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刀能夠將胡斐攻擊提高兩倍!能夠將胡斐堂兩百人的突破度增至極致,這可能麼?丁郁神識彷彿被一杵大錘砸中,整個人緊緊盯著胡斐手中黑刀,許久都說不話來,眼中莫名光芒紛亂的閃爍,不知道腦海中在想些什麼——
「老胡,這刀沒你說得那麼玄!」李黑怔怔道,一柄絕世好兵確實可以極高的提高使用者的攻擊力,但增加天道領悟度,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些,就算他活了這麼久也從未聽說過有這種事情。
「這個絕不是我妄自評說的!」胡斐盯著黑刀肯定道,「這柄刀對你們可能只是一件平常武器罷了,但是用在我和我弟兄這樣的人手中,說如虎添翼都不是誇張!這刀內蘊含的刀氣天道對我們天道領悟的作用不可估量!」
「難道是玄鐵材質的緣故?」吳川看著黑刀猜測道。
「不是!」胡斐搖頭,「刀氣天道的玄機全在刀型之,這刀鋒的弧度,不是一般人能夠畫出來的!」
丁郁腦海中一團亂麻,這刀的模型是瑜夢所畫,能有這層玄機,絕對不是湊巧,那瑜夢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兩人相愛,但是丁郁現在才想起,自己對瑜夢的過去的瞭解實在少之又少。
一直生活在山谷當中,這是瑜夢的說法,手無縛雞之力,這也是瑜夢的說法,不過一系列疑點被丁郁想了起來。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怎麼能夠帶著一個擁有天地魔君實力的侍女?一個修為弱小的女子為何能夠隨便拿出一條極盡豪華的巨型樓船?又為何擁有能夠將幾千方礦石裝進去還沒有任何異狀的儲物空間?那些能夠影響人情緒和思維的美酒又怎麼能是一般人就能夠釀製出來的?
瑜姐姐!你到底是什麼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湧心頭,瑜姐姐肯定對自己隱瞞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這是一種類似於欺騙的行徑,讓丁郁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瑜夢為什麼要對自己隱瞞?難道她不信任我?既然她不信任我為何還說愛我?那麼她的愛是不是也有所欺瞞?或者說她接近自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想到這些,丁郁舌根處酸澀無比,窮武給他的打擊是義氣的,難道這種打擊還要在情面來一次麼?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丁郁只能夠選擇逃避。
恨不得現在立即飛山去找瑜夢質問一番,不過丁郁還是死死將這個念頭壓了下去,要冷靜,這種急性子只會讓原本可以好好解決的事情越弄越糟。
思維冷靜下來,一縷一縷越漸清晰,瑜夢的巧笑言兮的輪廓在腦海中也越漸分明。丁郁捉摸不定的眼光慢慢清明下來,瑜夢隱瞞了很多事情,她的來歷她沒有對自己提起一個字,連心性天真的珺兒也沒有說起。這到底是為何呢?有什麼話語情人之間還不能說的麼?現在三人的關係只差最後一道可有可無的程序,這番隱瞞似乎完全沒有必要。
不過隱瞞也未見得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自己曾經也對陶紫隱瞞了許多危險的事情。也許瑜姐姐也是善意的隱瞞!她對自己的情意完全挑剔不出一絲虛假,再說,我一個實力不強的普通人身也沒有什麼她需要這般作為來拿取的啊!要是為了自己的財物,珺兒可是天地魔君,完全可以將自己的性命取去,這樣做完全沒有什麼必要。越加分析,丁郁便越肯定瑜夢對自己沒有什麼惡意。既然這樣,等到將兵器煉完,自己去問問不就知道了?丁郁心中大定!注意力也回到這個練兵場地來。
「賢弟,沒什麼事?」吳川關心道,他也現了一些不對勁,眉頭有些猜測和疑惑。
朝大哥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丁郁笑道:「呵呵!沒什麼?繼續煉刀!」
「對!對!咱們趕緊練!這些刀一出來,咱們山寨的實力至少要增強十倍!」胡斐欣喜若狂的疾聲道,有了這些刀,兩百弟兄十年之內全部突破為修羅,這樣的事情不由他不激動!
「好!」丁郁身豪氣大,這樣的絕世神兵一出,那麼胡斐堂的兩百人還會離去麼?兩百修羅,再加現有的幾十個,便掃真個黑水嶺都不是問題!天刃急劃一刀,煉製三柄刀的礦石被他砍下……
「嗤嗤……」最後五柄黑刀被投入河水中,水邊四人個個脫掉衣,個個身汗流浹背,臉抹著污跡,若是眼力不太好的人站在遠處看這邊,還以為四個男人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哈哈!爽快!」噗通一聲丁郁縱身躍進水中,清涼的河水將身的疲憊和燥熱全部洗去,吳川三人動作也不慢,一個個縱聲跳入水中,隨即出陣陣爽朗的暢笑。
四方礦石,三百柄絕強黑刀,三天的時間,四人沒有任何歇息,製作這麼好的兵器,誰有捨得歇息?最積極的還數胡斐,這廝三天內眼中興奮的紅光一直沒有黯淡過,那青色傷疤被臉堆起的笑容都快擠下去了。
將水中黑刀全部摸了來,三百柄玄鐵黑刀堆在地,刀叢反射著凌厲的寒芒。
「嗯!」四人從水中來換好衣物,丁郁便對這三百柄刀的歸屬做出安排。
「這三百柄刀,胡斐堂眾人每人一柄,餘下一百,放給那些實力排名最的人!這樣怎麼樣?」丁郁問道。
「嘿嘿!這些刀一到,整個山寨還不瘋了去!這可不是他們手中那些破爛貨!」胡斐興奮道。
這些刀丁郁製作起來雖然比較簡單,但是別讓想要製出來沒有極高的煉器功底完全沒有可能,製作黑刀的玄鐵中沒有一絲雜質,元素顆粒均勻密集的排布,若不是丁郁現在沒有吸收金元素,要不然這裡的每一柄刀都可以說得是絕世奇兵!
「老胡,胡斐堂拿到這些刀之後你必須命令弟兄們做出個表率出來!」丁鬱沉聲道。
胡斐一拍胸脯,「寨主!這個絕對沒有問題!得了這批兵器誰若是敢說要走,我胡斐第一個把他宰掉!」
「這個不強求!既然是清風寨的人,人手應該有一件像樣的兵器!」丁郁微笑道。
「寨主!這些刀如果拿到外面城中去賣,一百品黑魔石都買不到的,我們是不是能夠換些黑魔石回來!」李黑建議道,胡斐聽完眼光一亮也盯著丁郁。
「這個絕對不行!」丁郁堅定搖頭,「我們煉出來的兵器是用來殺人的,不是拿來換石頭的,想要黑魔石,倒是咱們就用刀去搶!」丁郁眼中劃過一抹寒森!真正的劫匪是在鐵與血中磨練出來的,想要增強自己的實力,那麼就用自己的血去換!
「好!倒是咱們就去搶魔礦!正好我那仇家掌著呂松城的礦脈,仇恨和魔石,到時候一併解決掉!」胡斐說著,臉又開始猙獰起來,在黑水嶺中的一萬年,全拜那仇家所賜!
「這個到時再說!李黑,老胡,你們兩個組織山寨中的人拼一場,把寨眾的優劣分了出來,前一百人放兵器,並且移居獨院!餘下寨眾,每三年比試一次,前十名放兵器,移居獨院!兵器到時再制!」丁郁吩咐道。
「是!寨主!我們絕不辱命!」兩人說完,收起地所有兵器返回山。
「賢弟,你這麼做合不合適?」兩人留在原地,吳川望著胡斐李黑背影問道。
「大哥,你是擔心胡斐的那些人?」丁郁反問。
吳川皺眉點頭,「正是如此,從胡斐表情看來,十年之內他那兩百人全部突破問題不大,到時……」
「呵呵!大哥,不用擔心!」丁郁笑道,「胡斐為人你我都知道,他那些弟兄個個也是鐵肝義膽之輩,到時候以咱們的為人,他們鐵定誓死跟隨!」
「嗯!這樣我就放心了!不過我們現在將黑水嶺弄得雞飛狗跳,這事恐怕會傳入黑水寨耳中,到時候恐怕會有些麻煩。」吳川說道。
「這個確實,我們這麼做肯定會引起黑水寨的注意,不知道黑水寨那位魔君實力如何,珺兒的實力在魔君中論起來還是有些弱。」丁鬱沉吟道。
吳川頭痛一陣,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大錘一擂,身邊巨石被砸的粉碎,「算了,懶得想了,到時候只管砸就是!」
「只要胡斐的弟兄突破,那麼我們便是黑水寨傾巢而來也要一拼!」丁郁臉閃過一絲狠色。
「那我們這就回去!那個……瑜弟妹……你要好好考慮一下……」吳川欲言又止的提醒道。
「嗯!我會的!」丁郁說完,雙腿一蹬,身體向山頂急翻了去。
飛行的身影有些猶豫,問,那是一定要問的。只是,問出來的是什麼樣的結果,丁郁心中非常忐忑,神識潛藏在大地向大院探去,院中景象映入腦海,他突然停了下來。
大院中的桌子旁邊,瑜夢和珺兒坐在一起,瑜夢臉都有些陰沉,而一向無憂無慮的珺兒臉亦有少見的憂慮。
「姐姐,這次公子肯定會有懷疑,我們應該如何是好?」珺兒憂色道。
瑜夢苦笑,「早說晚說,這反正是要告訴他的。他若是不問,我也打算告訴他了……」
「但是,姐姐,」珺兒猶豫,「公子會不會以為我們欺騙了他……」
「不會的!」瑜夢搖頭,接著苦澀道:「我只是怕他會有什麼想不開……畢竟……我們這麼做也不是很光彩……」
「姐姐,為什麼我們這麼命苦?」珺兒靠在瑜夢身,臉一臉悲慼。「我們遊歷數百年也只見到一個像公子那樣的人,而且還不得不用情酒才讓公子接受我們,雖然目的達到了,可是我心中總有些慚愧和不安……」
「唉!珺兒!」瑜夢撫著珺兒頭秀幽幽歎道:「姐姐何嘗又不是如此呢?咱們幾百年才碰到一個郁郎這樣的人,本想放手,奈何卻心有不甘……這幾天,我一直夢見真相被他知曉……」瑜夢臉悲苦異常,那夢中情景,太過真實。
「姐姐!快莫說了,公子就要過來,別讓他知道了!」珺兒連忙整理整理自己的儀容,手中拿出一面小鏡子對著照了照這才放下心來。
「不用掩飾了!我都看到了!」空中丁郁如流星一般砸了下來,冷聲過後,一臉鐵青。
「公子!」匡啷一聲,珺兒手中鏡子在地摔得粉碎!
「郁郎……」瑜夢看到丁郁冰寒的臉色,頓時面如死灰,嬌柔的雙肩不住顫抖!
「叫我丁郁!」丁鬱沉臉走近寒聲道。
「公子……兒花容失色,心中後悔莫及。
「哼!你也不用裝了!」丁郁手抓快如閃電,在珺兒臉一抓,一塊假皮被他撕了下來,另外一張絕世傾城的臉蛋露了出來,與瑜夢竟然有五分相似!
我們……我們不是故意的……」珺兒顫顫巍巍道。
「呵呵!」丁郁笑得面無表情,冷眼掃過旁邊瑜夢,「瑜夢!樊珺!哼!恐怕這也不是你們的真名!」
「是的!」瑜夢認命似的歎道,「我本名夢瑜,珺兒是我同胞妹妹,名為夢珺!」
「哦?」丁郁劍眉輕揚,「那你們現在可以走了!」仰頭望著天悠悠白雲,丁郁目光一片茫然,事情比他先前的擔心憂慮還要嚴重,這兩人不僅將姓名容貌掩蓋,而且所作之事遠遠要比欺瞞要可恨得多!以前還覺得自己這麼快就愛兩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現在?丁郁嘴角痛苦的抽搐了一下。
「公子,你就這麼狠心麼?」珺兒在旁邊怔怔念道。
「哦?你覺得這是我在狠心麼?」丁郁問道。
「難道郁郎你對我們姐妹沒有一絲情意?」瑜夢,不,夢瑜幽幽念道。
「哼!有情義也是你那情酒中的假情假意!」丁郁牙根緊咬,心中如鋼鑽鑿絞。
「我聽說,如果你對別人的傷害覺得痛苦懂的話那麼你就還在意他她……」即便是丁郁臉裝的多麼完美,但是夢瑜卻依然能夠瞭解他的本心。
「是!我是在乎你們,誰叫我「愛」你們了呢!」丁郁言辭中寒氣驟增三分,連周圍空氣都冷了下來,偌大一見院子,一片死寂!
「好……」夢瑜臉悲慼忽然消失,「我們不求你能夠諒解,我們也不會在出現在這裡,不過,丁公子,你能夠坐下來聽我們解釋一番最後喝一次酒麼?」
一聲丁公子,丁郁心中猛地顫抖,心中絞痛更劇!
「你覺得我還會和你的藥酒麼?」丁郁好不容易才從苦痛中恢復過來,抖了抖乾澀的嘴唇顫聲道。
「這是個月你下山之後我釀的酒,本來我也想這些天和你坦白的,這酒中我絕對沒做任何手腳,這個我能夠用人格擔保……」夢瑜從手拿出一個小瓶出來,一個杯子擺在丁郁面前。
丁郁看著夢瑜動作,臉沒有任何表情,夢瑜也沒有管他,自顧自的喃喃說道起來。
「兩百年前,珺兒突破魔君境界,我便與她出了我們日常居住的山谷在魔界四處遊歷,直到三年五個月零九天之前遇到你!」
丁郁臉肌肉抽動一下,他並未去算這段時間,但是夢瑜說的絕對不假。
「你是第一個喝下兩杯情酒不醉之人,那個時候我便對你起了一絲好感,直到你喝下第三杯情酒後的表現已經打動了我……」
夢瑜頓了頓,「你殺了那個張全,這事本是因我而起,所以我讓妹妹夢珺為你擔這事,不過我也知道紙包不住火的,於是我們便搬到吳典府中,若是張家現,有我們姐妹的維護,你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在那個時候我們姐妹就慢慢的對你有了些意思。你是個優秀的男子,對心愛之人堅貞不渝,我們為了得到你的接受也沒有辦法,只得在你喝的酒裡面做了一些手腳,讓你不知不覺間將心防放下。於是這就有我們逃亡之時共乘之時,那些日子是我最快樂的記憶……」
丁郁不知不覺間坐了下來,夢瑜的話沒有一點虛情假意。
「呵呵!我們還是低估了你的心志……」瑜夢苦笑道,「在我們最初抵達黑水河之時,妹妹便催促我們向你表白,以為你喝了那麼多酒之後會答應我們,可惜,我們錯了。在樓船你再一次警醒過來,我們先前的努力沒有得到想要的效果,我當時也放棄了,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只想在黑水嶺中幫助你一番便就此離去……」
丁郁點頭,在船確實很少喝酒了。
「我妹妹夢珺生性倔強頑皮,我勸說多次還是沒有多大效果,她愛得比我還要投入,在那時已經不能自拔。每天都是三番五次的去看你……我早知道那鬼門關有玄鐵礦,於是在那時便含沙射影,讓你們現玄鐵礦,不過卻沒有想到,在那次你竟然接受了我們姐妹。」夢瑜臉笑容更苦。「後面你並沒有喝情酒,但是我和妹妹卻知道這與之前喝的有很大關係,也認為,你是感謝我而接受的我們……」
丁郁嘴唇動了動,很想說自己不是那種人,不過話到嘴邊他竟然說不出來,經過夢瑜這麼一說,他又看不到自己的本心了。
「因為得到你的接受,我也不打算繼續隱瞞下去,所以不遺餘力的想要助你。這次你煉製的兵器中蘊含天道,我知道你肯定會有些現,不管你問不問我也會將這事情說了出來……」
丁鬱沉默。
「好了!」夢瑜吐出一口蘭氣,「整件事情我都說出來了,能夠得到幾天的愛情,我也知足,這酒是我這個月的一些心情,看到你喝一杯我精心釀製的酒我也會感到幸福……」
盯著眼前的酒杯,整件事情似乎明朗有似乎模糊,心中的感覺捉摸不定,夢瑜的情酒對他有沒有作用丁郁分不清楚,這一切就像是一團迷霧,迷霧籠著本心,想要撥開它瞧個究竟卻始終撥不開。
「珺兒!我們走!」夢瑜輕歎道。
「姐姐……」夢珺留戀,不肯起身。
「走!有些東西講究緣分……強求不得!」夢瑜抓住夢珺手臂,兩人瞬間從地飛起,一眨眼,在地只看到兩條柔弱的背影,在淡淡的雲霧中,那些飛舞的裙紗顯得多麼縹緲……
手指在桌夢的顫動一下,話語在喉嚨中滑滑下,終究沒有喊出口來。
手抓伸向桌小瓶,離去就離去!就當這是一場縹緲的夢,一醉,就忘了……
男人總是要喝點酒的,高興的時候可以開懷暢飲,失落的時候可以醉一場什麼都不用想,而這個時候,更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醉夢,用酒將本心的迷霧掃去,或者,用酒夢來忘了那兩道模糊的身影,一段縹緲的回憶……
「喝!」丁郁喃喃道一句,將杯中酒液灌了進去,本應該是醇香的美酒,現在嘗出來的竟是一種異樣的苦澀。
一層淡淡的感覺湧心頭,那是幸福的感覺,夢瑜這個月的幸福感覺。丁郁意識一動,原來,自己的本心便是這樣!抬頭,悠悠的白雲中哪裡還有一點瑕疵,環顧這個院子,人去樓空!
忘了!忘了!就算不忘也無可奈何了……
將小瓶中所有酒液灌進口中,瑜夢這次釀得酒彷彿就是為今天準備的,堪能一醉!幸福愉悅的感覺不可抗拒的瀰漫在心頭,卻讓丁郁感覺更加的酸澀!
一縷淡淡茉莉花香拂來,丁郁努力迷開醉眼,幽香依在,佳人已遠……
竟然做起夢來,夢中美人嬌羞不堪,肌膚柔滑似錦,紅唇香軟蜜甜,舌頭在眼前小嘴中不斷挑撥,美人的嬌喘是那麼真實。大手順勢而下,滑進一處嬌小的柔膩當中……丹田熱血沸騰,挺身,衝破脆弱的阻礙,好一處溫潤……紅衾翻湧,如玉美人嬌喘噓噓,一聲急吼,身下一陣劇顫,丁鬱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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