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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一十三章 十年【下】 文 / 醉落

    日夢,醒來即是過往雲煙,如繁華邂逅,匆匆一瞥割捨。

    茅草屋下常坐著一個男人,他瞇縫了眼,懶懶的曬著太陽……這時候屋子裡,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眸中,男子欣喜道:「入夢!」

    「枉死……副帥你剛剛是不是這麼說的?」公孫水落拍著大帳內的軍事總圖,唇角悄然彎起。

    「是!」古影咬牙切齒。

    「就憑這一句,我也可以奏明瞭皇上,讓你坐實了通敵叛國的罪名。」公孫水落將眼睛笑成一條狐狸式的縫隙,對於剛才刺耳的忠告,他算是洗耳恭聽了。

    古影向前逼近步,直視公孫水落的灰色眸子,眼波動盪道:「我想,就算墨黎還活在世上,他也不忍心看見你變成這樣……」

    公孫水落咬牙,攥緊拳頭古影揮去:「我是魔鬼,與你何干。」

    二人你追我,這打鬥的陣地不知不覺地就轉移到了將軍帳外。

    古影輕輕旋身,隨即躲了第四拳的襲擊。他閃了幾次,在拳頭到達自己面前時,猛然停了下來,雙手揮舞做法訣狀,嘴裡嘖嘖道:「火舞第三式,封!」

    公水落頓時被這莫名其妙的咒語困在原地,全身無法動彈。這不同於普通的點穴定身,在整個天合帝國乃至騰龍大6,這是樹精氏族後人才能使用的高級咒語,而公孫水落正是樹精氏族『火舞』門的信徒,所以,古影這再簡單不過的四字咒語可以將公孫水落定在原地。咒語和點穴還有一處不同,這也是靈術和武學的最本質區別:咒語必須有下咒語的人親自解開而被點穴的高手大多數可以自行解開穴道。

    公孫水落頭頂漸漸散一色光芒。籠罩全身。他在光芒中催動心法。竟慢慢化解了這個定身咒語。

    古大呼一聲想再念第二個咒語卻是晚了。

    「你也是樹精氏族之後!哼……金栓第十三式。千百羽!」隨著公孫水落咒語聲落下。漫天白羽從四面八方飛聚而來。瞬間包圍了古影。古影高大地身影在漫天白羽地襯托下更顯得飄逸非凡。只是著公孫水落揮舞地指尖一轉。所有白羽驟然飛上天空聚在夜空中地一團白色光芒照耀整片血腥地土地。也照亮了那個寸草不生地土坡。

    古影灰色地眸子為之一縮。他料不到自己地咒語會對公孫水落失效。更料不到這個弟弟為了可以對付他。竟不惜消耗十年地壽命練就了金栓十三式——千百羽。面對轟然劈下地白雷。古影地眼底閃過一絲絕望後定定地望著一臉狠色地公孫水落。望進公孫水落灰色地眸子。

    你索性將我劈死吧樣你就算替他報仇了。

    你地命還抵不上他地。

    弟弟……

    十年前,我或許還能叫你一聲哥哥;現在對不可能!

    你就這樣一直恨下去吧,總有一天算墨黎回來站在你身邊,你也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不要說了!啊——!

    公孫水落大喝一聲,全力催動咒語。隨著他指間閃爍的光芒轉動,一個高旋轉的白雷從夜空轟然劈下……

    「轟隆隆……」十多個白雷盡數劈下,炸得這片血腥的土地悍然顫動了。

    駐紮在附近的營帳頓時被掀飛了帳子的頂部,不少斬魂軍將士毫無準備,生生被這股大力震得心血沸騰,吐血、震斷經脈而死的將士也不在少數。待地面平穩了些,數千將士紛紛奔向白雷爆炸的方向。然而當他們趕到事地點,雙眼看見的竟是這樣一個場景:公孫將軍和古將軍兩人瞠目對視,全力戒備;另一旁則是將軍的養子——林瑜,他右手橫握著一柄寒光四溢的寶劍,將古將軍牢牢護在身後。

    正帥、副帥交手,生生震死了六名斬魂軍將士!

    「呃……大家散了散了啊!這裡是正、副帥切磋武藝,要看的,也可以,走遠一些!哈。」林瑜面朝眾人尷尬地笑了兩聲,他察覺到父親和影伯都不會退讓,猛虎相爭,不鬥到兩敗俱傷,那是很難收場的。剛剛父親用了八成靈力出招『千百羽』,狠勁絕對不輸於前幾天的『斬魂血陣』。若不是林瑜眼疾手快,催動『傲雪劍』在古影身邊瞬間佈置了六道冰牆,恐怕他的影伯早就成了一團焦肉。

    「父親,孩兒不知道你為什麼和副帥動手,只是西壤大敵壓境,而我們卻在這裡內鬥,面子上也說不過去……」林瑜撲通一聲,竟朝著公孫水落跪了下去。

    未待林瑜的話說完,公孫水落臉色就立即陰沉下來,他慌忙收起手上的法訣,大步邁向跪著的林瑜,失聲道:「你

    跪的!」

    斬魂軍的幾千將士都聚集在這一片空地上,想一睹正帥、副帥的生死搏鬥,這些個殺人如麻的斬魂軍在公孫水落的訓練下,早就捨棄了人性原有的善良,他們唯一的信念就是:守衛天合帝國的疆域,至死不休!他們服從於皇命、軍令,無論正義與否,所以斬魂軍可以做到一個奇跡—七步之內血流成河!

    公孫將軍一反常態,竟收起法訣,扶起了養子林瑜。

    古影面對這樣的場景,忽然也愣了一下,他神情恍惚間想到十年前的另一件事,呵呵地笑了兩聲。公孫水落的軟筋,就是林瑜的狠狠一跪!

    「快起來!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公孫水落剛要動咒語,忽然瞥見林瑜手上的長劍,驚聲道,「傲雪劍!」

    「咳咳,副帥給我。」林瑜嬉皮笑臉地從地上站起來,不過心裡卻是十分後悔的,因為神算天機子說過,第五次跪拜於地的那一天就是他林瑜的死期。

    這是林瑜第三次跪地……

    「傲雪劍是從哪裡現的。」

    「難道這把劍還有什麼驚秘密?」林瑜跳上將軍的書案,扯著公孫水落的大袖,眨巴眨巴眼睛。

    公孫水落像瘟疫似的錯過林瑜的爪子,斥責:「出去!此事與你無關。」

    「反正我也悶得慌,出去出去。」林瑜誠惶誠恐的讓到一旁,經過古影身旁時停了片刻,兩隻眼睛一直瞥向父親故作鎮定的身軀。

    古臉上流露出一絲微笑,向林瑜微微頷,暗暗朝他使了一個放心的眼色,林瑜這才躡手躡腳地躥了出去。

    正帥、副帥的對決不了了之,多斬魂軍將士都失望地搖著頭折回駐地。草草埋葬了那幾個被嚇死的倒霉將士,插一塊木牌,用劍刻上死者的名字,荒蕪的土地上驟然多了幾個小土堆。

    林神聖的一跪,正帥和副帥的大帳次安放在了一起;林瑜神聖的一跪,公孫水落咬牙切齒地喊了古影一聲『哥哥』;林瑜神聖的一跪,引出了另一個故事……

    公孫水落右手劃過,一道淡淡的金光覆蓋在羊皮卷軸上,頓時,在那金色光芒環繞之下,一行文字出現了,古影有些激動的念道:「天合九年最後一個月圓之夜,黎峰之下,再續前緣。」

    「天機子六年前為我算的最後一卦。」公孫水落淡淡道。

    「天機子早在天合二年就仙逝了,莫非?」這一次,古影的吃驚已經變成了驚駭。

    「錯。世人看到的不過是天機子佈置的幻想,他是第二年才……為我算完這一卦,西去了。」

    「天機子一生只算五卦,想不到被你獨佔了兩卦。嘖嘖嘖,兄長好生羨慕,要是我能求上一卦,那……」古影回憶起幾年前的事,心裡不免有些痛楚。

    「林瑜的那一卦我是深信不疑的,這些年我很少讓他單獨在戰場上殺敵。」

    古影等了許久也沒聽到自己想要知道的話,便開口問:「這一卦?」

    順著古影右手所指的方向看去,羊皮卷軸靜靜地躺在書案上。公孫水落收回捲軸,低聲道:「誰知道呢。」

    聽公孫水落這麼一答,古影不禁流露出一絲苦澀的神色。

    「該你說了,新婚燕爾的新郎官被我請到這裡來,總有些埋怨的。」公孫水落沖古影一笑,胸口隱隱作痛。

    「耀月鎮的蘇員外……」

    「是蘇蔓菁?」公孫水落揮手打斷了他的介紹。

    「這輩子我不會碰女人。」

    「嫂子獨守空房,哥哥你好生殘忍。」公孫水落靜靜的看著她,忽然又笑了。

    古影心中連道三個『不妙』,公孫水落一笑絕對是個噩夢的預兆。

    果然,公孫水落婉轉身斜,氣勢磅礡的一掌迎面而來。他仍舊笑著說:「辜負了公孫煥,你還嫌不夠;蘇蔓菁雖然不懂你的心病,但是終究已經是你的妻子,我不奢望你能像待公孫煥一樣待她,只求你施捨一點體貼。」

    聽到這句話,古影雙眼一亮,微瞇的雙目緩緩睜開,眼中精光閃爍:「我待蘇蔓菁如待弟弟。」

    公孫水落的精神還有些混亂,所以並沒有聽清楚他說的話,向古影又打出一掌。

    「你難道不問問傲雪劍的來歷麼?」古影只手擒下公孫水落劈來的刀手,他眉頭一皺,兩人四目相對,灰眸映著灰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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