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南下作甚?那裡可是公孫玄虛的屬地,到處都有他t
「公子,紅拂所托……」
定不負紅拂意!
目送著紅拂一步步離開,至偏廳門前她忽然貓腰做了個拾物的動作,遂起身不再遲疑朝西邊的洞口奔走……走吧,若是留下來壓抑久了,任誰都不忍心,何況近日別具溫柔體態的九酒。
碎步踱至龍頭門環前,俯視,剛欲撿起地上棕色的木鐲,轉念一想讓九酒親眼看了這物件豈不是更好?也省了我三言兩語解釋不清。靜靜退了很遠,倚在凸起的石壁後,一面留意著偏廳的動靜,一面瞧瞧攥緊了手心:讓紅拂走了,不知是對是錯。
「膽子越大了。」猛的撞見面容憔悴的墨黎,即刻收回了退後的右腳。
「她走了,若是九哥問起來我擔待著!」久之,那五寸釘也喚成了九哥,竟連我也有些驚訝於自己的言行。
默不作聲,牽了我的袖子往洞外走去。面色漸漸白,我只得求饒道:「不會是想我返回,將紅拂追回來吧?」
「隨我來。不是為了這個……你,隨我走便是。」輕輕咳嗽著,感覺病態中的墨黎還是很凶悍的,緊緊攥著我的手腕向外急行。
好在是穿高板靴子的男子,若換成小鞋子我鐵定遭罪。
「喂——!」來不及收回懷中的木鐲子,我遂匆匆將它套在了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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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黎帶著蘇淺語一起離開盤龍洞。他們二人徑直走出了一里路方才停下。
墨黎右手指著腳下厚厚地一層腐葉。低聲道:「就是這裡!」
蘇淺語瞪著雙眼。只見雜草叢生。就連像樣地路也沒有。剛剛完全是踩著墨黎開闢地荊棘之路才到這裡。
於是蘇淺語顫抖著伸出左臂,穿在墨黎腋下,她討好似的說:「還是——走吧!你想把我帶來喂野狼麼?」
一扭頭便要往回走。墨黎稍稍一動身型,人已經攔在蘇淺語面前。
「做什麼?」蘇淺語忙退後一步,警惕著眼前這個病態的墨黎,繼續補充道「不會真要我喂狼吧……當心我讓九酒整治你!」
其實這後半句下馬威的話對於墨黎來說根本沒用,蘇淺語清楚,一來自己三腳貓的底子根本擋不過墨黎一招,二來九酒也不會受人慫恿去和墨黎打鬥。
蘇淺語雙眼掃瞄著周圍三米之內是否有木棍,偷空又挪開了幾步。
墨黎搶上一步,抓住她的手腕,突然說道:「我在這裡藏了一些好酒!就在附近。」
「哪裡哪裡?」一聽是酒,蘇淺語立馬歡呼雀躍道。
這好酒可是難得的美味,在盤龍洞,蘇淺語就曾經與流嵐兩人鬥酒十二壺,這事兒早就人盡皆知;不過蘇淺語此時聽見墨黎這句話,她的心裡還是打起了算盤,考慮著自己要霸佔幾壇。
墨黎顫巍巍地蹲下,漫不經心的道:「嗜酒如命,我看也不是你的性子;不怕我在酒裡下藥?」
呃……蘇淺語猛地一搖頭。
她的確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至少她認為墨黎還是個一等一的良民。
「哈哈哈哈哈~~~~~~」墨黎一陣狂笑,俯身撥開了腳下厚厚的一層枯枝敗葉。
「你笑起來想個孩子。」蘇淺語轉念一想覺得這句話說得太幼稚了,她立即改口,笑道:「墨黎你藏東西都藏到這下邊了?」
墨黎撩起身前的下擺,拍了拍手中的泥土,繼續撥弄著,道:「只有這邊的土質才適合藏酒。」
「暖玉,是這土層的名字,冬暖夏涼最宜藏酒。」墨黎忽然掏了一小塊土壤遞到蘇淺語面前。
他遞東西過來時,我毫無防備,險些向後跌倒,幸虧手快——抓住了墨黎的下擺。慢慢蹲穩了,我忽然覺得有些後悔:剛剛把墨黎也扯翻掉多好……
掂量著手中的『暖玉土』,水落漸漸感覺到了它的一絲餘熱,興奮道:「真的是有溫度的!酒呢?我定要好好這裡藏的酒!」
墨黎藏的酒就在樹葉下,不用撥開土層。不多時,他便捧了一小罈子的酒放在我面前,自己也慢悠悠地走到一邊依靠在樹幹上。
望著眼前即將面世的好酒,我詩興大,張口就是一段:曾經有一罈好酒擺在我面前,我沒有好好珍惜,直到失去時我才後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會對那罈酒說三個字——我要喝,如果非要加上一個數字,我希望是——一萬壇!
「這又是哪裡聽來的?我倒是頭一回聽說,水落喝酒,還能喝出一篇文章來。」
這可是剽竊啊。我心裡想,借用一下月光寶盒裡經典的一段台詞,竟然被這廝說成了文章。
「不喝麼?」墨
指我懷中抱著的酒罈子。
點頭道:「回去和九酒他們一起喝!」
他呆呆的聽著,沒有反應。
我又重複道:「我們該回去了。回去喝也是一樣的!」
墨黎向前挪動了一步,不再倚靠著,低頭看著腳下的路。我向他的側臉看去,只見睫毛顫動,微微張開的雙唇忽然抿起來,似乎要醞釀什麼話要說出來。
「你說話呀。」我率先開口道。這廝不逼他不說,非得別人話了他才講。
「這酒……」許久墨黎才蹦出兩個字。
我喃喃道:「莫非捨不得這酒,想要自己喝?」
「不不不,我是想,還是水落自己一個喝了好;其餘的人不愛酒的。」越到後邊,他的聲音越小了。
我一人獨享啊……不錯!
大步向前走開,我轉身大聲笑道:「流嵐也愛喝酒的,要不多帶幾壇回去吧!一壇我都不夠喝。」
墨黎苦笑一聲,伸手抱起了另一罈酒,將地面的腐葉撥回原來的位置後,緊緊跟了上來。
「去洗個手,衣裳可不要弄髒了。」經過一條小溪澗時,我放下酒罈子,朝身後的墨黎打了個招呼,示意他也洗洗手。其實我根本沒有動土,倒是他撥弄了兩次『暖玉土』;沾了泥土的手萬一擦在光線的衣衫上,豈不是毀了?
原先去取酒的時候,墨黎可是極為小心的,大袖衫從不會拖地;唯獨我身上不幸的外衫,被荊棘勾破了一個巴掌大的洞——廢了!
墨黎緩緩走了過來,卻不放下酒罈子,坐在我身邊,俯身凝視著什麼。
我戲弄著溪澗裡的小魚,雙手不停折騰著,瞥見他這麼專注的神情,於是也探出頭去……
「你要幹嘛!」他突然大聲道,一手拉回了我要探出去的身體。
我振振有詞,直視他道:「我在看你到底在看什麼!」
「就是條魚而已。」他的眼裡閃過一絲猶豫,放下懷裡的酒罈子,蹲到溪水邊開始洗手。我站起身低頭打量著墨黎的怪手,寬大厚實,纖長白晢;那日給我念了輪迴咒,這雙冷熱不定的手算是將我折騰的夠嗆了。
他早早洗完了手,而我卻還在對輪迴咒的事耿耿於懷。墨黎雙手拎了兩罈酒,一邊走一邊道:「回去了,水落。」
哦。晃蕩著空空的手,將水柱甩了甩……
「還不快些進去?!」流香遠遠地就迎了上來,她望著我身側的墨黎,又低頭打量著我腰間繫的汗巾子,忽然長出了一口氣。
這是什麼表情,我納悶了好一會兒。直到墨黎推了推我,才邁開了步子,跟著流香一齊進了盤龍洞。
甬道依舊無人,寂靜。流香似乎走得很急,我要邁著大步才能追上,這火急火燎的彷彿要趕去投胎。
「流香?」我忽然停住了腳步,緊接著前頭的人也放慢了腳步,只是不停下。
「站住!」我大聲喝道。
流香雖是站住了,卻無意回頭,她低聲道:「水落,有話請到偏廳再說,這裡的一些事我也說不清的。」
「到底什麼事?」我上前一步,緊緊逼問,雖然知道自己語氣重了些,但是這一次我非要問清不可。
流香率先推開偏廳大門,映入視線的先是兩旁齊刷刷站著的龍衛軍,高個子看到我進去便一個人轉身,大概是想無視我。
看著大家一臉不屑的表情,我尷尬的笑了兩聲,從墨黎手中接過那兩罈子美酒,對他道:「我能不能活著出來,你可要有個準備。萬一有個風吹草動的,你可千萬要來救命的!」
他抿了抿嘴唇,搖頭告辭。
「墨,黎。」我低聲喃喃道,回過神時再望向室內的一干人等,皆瞪著我手中的酒罈子。
九酒則是最先開口問話的:「你去哪裡拿來的酒,我怎麼不知道?」
右手抱著兩個小酒罈子,左手忽的向身後一指,說:「墨黎在外邊給我弄來的,這是他藏在暖玉土下面的兩壇。」
流嵐若有所思地皺起了眉頭,嘴角微微**。我環顧四周的各種表情,除了方遠的視線從未離開過那兩罈酒之外,其餘的人都在看著九酒的臉色。氣氛不是很好,我唯唯諾諾地放下懷中的酒罈子,退到一邊,恭敬道:「九哥,你們繼續說吧。」
「說什麼?」九酒緩緩背過身,我不知道剛剛是不是他在翻白眼,因為我的額頭莫名其妙的又燙了一下。
「這把劍是你的!」流嵐的聲音似乎很激動。
點頭,尋了一把乾淨的椅子,蘇淺語撩起大袖衫立即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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