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謝斌想到自己逃出來的時候根本沒有手下留情,也不知道那四個人中有沒有出現死亡。(百度搜)只是受傷的話還好說,一旦出現死亡,這就不好交代了,不說那些人會怎麼向他們的上級交代,就是謝斌自己想起來心裡也會有所不安。
但現在謝斌也不顧不得那些了,只要他們不再來找麻煩比什麼都強。
陳建軍是跟薛志安一起來的,同時過來的還有兩個警察,這是要做一些筆錄,爭取結案。
謝斌便將自己跟鄒欣彤她們說的借口說了出來,陳建軍和薛志安明知道謝斌在說謊卻也沒辦法,現在什麼證據都麼有,謝斌這個受害人也不配合,他們也只能就這樣將案子了結。
謝斌暗暗尋思,不是我想騙你們,是怕你們知道真相後都退縮了。要是那夥人真的是國安的,這些警察包括薛志安絕對乖乖的退走,不敢多說一句話。與其這樣,還不如就這麼糊弄過去呢,這樣的事情這些警察真的插不上手。
薛志安也寒暄了一會兒起身離開了,只剩陳建軍一個人在這裡。
「謝斌,把你前天遇到的事情再詳細說一下,我盡量幫你參考一下,那些人要真的是國安的,我確實是幫不上什麼,如果不是國安的,那咱們再考慮以後怎麼辦,」陳建軍認真的說道。
謝斌點點頭,他自然明白這點,同時他也沒有奢望陳建軍會在這件事情上幫他多少,兩個人都不是小孩子了,做事兒說話都有分寸。謝斌再次將前天晚上到昨天黎明時分的事情說了一下,尤其是細節方面的事情都很認真的描述一番。
陳建軍在這方面的見識絕對要比謝斌廣很多,皺著眉頭說道:「我怎麼感覺這些人更像是從部隊裡出來的呢?你沒有看他們的證件嗎?」
謝斌搖搖頭,那個時候他怎麼能看他們的證件呢?先不說謝斌能不能分辨出他們那證件的真偽。要是一旦看了他們的證件,到時候謝斌是該束手就擒呢還是該繼續逃跑?
束手就擒的後果難以預料,謝斌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去賭博;可要是看了他們的證件之後還繼續逃跑,那拒捕這個罪名謝斌是別想甩掉了,那些人就能光明正大的對付他謝斌。
因此謝斌當時根本就沒打算看他們的證件,反正是他們先動手挾持他的,也沒有事先表明身份,這點道理不管在什麼地方都能站的住腳。
兩人商量了一番,最後陳建軍還是建議謝斌找李國輝去。
謝斌想了想。也覺得這事兒應該跟自己老丈人說一聲,要是他真的有辦法,那就再好不過了。而且李國輝夫婦對他謝斌這麼好,上一次就說過,有事兒一定要跟他們說。這次謝斌要是還自己硬抗,李國輝夫婦心裡說不定會怎麼想呢。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個道理謝斌也是知道的。就像他跟陳建軍,雖然關係很好,但是畢竟不是親兄弟,這樣的事情陳建軍幫不起。但是要陳建軍自己出了這樣的事情,那麼陳家就是拼盡一家之力也要為陳建軍討回公道。
而謝斌要想找人無私的幫他。現在也就是李國輝夫婦了。只是謝斌心裡還有些忐忑,畢竟他只是一個準女婿而已,不知道李國輝會不會盡全力幫他,要知道這次面對的人可真的非同一般。不是孫家父子那樣的商人所能比擬的。
陳建軍離開的時候,拍著謝斌的肩膀道:「謝斌,不要怪我幫不了太多,我只能盡力保證你的幾個女人在島城不受騷擾。其他的事情真的需要你自己面對了,當然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自己還是能幫你,就像上次一樣。」
謝斌認真的點點頭,「黑子哥我知道,謝謝你啦,只要她們沒事兒其他的都好說。」謝斌說的也不是假話,只要陳建軍真的能護住果果她們,那他還擔心什麼?沒有了後顧之憂的謝斌,就敢豁出去自己這條命。
富貴人家多惜命,像謝斌這種從底層走上來的人,最不在乎的就是自己這條命,要是真的逼急了命算什麼?本著一個夠本兩個就賺的心思的人不少呢,謝斌以前不是沒有動過類似的心思,但是以前遇到的那些小事兒不值得拚命而已。
別的不說,謝斌記得最清楚的一件事兒是剛來島城的時候,被一個協警把他的攤子給踢翻了,還要搜他的身子想摸點錢。當時謝斌盯著那個跟自己近在咫尺的協警,牙根咬的緊緊的,手就放在兜裡攥著自己的刻刀。
當時謝斌的衝動非常強烈,而且也非常簡單,那個協警沒有一丁點的防範,謝斌只要伸手一捅就能出了那口惡氣。但最後謝斌還是忍住了,沒有把那個看上去非常暢快淋漓的想法付諸於行動。
要是謝斌真的那麼做了,倒是當場出氣了,但是接下來他謝斌也肯定活不了。從哪個時候謝斌就知道,人命非常的脆弱,只是為了那麼點委屈就搭上自己的一輩子不值得。
但要是有人想毀了自己的一輩子,那還忍什麼?反正結果都一樣。
送走陳建軍,謝斌想了想給自己的老丈人打了個電話,說是有些事兒想要跟他說說。李國輝正好在家,讓謝斌直接過去就行。
謝斌跟鄒欣彤她們說了一聲,讓她們記得放學去接果果,然後開車去了李家別墅。將車停好,跟保姆王阿姨等人打了個招呼,謝斌直接上樓進了李國輝的書房。
李國輝正興致勃勃的在那裡寫字呢,紙簍裡已經有好幾張廢紙,看樣子是不太滿意才扔掉的。謝斌走過去一看,自己老丈人寫得是四個大字「寧靜致遠」。謝斌很少見李國輝的寫字,不過從這四個字也能看得出來,他的基本功非常扎實,但是筆力不足,神韻也有些散,寫出來的字也就是外行能看,內行人是絕對看不上眼的。
看到謝斌,李國輝哈哈笑道:「來來來,你來寫一筆,我怎麼寫也找不到感覺。」
謝斌笑笑,放下鑰匙手機等雜物,脫掉外套挽起袖子道:「我也好久沒動筆,這些日子老是不得安寧,怕是寫不出這幾個字的味道。」、
謝斌話裡雖然謙虛,但是下手卻不客氣,將李國輝寫得揭起來放在一邊,重新用鎮紙壓好,輕輕的吸了一口氣略一醞釀提筆寫下了這麼四個大字。字字飽滿勻稱,勁道十足而又不失飄逸,但是就像謝斌自己說的那樣,心裡有事兒寫不出這四個字的意境,四個字寫得一點都不寧靜,反而有點殺氣騰騰的感覺。
李國輝雖然寫的不怎麼樣,但是眼力不差,笑道:「看樣子你是真的有事兒,坐吧,說說看,」說著還打趣道:「你總算是想起還有我在了,什麼事兒讓你自己都扛不住了?」
謝斌抿抿嘴低聲將自己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依然只是隱瞞了自己異能和空間的秘密,這個秘密除了他自己外誰也不能知道,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
李國輝臉色也有點難看,但是並沒有驚慌,只是皺著眉頭問道:「你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謝斌搖搖頭,「爸,我這人的你脾氣你應該也摸的差不多了,能忍的事情我一般也就忍了,除了孫家父子外,似乎也沒的罪過其他人,難道是上次跟孫明哲一起鬧事的那些人嗎?」
李國輝搖搖頭,「那些人還沒有資格指揮國安的人。」
謝斌想了想又將醜男人的事情說了一遍,又將陳建軍的推測說了一下。
李國輝一聽臉色就變了,「這事兒你怎麼不早點跟我們說?」
謝斌很少見到李國輝發怒,此時心裡也有些惴惴不安,「我,那個人對我好像沒什麼惡意,我就沒再當回事兒……」
李國輝瞪著眼睛說道:「還不當回事兒,你以為保衛局的人都閒著沒事幹了去你房子裡閒逛?你膽子還不小,還昧下了人家的裝備,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在孫明哲鬧事之前,應該有一個月左右了」謝斌聽李國輝這麼一說,心裡也有點擔心,難道是因為自己私藏那醜男人的槍支和裝備才引起這夥人的行動?這麼一想,謝斌也覺得藏下那人的槍支有點過分了,當時只顧著耍自己的小手段和小聰明了,卻沒考慮到後果的嚴重性。
李國輝皺著眉頭想了想歎口氣道:「好了,這事兒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跟你媽商量一下這事兒看看該怎麼處理,」末了狠狠的瞪了謝斌一眼,「這段時間哪裡也別去,老老實實的給我呆在家裡,要是讓我知道你又出去惹事,我非得好好教訓你一頓。」
謝斌連忙點頭,說了幾句好話也就離開了。不過謝斌的心裡卻安定了很多,從李國輝的態度來看,他還真有一些能量,竟然不怕國安或者保衛局的人,還能想辦法解決,要知道這事兒連陳建軍都只能暫避鋒芒。
而且李國輝最後對謝斌毫不客氣的訓斥,反而讓他真切的感受到李國輝是拿他當自己人對待了,要不然不會用那麼嚴厲的語氣來跟他說話。
謝斌從小到大,哪怕就是犯了錯,除了老師之外,從沒有人會用這種語氣訓斥他,他的爺爺從來都是什麼也不在乎的表情,謝斌甚至懷疑他就是殺了人,他爺爺也不會在乎。
從李國輝的身上,謝斌算是切實的感受到什麼叫做親情。要是不相干的人,人家才不會用這種語氣跟你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