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死神?
四個平和的腳步聲,向著場區走去,悠長的走廊上迴盪的都是這腳步的聲音。奇怪是,整個工廠如同一座鬼城一般,根本看不見任何人的跡象。即便說馬力的催眠藥粉效果極佳,可路過的幾間全玻璃辦公室時,裡面除了實驗的器材外什麼也沒留下。
越是走下去,越是有一份不安,大家心裡都在思考著為什麼。聯繫起來的答案,只有一個,可大家並不想相信……相信它們已經完成了中子彈的研製,決定廢棄了這個工廠……
現在也只能詢問內部的活人,求證事實了……
來到了那間巨大的場區,是「老霸道」第一個推開了雙開的大門,意外的是竟然有人迎接。十位傭兵正端槍瞄準著大門,在「老霸道」推開大門的瞬間,槍聲齊鳴。
眼前槍口激盪起的火光甚至能讓人目眩,但卻比不上冰影的動作。腳下一次發力,身體前傾,迎著呼嘯的子彈,天使衝了上去。
馬力是懷抱著黑貓,側向一轉貼在了門邊的牆壁之上。
「老霸道」倒沒迴避的意思,單手抓住了冥王的後衣領,如提小貓一樣的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充當擋箭牌。冥王是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無情的子彈打進了自己的身體。
連續的槍聲維持了十秒,並不是子彈射擊完畢,而是能射擊的人全倒在了地面之上,握槍的手臂怪異的扭曲著,那可不是人類能達到的角度。
冰影就站在這一群男人的中間,看著他們因痛苦而扭曲的臉,這都是自己的「傑作」。
「完了嗎?」「老霸道」無所謂的問著,提著冥王的手抖了幾抖,辟里啪啦各種型號的彈頭從冥王的裙子下跌落了下來。
「喂,臭小子,你還是男人嗎?」冥王低垂著頭,不滿的說著。額頭上一個清晰的彈孔急速的癒合,連一絲的血都未流出過,「竟然拿小孩當擋箭牌?!」
「拜託,我可是人類的軀體,中彈會死的。」「老霸道」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走進了場區之內。
那隊長正因痛苦在地面掙扎著,強壯的身軀很像鐵錘的翻版,一頭紅色短髮像血的顏色。
半蹲在了他的身邊,「老霸道」冰冷的目光在他抽搐的身體上遊走。突然,一把抓住了他身體下方另一隻完好的手,而手中抓住的竟是一顆漆黑的手榴彈。
「你以為這種東西能傷到我們嗎?還是說你只是單純的想死?」緩緩的將手榴彈從這堅強的士兵手中取了下來,隨手一甩,丟到了一邊的牆角,「好了,告訴我,工廠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看不見工作的人?你們在幹什麼?想幹什麼?」
「我不知道,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長長歎了口氣,長官努力的搖頭,用的竟是大顯的語言。
「想玩語言遊戲嗎?」「老霸道」卻是同樣用大顯語說著,「還想學其他的語言嗎?通用語?恆大語?」
隊長不再發表言論了,面對著「老霸道」,總有一種被壓迫的氣勢,好像再做任何無謂的抵抗,結果只有死。
不光是「老霸道」一個,其他的女人,小孩,還有那滿臉微笑的青年,全都是最危險的瘋子。
「我們……在執行清理工作。」側頭貼在了冰冷的地板上,隊長終於妥協了。這也是最好的選擇,畢竟大家不過是僱傭的兵,沒有理由為了不必要的忠誠枉送了性命,「具體的事情我們也不清楚,只知道這工廠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必須清理乾淨……」
「你說的清理乾淨?」冰影似乎有點不明白。
「清理乾淨她們……」用下巴指了指那牆邊的巨大牢房,隊長平靜的語氣如同是在說打掃垃圾一樣,「她們全是本土招募的工人,上面的意思,不能讓他們活著,以免洩露這裡事情。」
「很像地獄王的辦事風格的……」「老霸道」的意思便是相信了這隊長的話,緩緩的站了起來,「帶著你的人離開吧,算是合作的報酬。」
「你瘋了嗎?他可能去跟地獄王報告的。」冰影不滿的指責。
「如果他們還有膽子回到地獄王的身邊,告訴她自己洩露了機密。那他們才是真正的『瘋』了……」無所謂的說著,「老霸道」開始了檢查這詭異的房間。
「好了,好了,你們也快走吧。」微笑的馬力走到了牢房前,打開了大門。
不管聽不聽得懂馬力的話,人類對生存本能的渴望還是讓他們如洪水般的湧了出來,向著大門,向著工廠的出口跑去。
不過數分鐘後,偌大的場區內只剩下了潛入的四人與一隻貓,安靜的讓人有些害怕。
「現在怎麼辦?」雙手插腰,冰影其實很不想這樣的發問。
「不知道,很顯然地獄王的行動速度比我們預期的還要快,想跟上她的步驟……很難。」「老霸道」說著最真實的現狀,走到了場區正中的金屬大爐前。
「不管如何,先把這裡炸了再說,不能留給地獄王再使用的機會。」冥王對著馬力點了點頭,後者自然的拿出背包中的定時炸彈,走向了正中的熔爐,設置起了爆炸的時間。
「何必那麼麻煩?」突然,一個聲音從大門口傳來,四人同時心中一震,因為大家都未發現這人的走近,連自視頗高的冥王也是一樣。
猛然的轉身看向了大門口,一位身穿黑袍的傢伙緩緩的走了過來。
這樣的傢伙,大家絕對聯繫不到什麼元素師,符咒師的身份,說是看門的大叔還很像。
「整個工廠在修建前已經埋設了大量的炸藥,大概還過十五分鐘就要爆炸了。」說著,這中年男人還認真的看著手錶,「不對,現在是十四分鐘了。沒必要再安設炸彈了,不過是浪費而已……」
「他的身上沒有妖氣,甚至連人的氣息都沒有……」冰影低鳴的「闡述」,暗暗的靈氣灌注進了腳下的靴子中,銀白的光環隱隱圍繞著身體旋轉著。
「是啊,最讓人討厭的是,他的身上竟然有和我一樣的味道……是死屍的味道……」冥王縮放著雙拳。
「你們覺得他會老實告訴我們他是誰嗎?」馬力臉上的笑容僵硬了起來,放下了肩膀上的黑貓。
「不管如何,他好像知道更多我們想要的情報。」「老霸道」抽住了自己隨身的『獠牙』之劍,刺耳的劍鳴就是開戰的號角。冰影最先衝了上去,馬力也不怠慢。
兩人一左一右,夾擊而上。可再看那被攻擊的大叔,如同什麼跟自己都沒關係一般,
藉著上帝舞鞋的力量,這凡間的天使卻有著飛鳥的速度,一個滑行來到了男人左側,一手反扣男人左手脈門,拉直繃緊,抬起一腳膝蓋頂在了對方的腰眼,男人半邊身體被鎖成了「標本」。
追上的馬力也是使用著同樣的招數,不過卻是反向固定。這突如其來的男人,此刻已似十字架上的耶蘇動彈不得。
「輪迴……」拖行雙手前衝,冥王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目標,雙手漸漸收緊,只留下了兩根青蔥般的食指,靈氣在其上聚集。
距離兩米,冥王一躍而起,從這男人頭頂躍過,兩根手指狠狠點在了這男人的額頭之上,力道帶著這傢伙都已仰頭看天。
可等待中靈魂出竅的現象並沒有發生,整個廠房中只剩下了「老霸道」拖行長劍接近的緩慢腳步聲。
「冥王原來是這樣招魂的嗎?似乎挺有趣的?」那已不能動坦的大叔放肆的笑著,笑聲好像在說,自己才是掌控局面的玩家,「不過也太落後了吧?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要親手觸碰對方,難道就不怕別人有傳染病什麼的嗎?」
說話之時,「老霸道」已來到這狂妄傢伙面前,雙手緊握劍柄,高舉起了鋒利譴責。
同一時刻,強勁靈壓以這大叔為中心,如風暴般向四周襲來,身邊的馬力與冰影都是被震飛出了三米落地。
也正是這股靈氣,冥王辨別出了其中隱藏的味道……這是神的靈氣……
「噹!!」一聲巨響傳出,將所有的目光拉到了「老霸道」與這大叔身上,一圈衝擊的氣浪又是向四周吹散。
「老霸道」攻擊的劍停在了大叔身前數公分的位置,並不是不想殺了這傢伙,只是一把巨大的鐮刀架住了自己的劍。那巨大的鐮刀,除了半米長的新月型刀刃泛著森白之光,週身全是黝黑的顏色,兩米長的柄部牢牢握在這男人的單手之中。
「老霸道」沒有退縮,持續加著力量,接觸的『獠牙』之刃不斷的顫抖著,激盪起些許艷麗的火花。
「冥王,看清楚了,新一代的死神,就該用這樣威風的兵器。」獰笑的與「老霸道」對峙著,大叔的身份已是呼之欲出。
「……死神之鐮?你是……死神?!!」冥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說出的話。也正是這確認了他身份的語言,讓一邊的馬力與冰影茫然的不知所措。
「他是……他是神?」冰影都分不清楚狀態了,明明神與地獄王是勢不兩立的對手,地獄王更是要摧毀了神界。但現在,這可謂一級的大神卻在它們的工廠中,與象徵正義的自己戰鬥?
「呵呵,說的你好像不是一樣?」微微用眼角瞟了下一側的冰影,確實帶著死神的氣息,「要是硬說有什麼不同的話,你是被神丟出了神界,而我是正當的『辭職』,是我自己炒了『boss』過來的。」
「喂!不是先說好只對付地獄王的嗎?現在連神都介入了,價錢要重新談了。」馬力還是最關心著利益。
「「老霸道」!別和他打!走啊!」冥王叫喊著,已顧不上什麼神的儀態。
「聽見了嗎,小子?你同伴正好心的提醒你。」獰笑的死神如真正的惡魔。
「吵死了,管他是神是妖……阻攔我的去路,你就要死。」「老霸道」冰冷的語氣可沒有退縮的意思。手上發力又是一次揮劍,強大反震力逼得兩人都連退開了三步。
「呵呵,果然是被地獄王看中的人,不會被什麼可笑的三界定論所束縛。說真的,在你身上還真看出點地獄王一樣的思維方式。」揮舞著手中的長鐮,死神的靈氣釋放的更加洶湧,這是興奮的表現。
「是嗎?看來你和她挺熟的?能告訴點我想知道的事情嗎?拜託了……」說話之時,「老霸道」的身上泛起獨特的光芒……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寂寞之神……」
揮舞的鐮刀回到了身邊,伸出的舌頭舔過了冰冷的鋒利刀刃,死神卻比冥王更讓人能感受到死亡的氣息。
「已經上百年沒讓鐮刀粘過血了,突然要用它殺人,還真有些懷念……懷念殺人的感覺……」帶著淡淡的歎息,死神的笑在漸漸的收斂,漸漸的冰冷,正視著面前同樣冰冷的「老霸道」,「知道嗎?在那無聊的神界,是永遠遇見不到像地獄王和你這樣有趣的傢伙的。敢對神暴露出鄙視目光的生靈……」
「是嗎?」
空氣中游離的天地之靈在聚集,土黃是大地的色彩,跳動的湛藍電流卻是天賜予的力量。結合了天與地之靈的暴土之氣,這是五行中最強的攻擊靈動!
身體前傾,「老霸道」先一步的發動起攻擊,因為自己心中明白,這可能是唯一一次進攻的機會……
可惜連這一次的機會也不被允許賜予……
剛剛踏出一步,支撐「老霸道」的水泥地面都爆裂成了碎片,但卻換不來讓其前進的力量。因為一隻黑色的手抓住了「老霸道」的肩膀,如同拴住了猛虎的鐵鏈。
又是一個不被覺察的敵人,「老霸道」似乎也習慣了一個個強大的傢伙悄無聲息的出現。回頭看去,一張平靜青年的臉,抓住自己肩膀的人正輕鬆的推著鼻樑上的黑膠框眼鏡。
「滾開!」憤怒的揮劍轉身,「老霸道」討厭被人打擾。
「你給我安靜點……」一聲如同命令的輕語,緊接著便是大地的微顫。
本激動的天地之靈真的就安靜的下來,只因為他們的主人此刻已被牢牢的按在了地面之上。來人不過是將抓住「老霸道」肩膀的單手移動,抓住了「老霸道」的整張面部。所發生的就像牽引的怪力機器,不容「老霸道」做出任何的反抗,將其制服於冰冷的大地之上。
「小路啊,你真討厭,我連壓箱底的鐮刀都拿出來了,你竟然來打擾我的遊戲?」揮舞著巨大的鐮刀抗在了肩頭,死神微笑的發起了牢騷。
「勸你最好不要打這人類的主意,你知道地獄王對他有多麼的偏愛。亂殺了他,小心激怒了我們的『贊助商』,鬧得大家都不好看。」半蹲於地面之上,青年依舊沒有放手的意思,因為「老霸道」的殺氣未消。
「你是誰?」透過那手指間的縫隙,「老霸道」記住了對方的臉。
「呵呵呵呵,明明被你的靈氣鎖的死死的,可他好像還想報仇一樣?」死神在嘲笑著「老霸道」的妄想。
「我嗎?我不過是個小人物,知道不知道都沒有關係。」青年倒「謙虛」的很。
「路……路西法?!墮落天使?!」一邊的冰影無助的顫抖著……
那個聲音即便在夢中也不會忘記……
那張平靜的臉龐,過去了千年也同樣清晰……
路西法,一個在天堂被禁止提起的名字,他是邪惡的象徵,是背叛神靈的叛徒。但同時,他也是天使們心中的偶像,是力量,智慧,仁慈,溫柔的象徵……
可這一切卻全停留在了他離開天堂的那一瞬間……
那一天,還是幼兒的冰影也加入到了圍觀的天使中,從一雙雙的翅膀間,看見了那受人景仰的大天使帶上了堅固的腳鐐與手銬,如囚犯般在三十名二級大神熾天使押解下,來到了天堂的大門。就是現在,冰影也記得那些押解路西法的天使,他們的臉上充滿了遺憾,悲傷,痛苦與無奈。可最明顯的情感還是對路西法的恐懼……
好像只要路西法想,就能輕鬆的殺光他們每一個人?事實也確實如此……
但他沒有,安靜的,被押解的天使推下了天堂的邊緣,墜落到了萬惡的人間。
「過去了這麼久,還有天使記得我嗎?」微微的側頭看向了一邊的冰影,路西法的臉上竟帶著些許的驚訝,「以後不要語氣激動的叫我的名字,上帝是出了名的小氣鬼加神經質,感受到你對我存在的絲毫好感,你會死的很難看的。」
「真是太可笑了!」冥王已有些呼吸急促,是最純粹的憤怒,「你們兩位,別告訴我你們忘記了身為神的自尊,竟然淪為地獄王的爪牙,太丟臉了吧?」
「神的自尊?三千年前我已失去了那東西,從被上帝丟出天堂的那一刻就失去了。」路西法的回答平靜的不帶一點波動的情緒。
「至於我的話,反正天帝那老混蛋討厭我,『辭職』來到人間界的我也不算在你們神的行列了。我不過是個很厲害很厲害的個體而已……」獰笑的回答,死神才不在乎冥王說的這些。
要和他們打嗎?馬力第一次認真思考金錢以外的東西……
真正動起手來,馬力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足夠的時間念完召喚的咒文。即便念完了,被剝奪了50%力量的魔神三焦有可能戰勝這兩位標準的一級天神嗎?
更可怕的是,馬力在他們的身上竟感受不到力量被剝奪的感覺?聯繫起他們來到人間界的時間,這並不是很難理解的現象……
神之所以會被剝奪力量,是為了突破界線的限制。而來到不同的世界後,可供身體補給的天地靈氣自然比不上神界充沛。想恢復力量便需要一段極度漫長的時間,例如路西法長達三千年的墮落。而哈迪斯週身那濃郁的血腥氣息,那是吞噬生靈靈魂的痕跡。也就是說,這冥界的死神,是和妖怪一樣的「進食」方式,恢復了自己的力量。
挑戰狀態全滿的一級天神?這種想法是不被允許出現在人類的大腦內的,因為光是這個想法可能就會嚇死所有的腦細胞了。
「如果你們是來為神爭取生存權力的話,勸你們還是打消這個念頭……」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路西法提醒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與神,「中子彈的研究我們早在一天前便完成了,現在已運到了秘密的地點,兩小時後進行實驗。你們的阻攔沒有一絲的力量,腐朽的神界必須在我們的手中毀滅。」
「路什麼法……其實真正想毀滅神界的是你們吧?」地面之上,「老霸道」發問著。
「小路,他是怎麼知道的?你偷偷告訴他了嗎?」死神驚訝的問著同伴。
「根本不用誰告訴我,稍微瞭解地獄王的人都知道,她才不會為了殺神搞那麼多的花樣。又是援助國家,又是研究人類的兵器……」「老霸道」如同拷貝了地獄王的心,說著地獄王的想法,「她是蔑視三界的存在,借用人類的兵器去殺神界的神……準確說,這便是一種對她的羞辱。如果想殺神,只用親手打散他們的靈元就好了。何必弄的這麼麻煩,好像自己害怕與他們接觸一樣?製造什麼中子彈,也只有你們這些膽小鬼才想的出來……」
「「老霸道」,不用刺激我。即便我顯然只需要稍微發力便能捏碎你的腦袋,可我不會這樣做。」路西法的話可以當成一種恐嚇,「地獄王就跟你說的一樣,對什麼滅神的計劃一點興趣都沒有。可能當力量達到她的境界,真的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會失去興趣?但她卻意外的對你有著濃厚的依念,你是她唯一認同的玩伴,只要你肯參加,即便是再被她鄙視的計劃,她都會願意參加。所以,在我們消滅了眾神前,地獄王不能失去對我們計劃的興趣。也就是說,你必須成為這遊戲中的一部分,繼續提供地獄王想要的快樂,不能隨便的死去……像跳樑小丑一樣的活下去……」
「如果我說不呢?」「老霸道」絕不是那種可被恐嚇的人。
「你已沒有說不的權力,這個世界由強者來制定規則,弱者來執行規則,你就是那個『執行』的環節。」緩緩的放開了身下的人,路西法小心的離開,但動作依舊沒有「老霸道」的攻擊來得要快。
滑過半空的鋒利劍刃帶出的是些許黑色的碎片,路西法鼻樑上的眼鏡由中的斷裂,摔落到了堅硬的地面之上。鮮紅的血順著頭頂流下,流過了路西法那張英俊的臉。
「你認識的弱者會這樣做嗎?」「老霸道」那輕視的眼神是對什麼所謂「強者」的嘲笑。
「我是越來越討厭他說話的語氣了,好像完全不知道感恩的傻瓜,挑戰著權威。」死神動了殺意。
「算了,我們走。」單手擋下了身邊的冥王,毫不理會頭頂的血跡,路西法的身體在空氣中逐漸的消失著,「「老霸道」……你阻止不了我們的。」
「白癡,誰管你……我只是來殺地獄王的。」收劍回身後,「老霸道」鄙視的說著。
那墮落的大天使與死神消失在了空氣中,和他們出現的時候一樣,不被人察覺,不留下一絲的痕跡。
「世界到底怎麼了?連神都加入了地獄王的陣營?!」冥王仰望著陌生的天花板,放聲長歎,問著住在更高,看的更遠的神。
希望能瞭解自己不明白的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