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告訴何大人了。book/小說」
沈雲有些駭然的看著振海,似乎是覺得他想法有些太過單純了。
「嗯。」
說到這振海也有頗些為難的道:「嗯,開始我也反對,但李大人說他信得過何大人,要我們趕快去告知。我想他多少也應該估量過吧。」
「可這事關重大?」本書首發閱讀
說到這沈雲不禁一陣無奈,此事也忒托大了。一時還想責備一下振海,但看了看神色畏縮待訓的振海還是忍住了寬慰道:「哎,算了,沒什麼,或許這是好事吧。那李大人現在在哪啊。」
「現在已經化妝成親兵在何大人身邊。」
「那那位李小姐那。」
「也已經托朔州同儕照看。」
「啊。」
沈雲心道:「同儕,那知道的人應該更多了,以東廠的無孔不入來說,看來被發現也是遲早的了,不過鎮海的同儕應該信得過吧,眼下只有多加小心了。」
不知是無奈還是調侃沈雲輕輕笑道:「哦,這樣啊,說實話我看那李小姐看你眼神不一樣啊。」
「啊。」振海微微張大嘴。
「說不定人家要招你為乘龍快婿啊。」
「啊,不,不,不會把。」
沈雲笑道:「沒什麼開個玩笑而已。」
「哈哈。」
振海試探道:「哈哈,對了,你有什麼應對辦法嗎?」
沈雲攤攤手慨然道:「應對辦法,嗯,說實話,真沒有,只有期待仗打完了再設法澄清了。」
振海聽了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啊,是啊,走一步算一步了。對了,沈雲一個時辰後和我去一下李文虎大人那吧。這段時期也是緊急時刻李大人也期望能和你細細的談一下。」
「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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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虎在帳內對著畫著地形山河的黃布地圖肅然講解著,他倒很少那麼投入過,自從清水城馳援成功後,也豪氣頓生,一改他畏敵如虎的心態,準備認真保境安民了。
「嗯,現在我軍的部署是撤入長城內,軍隊殿後,與朔州守軍在平崖嶺一帶會和防守,我軍主要防守右側山頭,防止蒙兵從三鳴谷進入山西,只要能擋住敵軍入晉就可以了,嗯,這段期間要千萬小心。不能放鬆警惕。」本書首發閱讀
「是大人。」
「現在我軍行動如何?」李大人低頭問道:
台下的朔州的彭把總稟道。
「大人今天早上大軍包括斷後部隊已經安全退入隘口內了。韃子並未襲擾。」
「嗯,哈哈,好好。這般如此就不怕他們來攻了。」
「看來形勢已經穩定啦。」何望之也附和笑道。
沈雲也不禁點頭看來危險期過去了,過不了幾天仗就結束了。
正在這時忽然。「報,大人不好了。」傳令兵急匆匆進來了。眾人不禁一愕。
「嗯?什麼事。」
傳令兵道:「大人蒙兵攻佔了飛狐山了。」
「飛狐嶺?啊。」李大人趕忙轉身看地圖。
望著地圖驚道:「這這。」
眾人悚然動容。「什麼,飛狐嶺?怎麼讓蒙軍佔去了?那不是董保所部駐守的嗎?」
沈雲看著驚慌的李大人心道:「看來飛狐嶺十分重要了。蒙兵難道還有動作?」
「是大人,不過據說是魏大人所部搞錯了駐防地所以,讓蒙軍佔去了。」
「啊,這個混蛋!偏偏這檔口出了叉子。」
沈雲聽了則不禁心道:「嗯,不對?此事似乎沒那麼簡單吧,不會是蒙兵與董保暗中協議,故意讓出盤虎嶺?」但這也只是猜測而已。並不敢說出。
「那那,大人您看糟了。原以為敵軍會追擊百姓沒想到敵軍趁我軍南撤之時開始攻飛狐嶺了。」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李大人煩躁的轉頭看了看地圖道:「哎呀,目前我軍與蒙兵在大同河朔一帶大約個五六萬人,分別沿長城佈防,大體我們也將各個先要隘口戰局,可眼下敵軍等於是打開了缺口,現在該如何認識好。
孔千戶當即安慰道:「大人或可不必擔心,臥牛嶺加上至少還有兩個千戶的兵力,到時奮力奪回應該沒什麼問題。」
「啊,但願啊。可可若是奪不會來只怕不光是朔州,就連大同也會長驅直入了。」本書首發閱讀
「是大人。」。
沈雲心道:「哎,原以為即將解說了,沒想到又開始了,這一仗究竟什麼時候結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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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千戶一個人靜靜地呆在土黃的山坡頂端,坐在一個光亮的磐石上遙望著遠方,秋日的山嶺。
似乎若有所思地自語道:「啊,怎麼辦,我是東廠百戶,現在已經得知了李慶之動向,到底要不要上報大人,若是上報,也是報答張大人對我的知遇之恩,可李大人一心為國,更是個抵禦韃子的猛將。與情與義我都不應該告發他,我難道要做秦檜,張俊嗎。不還是不要說。」
正在這時一個健碩的身影已經悄悄走到了身後,正是沈雲,開會時就發現何望之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是以微微疑惑,便跟了過來。
望著何望之心道:「他在想什麼這般出神,以至我到了身後都不知道,嗯,何大人雖相識甚短,不過還是可以信任的。不過此事事關重大,現在連振海也被牽扯進去了,還是去試探一番是為最好,」
便慢慢上前笑道:「何大人。」
「啊。」何千戶微微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握了握腰刀,轉身一看是沈雲便穩住了道:「嗯,哈哈,是沈把總啊,什麼事啊。」
沈雲坦然笑道:「大人在想什麼,我來了都不知道。」
「哈哈,沒什麼只是在想一些事而已。」
「嗯對呀,眼下可是非常時期期望在完成部署前蒙兵,先不要進攻。」
「嗯,對,等李大人一平反,相比對朔北防守更是一大臂助啊。」
沈雲這回提到李慶之不由讓何望之心中一動。「嗯對對。」
「之前就曾聽說李大人大名,那時可真是頗為讚許啊。」
「嗯是啊是啊。都說李大人乃當世李廣。」
沈雲看到何大人雖表現甚是平淡但沈雲卻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怎麼笑得這般不自然,是不是在瞞我們什麼事?」
便接著道:「哈哈,但在我眼中李大仁真如當世岳飛,哎只可惜朝中有這麼多秦檜,竟要迫害李大人。」
「何大人倘若你遇到這些奸佞之臣,你會怎麼做。」
何望之不禁一怔,訕訕道:「我,我自然是手刃奸賊。」
話說的甚無底氣,基本不會掩飾心中所想。沈雲已經有些確定了,只怕何大人真是有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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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隊隊的百姓們開始陸續進入高大巍峨的朔州城了。一見到威嚴的青石城牆,典雅的木質角樓,便感到一陣陣安全感,有的已經開始歡聲笑歎了。
城內琚兒與秋蘭輕快地走進一所錯落有致的四合院內了。
秋蘭奔到院中一個清逸的轉身掃望對琚兒笑道:「啊哈,現在算是安全了。沒想到院子怎麼大,琚兒姐姐這幾日你就先住在我這把,這個院落是我爹置辦的。你看怎麼樣。」
「淡雅幽靜。嗯,之前就那樣麻煩妹妹了,現在借住在你家,真是過意不去。」
秋蘭謙和笑道:「哎,姐姐怎麼這樣說啊,我們不是姐妹嗎……」
琚兒淺淺而笑「嗯,妹妹說的是,是姐姐見外了……」
「對啊,那還計較什麼啊?」
「哈哈,啊,來姐姐進屋看看吧。」
兩人到了屋內,屋子還算亮堂,桌椅櫃子擺放的十分整齊。
秋蘭看了看眼前的紫檀衣櫃道:「啊,我爹就是這樣,他一天俸祿多少啊,竟然還買這樣的衣櫃。」
「怎麼不見世伯啊。」「啊他八成又是去軍營喝渾酒了,我爹最怕見到我了。」「嗯,為什麼?」「因為一見面我就奪他的酒。哎,過會我得去軍營看看。啊,蒙兵雖說來如暴風但一般去的也快,估計過不了仗就結束了,多久就可以見到沈大哥了。」
不經意間又開始提到沈雲了,但琚兒似乎並沒有覺得什麼異樣。
「對了秋蘭你有心上人嗎。」琚兒起身打量著牆邊的一一副清新怡人的夏荷圖道:
「啊。」
剛說完沈大哥,碰巧就問了這樣的問題,秋蘭滿臉緋紅,不知所措,琚兒轉身恬淡道:「怎麼,有嗎。」
「啊啊。你在說什麼啊。我,我。還沒有。」已經不覺開始低頭掰手指了。
一看秋蘭這忸怩尷尬的樣子琚兒心道:「哦,妹妹有心上人啊。」
微笑道:「哈哈,他是誰啊。」
「我不說了嗎,他,他。」
「哦,我想想是振海還是周興?」琚兒支肘俏皮地道。
「啊,你別亂講啊。」秋蘭頓時滿臉羞紅,雙手不住亂擺。
「怎麼會那,這樣吧,你說他是什麼樣的人。讓我猜猜怎麼樣啊。」
「嗯。」秋蘭一怔接著是一陣忸怩,一陣尷尬,其實她大可以迴避搪塞,但不知怎地還是說吧,她覺得這樣似乎更舒服些。
低頭緩緩道:「嗯,嗯,他很是個幽默的人。」
「哦,周興嗎?」平日裡見周興時常和秋蘭粘在一起,自然先想到他了。
「很英俊,很穩重的。」
「哦。穩重?」
「而且他還救過我。」
「救過你?」
剛說完這句話秋蘭心中咯登一下。「天哪,我在說什麼,怎麼把這事說出來了,姐姐會猜出來吧。」
一時間手足無措,微露慌張。
琚兒心道:「她怎麼了?」
「嗯,秋蘭怎麼了?」
「哦,沒,沒,沒什麼。」秋蘭暗叫糊塗:「沈大哥救了自己與我孤男寡女共度一夜的事自然不會對姐姐說的,何必那麼慌張。」
琚兒心道:「是周興嗎?可他似乎沒那麼穩重啊?嗯?莫非是?哎,怎麼會,我多想了。」笑道:「哈哈,那我真是好奇,是個什麼樣的男子。對了,秋蘭可以借姐姐一些筆墨嗎?」
「可以啊,就在抽屜裡。」
琚兒走到了裡屋拉開紫檀木抽屜,雖然已知自己永遠不能寫字了,但心中仍抱著一絲期望。不知怎地覺得頭有些昏了。盡力搖搖頭。
拉開抽屜。便看到一些墨寶。
「哦,秋蘭妹妹也喜好書法啊。也對寫藥單自然也要練筆啊。」
準備拿出宣紙。「嗯。」呼的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琚兒拿起一張墨寶看了看。
「這是云云的筆跡?看來云云與秋蘭家經常往來啊。」
「嗯。」再一番看發現幾乎全是云云所寫文章。琚兒微微感覺有些不對。
再看一段話。「是秋蘭的字。」
頓時琚兒疑惑難道:「秋蘭所說的心上人是云云,那云云他?」
準備轉身問一下秋蘭,但忽的覺得有些頭重腳輕眼前有些微微恍惚。奮力扶住桌子喊道「秋,秋蘭。」
秋蘭正在整理衣櫃中的衣衫裙褲,並沒有十分在意。
但接著光當硯台筆墨落地的聲音。
秋蘭一抬頭感覺有些不對勁,趕忙放下衣物掀開簾子屋,發現琚兒面容蒼白的暈倒在地上了,毛筆紙張散落一地。
「啊,琚兒姐姐。你你,你怎麼了。琚兒姐姐。」秋蘭趕忙上前拉扶,直覺琚兒柔弱無骨,全身無力。
「你怎麼了?」只見琚兒鎖骨處沁出一片殷紅。
「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