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帶著頭套,看不見相貌如何,但是聽聲音卻很年輕,謝斌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惹過這麼強的敵人,也不知道他們是為了什麼要這麼大動干戈,在皇城周圍就敢動用這麼大的火力。※r/>
但看那人的語氣,以及滿不在乎的神態,也能想像得到,這人不會是一般的膽大。想到這裡,謝斌忽然問道:「上次那些人,也是你找的?」
年輕的領頭人毫不在意的點點頭,「你可以當作都是我找的,反正都是一回事兒,」說著笑道:「現在,你沒別的辦法了吧,再能打也打不過這麼多槍,對不對?」
謝斌沉默不語,只是死死的瞪著距離自己幾米遠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笑道:「別這麼瞪著我,要怪只能怪你投錯了胎,運氣不好,」說著望著越來越近的救護車道:「我也不為難你,但是在你老丈人上救護車之前,你必須束手就擒,要是不想受罪的話。」
謝斌扭頭望著窗外的李國輝,躺在草地上一動不動,只有一個男人脫掉作戰服穿著內衣褲守在一邊,然後對一副焦急模樣的對趕來的醫生護士說著什麼至尊龍帝最新章節。
眼看著李國輝要被抬上了擔架,領頭的年輕人沉聲道:「綁起來,」然後對謝斌說道:「不要試圖反抗,不要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給你老丈人補上一槍,你覺得他會不會撐到醫院?」
謝斌默默的任由兩個人男人給自己帶上手銬,腳鐐,還有頭套,然後望著李國輝被救護車拉著遠走了,那些醫生護士完全沒有發現這裡剛剛經過一場血戰,死了至少兩個人。還有兩個個重傷。當然,謝斌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被兩個穿著作戰服的男人推著上了一輛車。
臨走前,謝斌聽到那個陌生男人吩咐道:「好好收拾一下,別讓人看出破綻來……」
這是謝斌第二次被人挾持了,只是這一次的動靜顯然大的很。謝斌不知道這些穿著黑色作戰服的人是不是現役士兵,但絕對是訓練有素的,要不是他自己的能力實在超人,絕對沒有任何可能能從他們的包圍中突圍出來。
或許是惱怒於謝斌殺了老狗。又傷了他們兩個同伴,謝斌在車上沒有少挨揍。只是謝斌身子骨結實,只要不是致命傷,沒有大出血,一般的拳腳對他沒有太大的傷害。最多就是疼一下而已。
謝斌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手腳都被束縛住了,要是繩子什麼的好好說,可對付手銬和腳鐐,謝斌真沒什麼好的辦法,他不是超人,也不會什麼脫銬術。也不會開鎖,除了等待機會之外,謝斌想不出自己能有什麼辦法逃掉。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車子停下。謝斌從車上被拖下去,然後又被綁在了一個椅子上。那些人沒有多說話,而那個領頭的年輕人很快就走進來了,笑呵呵的扯下謝斌的頭套。「謝斌,這次你沒辦法了吧。要是這樣你還能挑掉,我這輩子就躲著你走,見你就喊你哥,呵呵。」
謝斌沒有搭話,只是四處瞅了瞅,看看周圍的環境。可惜,依然是一片廢墟,似乎是什麼廢棄的工廠,還能看到幾台破舊笨重的機器以及流水線的痕跡。謝斌自己除了被手銬和腳鐐綁住主外,還有一根鐵鏈鎖在地面裡的一根粗大水泥釘子上。
謝斌越看是越心寒,難道這次就要這麼交代在這裡了?他們敢那麼肆無忌憚的殺人,肯定是不會放自己出去了。至於李國輝,謝斌現在也只能祈禱他能平平安安的,反正他知道的東西也不多,即便是告訴警察有人突襲了他的別墅,警察也找不到什麼線索。
甚至於,根本沒有人敢接這樣的案子,敢在京城裡動用微沖帶著數十人衝進民宅殺人的,是一般人?要麼是有實力的瘋子,要麼就是完全不怕調查的人。
至於謝斌這樣有殺傷力的直接當事人,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不用多想,謝斌也能猜到自己的結局,他甚至沒有產生任何一點僥倖心理,根本沒有想過這些人會放過自己。
破爛的廠房裡,空蕩蕩的就這麼大,六個身穿作戰服的壯漢都散在周圍,不過對謝斌的監控卻少了很多,畢竟現在的謝斌在他們的認知中,真沒什麼威脅了。
年輕的領頭人摘下謝斌的頭套,呵呵笑道:「不用看了,這裡是在郊區,再說,你覺得這樣還能逃出去?嗯?要不要劫持我做人質,讓他們放過你?」
謝斌對年輕人的調笑不動聲色,「你到底想做什麼?」
年輕人彎下腰忽然扯開謝斌的t恤,這把謝斌嚇了一跳,尼瑪不會是變態吧?費盡周折把自己弄來就是玩這個?
但謝斌顯然是瞎想了,年輕人撤掉謝斌的上衣,然後嘖嘖讚道:「也就一般嘛,也不知道老爺子為什麼會這麼執著,」在謝斌茫然的時候,他伸手將謝斌脖子上的項鏈給摘了下來。
謝斌一愣,迅即想要跳起來給對方一個頭槌,但是想想,又壓制住自己的怒火,「你就是為了這個?」
年輕人點點頭,「確實是,我就是為了它,」說著笑道:「你家裡再也找不到同樣的項鏈了,想必這是獨一無二的吧?」
謝斌陰沉著臉說道:「這是我媽留給我的,對你們來說只不過是一根普通的項鏈而已,何必這麼大費周章呢?想要錢的話我可以給你們更多的戰神魔經。」
「哈哈哈,你媽那個婊子?」年輕人忽然笑道:「她也配擁有這樣的好東西?」說完忽然轉身跳開兩步,躲過憤怒的謝斌砸向他的頭槌。不過被謝斌掙得嘩啦啦直響的鐵鏈和腳鐐,還是把這些人嚇了一跳,以為謝斌要掙脫開呢。
就是原本一直滿不在乎的年輕人,也有些變色,眼神驚異不定的打量著謝斌,不過看到謝斌只是白白浪費力氣之後,忽然笑了,還伸手止住準備朝謝斌動手的幾個壯漢,「算了,別在他身上留下傷痕,反正結果已經注定了。」
謝斌從來沒有想像過自己可以如此的憤怒,完全不顧後果的憤怒,想要將眼前這個人撕成兩半的憤怒。從來沒有人侮辱過他的母親,從來沒有。即便是在學校裡,小孩子們之間打鬧的時候,也都沒有這麼樣說過。
因此,謝斌也從不知道,在自己的心裡,那個從未見過的母親還擁有著這麼重的份量,可以讓他忘記一切的跟眼前侮辱她的人同歸於盡。幸虧剛才謝斌還暗自默念冷靜,不要做無所謂的掙扎,要盡量降低他們的警惕性,保全自己,好爭取能夠一次成功的逃出去。
但是一聽到自己母親被侮辱的那一句話,謝斌一下子就將那些東西全都忘在了腦後,那一瞬間,謝斌什麼都忘記了,渾身的血液像是一下子都衝到了大腦裡,謝斌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瞪出來了。
只是在掙扎無果之後,謝斌迅速冷靜了下來,他並不是一個容易發怒的人,這個時候,最正確的做法就是剛才暗暗對他自己說的那些,保護好自己的身體,然後尋找那一線可能存在的生機,然後連忙逃走。
不過謝斌的呼吸聲依然粗重,裸露著的胸膛一起一伏,一雙充血的眼珠子死死的瞪著自己身前幾米遠的年輕人。
年輕人確實是被謝斌嚇了一跳,不過很快也恢復過來了,把玩著手裡的翡翠項鏈,笑著對謝斌說道:「這項鏈有什麼特殊之處呢?」
謝斌一愣,然後譏笑道:「那裡住著一個惡鬼,會讓你百病纏身,迅速去見閻王爺。」
「哈哈哈,」年輕人顯然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哈哈大笑道:「謝斌啊謝斌,原本還以為你是個人物呢,沒想到也會做這麼無聊的口舌之爭,我要是你的話,就盡可能的多呼吸幾口新鮮空氣,要不然的話,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謝斌反刺道:「你要是換成我,在別墅裡就被打成了篩子。」
年輕人一愣,隨即點點頭,「你說的也沒錯,但是哪有怎麼樣,只是一個假設而已,事實上是我現在隨時可以把你打成篩子,掌控著主動的也是我。」
謝斌默默不語,忽然抬頭問道:「能告訴我,為什麼會這麼重視這一條項鏈嗎?還死了兩個人呢。」
年輕人伸出一根食指搖了搖,「不是兩個,是六個,六個人,帶上你老丈人的那個保姆,一共是六個人,」說著怕謝斌不明白,「剛剛被你親手殺掉三個,全都是被你打爆了腦袋,另外呢,同樣在附近的那家工廠裡,兩個國安的行動小組組員,也被你親手殺掉了。」
年輕人說完,望著謝斌笑道:「所以呢,這事兒從一開始就沒有了斡旋的餘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當然,你只有你自己,而我卻有這麼多的兄弟和幫手。」
謝斌一愣,還真的沒想到自己的手下已經有了這麼多的人命。但是很顯然,他們做的都是見不得光的事情,要不然的話謝斌早就被國安的人找上門去了,哪裡還會等到現在?想到這裡,謝斌冷笑道:「不用裝仁慈了,你我無冤無仇,只是貪圖我身上的項鏈,就不惜讓這麼多人送死,真正的罪魁禍首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