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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 人流黑診所 文 / 雕龍刻鳳

    謝斌自己動手彆扭很,而且真很疼,像是鈍刀子割肉一樣,謝斌咬嘴裡一塊毛巾,折疊了好幾層都被硬生生咬透了。

    幾下沒能把彈頭給取出來,謝斌瞪著眼睛把血淋淋手跟鉗子往譚蕊面前一塞,「你來!」

    譚蕊被嚇了一跳,連忙後退好幾步,使勁搖頭,「我,我……」

    謝斌也知道有些為難譚蕊了,可是他現也沒別辦法,要是不趕緊把傷口合攏,指不定一會兒他血就要流乾了。想到這裡,謝斌耐住性子沉聲道:「沒事兒,就像是土裡挖花生一樣,很簡單!」

    「不,不行啊……」譚蕊說著都帶上了哭音,「斌、斌哥,我知道有個地方能幫你做手術。」

    譚蕊說地方四環外小村裡,看上去普普通通一個小農家小院,除了大半夜還亮著一盞燈和一個「診所」牌子外,什麼也沒有。

    謝斌有些遲疑,「這是什麼地方?能放心?」

    譚蕊紅著臉低聲解釋道:「這裡是專門做人流,我陪我一個同學來過這裡,很隱蔽。」

    謝斌聽了恍然,他久底層,自然明白這種情況。小城市裡還不怎麼樣,越是這些繁華大城市裡,這種情況越常見,尤其是以學校和工廠周圍居多。好多學生或者工人們年級都不大,沒什麼存款,可是又貪圖享樂,不注意防備,經常會鬧出小人命來。

    然後這些廉價黑診所就應運而生,非常受人歡迎。這些小診所自然沒有什麼動手術資格,能有一個行醫資格證就算是好了。但一般來說,流產墮胎這樣小手術還是沒什麼問題。尤其是這種比較固定吃回頭客小診所,相對來說是比較保險。

    這些小診所們既然開這裡,吃就是學生們飯,有事沒事兒就到學校周圍發小公告,只要有那麼一兩個客人開頭,這名氣很容易打出去。因此別看這小診所不起眼,可生意卻不會差了,因為謝斌以前住地方也有過那麼一家。

    而且,這些小黑診所。還真不會管謝斌閒事兒,只管收錢,只要他能治得了,才不會管你是通緝犯還是江洋大盜呢。想到這裡,謝斌笑著點點頭。「要不是你我還真想不到這茬兒呢,走,進去看看,」說著摁了摁門鈴。

    很就有人來開門了,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男人,大半夜還沒睡,估計就是等謝斌這樣見不得光買賣上門來呢。不等那男人開口。謝斌徑直闖了進去,瞪著眼睛虎著臉問道:「你這裡能做手術?」

    男人一看謝斌這麼橫,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賠笑道:「這個。小兄弟,你有什麼事兒嗎?」

    謝斌也不廢話,一撩風衣指著自己大腿滿不乎說道:「幫我包紮一下傷口,捎帶把裡面子彈給取出來。」

    「啊?」中年男人有些傻眼。「這個,我。我不能做啊……」

    謝斌嘿嘿一笑,伸手摸出一捆鈔票來,「很簡單小手術,這是定金,手術完成後還有兩捆。」

    「這個,」中年男人看看謝斌大腿,再看看謝斌手裡鈔票,又看了看帶著墨鏡譚蕊,喉嚨裡咕嘟一下嚥了一口口水,伸出手掌道:「五萬塊,」末了又加了一句,「包好,而且絕對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謝斌伸手又摸出一捆來,一下仍桌子上,「可以,開始,涼你也不敢亂說。」

    男人一查兩捆鈔票,自然全都是真,喜不自勝把謝斌請到一個小房間裡。裡面看上去倒也乾淨,還有一個無影燈。中年男人熟絡準備器械和藥品,讓謝斌躺床上,準備接受手術。

    謝斌傷口有一點化膿,但其他問題並不大,對這些醫生來說實不算什麼,尤其只是單純取一顆子彈頭,外加消炎縫合傷口而已。手術開始時候,中年男人要給謝斌打麻藥,被謝斌阻止了,「不用打麻藥,這點疼痛我還忍得住。」

    說是忍得住,其實也夠疼,塑料牙套都被他咬碎了。不過這專業就是專業,消毒之後探明彈頭位置,試探一下就將彈頭給夾了出來。彈頭被醫生從謝斌肌肉裡拽出來時候,像是從謝斌身上往下撕肉一樣疼,但勝時間很短,比謝斌自己胡亂下搗鼓要強多了。

    即便是如此,看著硬是一聲沒吭謝斌,中年男人還是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熟練給謝斌止血消毒,後進行了包紮,總共還沒花半個小時時間呢。謝斌站起來感受著還有些抽抽大腿,又摸出四沓鈔票來,「這些都給你了,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中年男人看著多出一捆鈔票來,臉上帶笑點點頭,「放心,我明白規矩。」

    謝斌點點頭,也不多話摟著譚蕊離開了。別看謝斌這麼自然灑脫,其實這心裡也緊張不行,之所以吃那麼大苦頭不肯打麻藥,也是因為不願意出現什麼意外,要是真被麻了,要是這老闆起了什麼歹心,那可不好說。

    為此,謝斌不得不裝出一副滿不乎模樣來,好震懾一下這位黑醫。尤其是謝斌開門見山說是槍傷,也是讓那位醫生不敢亂說。因為這個社會裡,能跟槍搭上關係人,那也不是一般人物,常見就是幫會中人。

    不管怎麼說,效果確實是不錯,起碼那個醫生不敢亂說,他自己本身開黑店就不太乾淨,要是再得罪了某些人,以後日子肯定是沒辦法過去下,有點眼力人就不會亂來。要是謝斌一副畏畏縮縮模樣,反而讓人起疑,懷疑謝斌來路。

    當然,謝斌自己是經過化妝,還特意一用品店買了一套假髮給帶上了,不是非常熟悉人,還真不見得能認出謝斌來。

    等兩個人一起回到譚蕊所租小區時候,已經第二天早晨了。折騰了好幾天謝斌,終於撐不住了,頭一挨著譚蕊枕頭,就沉沉睡著了。

    這一睡可睡了足夠長時間,等他再次醒來時候,卻是被尿憋醒了,只是屋子裡一片漆黑,已經是大晚上了,謝斌幾乎睡了一整天。可睡了這麼一整天,謝斌卻變得渾身疲軟,一點力氣都沒有,連轉動腦袋都覺得費勁兒。

    不過聞著床上馨香,心裡卻放鬆了很多,知道自己這一劫算是暫時度過去了。可是想到生死未卜李國輝還有被蒙鼓裡幾個女人,謝斌心就難受很,也恨很。彭瑞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傷害李國輝,不該往他謝斌腦袋上扣這樣帽子。

    如果他謝斌這輩子沒辦法洗清冤屈話,那果果會怎麼看他,陳敏涵、鄒欣彤等人又會怎麼看他,其他朋友會怎麼看他?重要是,李婧婧會怎麼想?

    想到彭瑞和那個年輕人,謝斌心裡就像是火燒一樣,恨不得現就殺到彭家大院去將彭瑞給大卸八塊。但事實是不可能,謝斌現被尿憋成這樣,可連爬都爬不起來。謝斌腦袋都有些暈乎乎,沒辦法,實是失血太多了,雖然沒有傷著主動脈,但是被謝斌自己那麼一胡亂折騰,也流了不少血呢。

    萬幸是譚蕊知道那麼一家黑店,加幸運是,謝斌自己身上帶了足夠現金。話說那些現金還是當初謝斌準備用來拯救薛志安時賄賂紀檢小組用,但是碰到了熟人,這些錢就沒怎麼用上。不過付了醫療費之後,謝斌身上現金也就剩下三五萬塊了。

    至於銀行卡,那是萬萬不能動,只要他敢動那些錢,謝斌相信警方絕對會第一時間就鎖定他位置。

    謝斌躺床上伸手不見五指,又爬不起來,只能哼哼兩聲,輕聲問道:「譚蕊?」只是謝斌自己聲音一出口,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喉嚨裡干呼呼,活像是被誰捏著嗓子一般。他失血過多,從昨天晚上到現又一直沒有喝水,再加上有點發燒,還受了這麼重傷,要是能活蹦亂跳才奇怪呢。

    不過譚蕊還是被謝斌驚醒了,很就打開了檯燈,「你醒了,還難受嗎?」

    謝斌覺得燈光有點刺眼,不過瞇縫著眼睛看到燈光下譚蕊,忽然就有些口乾舌燥,沒想到這丫頭身材這麼好。人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確實是如此。哪怕謝斌現血氣不足,看到朦朦朧朧譚蕊,也有些衝動慾望。

    譚蕊雖然不是赤身**,可也只是穿著一件薄薄睡衣,燈光映照下,看上去朦朦朧朧格外誘人,尤其是半透明睡衣下幾乎可以看得見肌膚,足以讓一個正常男人變成禽獸。

    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這話一點沒錯,謝斌全身都軟像一根麵條一樣,可下邊卻不爭氣硬像是一根棒槌,要不是有毯子蓋著,估計就要出醜了。

    「幾點了?」謝斌連忙轉移話題問道。

    譚蕊走到床頭拿起手機看了看,「剛十點多,」說著摸了摸謝斌額頭,「還有點低燒,要喝水還是吃點東西?」

    謝斌咳嗽一聲,本來有些尷尬,但是看著譚蕊燈光下像一朵牡丹花一般朦朧美,忽然就想調戲一下,坦然開口道:「我想上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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