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柄三寸長的小刀,刀佈滿了一層厚厚的油污,看不出是什麼材質。丁郁見到它,彷彿靈魂的深處出一聲共鳴,他眼中閃過一道莫名的紅光,右手毫無意識的向那小刀抓去。那擺攤的老頭見狀,兩忙抓住他的手說道:「小朋,這東西可不能亂動,你要買嗎?」
「那多少錢?」丁郁呆呆地問道。
丁郁聽了,轉身就向姐姐伸手要錢買東西,這時顧盼不幹了,她可是從頭看到尾的呢!這兩樣東西分明是騙人的玩具還要賣八塊錢,很明顯是坑人嘛!她在一旁冷眼看著老頭氣憤的說:「你這些騙人的東西還要八塊?我看兩塊都不值!」說完拉著丁郁的手就要離開。那老頭一見急了道:「哎!小姑娘等一下嘛!」這種生意是賺一塊是一塊,他也不願因為要多賺而賣不出去。接著又和顏悅色的問道:「那你出多少錢?」
「兩塊!」顧盼坐地還錢。
「那不行!」老頭馬接道:「都要兩塊!」
「兩塊五?」顧盼秉承原則繼續殺。
「四塊!」老頭也是慢慢要價。
「三塊!不賣我們就走了。」顧盼拉著丁郁真的要走。
那老頭見狀急忙喊住走出人群的兩人,痛惜的道:「好!好!三塊錢虧本賣給你了!」
這時顧盼才仡仡的轉身,遞過三塊錢,拿著和小刀一臉的得意笑容。轉臉朝著還是一臉呆樣的丁郁邀功的晃了晃手中的東西,嗔道:「呆什麼呢?不就一個小東西麼?諾,給你了。」說完將和小刀塞到他手中。丁郁的手接過東西,渾身一顫打了個激靈,仿若醚糊灌頂一般的清醒過來,手死死地攥住那把不知名的小刀,他彷彿可以感受到手中的小刀傳來的歡快情緒,不過這樣靈異的感覺讓一向大條的他也沒有注意。只是仔細的把玩著這個小東西。
時間已經不早,,行人逐漸的散去,旁邊的小攤也慢慢地收攤準備回家了。來時的人聲鼎沸已經不復存在,小街的車子也開始通行了。顧盼一行三人也慢慢地向乘車的地方走去,來時的也被疲憊沖淡了許多。顧盼在一旁微笑的看著陳靜和丁郁對今天見聞得品頭論足,時不時也插一句,三人帶著滿載而歸的愜意在路慢慢地行走,絲毫沒注意前面的情況。
突然一輛摩托車帶著引擎的轟鳴和背後的濃煙呼嘯著向旁邊的顧盼衝來,車的兩人一個染著黃頭,一個染著紅頭。這些人就是整天無事到處偷雞摸狗的流痞,看著路躲閃而東倒西歪甚至摔倒的行人敢怒而不敢言的面孔,肆意的大笑,加大油門繼續橫衝直撞,根本不在乎前面的人。
顧盼看著眼前正向自己衝來的摩托車,心中緊張至極,手腳頓時酸軟無力,也忘了閃躲。車正在大笑的兩人根本不在乎前面的顧盼,車子毫不減的繼續衝去,他們彷彿可以看到前面這個女孩猝然向一旁摔倒的可笑模樣,即便是真的撞她,他們也不覺得這些膽小怕事的鄉民能鬧出什麼事情來。
顧盼仿若呆雞,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停止了運行,眼睜睜的看著摩托車向自己撞來。2o米,十米,五米……摩托車任然沒有減的前兆,那車的兩人也有點緊張,真要撞怕是要出人命的,這時他們這些小混混承受不起的。可是這時候剎車已經來不及了,兩人閉眼睛,硬著頭皮撞了去。
千鈞一,顧盼第一次覺得死神與自己的距離是如此的近,害怕讓她不自禁的閉眼睛,口中出一聲恐懼的尖叫。
「彭!」顧盼只覺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路邊的行人目瞪口呆,剛才還不忍的閉了眼睛,等一睜開情況就生了如此大的變化。摩托車在水泥地擦出一條長長的火花,帶著刺耳的摩擦聲在倒十米外馬路,整個車頭已經嚴重變形車前身的油箱出凹進了一大塊,保險槓已經完全脫落。車的零件散落一地,滾滾的黑煙從殘車冒出來。不遠處騎車的黃毛和紅毛在地呻吟,這麼大的動靜兩人竟然只把腿的皮給擦破,眾人心裡都覺得不可思議。繼而人們轉眼關注剛才那個少女,此時一個十五六歲的小男孩正焦急的將她抱起來,大聲呼喚著,他的頭頸青筋爆出,雙眼閃動著莫名的紅光,頭筆直的豎起。少年此時的心思完全放在了少女身,連腳流血都沒有覺。
顧盼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身子的晃動以及丁郁和陳靜的呼喚,緩緩地轉醒。看著遠處的殘車和旁邊議論紛紛的人群,一下子將剛才的事情記了起來。忽然一陣後怕從她心底升起,她雙眼一紅,淚如雨下,將她埋進丁郁的胸膛大聲的哭泣,雙手死死的抱著丁郁的後腰生怕他下一刻就要離開自己。丁郁感受到懷裡姐姐的慟哭,轉臉撇過遠處爬了起來的紅毛和黃毛雙眼掠過一絲血光,繼而溫柔的用手撫摸著姐姐的後背,婉言安慰,陳靜也在一旁勸導。
這時那兩個流痞拖著傷腿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眼中泛著凶光。
「小崽子!剛才是你弄的?你他媽不要命了!敢惹你爺爺!」紅毛說完伸手扯住丁郁懷中的顧盼要拉她下來。
「你們要幹什麼?」陳靜在一旁惡眼瞪著這兩個流氓,一臉的無畏。
「幹什麼?」黃毛冷笑一聲,伸手抓住陳靜的胸襟,想把他提起來。
「放手!」一個聲音響起,聲音中的寒意讓兩個流氓心中一顫。兩人轉眼看向說話的丁郁,拉人的兩隻手也不由自主的放了下來。接著那黃毛與紅毛相視了一眼,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比自己矮了一頭的丁郁罵道:「你他媽把老子搞傷了還有理?賠錢!車子,醫藥費,少一分你們也別想活著回去!」罵完,惡狠狠地看著丁郁。
丁郁將姐姐放了下來,指著兩人冷聲說道:「你們兩個,快點滾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黃毛一聽大怒,一個巴掌就向丁郁的臉扇區嘴中還帶著狠毒的惡罵。
丁郁眼中紅光大盛,伸手抓住拍來的手掌,用盡一擰。黃毛只覺得自己的手掌被鐵鉗夾住一般,接著一股鑽心的疼痛讓他臉一陣扭曲,額頭的冷汗涔涔的流下。那紅毛見狀,怪叫一聲便向丁郁撲來,這時典型的流氓干仗術,講的就是一個拚命,先就要在氣勢壓過對方。
「彭!」又是一聲,紅毛直接飛了出去,倒在三米的距離外,接著殺豬般的嚎叫傳了過來,丁郁在他腹的一腳讓他的腸胃都痙攣了,紅毛在地疼的直打滾。
「滾不滾!」丁郁鬆開黃毛的手,瞪著他道。
黃毛想不到眼前這個不出眾的小子竟然有如此的戰鬥力,看了一眼還在打滾嚎叫的紅毛,眼睛閃過一絲畏懼。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更何況自己還是小人?但是干他們這一行的就講一個面子,被這樣一個小孩子說說就這樣灰溜溜的走了顯然不是他的風格。顧不得揉弄手的痛處,黃毛惡狠狠地罵道:「你他媽的,這次給老子記住,以後不要再碰到我!」
丁郁聽了,冷哼一聲做勢要動。黃毛見了以為他又要對自己動手,嚇得一滾,連忙拖起地的紅毛就走,地的廢車也不管了。
等到倆流氓走的看不見影了,丁郁的神色才緩了下來,轉過身去和兩人說話。這時顧盼看到丁郁流血的腳忽然大驚叫道:「小郁,你的腳怎麼了?」
丁郁聽了下意識的往自己的腳看去,這時撕裂般的疼痛傳進腦海中,他咬緊牙關,對著一臉關心神色的兩人強笑道:「沒事!」可是足的疼痛讓他站立不穩一個趔趄向一旁倒去。陳靜和顧盼連忙架住他,顧盼的紅眼未退,又要流出水來。陳靜趕忙道:「姐姐,不要哭了,咋們先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