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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死神的玩具 文 / 寫手召喚師

    「暴怒——蛟龍……」「老霸道」左臂緩慢如柳葉般揮舞,天地之間,萬千細小水珠急速凝聚。

    一次呼吸吐納,圍繞著臂膀上的『獠牙』劍鋒,一條猙獰龍形顯現。威武雄姿如真正的天空之龍下凡一般,每一片龍鱗,沒一絲鬍鬚,全透發著王者霸氣。頃刻間筆直前衝,巨大龍嘴撕碎了一路上所有阻攔的骷髏士兵,在這已混亂如暴動的沙灘上開出了一條通道。

    拉起了歐月的手,兩人向著海岸線的出口衝去。環境不容許「老霸道」回頭去看。可那被自己緊緊抓住的手在顫抖著,冰冷的如同握著的是塊寒冰。

    不過「老霸道」卻沒有絲毫的停頓,三步並作兩步,衝上了水泥的停車場中。和海灘上的混亂不同,在這裡守衛的骷髏兵們只有這一個闖上來的目標。一時間,四面八方,成百的骷髏士兵高舉戰刀,彷彿一場白色巨潮撲了過來,那盔甲撞擊的聲音,骨骼摩擦的嘎嘎聲,格外的陰森恐怖。

    「媽的,別來煩我!」「老霸道」一個意念,另一條蛟龍瞬間成型,龐大的身體與堅固的水之龍鱗擋住了一切的攻擊。

    拉著歐月跳進了一輛敞棚轎車,「老霸道」可是偷車的專家,不用三秒汽車發動,帶著重要的「工具」,兩人飛般的逃離了這人間的地獄。

    可憐這偌大的沙灘浴場,距離市區太遠太遠,人們的慘叫在遠處聽起來,只會被當成宴會的歡呼……

    半小時後,當警方趕到這裡時,紛爭早就已結束,長長的銀白沙灘上只留下了一片連著一片的屍體。血染紅了沙灘,也染紅了附近數公里的大海,最後清點出來死亡人數為三千平民……

    和死神寓言的一樣,除了「老霸道」與歐月外,骷髏兵殺光了在場的每一個人類,而它們也隨著鮮紅的海浪齊步走進了深海中。

    整個沙灘看上去如同二戰諾曼底登陸後的慘狀,可憐的是這些來享受陽光與假日的人連件反抗的武器都沒有。

    奔馳在公路上的敞棚轎車是輛二手福特,應該是些沒錢大學生弄來裝酷的道具。連棚子都無法升起。

    於是,呼嘯的風無情穿過整個車廂,製造著些許的寒意。「老霸道」雖身無片縷可還感覺不到冰冷的味道。那些因使用「七宗罪」而湧進身體內的靈摧殘著身體,使得血液如沸騰之水般刺燙,傷害著所有接觸的身體器官。

    在「老霸道」那張冷峻的面孔下,掩飾的是常人無法想像的痛苦。

    安靜的行駛已過去了十幾分鐘,歐月未說一句,突然如發瘋般無聲的打起了身邊的同伴。不是朋友間遊戲的打鬧,歐月握緊了拳頭,如同打排球般用力的揮舞著雙手。

    只見老舊的福特車在馬路上走起了s型路線,好在這條寂靜的鄉間小路上沒有來往的車輛。

    單手掌起方向盤,「老霸道」另一隻有力的臂膀如安全帶般將歐月牢牢按在了座位上。歐月卻沒有停止的意思,一口狠狠咬在了那試圖讓自己安靜下來的臂膀上。血滑過了「老霸道」肌膚上的紋身滴落了下來,歐月那一雙憤怒的眼彷彿要將許哲生吞活撥了一般。

    不過車內終於又恢復了寂靜,漸漸的,「老霸道」感覺到了臂膀上流淌的除了自己的血外還有其他同樣灼熱的東西……是歐月的眼淚。

    「這樣能讓你好受點嗎?」「老霸道」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好像也覺察不到被撕咬的痛。

    「那些怪物是你認識的那女孩召出來的?!」緊咬著「老霸道」手臂的歐月依舊沒有鬆口,「你認識她!你早就知道這一切?!」

    「那又怎樣?」「老霸道」的語氣很輕,帶著些許疑惑。

    「是你!大家的死因為你!伊曉夢的死也因為你!都是你來到了這裡!所以它們才跟著來到了這裡,一切全因為你!你個騙子,騙子!!」終於放開了撕咬的「老霸道」的手臂,歐月只是想能大聲的吶喊。

    「也許你說的沒錯……我無法推卸我的責任,可你又何嘗不是?」「老霸道」突然側頭看向了那哭泣的歐月,眼中沒有半分的同情,「潘朵拉之盒,史上最強的封印型神器……如果你能早一點覺醒,甚至在地獄王被釋放出來前覺醒,你完全可以預防世界上所有的不幸,包括我的……」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不明白!我只知道我最好的朋友死了!那些混蛋怪物殺了朱蒂!!!」歐月第一次哭得如此的傷心,完全沒有平時堅強的模樣,像孩子,像玻璃般脆弱。

    「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你都來到了真實的世界……屬於我們的世界。」終於有手臂可以換擋了,車在「老霸道」的手中開的更快,「聽著,你和我都不是普通的人類,如果將我比喻成對付那怪物的劍,你便是能關住那傢伙的盒子。現在你要做的是覺醒,找到捆綁在自己靈魂中的神器。」

    「去你媽的盒子,你是瘋子嗎?怎麼可能有這樣的鬼話?!」歐月依舊無法相信。

    「這種東西剛才那些怪物已經幫我證明了,聽著!!!」「老霸道」已厭煩了繼續去解釋,一手掐住了歐月的脖子,無比嚴肅的吼著,「我只說一次,能阻止這種事情再發生的只有你,如果你找不到,即便那怪物不來殺你,我也會親手殺了你……這就是我要你做的事情。」

    車廂在「老霸道」冰冷的警告中陷入的死靜,痛苦無法隨著風消散,只會隨著時間刻在心底。

    接近黃昏之時,奔馳的車終於回到了恩凱市區內的房子。當「老霸道」走下車時,*的模樣嚇到了許多的路人。

    冷清的家中再也沒有了伊曉夢吵鬧的聲音,安靜的完全像走錯了屋子。

    「帶上點隨身的東西,我們馬上走,離開這城市。」「老霸道」一邊指揮,一邊換著新的衣物。歐月則如屍體般進到了臥室,反手關上了房門。

    拿起了電話,還有阿爾特給的金卡,雖然討厭和這行屍王打交道,可現在的「老霸道」卻需要一切能幫助的幫助。

    目光跳動到英國古堡中的辦公室內,圍坐在圓桌前,神的戰士們還在積極的討論著,針對性的研究進攻每一座通天塔的細節。

    正在此時,大門由外的開啟,蘇涼端著一部鍍金電話機走了進來,電話還保持在接通的狀態。

    阿爾特沒有責備自己這忠實的部下,因為她們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打擾,什麼時候不可以打擾。當她們在不可以打擾的時候來打擾,只說明發生非打擾不可的大事情了。

    接過了電話,阿爾特並沒有說話,只是片刻後已是眉頭深鎖,表情的變化很是複雜。

    「我知道了,你用最快的速度趕去隆中吧,那裡有我的一家大型酒店。去那裡給他們看我給你的信用卡,他們會安排好一切的。記得,不要乘坐任何的公共交通,太初的人向來善於掌管這些渠道的信息,就說這麼多了。」掛上了電話,阿爾特環視了一周,馬力,冰影與冥王已是全神貫注的盯著自己。

    「各位,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想先聽什麼?」阿爾特努力擠出一絲微笑。

    「別兜圈子了,到底發生什麼事?」冥王基本已能猜到幾分。

    「好消息是「老霸道」證明了地獄王沒有故意設計陷阱,所有通天塔都是由他們給出暗示的妖怪在防禦。而且地獄王不會出現在你們攻擊的地方……」阿爾特的笑容並沒有因為好消息而更燦爛,「壞消息是他們早就預料到了我們會去搗亂,有恃無恐的等待著。我們看成救世主般的「老霸道」現在則和地獄王,死神這樣的厲害角色共存在澳洲。更壞的消息是,他們已經交過了手,地獄王現在似乎在安排追殺他和一個女孩。」

    「又搞成了這樣……」雙頭托著額頭,冥王無法克制的長長歎息著,幼嫩的面容彷彿一下子老去了許多,「怎麼總覺得事情老是向最壞的地方發展?他就是沒辦法老老實實的呆著……」

    「這下有趣了,攻擊的五座塔,有四座將出現我們的人,算不算又買了份保險?」馬力還是同樣的樂觀,高興的笑著。

    「現在怎麼辦?放著「老霸道」不管嗎?或者說我們的計劃要改變?」冰影並不想思考如此複雜的問題,現在已存在太多的變量。

    「不能改變的,聽「老霸道」的語氣他並不清楚我們在幹什麼,也沒興趣加入我們,似乎他有另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說話間,阿爾特已看向了身邊恭敬的部下,「蘇涼,你和蘇淺一起去隆中幫下「老霸道」好了。記得,任何情況下要保證「老霸道」的倖存,即便你們死去也要保證……」

    這絕對是吸血鬼王下的最殘酷的命令,可見「老霸道」的重要程度。

    「是。」沒有任何的異樣情緒,或者說不滿,蘇涼恭敬的退出了會議室已前去準備。主人的命令是絕對的……

    「別說我潑你冷水,你認為她們對「老霸道」能起到什麼作用嗎?特別是面對地獄王和死神的時候……」冰影平靜的問著。

    「也許真的和你說的一樣吧,她們感覺更像是去送死的?」伸著懶腰,阿爾特站了起來,「可同樣別忘記了,面對近乎象徵絕對力量的地獄王,到底誰能成為有意義的幫手呢?我們只能盡力,盡力去證明我們在反抗……僅此而已……」

    會場因為這感歎陷入了死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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