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黃昏,血紅的陽光透過開啟的窗戶灑在了地面與床單之上,彷彿將病房都換了一副色彩。
微微的風舞動起白如雪的薄紗窗簾,一切都是那麼的寧靜。
躺在舒適的病床上,「老霸道」還在沉沉的睡著。一邊的輸液瓶滴答滴答演奏著旋律,如同他的心跳一般。
端了把椅子就坐在了「老霸道」的床邊,難得看見「老霸道」這副模樣,素就如此靜靜的看著……
直到自己的視線開始模糊,直到不為人知的淚滴落在被單之上……
無聲讓人疲憊,疲憊的環境又讓人想沉睡……
於是,含淚的女孩就趴在了男孩的身邊,默默的睡去,表情透著痛,不知道是在做著怎樣的惡夢?
夜幕悄然的降臨,那開啟的窗戶灌進的風已帶著寒意,素似乎是被凍著了,眨了兩下朦朧的睡眼醒來。
意外的現「老霸道」竟靠在了床頭,靜靜的坐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醒了?對了,點滴完了!」素突然慌亂了起來,可抬頭一看滿滿的吊瓶,又只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我剛叫護士換過了。」「老霸道」的語氣還是一樣的冷漠。
「你……你傷沒事吧?」素有些猶豫的起身,走到了窗邊,關上了風的「入口」。
「醫生的檢查報告你不是早就看過了嗎?幾處手骨骨折,幾處肋骨骨裂……」「老霸道」只覺得素的問題有些莫名其妙。
「真的沒有……」素剛想繼續問,誰知「老霸道」竟用一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巴,目光頓時凝重的看向了那扇緊閉的病房大門。
看著「老霸道」那嚴肅的模樣,就連素自己也緊張了起來,彷彿什麼劫難到來一般。
「有個討厭的傢伙來了……」「老霸道」輕聲述說著匪夷所思的話……
大概是夜已深的關係吧?寂靜的走廊上兩個人的腳步聲清晰的足夠吵醒所有的人。
而這兩個腳步的聲音也是越來越近,聽在「老霸道」的耳裡只會讓自己煩躁。
因為其中之一,自己是那麼的熟悉,熟悉到光看見那張自信的笑臉就噁心到想吐。
果然,腳步聲停在了自己的房門前,輕脆的敲門聲傳進了屋內。
剩下的便是一片死靜,「老霸道」摀住素的手還未放下。
「真是不識趣的人……我不應聲你就不知道走嗎?」整整過去了五分多鐘,「老霸道」無奈的歎息著。
「呵呵,「老霸道」先生真會開玩笑。」還是帶著那討厭的微笑,一身西服裝束的東郭撩拉開了大門,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跟隨著中南海,他的手中還提著探病的果籃,「聽說老霸道先生病了,在下這才特地前來探望。」
說著,東郭撩自然的接過了手下的果籃放在了床頭,也不用招呼,坐在了一邊的沙之上。
中南海很安靜,未一言,必恭必敬守侯在主人的身邊。
從他的眼神,「老霸道」看見了警惕。假如現在自己有什麼不恰當的動作,這傢伙將第一時間的取了自己的性命。
「你們來幹什麼?」素的討厭表現的更加明顯,語氣中透著恨意。
「你同伴的問題有點矛盾,我剛才不是已經說過前來探病了嗎?」東郭撩笑了,可卻不帶羞辱人的意味。
「是嗎?我倒不覺得她的問題有什麼不妥?現在這時間大概也只有賊在活動了,探病你似乎來的很不是時候。」「老霸道」的羞辱永遠都是露骨又刻薄,「再說你堂堂太初集團的老總來探病,就提一籃水果?是不是笑死人了?」
「呵呵呵呵,確實有些失禮,這樣吧,我也沒帶什麼禮金,這個你就勉強收下。」面對這嘴巴不饒人的主,東郭撩總是格外的豁達,隨手掏出了支票本,書寫了一陣,遞到了「老霸道」的手中。
「一……一百萬?!」只是隨便數了下零,素都忍不住的倒吸了口涼氣,惡毒的看向了沙上的人影。
「那我就先謝謝了。」這一邊,「老霸道」卻毫不客氣的將支票收進了口袋,不過表情並沒有因為錢而眼開。
「你怎麼真收下了?!」素有點暈,氣的……
「怕什麼,他敢送我為什麼不敢接?況且這一身的傷也是他的人搞出來的,弄點湯藥費有什麼不妥?」「老霸道」說得自己收錢都是格外的大義凜然。
「先生可說錯了,鬼並不是我的人,而是公司另一位高層的部下。我也不知道他會去找你的麻煩……」東郭撩則把自己說的格外無辜。
「東郭撩,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們就把話說明白吧……」「老霸道」已厭煩這沒有意義的,臉色暗了下來,病房之中透著刺骨的寒意,「要說你不知道那傢伙會找我搞事,殺上我八次,我都不信。它自己都承認是你的屬下,還有站在你身邊這小鬼就是最好的證明,那天拿著dv拍的也夠專業的,全過程連手都沒抖過一下。」
「呵呵,果然還是被你現了……沒錯,我知道這件事情,可我卻沒幫他任何的忙。」東郭撩還是在極力表現著自己的無辜。
「說吧,你來真正的目的,我沒跟你談天的心情。」「老霸道」依舊不領情。
「真是遺憾,本來說這是短時間內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想給彼此都留下一個好印象。結果最後你對我的敵意依舊是有增無減……」無奈的輕歎,東郭撩帶著遺憾由沙上站了起來,向著大門慢步的走去。
「怎麼?玩夠了嗎?」「老霸道」可不認為有這種好事,只是隨便說說。
「確實如此,大顯這邊,我們已經不想再玩下去了。」東郭撩沒有否認「老霸道」的話,可「老霸道」卻莫明的緊張起來,「你好好養傷吧,『宴會』從半個月後正式開始……到時連我都無法控制整件事情的展,這座城市將被徹底的摧毀。即便你再強,你終究只是一個人……你覺得你救人的度能過鬼殺人的度嗎?或者說你覺得自己真的就是救世的神?」
「東郭撩……」看著那熟悉的身影已到了門邊,「老霸道」第一次主動的叫住了那討厭的人,「最後一次問你,你來到底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總覺得你的話未說完……」
「你……」東郭撩回過了頭,臉上的笑好像從沒有變過,「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帶上自己在乎的人離開這座城市,離的越遠越好。也許這樣……我們還有再見面的可能……」
白色的木門伴隨著離去的身影合上,偌大的房間陷入了死般的寂靜。
「他是在恐嚇我們的吧?」素茫然的看向了「老霸道」,希望能得到一絲安慰。可惜在「老霸道」那冷漠的臉上什麼都找不到……
「這次他是認真的……他要血洗這座城市了……」「老霸道」從剛才東郭撩的話語中只能得到這樣的信息,其實自己也多想這只是一個毫無意義的恐嚇。可也正因為知道東郭撩真實實力的恐怖,才明白……他絕對辦得到……
「那現在怎麼辦?不如我們走吧,反正我們也不屬於這裡……」素還是和往常一樣相信著」老霸道」能解決一切,但是後面的話卻顯得很不專業。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老霸道」第一次彷徨了,那緊握的拳頭恨不得能攥出血來。
夜就在這緊張的氣氛中度過……
這一夜,「老霸道」沒有睡,關著燈依在了床頭不一言。
而素只能默默坐在一邊的沙之上,不敢打擾「老霸道」的沉思。
素是第一次看見「老霸道」如此沉重的樣子,著實有些被嚇到了。
第二天清晨,顯然素沒有「老霸道」沉重,還是靠在沙上睡了過去。直到清晨,一些翻找東西的動靜驚醒了自己。
沒有等朦朧的視線清晰起來,只見「老霸道」穿著那件不邊的上衣,正單手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之所以是單手,因為那骨折的右手還被白色的繃帶懸掛在脖子之上,一直倔強的「老霸道」現在也有了點傷員的模樣。
「你這是在幹什麼?」素看不明白。
「出院……」「老霸道」回答的到輕描淡寫。
「出院?可醫生說你必須住院觀察,而且你的手還……」素試圖阻止。
「你認為我們還有時間這樣浪費嗎?」「老霸道」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異常嚴肅的看著沙上的素,只是一眼便讓素啞然。
還是跟隨在「老霸道」的身後,幫忙背負著隨身的衣物,看著「老霸道」打掉了那些想阻攔的護士與醫生,拉著自己坐上了taxi。
素還是不明白,「老霸道」到底想幹些什麼……
車行駛的很快,都是「老霸道」一再的催促。回到了逸軒幾人的住處,沒等素付錢,「老霸道」已經先一步的下車,向著住處走去。
與其說在走,還不如說在慢跑。
素跑得才能追上「老霸道」的步伐。
一走進寬大的院子裡,玩耍的孩子們放下了手中的玩具,「道哥哥……」所有的還在飛奔著跑向「老霸道」。
「呵呵,你們好,逸軒前輩在嗎?等下素姐姐來了,你們先和她玩吧,哥哥有些事要做。」
「不嘛,我們要道哥哥教我們召喚術……」
「你們的道哥哥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們放過他吧!」逸軒從內屋中走了出來,微笑著對「老霸道」點點頭。
這時候素也進來了,孩子們的目標轉移。
「逸軒前輩,我有事情商量。」「老霸道」的表情非常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