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人類的「黎明」
「創造救世的主？」沒有想像中的激動與茫然，微微側頭，「老霸道」的目光依舊什麼都沒有的凝視著那說話的陌生女人，或者說連女人都不是的「東西」，「這些先放著不談，從上島以來我就沒有感知到你的氣息。你的身上沒有人的味道，沒有魔的邪氣，沒有神的靈，也沒有妖的殺意。簡單的說，你到底是什麼？」
「「老霸道」，不能說的，在你答應……」韋小寶難得的出來為她人解圍。
「沒關係的，他擁有知道的資格認證。」完的話，毫不躲避的直視著那詢問的「老霸道」，冰冷的面龐彷彿讓這大廳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度，「我叫風煙，編號7032—p，恆大機械工程學與生物工程學最新產品。全身87％為金屬構造，只有大腦為人類**部分。擁有最全面單兵作戰程序，擅長爆破，暗殺，潛行，統籌，可執行所有人類無法完成之任務。」
「呵，怪不得剛才明明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出拳的力道卻像鐵錘一樣……原來真的是『鐵』啊。」「老霸道」的不屑因為連對方自己都稱自己為「產品」。
「正是如此，我們，包括外面的那些戰士，全都是各國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有恆大的『乘風混合團』，霸王的『五葉神』，海鷗的『洛煙』，具體的人員你可以等下從小傑這裡拿到詳細的目錄。」韋小寶沒有必要再保留什麼了，「在全世界的政府裡已再找不到我們的名字，由我們重新建立的組織『黎明』也不再受到任何政府的承認。在世界上，我們可以和恐怖分子化為一類，可我們卻能得到各國無條件的支持。」
「那麼，告訴我你們想幹些什麼？」「老霸道」問起了最本質的東西。
「暗殺地獄王。」又是風煙，用那波瀾不驚的語氣說出了恐怖的話。
「我有沒有聽錯？她剛才說要暗殺誰？」「老霸道」諷刺的用小指掏著耳朵，「你覺得連神都對付不了的人物，可以被人類殺死嗎？」
「不能殺死也要殺死了……現在那什麼諸神使徒正在和各國代表組成的臨時議會談判，哪叫什麼談判……簡直就是通牒……神祇給人類政府一個半月的時間，清點確認出一億五千萬名將死去的人員名單。過了時間，神將無差別的選擇死去的人。神的意思是，讓人類政府挑出那些死了也不會引起社會動盪的人出來給他們殺……」小傑沉重的表情「老霸道」看不習慣，因為在自己的記憶中，他是最樂觀的人類。
「所以人類當權者決定由自己組織部隊，在神下界之前幹掉地獄王，這樣也就再沒有神的什麼事情了，對嗎？」「老霸道」說出的正是韋小寶和什麼風煙來此的目的，「可你們不覺得自己的邏輯觀念很錯誤嗎？比起地獄王，我到覺得三個下界只有50％狀態的主神更容易對付。地獄王不是你們想像中那麼簡單的妖怪，她是從三千年前就讓三界天翻地覆的主。她能聽見上千公里內全部人的心聲，可以覺察到細如髮絲的敵意，身邊更是有路西法，死神這樣的可怕傢伙。最可怕的是，人類的兵器根本無法殺死她了……」
「並不是所有的武器都對付不了她的。」韋小寶的話平靜且肯定，卻讓「老霸道」一下子似乎明白了過來。
「你們打算用核彈？」這是「老霸道」明白的東西，「別忘記了，地獄王的總部在大顯的三星市，在那裡引爆，會死的可不光只有地獄王而已……」
「正是如此，所以『黎明』中才沒有大顯的士兵，而且恆大對大顯的進攻也已經停下了，犧牲一個城市的人，總比犧牲一個國家的人來的容易接受。」風煙的大腦是由人工智能驅動，擁有最先進的運算能力，也正是如此，所以殺戮從她的口中說出來也只是一堆數據而已，「具體計劃已在我程序中，為確保你們的心靈不會洩露機密，你們知道的部分極其有限，而你的任務是……」
「你覺得我會答應嗎？」冷漠的目光斜視著那說話的「機械」，「老霸道」的問題似乎提醒了再場的所有人，計劃最基本的步驟都還沒有確認，那便是自己的答應加入。
「其實……你沒有選擇的餘地，在離開安全局前，我已交代過，如果殲滅地獄王的任務無法完成。那麼，將交到神之使徒手中的犧牲人類名單中，第一個位置便是我的名字，還有小傑的，大熊的，撫養你的老頭子，以及你認識的所有人……」韋小寶的話像一把尖刀，直直插進了「老霸道」的心窩。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老霸道」的眼中有些東西在形成，是淚。
淡淡的看著面前的韋小寶，像是幾個月前在較場一樣，「老霸道」眼神中帶著請求。不同的是那時候「老霸道」還沒有強大的力量而被人遺忘，而現在乞求的是能不讓人想起，「老大，我真的累了，放過我好嗎？什麼神靈，什麼妖魔，什麼人類，我已不想再捲進這些事情裡了。為了這些我付出的難道還不夠多嗎？如果說別人無法理解，可您是看著我走過這一路的啊，您應該知道，我並不想殺下去了！我不想殺人，不想殺妖，也不想殺神，我只想平平靜靜，過正常人的生活而已。放過我好嗎？當成是我對您的請求……」
一邊的小傑茫然了，因為自己是第一次看見，那讓妖魔都懼怕的「老霸道」竟會用如此卑微的語氣說話，也許「老霸道」真的累了啊？看向了一邊的韋小寶，小傑也想為「老霸道」乞求了……
「對不起，放過了你，人類也就沒有『黎明』而言了。」韋小寶閉上了眼，聲音都在無法克制的顫抖，這是韋小寶第一次對「老霸道」如此殘忍，卻是必須的「殘忍」，「如果你無法原諒我，在所有事情結束後，我願意以死謝罪，可在此之前，你必須成為人類的『黎明』，責無旁貸。」
大廳陷入了死靜，是比死去更加沉重的寧靜。
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老霸道」的回答，好像他的回答將決定著世界的命運。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韋小寶面前的茶杯已沒有了任何的熱氣，冰冷的如冷飲一般時，「老霸道」終於低垂下了高昂的頭，「不用死的，如果事情過後我還活著，請我吃頓飯吧，我要吃雙頭的鮑魚，最貴的那種……」
「鮑魚？」小傑錯愕的自語，還沒有反應過來「老霸道」的妥協。
「沒有問題，我會叫大熊親自潛水給你抓野生的。」韋小寶笑了，笑得像孩子一樣的燦爛。
「今天就到這裡吧，詳細的計劃，讓小傑明天打份計劃書給我，這裡房間很多，我就不招呼了，自己挑一間休息好了。」和剛才一樣輕柔的將那在乎的素搬上了輪椅，「老霸道」推行的向著大門走去。
「「老霸道」，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條件嗎？例如金錢，權位一類的？聯合政府在我們來以前已給了我們最大的權限，只要人類可以給予你的，你都可以得到，即便是成為一個國家的總統也是可以商量的。」雖然是機械，可風煙也有屬於自己的疑惑。
「你在開玩笑嗎？」已到門邊，「老霸道」漠然回過頭來，臉上只有對那女人的鄙視，「為了那些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東西要我「老霸道」用命去搏？你當我是白癡嗎？比起那些，你們有更值得我加入的理由，那便是我的朋友希望我加入，這樣就足夠了……」
離開了大廳，「老霸道」留下的只有一個背影而已。
「他果然還是和從前一樣，外表冷漠。可心卻比誰都要熱呼呼的，不夠坦白的傢伙。」靠在了舒服的沙發之上，雙手抱頭，小傑笑著感歎。
「是啊，沒有比他更值得信賴的朋友了，我的主公，還是老樣子……」韋小寶的笑容述說的是常人無法理解的幸福。
「人類的感情便是人類最不可靠的原因，所以人類當權者才派我來擔當這次行動的總指揮，真正的戰士除了力量什麼都不需要。」站起了身，風煙走出了大廳，並不是去客房休息，而是去別墅外整合部隊。
「真是討厭她說話的語氣，等我找她的電源接口，看我不用電腦病毒整死她。」小傑討厭被機械指揮，或者說討厭被韋小寶，「老霸道」指揮以外的所有人來指揮。
「算了，大局為重，只要能幫人類挺過了這一劫，任何的事情都可以忍受的，包括被機械指揮。」說到這裡，韋小寶也站起了身來，「況且風煙並不是簡單的機械，她是人類科技的最高表現，也是和妖魔一樣可怕的厲害角色。」
關於那神秘的機械女孩，似乎還有很多的秘密？
回到一間漆黑的房間，這是屬於素的閨房，空氣中淡淡的蘭花香便是熟悉的味道。
靜靜的將輪椅推到了床邊，『老霸道」先是輕輕抱起吳倩的雙腳，再是脊背，用最緩慢且輕柔的動作將她平放在了床鋪之上。
全過程「老霸道」都沒有開燈，只有透過窗戶灑進的點點月光充當著微弱的照明。
他不需要開燈的，因為這一套的動作他已是那麼的熟練，每天的每天，「老霸道」都會如此的照顧著無語的素，直到夜裡她躺上床鋪為止。
不過今天似乎有什麼不同？「老霸道」沒有像往常一樣的離開，而是靜靜的凝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