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平靜的大地,草叢隨風浮動,散著沙沙的輕響,空氣中瀰漫著野花的氣息,不帶任何人工雕琢的痕跡,洗人心扉。
『老霸道』便站立在這大地之上,面對著已死的妖怪,沒有任何複雜且多餘的感情。對於『老霸道』來說,自己成長了,對死亡的恐懼沒有那麼強烈了。可稍微和以往工作不同的是,本能告訴他這件事情沒有想像的那麼簡單。
隨手輕鬆的將那『獠牙』由洛新婦的腦袋上拔了出來,黑紅的血液向外一噴,異變生。
只見已死的巨大蜘蛛突然泛起柔美的白光,隨風如螢火蟲般的消失,就是粘連在『老霸道』劍上的血也是泛著白光消散。
偶爾會由這光的屍體中飛出一個個藍色的光團,有的光團繼續的隨風飄舞,不知道飄去何方?而有的則會沉進土地之中,如落葉一般,回到了根的部位……
看著如此的畫面,素不自覺的邁出了廠房,漫步的走到了『老霸道』的身邊。沒有說話,一起靜靜看著光點在身邊圍繞的飛舞,彷彿是一場只屬於兩個人的煙火。
當看見那一團團的藍色光團時,素有種莫明的熟悉感。
「那些是什麼?」雖不想破壞這一刻的寧靜,但素真的很好奇。
「被它吃掉的人……」『老霸道』的回答很清楚,不需要重複。
「人?」素又有點害怕起來。
「被妖怪吃掉的人或靈魂都沒辦法投胎,會被關在妖怪的身體裡面。靈魂的思念,**,執著都會變成妖怪的力量,越是聚集更多高品質靈魂的妖怪,級別越高,也越難對付……」看著一個個由面前飄過的靈魂,『老霸道』的眼中閃過一絲悲傷,「可也只有殺了妖怪,被困住的靈魂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得到自由。」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平時看你很文靜的,沒想到卻是個嗜血的主!」素疑惑的問道。
『老霸道』看了一眼素,心裡由生出莫名的信任感,緩緩的說道:「在我來之前,小寶對我進行了一次特別的訓練,他把我帶進一處特殊的空間裡,據說那裡面的時間一天等於三年,我學習了三天,也就是三年,修行完了別人十幾年的課程,無論是對妖怪的認知,還是對功法等等,我都有了前所未有的感知。」
「難怪……」
「難怪什麼?沒什麼好難怪的,要像活下去,只能靠實力說話!吃苦是必須的!」正說到這裡,那清晰的警笛聲由遠到近,破壞了這野外本有的寧靜。
「你叫『黑皮』了?!」鬱悶的看向了身邊的搭檔,『老霸道』用黑話稱呼著「人民公僕」。
「因為……因為擔心你的安危,所以……」逃避著『老霸道』質問的目光,素的反應就像一個沒做作業,還面對著老師的小學生。
「大姐,有點常識好嗎?叫他們來幹嘛?我們是傭兵……再說就算我們有什麼危險,他們能幫忙嗎?難道要他們集體對著妖怪吐口水不成啊……」『老霸道』的聲音都有些顫抖,無奈的轉身向著廠房內走去。
看著『老霸道』的背影,素第一次擁有了愧疚感,乖乖的快步跟了上去。
回到廠房,『老霸道』並沒有管那些還在地上傻笑的**男人,收起『獠牙』向著出口走去。
可還沒走到一半,由大門外衝進了一群穿戴防彈衣,頭罩鋼盔的武裝警察。一見『老霸道』,二話不說舉著手中的微沖瞄準,無數的鮮紅激光點趴滿了素和『老霸道』的身上。後者立刻的高舉起雙手,高呼著,「別開槍,我們是來完成任務的傭兵!」
「你真是丟臉……」『老霸道』卻並不在意,彷彿自己身上上下移動的只是小孩玩耍的激光筆。
經過大小四五個負責人盤問,『老霸道』煩躁的走在回去的路上。
「我們去哪?」素跟上來問道。
「傭兵工會,早點把任務叫上,有了車就不用這樣走了。」
「傭兵工會還開門?」
「誰知道呢?總之不能在這裡過夜。」沒有理睬素,『老霸道』加快腳步走著。
傭兵工會!
「我都說嘛!這麼晚了,人家還是要休息的,怎麼可能等著你,『老霸道』我們該到哪裡去休息?」素看著緊閉的大門,詢問著『老霸道』,卻沒有人回答。
回頭一看,只見『老霸道』靠在一支石柱上,睡著了。無奈的搖搖頭,把自己身上除了內衣外唯一的上衣披在『老霸道』的身上,自己坐在『老霸道』的身邊,盯著『老霸道』的臉看著,不知道為什麼,『老霸道』雖然沒有出色的外表,但是對於素來說卻很受用。
夜便是如此的過去,黎明在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情況下到來。當那討厭的大太陽升起時,不知道床上有多少的上班族詛咒著宇宙,因為是宇宙孕育了這個會光的東西。
雖然如果沒有了太陽,世界便不可能擁有如此生機盎然的景象。可那些天天加班,加班往往還拿不到錢,拿到錢還有扣掉電費的人,他們才不會考慮到這裡深層次的問題。他們只知道,當太陽升起時,他媽該死的朝九晚五的可悲生活又一次降臨,特別是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喂,醒來了。」『老霸道』推著身旁的素。
睜開朦朧的雙眼,素第一眼就看到了距離很近的『老霸道』:「啊!你想幹什麼?」素急的後退幾步,只為了和『老霸道』拉開距離。
可是意見衣服從自己的身上滑落,一看原來是自己的上衣,再看看『老霸道』泛紅的眼睛,頓時明白了什麼事,用為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對不起……」
「好了,起來了,傭兵工會有人了。」『老霸道』朝著傭兵工會走去。
素站起來,跟在身後進入了這個地方。
「小姐,我們來交任務,麻煩你!」『老霸道』把那張記錄任務的卡片遞給了管理的小姐。小姐接過來一看,抬起頭用一種難言的神情看著他。
「有什麼問題嗎?」『老霸道』看著管理的眼光問道。
「您確定把那個兇手解決了?」
「你可以問下軍隊的治安,他們應該知道的。」『老霸道』不耐煩的說著。
「好,您稍等。」管理抬起右手,只見她的右手食指和小拇指上有兩個戒指,移到嘴邊:「請幫忙轉治安……」
『老霸道』百無聊賴的看著四周,這時的傭兵工會很安靜,雖然有不少的人,但是卻沒有嘈雜。瞥了一眼素,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原來是盯著管理的戒指電話,搖搖頭,『老霸道』沒有和素打招呼就走了出去。
「先生,我們……」管理確認完畢,卻現『老霸道』不見了。
「小姐,您身邊的哪位先生呢?」管理把話頭指向了素。
「啊?他……」一歪頭,找不到『老霸道』,素跑出了傭兵工會。站在門口四處打量著,素不是沒有想過到處找找,可是萬一他回來了,找不到自己又要挨罵了。
大約十五分鐘左右,『老霸道』回來了,很遠就看到站在門**集等待的素。
「你在這裡幹什麼?」
「你回來了?」素幽怨的盯著『老霸道』,轉而大聲的吼道:「你幹什麼去了?為什麼不說一聲……」
「要你管啊!進去了。」『老霸道』轉身就進入了傭兵工會。
「先生,您回來了,我們已經確認了,您的『夢想』傭兵團升為三級,我帶你們去拿任務獎勵。」
管理帶著『老霸道』進入了後廳。
相比較前廳,這裡的人少的可憐,偶爾有幾個人匆匆的走過,卻沒有一個說話的。
再次經過一番波折,『老霸道』和素坐在領來的原動力跑車上,看著悶悶不樂的素,『老霸道』無奈的搖搖頭,從懷中卻出一個方形的盒子,遞給了素。
「幹嗎?」
「打開看看。」
素結果盒子,打開來,頓時素的神色有些改變,這是,這是傭兵工會的管理帶的戒指,不,應該說是電話。「你離開就是為了買這個?」
「哪有這麼多的話啊,喜歡就帶上,現在開始你負責開車,我要睡覺。」『老霸道』交代完單手支撐著腦袋,開始了休息。
素奇跡般的沒有說話,扭頭看著『老霸道』,不同的是這次的目光很溫柔,把兩個戒指帶在了左手上,本想帶在右手上的,可是想起來自己要拿刀,怕把電話弄壞了,還是帶在了左手上。
這次『老霸道』沒有接任務,只是讓素開著車隨便的逛逛,可是車真的有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