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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夢間》之狼崽 文 / 誰看了她的屁屁

    田妮出血已經很多了,現在已經由於流血過多而變得十分虛弱,最後小怡決定簡單地用冷水洗滌田妮的兩處創口。

    田妮一直往左側躺著,並且貝貝用手讓她始終保持著這個姿勢。

    「不能讓她動,」小怡提醒貝貝:「這個姿勢對於她的背上和胸部的創口最有利,要讓她一直保持這個姿勢。」

    「我們不能把她抬回石宮裡去嗎?」貝貝知道小石屋裡沒有什麼設備可用。

    「不能,貝貝。」小怡知道如果現在挪動,可能會要了田妮的命。

    「操他姥姥!我一定不會放過這些印度阿三的!」貝貝一拳頭砸在牆上,把手都砸出了血來。

    小怡繼續診斷受傷的田妮,她的面色慘白得可怕,貝貝心裡非常焦急。

    「貝貝…」見貝貝心中焦急,小怡的心裡也有些發慌了:「我不是一個外科醫生。我有點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了!」

    貝貝努力先讓自己冷靜了下來,然後緊緊握住小怡的手:「診斷的時候冷靜一些。只想著一件事:一定要救回田妮!」

    小怡感到責任重大,本來已經鼓不起勇氣來了,這幾句話又使她平靜了下來,她緊挨床坐著,貝貝站在旁邊撕下自己的襯衫做繃帶。

    小怡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向貝貝解釋了一下,她認為首先應該制止出血,但是不能堵塞創傷,或是使傷口立刻長上,因為內臟被打穿了,不能把炎症留在胸膛裡面,那樣的後果不堪設想。

    貝貝點了點頭,向小怡的判斷表示了肯定,其實他心裡一點底都沒有,對於這樣的創傷他沒有任何經驗,小怡見貝貝點頭同意,於是決定了不把兩個傷口縫合,暫時把它們敷裹起來,好在這兩處創口都不用擴創。

    發炎是很可能發生的,必須要弄到一些防止發炎的藥才行。冷水是用來防止傷口發炎最有效的鎮靜劑,也是治療嚴重症候的靈藥,古時候的醫生,沒有一個不用它的。

    冷水還有一個好處,它能使創口保持絕對休息,在一切過早的敷裹情況下保護創口。這是一個很大的優點,因為根據經驗,最初幾天和空氣接觸是非常危險的。

    小怡進行了以上的判斷之後,對田妮進行了治療,她把敷布敷在田妮的兩處創口上,並且不斷用冷水保持敷布的濕潤。

    貝貝一開始就在屋子裡生了火,各種生活必需品屋子裡都不缺,這裡有楓糖,還有各種藥草,就是他們之前從瑤瑤湖畔搜集來的那種,貝貝用它熬了一些清涼的飲料,當他把飲料餵給田妮的時候,她完全失去了知覺,她身體現在的熱度很高,一晝夜過去了,她還是沒能醒過來。

    田妮的生命可以說是千鈞繫於一髮,這一發隨時都有斷的可能,第二天貝貝和小怡總算有了一線希望。

    田妮從長時間的昏迷狀態中醒過來了,她睜開眼睛認出了貝貝和小怡。她說了兩三句話,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她完全不知道。

    貝貝把經過輕輕地告訴了她,小怡要求她絕對不要動,告訴她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再過幾天創口就可以復原了。

    田妮幾乎沒有感到任何痛苦,由於貝貝和小怡經常用冷水清滌,創口一點也沒有發炎。

    復原的過程很正常,田妮體溫也沒有增高,現在可以希望這個可怕的創傷不致造成不幸的後果了。

    貝貝漸漸地放下心來。他現在就像一個修女,一個坐在愛女床邊的慈母一樣,靜靜地守著田妮。

    田妮又昏昏沉沉地睡著了,不過這次她睡得比較自然,呼吸聲也比之前要有力一些了。

    「再說一遍,你是有信心的,小怡!」貝貝繼續鼓足小怡的勇氣:「再說一遍,你一定要救活田妮!」

    「是的,我一定要救活她!」小怡點了點頭:「傷勢很嚴重,槍彈甚至可能穿透了她的肺,可是打穿了肺也不會致命。」

    可以想像,三人在石屋裡的這二十四小時裡,腦子裡所想的只有看護田妮的問題,他們既沒有考慮如果印度人回來,自己會遇到哪些危險,也沒有計劃應該怎樣預防將來。

    又是一天,當貝貝守在病床旁邊的時候,開始和小怡討論目前該怎麼辦才好。

    「我要到森林裡去搜索一下,」貝貝皺著眉頭:「把這些印度阿三從島上消滅掉!」

    「可是,」小怡看了看田妮:「我們還只能暫時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等到田妮不會因為移動而出什麼危險的時候,再把她帶回石宮裡去。」

    「瑤瑤還在石宮裡…我不該帶你們出來…」貝貝很有些後悔。

    「瑤瑤不會遇到危險的。」

    「雖然這樣,萬一她因為我們總是不回去而著急起來,冒險跑到這兒來了呢?」

    「是啊…」

    「她不能來!」貝貝表情有些痛苦:「她會在半路上被殺死的!」

    「可是她很可能過來找我們!」小怡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要不…」貝貝有些猶豫:「我一個人到石宮去一趟?」

    「不太好吧?」小怡搖了搖頭:「那些印度人一定在監視著這裡,他們躲在周圍的密林裡,你出去可能會遭到伏擊,還有,你走了,我可能守不住這裡…」

    「瑤瑤已經整整一晝夜沒有得到我們的消息了,依她的性格,她一定會到這兒來的。」貝貝急得團團轉:「而且她可能不知道要小心提防密林深處的印度人,」

    小怡看著貝貝這麼著急,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正當兩人束手無策的時候,一陣狗叫聲從門外響起。

    「是狗狗!」小怡叫了起來,狗狗實際上是一隻狼崽,被貝貝等人捉了之後並沒有殺掉,而是養在了石宮裡,沒想到它會跑到這裡來。

    狗狗似乎聽見了主人在叫它,『嗷嗷』叫著跑進了石屋的門。

    很快貝貝就在狗狗的脖子上發現了一個小袋子,裡面裝著一張紙片,上面是瑤瑤的字跡:「你們在哪兒?出什麼事了嗎?」

    「好聰明的瑤瑤!」貝貝感歎了一句:「我們不能去的地方,狗狗都可以去!可以讓它把我們這裡的消息帶給石宮,然後再把石宮的消息帶回來!」

    「嗯,」小怡答應了一聲:「我們要趕快了!」

    貝貝連忙在瑤瑤的那張紙背後寫了一句:「田妮受傷了,我們困在捕獵場的石屋裡,你自己留神,千萬不要離開石宮!印度人有沒有攻擊過石宮?讓狗狗把回信帶給我們。」

    這封短信把要告訴瑤瑤的話都包括在內了,同時也把貝貝想知道的事情提了出來,貝貝把紙條折起來,裝進狗狗頸部那個小袋子裡。

    「狗狗,親愛的狗狗,」貝貝一邊說,一邊撫摩著它:「瑤瑤,狗狗!瑤瑤!去,快去!」

    狗狗聽見以後,來回亂蹦亂跳著,它似乎明白了貝貝的意思,它知道貝貝要它做什麼。

    從捕獵場到石宮的路它很熟,用不了多長時間,它就可以走完一趟,如果不是它,不論是貝貝還是瑤瑤,目前要通過這條路,都必須冒著很大的風險,但是小狼崽狗狗卻可以在野草和密林中間,神不知鬼不覺地穿過去。

    貝貝走到石屋門口,把門打開:「瑤瑤,狗狗!瑤瑤!」貝貝重複了一下,又指了指去石宮的方向。

    狗狗往前一跳,幾乎立刻就消失不見了。

    「它會到那兒的!」貝貝在心中祈禱了一番,但願能因此救下瑤瑤的命,不讓她四處亂找。

    「是的,瑤瑤還會再讓它回來的…」小怡也祈禱著,雖然平時大家都沒怎麼重視小狼崽,但沒想到關鍵時刻卻是它要拯救大家的性命,人在自然界不應該只是捕獵,這些被當作獵物的動物,其實都是人類最好的朋友。

    「幾點鐘了?」貝貝小聲問小怡。

    「十點鐘。」

    「一個鐘頭之內,它應該就能回來了。我們等著它回來吧。」

    貝貝關上石屋的門,和小怡一起回到屋裡來,田妮還沒有醒,小怡始終保持著敷布的濕潤。貝貝一時覺得沒有什麼可做的,就開始準備一些食品,同時還不時注意著山那邊的柵欄,因為印度人可能從那邊發動攻擊。

    兩人焦急不安地等待著狗狗。將近十一點鐘的時候,貝貝和小怡拿著步槍,站在門後,準備一聽見狗叫就去開門。

    貝貝深信這一點,如果狗狗平安到達石宮,瑤瑤一定會立刻打發它回來的。

    兩人等了約有十分鐘,忽然聽見一聲槍響,接著就是幾聲『嗷嗷』的叫聲。

    貝貝打開大門,只見幾十米外的森林裡有一縷煙,他立刻朝那裡開了一槍。

    狗狗幾乎立刻就跳進石屋裡來了,兩人趕緊關上石屋的門。

    「狗狗,狗狗!」貝貝兩手摟住忠實的小狼崽,對它顯得無比親熱。

    從它頸部的小袋子裡又找到兩張紙片,上面是瑤瑤寫的幾個大字。

    「石宮附近沒有印度人出現,我聽你的,不會出去的,可憐的田妮,但願她不要有事。」

    事實說明,印度阿三還在附近監視著石屋,企圖把貝貝和小怡一個一個地殺死,現在貝貝必須加倍小心,因為目前的形勢對這些印度人有利,他們看得見貝貝,貝貝卻看不見他們。

    他們可以採取冷不提防的突擊,而本身卻不會受到意外的進攻,當初貝貝錯就錯在以為他們還在另一個島上,看來這些印度阿三水性都非常好,他們在漆黑的夜裡,從海水中游到了主島上來,打了貝貝一個措手不及。

    貝貝作了一些安排,打算住在石屋裡,這裡因為是捕獵場,前期儲藏了不少的食品,應該可以維持一個相當長的時期。

    石屋裡還備有各種生活必需品,可能印度阿三也剛剛找到這裡,貝貝等人就衝了過來,印度人來不及把東西搶走就嚇跑了,又或者只有一名印度人在附近,偷襲了田妮之後,被貝貝打死了,其他的印度人聽到槍聲才聚了過來。

    根據貝貝的估計,事情的經過可能是這樣的,這六個印度人在主島上登陸以後,沿著南部海濰前進,他們從盤蛇半島的海岸這邊一直穿到海岸那邊,沒有冒險進入遠西森林,卻到了瀑布河口。從河口沿著右岸可以一直走到火山的支脈下面,在那裡不難找到一個安身的地方。

    這樣很快就有出來偵察的人員發現了當時沒有人住的石屋了,他正準備通知夥伴過來,貝貝等三人就來到了捕獵場,這讓他大吃了一驚,慌亂中隨便向三人開了一槍就躲了起來,沒想到打中了一個,他不清楚貝貝到底來了幾個人,所以躲在石屋後面等待支援,並沒有再次冒險攻擊,結果被貝貝繞過去給殺掉了,不過他的槍聲還是把其他印度人吸引了過來,貝貝和小怡當時為了救田妮,被迫退回到石屋中,結果被印度人給圍了起來。

    現在只剩下了五個印度人,可是他們全都是全副武裝,而且在森林裡出沒。

    要冒險到森林裡去,就等於送上門去讓他們打,對於他們的攻擊,既不能預防,又不能阻止。

    「等著吧!現在想不出別的辦法!」貝貝咬著牙忍了忍:「等田妮好了以後,我們要在島上進行一次全面的搜捕,那時候就可以拿這幫印度阿三好好出一口惡氣了!打敗他們,我們就可以想辦法前往竟技場了。」

    又過了幾天,可憐的田妮情況並沒有惡化,冷水始終保持著適當的溫度,因此到現在為止,創口一點兒也沒有發炎。

    由於靠近火山,水裡含有少量的硫,貝貝甚至覺得它能直接起到殺菌的醫療作用,多虧了小怡的看護,田妮保住了性命,炎症比以前少得多了,熱度也下降了。由於兩人嚴格地限制她的飲食,因此田妮的身體變得非常虛弱,而且以後還要繼續一個時期。

    不過貝貝熬製出來的清涼飲料卻可以盡量喝,對田妮說來,只要保持絕對的休息就有莫大的好處。

    貝貝和小怡敷裹田妮創口的技術已經十分高明,屋子裡的布料全都給他用光了,田妮的創口上蓋著敷布和棉花,包紮得不鬆不緊,以便使創口合攏而不致最後出現發炎的反應。

    小怡在敷裹的過程中十分仔細,她知道這道手續的重要性,她一再對貝貝談到絕大部分的外科醫生都承認的一件事實,那就是良好的護理敷裹比良好的手術更加少見。

    又過了些天,田妮的身體好得多了,她已經可以吃一些營養品了,她的臉上重新出現了原有的光彩,她睜著亮晶晶的眼睛對看護她的貝貝、小怡微笑著。

    貝貝費盡氣力,不住嘴地和她說話,把最稀奇古怪的故事講給她聽,好不讓她有機會開口,以免動到她的傷口,那傷口要收攏復員真不容易,不過要徹底復員,還得等到小怡進入竟技場,恢復了醫療技能以後了。

    「以後沒有再發現他們了嗎?」田妮還是忍不住問起了現在的情況。

    「沒有了,小妮子,」貝貝微笑地著著她,努力不讓她緊張:「我會找到他們的,等你好了以後,我把你送回石宮,然後用他們的生命來償還你這些天所承受的痛苦!」

    「我的身體還很弱…貝貝…」田妮對自己連累到團隊很有些不安。

    「不要緊,你的體力慢慢會恢復的,一顆子彈打穿胸口算得了什麼?這種事情我經歷得多了…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很快就會復原的!」貝貝很努力地鼓勵著田妮,一個人的意志力對一個人身體的康復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情況終於好轉了,要是不再有什麼共發症,田妮的痊癒就可以肯定了。如果她的傷勢比現在嚴重得多,比如槍彈在身體內部沒出來,或是必須鋸斷手足,那樣才是大麻煩,說起來還真是幸運。

    「真的,」小怡不止一次地說:「一想到這種意外可能發生的時候,我就止不住渾身發抖!」

    「如果到了不動手術就不行的時候,」貝貝微笑地著著小怡:「你會猶豫嗎?」

    「不會的,貝貝!」小怡想像了一下:「不過我確實沒有那方面的經驗,以後找瑤瑤要些醫書研究一下…謝天謝地,幸虧沒有發生那樣的事情!」

    田妮的病況正一天一天地好轉,現在只等一件事,就是等她的病勢好轉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把她抬回石宮去。

    在石宮裡就不同了,它在堅固而高聳的峭壁中間,在裡面用不著顧慮什麼,任何進攻的企圖都注定會失敗,貝貝和小怡焦急地等待著,一旦田妮不致因移動而給創口帶來危險的時候,他們就要動身了。

    要想通過前面啄木鳥出現過的森林,還是有很大的困難,不過貝貝下定決心要搬回去,只有那樣,他才能放心地出來狩獵那些印度人。

    瑤瑤一直堅守在石宮裡,她這裡是不會受到襲擊的,不過貝貝這麼久還不回來,她還是非常的擔心,每天她都守在洞口,用望遠鏡向遠處觀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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