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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 草原上的控獸師(上) 文 / 寫手召喚師

    80草原上的控獸師(上)

    狂暴的雨持續的下著,天空就像積壓了太多不幸的女孩,無法克制的痛哭著。卻不知道自己的眼淚可能會釀成一場洪災,讓無數的人同樣的傷心無助……

    村莊內,倖存下來的孩子成在忙碌著。稍微大點的男孩在教堂旁挖著坑洞,而稍小的女孩則在痛苦的收集搬運著地面上四散的屍塊。那綠色的妖怪將人分解成了碎片,即便是小女孩也能輕易的搬運。只是當偶爾看見熟悉的親人臉龐時,女孩們的動作都會頓上一頓,或強忍淚水,或讓淚水伴隨著雨水不被察覺的流下。

    這裡的孩子是堅強的,即便大人死去也不會放棄生存的願望,放棄傳承了數百年的村莊。

    這裡的孩子是可憐的,雖然這一批的壞人死去了,下批的壞人還是會記憶起這不知名的位置,區別只是到來的時間,殺死多少的人而已。

    突然,當沉沒的葬禮進行到一半時,所有的孩子幾乎是同時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頭看天,落下的雨水發生了變化,細小的雨滴變成了堅硬的冰點,如雹子般打得人臉頰生疼。

    而遠處,原本泥濘的地面竟結成了堅實的冰面,伴隨著其上一個走來的人影,向著村莊擴展。

    清晰的腳步聲比射擊的槍聲更可怕,所有的孩子尖叫的全衝進了教堂之中反鎖上的大門。看看現在的他們就像一窩受驚的地鼠,不用確認捕食者的身份,只是看見稍微比自己大的生物就是嚇得魂飛魄散。

    「真是討厭,全是血的味道……」抬起被皮服包裹在其內的單手,輕掩著口鼻,落水露出厭惡的神情,一頭飄逸銀色,隨著微風舞動。

    不用擔心被雨水弄亂了髮型,暴雨在距離自己百米的高空就落水結成了冰雹,距離五米時便自然的扭曲了墜落的路線,成半弧的落到了十米開外。這是天賦的能力,使得這雪女永遠不會接觸到未凍結的水,否則便是對自己的一種污辱。

    仔細看一下,落水和往常有些異樣,雖然都是不變的緊身光滑黑色皮服裝扮,可耳朵上架著一部微型攝像頭,伸出的耳機就在嘴邊。

    而在線路的另一端,一件華麗的辦公室內,地獄王,大天狗,東郭撩都坐在這裡,面前的茶几上泡著三杯香濃的奶茶,觀賞著牆壁上螢幕中同步的畫面。而在房間的角落,滿身鎖扣的青年也在,但感覺對這「電影」不感興趣,閉著眼睛不知道想的什麼?

    「可以確認,河童來過這裡,我能聞到它噁心的氣息,不過它的氣息也是在這裡結束的。可是沒找到屍骸,或者是他吞噬下去游散的靈魂。如同憑空消失,或者被更可怕的傢伙吞食了……」這是落水從空氣中得出的結果。

    「怎麼可能,那可是只修煉過千年的大妖,怎麼會那麼容易被幹掉?就是「老霸道」也必須聚集大量的天地之靈作戰,應該也會留下痕跡啊?」大天狗難以置信,畢竟那噁心的傢伙也算是自己的部下,對它的實力還是挺瞭解的。

    「我倒覺得被吞食的可能性更大,過去了三個月……天知道他又獲得了怎樣的力量?」東郭撩到不覺得那河童有多厲害,溫柔的端起了面前的茶杯,輕嘗著由地獄王大人親自泡的早餐飲品。

    「呵呵,其實我也很希望是「老霸道」獲得了新的力量,可似乎沒我們想像的那麼美好。現在他在另外一個位置,我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地獄王在笑,穿著一身透明的白色長袍睡衣,連裡面的黑色內衣都是清晰可見,「而且如果是他在那裡戰鬥,根本就不會給對手還手的機會。剛才你們也應該看見一棟被徹底摧毀的房屋,那應該是扭打造成的。現在的「老霸道」已經不是會被千年級妖怪欺負成這樣的存在了……他會更輕鬆,甚至更殘忍的殺死對手……」

    「等等,我好像發現點有趣的東西。」鏡頭的另一邊,落水以走到了昨夜方向割腕的位置。低頭看著自己形成的冰面,透明的冰層下什麼都沒有。大雨洗刷乾淨了那血形成的圖陣,可惜卻沖刷不掉靈的味道……

    「是線段型的靈釋放,在地面之上。原本的圖案不見了,只有味道。不是屬於「老霸道」的,比「老霸道」的味道更霸道,是一種不容許反抗的妖魔之氣。」說到這裡,連落水都有些顫抖起來,「這是來自魔界的味道……」

    一次平靜的呼吸,原本光滑的冰面開始爆裂,清晰的白色裂紋隨著那靈的路線擴散。直到重顯那副通往魔界大門的模樣……六芒星豁然出現,不過卻和昨夜不同,沒有了血的味道與堅持念誦的咒文。就像站在什麼天王巨星的門前,卻找不到門鈴的位置,所以不能一窺天王的風采。

    不過落水似乎也不想見那個可怕的東西……

    「巫術裡的召喚魔法陣?!」大天狗是被眼前的畫面嚇到了,雖然身為魔神級的自己並不會對此陌生,只是數百年來,已沒見人再使用這種古老的咒文了。

    「這沒什麼好驚奇的……驚奇的是它的尺寸……以落水為參照物,那魔法陣直徑至少十米,這可不是召喚小惡魔或低級魔物能擺出的架勢。」東郭撩能聯想到的東西已經不言而喻。

    「那是只有大魔神才需要的大型召喚魔法陣,而且是高級版,至少是相當於1級天神級的魔神才夠資格從那裡出現。魔神與天上的神不同,神可以憑借自身之力,犧牲一半的力量脫離神界。可魔神連犧牲力量的機會都沒有……」坐在牆角,推了推鼻樑上的黑膠框眼鏡,黑髮青年平靜的述說著。當屏幕上出現那古怪的魔法陣時,青年睜開了眼睛「數千年前,魔神們為了脫離貧瘠的魔界,於是將這種召喚技能秘密傳授給了地面上信奉自己的僕人,也就是上帝們所說的異教徒。它們同時也獲得了穿梭人魔兩界的力量……可惜隨著時代的變遷,世界的變化,學會此技能的人類是越來越差勁,骯髒的**與低劣的靈魂。失去了強大靈力的支撐。魔法陣的效果也越來越差,更可怕的是有些異教徒在開啟魔法陣後,靈力透支而死,一些倒霉的魔物就被卡在了兩界之間。直到被除魔者所殺,或者被魔界中的同伴給吃到……於是,對於人類的不信任感,和對死亡的恐懼,數百年來,已經沒有大魔神敢顯身來人間界了。」

    「說的真是詳細,看來你對這也挺有研究的?」笑著回頭示意,地獄王那傾斜的眼角已看穿了對方的心。

    「別諷刺我了,明明你已知道我從前是幹什麼的,怎麼可能對這種東西陌生呢?」說完重新閉上了眼睛。

    「那麼可以推測,魔界也開始插手我們的事情了嗎?如果神魔連手……」大天狗是很自然的推測,可推測到這裡也不敢繼續的推測下去了,因為如果自己是正確的,結果不是可怕形容的了。

    「這個我到不如此認為,眾所周知,魔界可不像天上那些傢伙有組織有紀律。它們的社會更加簡單,由撒旦統治一切的魔族。但它卻是出了名的不想理會人間界與神的事情,隨心所欲的生活。而魔族也不可能像神那般團結,就是知道我們要毀滅的是它們,光為了決定誰來阻止我們,它們都能自己打上個百八十年的。」東郭撩則是更客觀的在全盤推測。

    「腦袋不清楚的傢伙沒資格成為我們的對手,從開始我就沒把魔界放在眼裡。」地獄王無所謂的發表著意見,隻言片語否認的是一個族群的力量,「我記得東郭撩帶回的資料,顯示著跟「老霸道」一起逃離的有三個人。一個是冥王,一個是天使,剩下的那一個……應該就是讓我們在這裡胡思亂想的暗召喚師了。就一個人類來說,他似乎還挺優秀的。有這樣的人在「老霸道」身邊,我很欣慰啊。」

    「大人,現在怎麼辦?不能就這樣放下不管的,必須有人殺殺他們的銳氣,告訴他們在跟誰『搗亂』。」大天狗的語氣一下子冷酷了下來,因為身為妖怪的尊嚴受到了挑釁。

    「是啊,畢竟對方可是做足了工夫要來對付我們,真的連點反應都沒有,他們的鬥志也會喪失的。」端起了自己的茶杯,清嘗了一口,地獄王的臉上贊放出了美麗的笑容,「我記得東郭撩帶回了許多有趣的動物?」

    「您說的是狼人兵團嗎?大概有三十隻。」東郭撩都不用人來形容,足見它們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就讓他們去吧,敏銳的鼻子,迅捷的速度,在叢林裡追蹤,它們再合適不過了。況且目標還沒有進入麗丹的邊境,用我們的人容易被人注意。」地獄王已經做出了決定,表面上看確實很圓滿。不過稍微有腦袋的都知道,用三十隻狼人來對付能召喚出魔神的對手,說是雞蛋撞石頭都是對雞蛋的抬舉。

    「這件事情我立刻去辦。」說著,東郭撩也顧不上沒喝完的茶,快步的離開了這華麗的辦公室。

    「大人,還有一件事情……「老霸道」那方面……」見東郭撩已離開,大天狗在輕聲的問著。雖然知道大人並不想傷害「老霸道」,但這始終是自己的一塊心病。

    「這個不用你操心,我也一直有一個疑惑需要」老霸道」來告訴我答案。最近我老在想著個問題。你先出去吧,幫我叫鄭勇進來,是時候認真的問「老霸道」了,如果並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也許我會親手殺了他也說不定……」對於地獄王來說,這已經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是必須認真思考的選擇。

    是選擇看繼續強大的「老霸道」,還是保住桑陽那僅存的部分記憶,這可能是地獄王有史以來遇見過最苦惱的一個問題。

    殺與不殺,結果都只會帶來悲傷而已……

    會議室陷入了一片死靜……

    邁著堅實的步伐,向著辦公室的所在走去。

    突然接到地獄王要見自己的消息,鄭勇自己也被嚇到了。正在校場訓練新招收士兵的自己,是三步並成兩步的趕了回來。

    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那個自己宣誓將效忠的大人就那裡。坐在一扇低矮的窗台上,雙手交叉環抱於胸前,額頭頂著被太陽曬燙了的透明窗戶,憂鬱的臉龐如同在思考著什麼問題?

    可剎那間抓住鄭勇眼球的便是地獄王大人的穿著……

    一身雪白薄紗的修長睡衣,起不到任何預寒的作用,只會讓那白皙的身材看上去更加嫵媚。全黑的內衣,在陽光的照射下甚至能看見精緻的蕾絲花邊。沒有穿討厭的鞋子,**的雙足暴露在空氣之中。

    鄭勇也是男人,所以吞嚥著口水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走到了那明亮的窗台前,恭敬的單膝跪地行禮。

    「來了?」依舊看著窗外,地獄王輕聲的問著。

    「是,屬下來遲了,大人找屬下有什麼事情嗎?」低垂著額頭,鄭勇甚至不敢抬頭多看兩眼。不是覺得卑微,只是大人真的太美。

    「其實我有一個困惑,讓我心裡一直像一塊大石頭堵著一樣。最近每天睡覺都會不自覺想上好久,可以說我從來沒有如此的迷茫過……」淡淡的一笑,地獄王才是從來沒像現在如此的真誠,或者說也只有面對人類才能袒露自己的心扉,畢竟他們比妖怪更懂感情。

    「屬下並沒有太高深的智慧,可能幫不到您,但屬下願意分擔。」鄭勇忍不住的顫抖,因為地獄王所表現出來的信任。

    「不,也許只有你才幫得上我的忙。我有一個朋友,他是個很奇怪的人,為了強大的力量出賣了自己的靈魂,變成了一個另外的人。」說到這裡,地獄王臉上的笑容流露出的是幸福,「他很愚蠢卻又很堅強,為了維護他所認為的正義,他從不懼怕自己的死亡。問題是,我還是喜歡從前的他,即便他是那麼的憎恨我,可他終究能好好的活在世上,繼續的活下去。不過他也將失去維護正義的力量,他會生不如死。可如果讓他現在的人格繼續的發展下去,我所認識的那個朋友會完全的消失。在餘下的日子裡,我也不可能再見到他了……你覺得我該如何選擇,是看著他的改變,還是及時阻止他愚蠢的行為?」

    「真的十分抱歉,鄭勇想不透如此複雜的事情。在草原上,不容許我們思考該讓誰活下去,這是神決定的問題。」跪立的鄭勇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地獄王在說那個「朋友」時流露出的愛慕,讓自己真的是那麼的妒忌,甚至想詛咒那個擁有大人心的「他」,「草原只選擇最適合的生靈活下來,不適合的生物會被環境所淘汰。想活著就要展現自己的力量,展現對生存的渴望。只有最強的生靈才有資格成為草原的主宰……」

    「呵呵呵呵……」突然,地獄王捂嘴的笑了起來,笑得有些難以控制。

    「屬下有說錯的位置嗎?」鄭勇不覺得。

    「不,這是最正確的回答,而且最簡單,最直接。」單指刮去了眼角笑出的淚,地獄王真的很高興,「如果我是問我那些部下,他們絕對給不出如此的答案。那麼鄭勇,幫我驗證這個答案好嗎?」

    「您的意思是……」鄭勇知道大人還有其他的目的。

    「幫我去驗證一下,那個朋友是不是時代選擇下最適合的生靈。如果不是,幫我殺了他。用什麼方法沒有關係,只要證明他是錯誤的就好。」地獄王終於露出了殺機,「而關於他的資料你去找大天狗要就行了,他會很願意提供給你的。」

    「大人,如果我這樣做了,您會快樂嗎?」鄭勇也只想知道最簡單的回答。

    「當然,沒有比知道答案最高興的事情了。」地獄王點了點頭。

    「那麼我去了,鄭勇一定會找到地獄王大人想要的答案。」說完,如同最威武的戰士,鄭勇站立而起,轉身離開了辦公室。一雙虎目中堅毅的眼神……

    作為控獸師,殺戮需要理由,哪怕是殺一隻螞蟻。但現在,鄭勇擁有最充分的理由殺死「老霸道」,因為自己心中的女神需要他去死。

    偌大的辦公室中,一下子只剩下了窗台前的地獄王,還有那站在角落處一直未出聲的青年。他似乎並沒有被鄭勇覺察,一直都在安靜坐著。

    不過當看著那愚蠢的人類按照地獄王的要求去行事時,青年還是忍不住的睜開眼睛看向地獄王。

    「你是認真的嗎?派一個人類去對付「老霸道」?」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青年輕聲的問著。

    「當然,別小瞧了他,草原上的控獸師就如同雪地裡的暴風雪一樣,得天獨厚,這裡是他的舞台。」地獄王不覺得自己的決定有什麼問題。

    「你真是如此認為嗎?古人有句話,強龍不蓋地頭蛇……可龍就是龍,蛇就是蛇,兩者不會發生本質的變化。你不過是派了具屍體去給對方殺而已……」青年只能得出如此的答案。

    「要是能如此順利,我也不會像現在如此鬱悶了。」側頭又看向了窗外,鄭勇剛走出了政府大樓,開始了行動,「其實我只是想知道,「老霸道」想變強的決心有多大?是不是像桑陽那樣捨棄了七情六慾,甚至將他們變成劍法的元力,我要看看他是否像桑陽那樣捨棄人類最原始的東西……」

    「最原始的東西?你說的是……」這一點青年也不知道了。

    「那便是善惡觀。」地獄王不自覺的淡淡輕歎起來,「越是讀取我這具身體中關於「老霸道」的記憶,我越是能感受到。看上去冰冷無情,斬殺妖魔,蔑視神的他,其實是在極力掩飾著自己的善良,這是讀心都無法瞭解的部分,屬於無意識中深摯的觀念。也許原於他所受到的教育,也許原於他的心。不管哪一種,全都是阻礙他變強的束縛。」

    「在我們的世界,只存在著正義與邪惡,邪惡永遠不可以和善良成為反義詞組。因為善良沒有絲毫的力量可言,你可以代表正義,可卻不意味著你就一定善良。桑陽已經很好的詮釋了這套理論,他是絕對正義的象徵,但他卻早就拋棄了善良與邪惡觀念的束縛,為了消滅絕對邪惡的我,他犧牲的人命並不比我殺死的人少到哪裡去。而且他明知道繼續與我戰鬥下去,為了他的成長,必定還要犧牲更多的人命。但他依舊勇往直前,從不肯放下手中的劍。那時執著於正義的他,真的好讓我心曠神怡。」

    「那麼「老霸道」呢?給我感覺他也許比你認識的桑陽更為優秀,因為他更早的看穿了神,人,妖,魔混合的世界。記得桑陽用了十年才達到「返璞歸真」的界境,而「老霸道」只用了不到一年……」顯然青年並不贊成地獄王的認識。

    「呵呵呵呵,其實善良這種東西真的很模糊。」看了看窗外天空中的太陽,明媚且毒辣,地獄王只覺得全身都暖和了起來,「例如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卻格外關心綠色的植物,或者一個宣判了無數死刑的法官,卻從不肯自己親自開槍行刑。各種各樣的行為都能稱為善良,也存在著各種各樣的表現方式。不過他們都有一個共通的位置,那便是善良的人無法強大,他們也許是極度渴望的力量,卻絕不會意識到自身在拒絕著力量本身。因為當力量觸碰到他們善良的部分時,馬上便能顯示出他本來有多麼的弱小……而「老霸道」的『善良』便是,或許能斬妖除魔殺神的他,卻從沒有殺死過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人類……」

    「這麼說起來……」青年還真是注意到了。

    「真是可憐啊,看著當初戰場上驍勇善戰的桑陽,現在卻成為了連人類都不敢殺的懦夫,我就忍不住的失落。回想當初,明明知道那些戰場上的士兵全是被我利用的人類,桑陽的劍卻從沒有慢上半分,是真正站在三界之上,站在頂點審視著世界。自己的殺戮不過是救贖,為了正義的殺戮是絕對必要的……」地獄王還是喜歡那時的子涯。

    「所以你故意叫鄭勇這人類去挑戰「老霸道」,如果「老霸道」不殺鄭勇,肯定很難脫身。而殺鄭勇,他便要違背自己的善良,我說的對嗎?」青年突然覺得地獄王其實比自己想像的可怕,為了一個答案可以如此輕鬆的犧牲掉同伴。如果這個答案牽扯到自己,青年相信,她也會好不猶豫的讓自己去用死驗證她想瞭解的事情。

    「我可沒換到「老霸道」的角度來思考問題,我只是想看他,夠不夠資格讓我繼續期待。」地獄王從始至終都是那麼的平靜,如同小女孩在述說自己無害的心事,「如果真的能殺了鄭勇的話,我想我會對他更加放縱,甚至幫助他解開剩下的軒轅封印,或者殺光我身邊任何想傷害他的傢伙,其實也沒有什麼。」

    說到這裡,青年不自覺的心中又是一緊……

    「但如果他辜負我對他的期望,還是執著於狹隘的善與惡。我想我會更加懷念從前的桑陽,也不會將他與桑陽畫上等號。大概就會認真的殺了他吧,至少這樣桑陽還有機會去重新選擇一個新的轉世,或者直接創造一具身體。即便不能殺了我,抑制的作用還是辦得到的。」輕鬆的幾句話,地獄王已決定了「老霸道」的生與死,也將要命的刀架上了許多人的脖子上等候著。

    「知道嗎?當你評價「老霸道」是否善良時,你表現出的同樣是一種畸形的善良,你甚至模糊了正義與邪惡了定義。」青年冷漠的提醒著。

    「呵呵,也許吧,不過沒有關係。善良就善良吧,反正我已經是最強的了,對我根本就沒有影響。」地獄王無所謂的態度,說出的卻是王者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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