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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絕對零度 文 / 寫手召喚師

    冰影屹立於原地,手中銀色戰弓安靜的垂於地面,可那拉動弓弦的右手食指,冰影再沒有放開過,如同觸摸著扳機一般,隨時可進行攻擊。至於那天空中巨大冰錐形成的冰雨,冰影這次連看都未看上一眼,就像一切與自己無關,一雙湛藍瞳孔死死注視著那重新站起的凝。

    爭鬥變得悄無聲息,卻原比剛才更加激烈。

    「都流血了,真是討厭。」輕輕用拇指摸去了嘴角最後一絲黑色血跡,落水已沒有剛才的頹廢姿態,身體在強大妖怪的恢復力下已好的七七八八,一道道的巨大傷口凝結成了條狀黑冰,停止了失血。而一直下垂在身邊的右臂五指併攏,肌肉繃緊,漆黑的皮服都能看見了鼓起的經脈,再也感覺不到女孩子特有的柔弱。

    「還想反抗嗎?你應該知道,現在的你已無力承受我的一箭。」冰影屬於天使的善良,算是在規勸著。

    「是啊……可我還有力量能殺了你這長翅膀的鳥人……絕對零度……」低垂著頭,自然的一聲召喚,落水那繃緊的右臂異變。頃刻,一層薄如霜霧的東西包裹住了落水的右臂,霸道寒意成圓形沿著冰面向四周擴散,冰影只是雙腳稍稍接觸,已是如同失去了知覺,凍僵了一般。又是立刻加大自身血脈中貫穿的靈力,避免血管凝結成冰。

    輕輕抬起自己喚來的『湛藍之臂』,落水默默的看著,突然奇怪的問道,「冰影,你的光羽還能持續多久?」

    「兩分鐘左右。」冰影沒有隱瞞,不知道是自信還是怎樣?

    「我的『絕對零度』大概也只能維持這麼久的時間,超過了兩分鐘,它甚至會凍結起我自己的心脈。不到最後我是不喜歡用它的,不過既然大家都只有兩分鐘了,就看誰能活到最後了……」

    一絲淡淡的笑容過後,冰影再也找不到落水的所在了。

    天空中垂直落下的冰錐插滿了這片彷彿受到了詛咒的冰川,「轟轟轟」連續的撞擊聲如同要撕裂了大地。

    一隻隻或傾斜,或直挺的冰柱形成了這裡最獨特的森林,晶瑩剔透的冰晶比鏡子更為光滑。在陽光之下,爭相展現著自己的美。

    而圍繞著冰影五米之內看不見任何的冰錐洗禮,如同被圈禁出來的牢房。

    「你還有時間玩捉迷藏嗎?」警惕之心提到了最高,冰影拉弦的手指已增加到了三根,為的是保證能用最快的速度射出光羽。

    在這冰雪連天的世界,天使也再覺察不到那雪女的分毫氣息。

    突然,四周密密麻麻的冰錐中浮現出眾多熟悉的模樣。銀白的發,黑色的皮服,湛藍透著刺骨寒意的右臂。

    不是「老霸道」那種分身之術,而是再簡單不過的光學折射。

    可正因為簡單,才難以破除,高大冰錐中的身影正向著中心的天使走去。

    吸氣凝神,發力極限拉動起纖細弓弦,剩下的最後三副白翼中又一隻化為了冰影弦上之箭。平行的戰弓抬起,但冰影並不知道該攻擊的敵人在哪?

    即便自己的光羽之箭可貫穿四周所有的冰錐,貫穿過落水單薄的身體,可畢竟也只是直線攻擊,加上所帶起的龍捲風壓氣流,最多也只能將攻擊角度擴大到三十度左右。可惜在落水達到360度偷襲的範圍內,這只有不過十二分之一的機會。如果錯過,冰影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拉動第二次弓弦了。

    冰錐之中,行走的人影已變走為跑,拖行著湛藍右臂,身體前傾,快的連折射的人影都模糊了起來。

    腳下冰面的震動越來越大,證明著落水的堅決。

    突然,正中冰影急速回轉,金色箭頭瞄準了一塊最為巨大的冰錐。不管對與錯,冰影毫不猶豫的放開了弓弦,強勁金箭奔襲而出。剎那間無數冰錐被轟成了碎片。遠遠看去,這冰錐森林中掀起了一道直線如瀑布般高大的雪白幕牆。

    但在金箭奔襲的一路上卻未貫穿過比冰錐更為溫暖的物體,也就是說……

    「你猜錯了……」熟悉的聲音從冰影的身後傳來,刺骨寒意甚至將冰影背後的冷汗凝成了冰珠。

    「啊!!!!」一聲慘叫迴盪在了這片冷漠的大地之間。而作為襲擊者的落水,卻是毫不在意的順著奔跑的路線一頭又扎進了冰錐森林之中。

    再看冰影,整條拉弓的右臂被凍成了水晶般的冰塊。別說再來拉弓,就是彎曲一下手指都是奢望。

    天使也有天使的尊嚴,冰影並不想叫喊的,可剛剛的落水那只湛藍右臂不過擦過自己的右肩,強大極寒之靈貫穿進體,瞬間將整條右臂血管凝結成冰,每一個細胞,每一寸皮膚,全被凍結。

    從未感受過的痛,讓這天使緊咬著牙齒還是忍不住的拚命顫抖。

    「躲得很快啊……下次我要凍結起你的心……」一隻隻冰錐中,本背對的身影又轉了回來,拖行著湛藍右臂,凝又發動起了新的攻擊。

    由那一張張清晰的臉龐,可以看的出來宛如佔盡上風的雪女也不好受,原本蒼白的臉更加白如積雪。

    273度的極限低溫對等同冰雪女王的凝也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可現在的落水卻不能停下步伐,不能立即再給予對手致命的攻擊,自己也將先一步的倒下。

    「怎麼能死在這裡?!」咆哮怒吼的試圖忘記身體的痛苦,冰影猛然站的更加筆挺。身後一對雙翼突然收起,唯一能動的左手高舉起銀色戰弓。身體極限後仰,抬起一腳用鞋根部勾住了弓弦,用整副身體拉開了戰鬥的弓,看上去如同奔月的嫦娥般優美,但這樣的姿勢卻無法攻擊,彎曲之弓直指天空。

    又一隻翅膀幻化為箭,冰影腳根微動,強勁弓弦,將金箭射到了天空之中,消失不見。

    這一箭後,冰影也似洩氣的皮球般,低垂額頭喘息不止。

    而落水才不會去糾正對手的箭術,這次是從冰影正面的兩座冰錐間衝了出來,湛藍手臂已抬起,如長矛般瞄準了冰影的心臟,激烈喘息中的冰影似乎還沒有發現敵人的臨近。

    「別以為只有你會範圍攻擊……」就在落水下手前的一刻,那低頭喘息的冰影竟奇怪的說著。

    不用去追問,落水已用身體瞭解了她話中的意思,本攻擊的自己突然向後一躍而起,剛剛自己站立的位置被一道金光貫穿。

    抬頭看去,更多金色的光如雨點般密密麻麻的落下,那認為是無用的光羽在高空中一分為千萬。

    一場金色的雨呼嘯的落下,本巨大的冰錐森林頃刻間被金色的雨點摧毀成了廢墟。

    當金雨過後,滿是冰霜飄拂的戰場上,出現了決定性的一幕。

    落水無力的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之上,右手的絕對零度已經解除,證明著自己已到極限。

    在她的面前是憤怒的天使,手中的戰弓正瞄準著她。那背後最後一隻巨大的白翼化為了點點光斑,凝結成結束的最後一箭。

    冰影是用凍結的右臂拉開了堅固的弦,表面的冰屑輕輕的脫落著,如同蛇褪下的死皮。

    剛剛解凍的手拉動弓弦是件冒險的事情,落水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冰影戰弓的顫抖。

    不過也沒有關係了,這麼近的距離就是瞎子也能射中目標的啊……

    當一整刺骨的風吹過大地,冰影放開了緊繃的弦,但落水的生命卻沒有結束,反倒是堅固的戰弓由中爆裂成了兩半。

    「看來我還不用死?」獰笑的翻身一躍而起,落水沒任何的力量再去發動反擊了,可卻還有足夠的力量逃跑。

    「人類的垃圾道具……」看著地面上斷裂的弓,冰影緊握著最後一隻金箭,有種說不出來的鬱悶也是無可奈何。

    畢竟讓普通的鋼鐵來承受神的力量,太過的牽強了啊……

    沒有理會離去的妖怪,冰影還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逕直走到了千米之外的巨大通天魔塔前。

    再輕鬆不過的將那未發出的箭矢擦進了宏偉塔樓外壁之上。

    只見金色裂紋以此箭為點,向四周極速闊展。當冰影離開到百米之外時,正好看見地獄王的第一座魔塔崩裂成了一塊塊黑色巨石落下。

    屬於她的使命完成……

    而在另一個戰場,一片古老的文明的遺址上,戰鬥的開端在一種各位安靜的過程中進行。

    相對而坐,微笑的東郭撩禮貌的端起了紫砂壺,為冥王那已空的茶杯又一次的添滿,誰知即便將壺垂直了起來也再無一滴的液體流出了。

    「喝光了,還想再喝點嗎?我還有一些新茶。」東郭撩斯文的如同自己是招待客人的主人。

    「下次吧,太陽快下山了,我們還是趁看得見的時候把事情解決了。」說話之時,冥王已從高高的椅子上跳了下來,整理起被坐亂了的黑色蕾絲泡泡裙。

    「如果可以,我真想繼續的如此品茶聊天,可惜人不能永遠的偷懶打諢啊!」長長的一聲歎息,東郭撩帶著成人的無奈站了起來。緩緩脫去了身上白色西裝,折的整整齊齊放在了身後的椅子之上,只穿了一件白色襯衣與小巧的雪白背心。

    「我們之間沒必要保留,快點結束好了。」冥王的意思便是盡全力,配合她的話語,在巨大金字塔面前一側的空曠廢墟上,一座陰森古老的大門拔地而起。

    「我也是這樣認為……」還是帶著和藹的微笑,東郭撩的臉上被一道道古怪銀白圖騰包裹,而在金字塔相對陰森大門的大地之上,以一隻直徑二十米的術之陣為中心,八面直徑十米的小術之陣圍繞在了四周展開。高高的望去,每一面陣中都有對應的古老文字,分別為,臨。兵。鬥。者。皆。列。陣。在。前……

    看著宏偉金字塔前異變的景象,屬於這廢棄文明遺址的寧靜似乎蕩然無存了。可它恢復的也決不是往日的繁榮,只有一對等待摧毀對方的戰士,正用一種安靜的方式揭開惡鬥的篇章。

    邁著最輕柔的步伐,冥王拉高了些許裙擺,只是為了看見腳下的古老階梯向著塔底走去。東郭撩則還是一樣的紳士,雙手插在褲袋之中,臉上掛著輕鬆自然的笑默默的跟隨在她的身後,如同面前小女孩的護花使者。

    「東郭撩啊,看這陣勢似乎你連本體也召喚出來了?小心靈元被打散了,到時候就是你敬愛的地獄王大人也救不了你了喔。」用著小女孩幼嫩的語氣,一邊走下高塔,冥王一邊打量著對手的大陣。怎是一句壯觀可以形容,越是靠近,越是能感覺到那陣法的龐大,空氣間瀰漫的靈氣,說實在的更接近於神而不是卑劣的妖魔。

    「你還不是一樣,消耗一半的力量召喚出『鬼門關』,記得上次你在霸王召喚那東西,當場就跟要虛脫了一樣。」帶著迷人的微笑,東郭撩的話語可以當成一種關心,也是一種較勁。

    「沒關係,這次我來到人間後就沒用過靈,一直保存著力量,現在還有大概10%的『富裕』,不說能發揮多大的作用,至少能維持我的體力不流逝。」冥王單腳向下一格一格的跳著,就像做遊戲的孩子。

    「似乎你一直在為這一戰做準備?突然覺得自己好榮幸。」東郭撩決不是嘲笑。

    「不榮幸,不榮幸,我這樣做的目的不是為了你。本來預計你們會用假名字出現在不同的塔底,我會遇上死神,路西法,甚至地獄王那樣的傢伙。不過現在只有你在這裡,輕鬆多了。」冥王回頭微微一笑,孩子的天真無邪掩飾了話中的輕視。

    「你好像誤會了點什麼?和落天使,死神比起來,我們的差別其實不過只是一個『神』的稱號而已。這與強弱無關……」東郭撩一句平靜自然的發言,卻帶著不可一世的霸氣。最重要的是,你更是不能用狂妄反駁他。

    「是嗎?那就看看吧。」說話之時,冥王已走下了高聳的金字塔,來到了滿是雜草與碎石的地面,轉身向著自己召喚出的大門走去。

    「看看吧。」東郭撩輕聲附和,也是同樣轉過了身,走向了相反方向的巨大術之陣,越是接近,週身詭異的銀白光紋變得更加耀眼。

    剛剛還坐在一起品茶似朋友的人,當冥王站在陰森詭異的大門前,東郭撩站到正中最大的「前」術之陣中時,兩者的臉上再也沒有相視的輕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可以毫不留情殺死對方的冷酷。

    相距兩百米,冥王低垂著額頭,無風卻裙擺舞動了起來,身邊細小的沙石向四周如逃命般的散去。

    「出來吧,該你們『表演』了。」一聲洪亮的提醒,冥王是對門後之人的召喚。高達十米的漆黑石門緩緩的被由內的推開,並排走出的還是兩張熟悉的臉,黑無常穿著雪白長袍,白無常穿著漆黑的短裝。

    「已經等好久了,這次打什麼混蛋?」一出來便不停揉捏活動著拳頭與脖子,白無常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大人,你休息下吧,交給我們來解決。」最慢條斯理的黑無常也是顯得有些熱血沸騰,自然的走到了冥王的面前,握緊了一直垂在身側的雙拳。

    那扇高大陰森的鬼門在黑白無常出來後悄然關閉,又是迅速的沉入了大地之中,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至於東郭撩,在冥王的靈動改變的同時,自己四周八面的術之陣贊放出了可比太陽的煞白耀眼光暈。八條粗達十米的磐石巨蛇奔騰而出,帶起大片塵土,一張張血盆大嘴如同要分食了天地,東郭撩也是難得的將雙手從褲袋中抽了出來。

    「小黑小白,別打擾我和東郭撩的戰鬥,憑借人形的你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畢竟盡全力的東郭撩大蛇王是很可怕的……」自然的從想庇護自己的黑無常身後走了出來,冥王的表情已在說這一次自己不願意當旁觀者。

    「老大,你的意思是……」白無常好像已經猜到。

    「顯出原形吧,雖然會剝奪你們行動能力,可作為神你們只能排到二級,但作為神器……你們卻是當之無愧的戰鬥系極品神兵。」話語之間,冥王張開了雙臂,昂首向天,輕閉著雙眼呼吸吐納著。

    「既然這是您的要求……」黑無常點了點頭,挺拔的身體由腳開始分解成了細小的白色光霞,在冥王那張開的右手中凝結成了一把長達一米有三,寬達三指的雪白長劍,劍托處是一塊渾圓寶石,寶石潔白無暇通透如夜明之珠,而在寶石正中則是用繁體書寫的「黑」字,證明著它便是黑無常異變之物。

    「老大,和你說的一樣,當我們異變後便會失去行動力了。所以你要注意,小心點用,我可是剛剪的頭髮。」白無常擔心的提醒著,可身體也是迅速開始了分解,在冥王的左手中出現的是與右手上形狀相同,顏色則截然相反的犀利長劍,就連劍托處巨大的寶石也是黑的發光。

    當雙手都握住了塌實的劍柄,冥王才睜開了雙眼,重新正視著前方群蛇亂舞中的東郭撩。

    「閻羅……早就聽說你們的地府冥王擁有看家的神器,想不到的是竟然是將兵刃化為人形。」雖如此的說,可從東郭撩的臉上找不到與自己話語的驚訝,依舊是無風之湖般的平靜。

    小心的解開了一隻袖口的扭扣,將那雪白的衣袖捲了起來,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的右臂之上滿是縱橫交錯的銀白紋路。

    「沒辦法,一般情況下我不喜歡拿著武器欺負手無寸鐵的傢伙,不過你似乎也不是空手的妖怪……」冥王小巧身軀揮動起黑白雙劍,直直插進了兩側殘缺岩石地面之中。看看那恨不得比她自身更高大的長劍,真讓人懷疑此等小孩模樣的他怎麼*控的起,「傳說在東郭撩大蛇的身體裡從前藏著大顯三大神器之一草薙之劍,可惜被當時你們的海原之神撕裂了身體,硬生生的搶走了。不過千年之前,因為地獄王的關係,大顯的神死光了,他們的神器也自然回到了人間。」

    「想知道完整的故事嗎?」提到這一段往事,東郭撩的臉都變了顏色,書寫著再*不過的憎恨,「我本是地面上一條修煉得道的靈蛇,無意間吞食了草薙之劍更是讓我修煉到了神的級別。按照天地萬物之靈的法則,修煉得道便可前往神界。當時身為大顯海原之神的那個混蛋佐之男,下界找到了我。本以為他是帶我去神界的使者,但他卻在灌醉我後將我的身體切成了碎片,無恥的搶走了屬於我的神器。他留下的只有一個傳說,傳說我是每年都要吃一戶人家一個女兒的壞妖怪,而他成為了替天行道的好神?真是諷刺,稍微有點腦袋的都知道,哪有年年家中孩兒被吃,還要不停去生的笨蛋?也只有人類這種弱智的生物才會相信這樣的謊言……而我身體上這每一道發光的裂紋全是當初地獄王大人『粘補』時留下的痕跡,到現在只要催動自身之靈都能清晰的看見它們的存在。」

    東郭撩鄙視的平行張開了那只滿是銀色裂紋的手臂,腳下的大地如地震來臨般的顫抖。青紫雷電在正中巨大術之陣內積累的跳動著。而不管如何的跳動,雷電的中心永遠就在東郭撩的腳邊。

    一把金劍緩緩從大地之中升起,絢麗奪目之光能讓日月為之羞愧,長約一米有五,刃寬四指,與冥王的雙劍不同,草薙可謂將奢華展現到了極至。新月型的劍托上滿是鑽石,連劍柄末端都鑲嵌著一顆足有雞蛋大小的緋紅寶石,宛如中世紀歐洲帝王們才配使用的兵器。

    但冥王主要感受到的是從兵刃上透發出的凌厲靈氣,比起自己來有過知而無不及。

    不過這些奔騰的靈氣中也包含著無人知曉的悲傷氣息……

    「如你所看見的,在大顯的混蛋神們被地獄王大人全部消滅之後,我也從海原那傢伙的手中拿我的屬於我的東西。」當東郭撩的手握住了劍柄之時,身體之上,萬千道的裂紋中遊走的銀白靈光也被金色所取代,「我唯一能報答大人的便是完成她吩咐的每一件事,特別是殺神……我會十分樂意的。」

    氣氛一下變得分外緊張。

    但緊張的絕不只有這裡,在阿爾特駐隆中的華麗酒店大堂中,坐在休息區裡的「老霸道」不停的看著腕上的手錶,臉色是難看的厲害。

    坐在其身邊的蘇涼則更多的是疑惑與不解,而妹妹蘇淺則只有忍不住的嘲笑了。

    當「老霸道」講出歐月的要求後,蘇淺的嘲笑便沒有停過。

    畢竟試想一下,連神都掌控不了的男人,竟然會被一位手無伏雞之力的女人*婚,而且對方還成功了?

    傳到哪裡這都是無可厚非的天大笑話。

    而「老霸道」,為了完成第一個要求的約會,已經在這大堂中等了一個小時,格外煩躁。

    不過他的等待也沒有持續上多久,那最為華麗的專用電梯大門終於開啟,在晚上7點13分的時候。

    清脆的高跟鞋撞擊大理石地面的響動,彷彿迴盪在整個大堂之中。

    緩緩走出的女孩讓「老霸道」都是有些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一身淨面黑色連衣長裙黑的如夜,卻正好襯托歐月小麥色的肌膚,直順的披肩金髮難得乖巧的帶上一隻發卡,高跟圓頭皮鞋就像高中生喜歡的可愛打扮。而且臉上化了些許的淡妝,更是清新托熟。

    看著如此的她,「老霸道」真是無法將她與從前那滑板褲,棒球帽裝束的假小子聯繫起來。

    用一句話形容便是,「今天穿的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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