夜,身邊走馬燈似的換著富商巨賈,日復一日的應酬,這也是一種工作,工作的效果還是相當明顯的。

    這一日,星海投資的官方網站高調向外宣佈,驀集的資金突破到兩億元,累計為多少多少用戶賺到了多少錢,那一串眩目的金額,在小範圍裡,又引起了新一輪的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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