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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兩個女人 文 / 寫手召喚師

    神界,天後英靈殿前,當那入侵的通道關閉之後,這裡剩下的只有白雪皚皚的森林。

    呼嘯的風似乎並沒有停的跡象,而在這呼嘯的風中,混沌神獨自面對著那通道關閉的方向,眼神深邃的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增援的部隊和電影中的警察一般,總是在事情結束後才匆匆趕到。

    天主教的大天使戰團,宙斯率領的鬥士隊,還有天帝的十萬天兵。

    浩浩蕩蕩的人馬頗有要摧毀一個帝國的氣勢,但他們來晚了。

    這裡除了還會呼吸的混沌神外,只有撲滿大殿的屍體了……

    天使們為死去的北歐神族做起了祈禱,鬥士們比較實際,將屍體整整齊齊的擺在一起,為身首異處的死者找回他們的腦袋。

    而天庭的天兵們則是安靜的守候在大殿外,等候著上級的命令。

    一位天兵的長官怯弱的上前,來到了混沌神的身邊。

    「大人,您看我們該做些什麼嗎?」長官輕聲的問著,生怕打擾了混沌神的思考。

    「回去吧,這裡已經沒我們什麼事情了。」側頭看向了那滿是血腥氣息的大殿,目光中竟找不到絲毫的同情,「地獄王果然還是和三千年前一樣……不論天上天下,到了哪裡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和她的瓜葛看來要繼續下去了……」

    信步的向著天庭的方向走去,沒有人注意到,帶頭的混沌神嘴角浮現出的那一絲笑容。

    人間,隆中的夜變得更深了,屹立的通天魔塔也如同隱藏在了黑暗中一般。

    可塔中,兩個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還是暴露了它的位置。

    當那塔底緊閉的大門被由內推開之時,走出來的地獄王,滿身的血污讓身上原本雪白的連衣裙不再純潔,臉色有些蒼白,似乎很疲憊。但即便如此,她的笑容已經是那麼的親切。

    跟隨在他身後的死神雙手插在褲袋之中,彷彿已失去了再打架的興趣。

    不過就在那漆黑的大門外,距離三十米的位置,「老霸道」剛毅的站在歐月的身前,金黃的路燈將他照耀的如同守護情人的騎士。

    「呵呵,你是來接我的嗎?」一份溫暖在地獄王的心中擴散著。

    「想不到竟有人可以把你弄的這麼狼狽,真是意外。」「老霸道」已開始收放著十指,活動起了關節。

    「放心好了,對方比我更殘,整個天後神族都完蛋了,我是不是很厲害?」地獄王如同跟男朋友撒嬌的小女孩,炫耀著自己的強大。

    「我可不是關心你,只是怕你弄壞了素的身體,等她回來就不好交代了。」習慣的冷漠,「老霸道」語氣中感覺不到任何的友好。

    「呵呵呵呵,你真是會開玩笑……等等……」突然,一個聲音在地獄王的耳邊述說著什麼,這是心靈的聲音,當傾聽完了別人的秘密,一直微笑的地獄王臉色意外的冰冷了下來,「你好像是認真的?那女人……是潘朵拉?」

    當聽見這個熟悉的名字,死神是渾然一怔,利馬上前了兩步站在了地獄王的身前,「快走,這裡讓我來解決。」

    改變了,「老霸道」清晰的覺察到死神的改變,暗黑的靈氣在這死神的體內開始了波動。

    「走不掉的,那女孩的心已經告訴了我,在她動用自己的力量之時,沒有人可以逃走的……」自然的繞開了面前的死神,地獄王走上了前,自己想更清晰的去看「老霸道」的臉。

    「讓我把所有的事情串聯一下,當在沙灘上相遇的時候,她的心還不知道自己是潘朵拉,所以我無從得知她是封印的神兵。而你應該也不知道她是潘朵拉的事情,因為你的心……等等。」地獄王似乎又想明白了什麼,直直凝視著嚴正以待的「老霸道」,「你從很早就知道了她是潘朵拉的事情了,對嗎?否則你也不會獨自來到這裡,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東西……真是厲害啊……」

    感歎,地獄王的這一歎帶著驚訝,也帶著欽佩,對「老霸道」的,而不是桑陽「想當年,桑陽一直到了成為寂寞之神才終於學會了如何隱藏心靈之聲,你好像真的比他更加擁有戰鬥的天賦?」

    「別廢話了,等潘朵拉之盒發動,什麼都晚了!」死神可沒有那麼好的心情去誇獎誰,身為曾經的主神,對於那天帝視偌珍寶的潘朵拉之盒自己是由為的瞭解。可封印世間所有生靈的魔盒,絕對比什麼主神下界更加可怕。發力衝出,拖行的雙手併攏成刀,死神打算同時解決了潘朵拉與「老霸道」兩個混蛋。

    「秋淚……!」平抬一手,掌心向天,「老霸道」又一次催動起了身體的靈動。

    和剛才一樣的招式,一樣的『獠牙』圖像,可此刻,「老霸道」變了,變的恐怖到不可正視。

    一雙棕色瞳孔化為了無珠的銀白,湛藍電流由大地中覺醒,在空氣中跳舞,在「老霸道」的掌心中凝聚。壓縮的銀白光團加速的旋轉,如同抽水的機器,將天地土之靈全部的吸收。

    細小的碎石違反了地球重力的規則,漂浮到了半空之中,

    背脊上巨幅的符咒贊放著如同要與明月比美的光輝,浩瀚靈動壓抑的空氣彷彿如固體般不能被身體所呼吸。

    不再是「邀請」,不再是「請求」,「老霸道」真正凌駕在了天地之靈上。

    可不管有多麼的華麗,不管是多麼的迫切,死神與「老霸道」都忘記了,他們已不是此刻的主角,在覺醒的潘朵拉面前,他們永遠無法成為主角……

    「開封。」輕柔的詞語沒有抑揚頓挫,從歐月的口中吐出就像一種述說。

    有沒有人聽見她不在乎,因為這是對自己說的語言。

    以那高根鞋的鞋尖為點,一圈銀白的光環向四周急速的擴散,如同一滴晶瑩的露珠,落在了平靜的湖面。

    世界變的好慢,連時間也開始覺得疲憊,當那擴大的銀白圓環停止時,一面巨大符咒頓時浮現在了大地之上,直徑千米的精美圖案即便在萬米高空也清晰可見。

    但站在其中,感覺就沒有看上去的好了。所有的東西停止了,漂浮的碎石,搖晃的樹影,死神已接觸「老霸道」咽喉的鋒利指尖,「老霸道」將拍進死神心臟的壓縮光團。

    大概只有在一直屹立未動的地獄王的身上才看不見環境的改變……

    「你做了什麼?」用足了全力「老霸道」才勉強震動起聲帶,提著模糊的問題。

    「笨蛋,找潘朵拉幫忙,竟然不先弄明白她的能力。」死神比「老霸道」好不到哪去,算是還能顫抖下雙唇,「凝世之結,當發動之時,以她為中心,方圓千米之內,其間所有的東西都將被強行封印,動彈不得。就是細菌都會停止分裂,這是真正的究極封印魔咒。」

    「你瞭解的這麼清楚,那殺了我啊?罵我笨蛋,你很聰明嗎?」「老霸道」諷刺的反譏著,如果可以控制面部表情,「老霸道」一定能看見死神怒不可惡的模樣。

    「算你小子運氣,我是不知道潘朵拉在這裡,否則我一定開始就幹掉你!」死神有些後悔自己冒險的遊戲了。

    「你們兩個安靜點好嗎?」邁著輕柔的步子,踏在由自己創造的魔咒之上,歐月向著地獄王走去。

    歐月見過地獄王的,在那沙灘的排球賽上。不過真正的瞭解,還是在「老霸道」的記憶中。

    她絕對是比惡魔更可怕的存在,連神都要畏懼她的力量。在她的字典裡殘忍與仁慈是區分不開的,他人的生死也只看她的心情來決定。

    這樣的傢伙裝進自己的體內……歐月已不再幻想什麼了……

    止步於了地獄王的面前,兩個女人之間,只相互一個男人的距離而已。

    「值得嗎?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會不會覺得自己很傻?」地獄王的聲音很平靜,帶著些許的疑惑,力量的差異甚至讓她的臉上露出了懷疑的神情。

    看她的模樣,估計就是沒有凝世的束縛,地獄王也會如此溫柔的對著歐月提問。

    「我知道你能看透我的心,你也應該知道我擁有獲得他人記憶的能力。那麼你告訴我,糾纏一個根本不會愛你的人,整整過去了三千年還是不肯放手,用盡一切或卑鄙,或殘忍,或醜陋的手段……你又值得嗎?」

    「呵呵,真被你問到了,不過我想,這大概就是人類常說的『愛情』吧?當愛情來了,不管他愛不愛自己,不管他是有錢的公子還是貧窮的乞丐,更不管過去了多少年,我似乎已經忘不掉那個人的存在?」地獄王笑了,笑得第一次對外人說出了自己對桑陽的感情,「我的要求不高,只想他活著就好。」

    「我對「老霸道」的又何嘗不是愛情?雖然很短暫,但我真的愛上了這個傢伙。除了對他在乎的人,他從不會擁有溫柔的目光,語氣和眼神都透著讓人敬而遠之的冷漠。他不想讓人靠近的,因為他知道自己是不幸的人。對他人的遠離,其實便是他最大的善良。這樣的男人當你瞭解了後誰又能遺忘呢?」歐月也笑了,可笑容帶著滄桑。

    「所以你決定為他去死嗎?」地獄王好像瞭解了面前的女人,比直接聽她心的闡述更加的瞭解。

    「你在說什麼?」「老霸道」不是笨蛋,已能聽中那話中的不對。

    「傻瓜,還不明白嗎?她已不再是完美無缺的封印神器了,細小的裂紋包裹了在她靈魂深處潘朵拉之盒的週身,發動凝世之結已是她能使用力量的極限,如果想封印我,盒子會爆裂的到時候別以為我會像對待素那樣仁慈,我會一口一口吞食了她的靈魂,讓她徹底的從三界中消失。」地獄王的聲音帶著刺骨的寒,絕對不是恐嚇,只是在說一個事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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