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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夢間》之訣別 文 / 誰看了她的屁屁

    貝貝開始動手把兩個木桶卸下來,木桶很完整,還可以用,隨後他用鑿子和錘子去打鎖。

    蓋子打開了,箱子的內壁襯著一層鋅皮,這顯然是為了防止箱中的物件受潮。

    「啊!」小怡大聲喊了起來:「裡面可能是水果罐頭!」

    「但願不是。」小怡你也太沒追求了吧?貝貝對水果罐頭可沒有什麼興趣。

    「如果是的呢?」小怡嘀咕了一聲,每天吃烤肉和蛤蜊的日子並不好受。

    貝貝扯開鋅皮,把它扔在箱子上,然後把各種各樣的東西逐件拿出來,放在沙灘上。

    每拿出一樣新的東西,小怡都要歡呼幾聲,瑤瑤拍著手,田妮在一旁也手舞足蹈。

    箱子裡的東西還是很讓人高興的,工具、武器、儀器、衣服、書籍應有盡有。

    工具:三把多開的小刀,兩把砍柴斧,兩把木工斧,三個刨子,兩個錛子,一把鶴嘴鋤,六把鑿子,兩把銼,三把錘子,三把螺絲起,兩把鑽孔錐,十袋洋釘和螺絲釘,三把大小不同的鋸子,二十二匣針。

    武器:兩支燧發槍,兩支撞針槍,兩支後膛馬槍,五把尖刀,四把馬刀,兩桶火藥,每桶二十五斤,十二箱雷管。

    儀器:一個六分儀,一副雙筒望遠鏡,一架長筒望遠鏡,一盒繪圖儀器,一個航海指南針,一隻華氏寒暑表,一隻無液晴雨表,一隻裝有照相器材、透鏡、感光板、藥品等的匣子。

    器皿:一隻鐵湯罐,六把帶柄小銅鍋,三隻鐵盤,十隻鋼精羹匙和十隻鋼精叉子,兩把水壺,一個輕便火爐,六把餐刀。

    還有一副地圖!上面很醒目地標注著竟技場所在的位置!

    「必須承認,」貝貝在清點完畢以後說:「這個箱子的主人是一個經驗豐富的人!工具、武器、儀器、、器皿、地圖…什麼都有了!他簡直是料到要遇險,困此事先做好了準備。」

    「真是什麼都有。」瑤瑤顯得若有所思:「可能我們到島上的時候就應該發現它…」

    小怡拿著望遠鏡來到窗子邊,試著向外面看了一會兒,她突然尖叫了一聲:「有只船!」

    貝貝衝到小怡身邊,抓過她手中的望遠鏡,就向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望遠鏡慢慢地掃過水平線,最後停在所要找的那一點上,貝貝面色變得凝重起來:「確實是一隻船!」

    在離島不遠的地方,有一隻船停在那裡!

    「它是向這兒開的嗎?」瑤瑤不安地問了一句。

    「應該是的…」貝貝能想到那是些什麼人:「現在只有桅桿露在水平線上,船身還一點看不見呢。」

    「我們該怎麼辦呢?」田妮不安地問了一句。

    「等著吧。」除此之外,貝貝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

    大家沉默了很久,這是他們來到島上以後遇到的最擔心的一件事,貝貝靠在窗口,不時拿起望遠鏡,從這時候起,他一直注視著那隻船。

    它的位置在東面二十海里的海面上,這個高聳著火山的海島絕對逃不了船上守望者的視線。

    他們真的是對方團隊的人嗎?為什麼會有這麼大一艘船?船上的武裝程度怎麼樣?又或者是夢間中的船隻?偶然來到這裡的嗎?

    一個鐘頭過去了,它近了一些,但是究竟是向著什麼方向航行的呢?這一點貝貝不能斷定,不過,這時候正刮著東北風,那隻船多半是向右方搶風行駛,並且現在向火山島開來又恰巧是順風。

    海面上風平浪靜,雖然地圖上沒有淺灘的標誌,但它還是盡可以放心大膽地開過來。

    「這隻船好像熄了火,靠著帆的動力在靠近,我們還是等它走近一些,那時候就可以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了。」瑤瑤雖然不安,但仍然言語安慰著其他兩個女生。

    貝貝又仔細地看了一會以後,肯定那是一隻雙桅船,它張著中桅帆和上桅帆,正沿著右舷,斜對著海岸駛來。

    如果雙桅船繼續向著這個方向駛來,它很快就要被海島的一角給擋住,那時候要繼續觀察它就必須爬到田妮灣的高崗上去。

    糟糕的是,這時候已經是傍晚五點鐘,在蒼茫的暮色裡,很快就要什麼也看不見了。

    「天黑了我們怎麼辦呢?」田妮不安地問了一聲。

    貝貝準備離開石宮,到高崗上繼續觀察那隻船,就在他正準備離開石宮時,那隻船忽然改變了方向,直對田妮灣駛去了。它駕駛得很熟練,很快就接近了海岸。

    貝貝暫時不走了,現在那隻船離岸只有幾公里了,貝貝拿過望遠鏡,對著來船。

    它的載重可以看出在三四百噸之間,船身非常狹窄,檣帆齊整,結構精巧好看,這一定是一隻航海的快船。

    「船頂上飄著一面旗,只是我還看不清它的顏色。」貝貝繼續著他的觀察。

    「半小時以後就可以確定了,」瑤瑤補充了一句:「他們顯然是想上岸,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我們很快就會和他們見面了。」

    貝貝和女生們說話的時候,始終沒有離開望遠鏡,天黑了,風也隨著停了下來,船上的旗幟垂成一卷,更不容易看清了。

    就在這時候,微風又把這面陌生的船旗吹開了,同樣在用望遠鏡觀察的田妮喊了一聲:「是一面黑旗!」

    的確,一面陰沉沉的旗子在桅桿上飄揚著,這是一隻海盜船嗎?

    「不管怎樣,我們都必須盡可能隱蔽起來,石宮的窗戶必須用樹枝密密地遮住,把火全弄滅了,一點也不要暴露出島上有人的樣子來。」

    「我們的船呢?」小怡想起了什麼。

    「哦…」貝貝想了一下:「藏在樹叢裡了,他們應該不會看到它的。」

    眾人一起到樹林的邊緣去拾了許多樹枝和爬籐回來,從遠處看起來,它們好像天然的枝葉似的。

    石宮的窗子就這樣偽裝起來了,同時槍枝彈藥也準備好了,以防突如其來的襲擊。

    現在是晚上七點半鐘,太陽已經在二十分鐘前消失在石宮的後面了,因此東方的水平線逐漸朦朧起來,雙桅船繼續向田妮灣駛去。

    它駛過海島角以後,就順著上漲的潮流往北而去,因此現在它正對著高崗的高地,離這裡只不過一公里的樣子。

    雙桅船這時候可算已經進入了寬廣的海灣,這隻船是不是打算深入海灣呢?這是第一個問題。一旦入港以後,會不會在那邊拋錨呢?這是第二個問題,這些在未來的一個鐘頭之內,他們都會知道的。但目前只能等待著。

    貝貝看了這只掛著黑旗的可疑的船以後,感到很不安心,現在只能戰鬥到底了。

    目前迫切需要知道的是,對方團隊的人數多不多,他們的武器是不是要比自己裝備得優越,但是怎麼能得到這個情報呢?

    黑夜來臨了,新月已經消失,黑暗籠罩著荒島和海洋,水平線上蓋著黑壓壓的陰雲,光線一絲也透不過來。

    風也隨著暮色而消失了,聽不見樹葉沙沙作響,岸邊也沒有潺潺的水聲,船上的燈火完全熄滅了,因此一點也看不見它,即使它還在荒島的周圍,也找不到它的行蹤了。

    就在這時候,黑暗中突然閃出一道亮光,並且傳來一聲炮響,震耳欲聾,似乎在向島上示威一般,貝貝馬上就知道了船還在哪裡,而且知道了船上有炮!

    亮光閃過之後五、六秒鐘才聽見炮聲,因此可以判斷出來,這隻船離岸大約一到兩公里之間。

    鐵鏈從鏈孔裡嘩啦啦地放了出來,雙桅船在石宮的視線內拋錨了,對方的企圖已經很明顯,他們在離島不遠的地方拋了錨,顯然準備第二天利用小艇在海灘上登陸!而且毫不在意讓島上的對方團隊知道他們的到來。

    貝貝和他的女生們隨時準備採取行動,只是有些搞不懂,那般船頂上為什麼要掛著海盜旗呢?為什麼要開一炮呢?

    毫無疑問,這純粹是示威性質,貝貝現在知道,船上的武器裝備得十分完備,自己和這些女生應該用什麼來對付海盜們的炮火呢?現在手邊上只不過有幾支滑膛槍罷了。

    「不管怎麼樣,」貝貝安慰著眾女生:「我們的城堡是攻不破的,現在石宮的出口有蘆葦和亂草掩蔽著,敵人是不會發現它的,因此他們就不可能攻進來。」

    「如果他們知道我們在島上,上來之後圍而不打,我們會困死在石宮裡的!」田妮有些不安地跺著腳:「要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會想到辦法衝進石宮裡來!」

    貝貝很納悶地瞪著她,這個笨丫頭有時候頭腦還是很清楚的。

    小怡聽到田妮的話之後也很緊張:「我們怎麼阻止他們呢。」

    「他們人多嗎,這是一個問題…」瑤瑤分析了一下:「要是他們只有十來個人,我們或許能夠狙擊他們,但是也許是個二十的滿團,或者更多呢!」

    「瑤瑤…」貝貝沉思了一會兒:「我過去一趟看看吧。」

    「去幹什麼?」瑤瑤有些不太明白地看著貝貝。

    「到船上去打探一下敵人的實力。」貝貝知道趁著夜晚潛入船上,或者搞些破壞也許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但是…」瑤瑤似乎想到了什麼:「你好像從異形夢間中出來之後,就沒有游水的能力了…」

    「最近我的身體在恢復正常…」貝貝一直不想和女生談起這件事,現在他寧可他的拳頭還和異形夢間時那麼堅硬,可以一拳打碎一隻異形的頭顱,但是在島上他曾經試過,一拳頭打在石頭上,他的手破了。

    「啊?」小怡抓過貝貝的手臂,試著在上面咬了一口,果然已經變得柔軟了。

    「這不是個好消息…」瑤瑤的神情也變得有些沮喪:「原本我以為…」

    「不要太失望,我們不會輸掉這場竟賽的,為了你們,我必須活下去,我要活下去,就必須殺掉船上那些鳥人,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貝貝準備離開石宮的時候,小怡又開口了:「貝貝,你打算坐小船去嗎?」

    「不,我泅水過去,坐船會被他們發現的,一個人可以從風浪之間游過去。」

    「那隻船離岸有兩公里,你知道嗎?」小怡提醒了貝貝一聲:「要不我和你一起游過去吧?」

    「不用了,我水性很好。」其實貝貝很害怕海水,不過這時候他必須克制內心的恐懼。

    事情商量妥當以後,貝貝就出發了,他的計劃很冒險,但是夜色非常昏暗,或者有成功的可能。

    只要能到達船邊,抓住主要的鏈條,貝貝就可以偵查出船上的人數,甚至在可能的情況下,把船上的人殺死在未登岸之前!

    貝貝來到下面的海灘上,脫掉衣服在身上抹了一層油,以免在海水中受凍,因為現在的海水很涼,很有可能他不得不在水裡呆上幾個鐘頭。

    貝貝毫不遲疑走入海水之中,無聲無息地向著雙桅船游了過去,船上剛剛亮起燈光,正好標示出它的正確位置。三個女生蹲在亂石堆裡面,等著貝貝回來。

    貝貝在水面上**地向前游去,因為身體不再像從異形夢間中出來時那麼沉重,他已經可以很自如地漂浮在海面上了。

    距離船很近的時候,貝貝沒有發出任何水聲,他僅僅把頭露出水面,兩眼注視著暗黑的船身,船上的燈光倒映在水裡,他所考慮的只是怎麼殺死船上的這些人,然後奪取這條船,至於船上的和這一帶常有鯊魚出沒的海裡的危險,卻一點也沒有想到,水流帶著他前進,很快就離開了海岸。

    半個鐘頭以後,貝貝來到了船身的附近,船上有人在不停地巡視著,貝貝刻意避開了船頭巡視的人,不過船艙中還有巡視的人,他們發現貝貝之後,並沒有聲張,而是一直等著他靠近。

    貝貝繼續向前游了一會兒之後,突然意識到有點不對,他似乎聞到了一股死亡的氣息,猶豫了片刻之後,他迅速轉身向遠處游去,這時候船艙中有人一聲令下,槍彈就像冰雹似的向貝貝周圍打了過來!

    貝貝身上一陣劇痛,他已顧不上察看到底是哪裡受了傷,只是努力地向遠處游去,如果他再繼續向前游,這會兒多半已經被打成了馬蜂窩。

    船上的槍聲響了,躲在小島岩石下的三個女生扛著槍衝到了海灘上,隨時準備抵抗敵人的攻擊。

    她們心中焦急萬分,以為貝貝一定是遭到了對方的伏擊,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被打死了,也許那些人還要乘著黑夜到島上來呢!

    三個女生焦急不安地等了半個鐘頭,槍聲早已停了下來,但是貝貝沒有回來。

    一直到十二點半鐘的時候,貝貝才從海水中走了出來,他的肩膀上受了些輕傷,三個女生都用眼淚和瘋狂的擁抱來歡慶他安全歸來。

    貝貝立刻帶著三名女生躲進了石宮裡,貝貝把看到的情況向大家說了一遍,這隻船顯然比他預想中要戒備森嚴得多,人數至少在十五名以上,火力也很強,想游水靠近它基本上不可能。

    「我們有生存下去的機會嗎,貝貝?」女生們不安地看著貝貝。

    「我們一定會活下去的!」貝貝握緊了拳頭,拚死一戰的時候到了。

    「呵呵,四對二十!」田妮明顯感到信心不足。

    「不要擔心,從現在開始,所有人必須嚴格服從我的命令,我需要去做一些準備工作,你們呆在這裡哪兒也不要去。」貝貝心中又有了一個計劃。

    「你要小心啊!」眾女生知道現在不聽貝貝的話,只會讓他分心。

    「我會的。」貝貝說完就來到石宮門口,順著繩梯滑到了沙灘上。

    貝貝一直忙到凌晨六點多鐘才回來,這一夜平安無事地過去了,團隊面臨生死關頭,三個女生按貝貝的吩咐都沒有離開石宮。

    對方的團隊好像並沒有在夜裡上岸的企圖,自從船上對貝貝放了最後幾槍以後,就沒有再放一槍,甚至也沒有一點聲音可以說明它還在小島附近。

    破曉的時候,女生們透過清晨的薄霧可以看見一團朦朧的黑影,那就是對方的海盜船。

    「太好了。」貝貝見到起霧,心中大喜:「霧可以讓對方看不見我們,我們的行動也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我現有個計劃,但是需要每一個人的配合。」

    「你說吧。」三個女生一起聚到貝貝身邊,只要他有計劃,一切都有可能。

    「我們的槍都很原始,不過他們的槍支雖然多,也同樣是很原始的款式,在霧散以前,我想把我們的人分成三路,第一路在石窟那裡把守,第二路在紅河口把守,第三路放在我們最初到這裡來的那個小島上,只有在那裡可以阻止或者牽制他們登陸。」

    「我們有兩支步槍和四支滑膛槍,每個人都武裝起來,我們有的是彈藥,可以盡量放,我們不必害怕船上的滑膛槍,就是大炮也不必顧慮,有這些岩石掩護著,他們還能怎麼樣呢?我們只要不從石宮的窗口向外開槍,他們就不會用炮來轟炸它」

    「一旦他們上了岸,我們的優勢就不復存在了,我們一定要想辦法不讓他們登陸,把他們狙擊在水中,同時又不能暴露自己。」

    「不要捨不得用彈藥。盡量開槍,但是要瞄準了再放,我們一個人要爭取打死四個到五個敵人,一定要把他們完全消滅掉!」

    貝貝已經把他們的情況解釋清楚了,他顯得很鎮定,就像是在公司中調度一件工作,而不是指揮一場戰爭似的。

    女生們默默地注視著貝貝,聽著他的部署,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霧散以前各就各位,沒有別的事了。

    貝貝和小怡每人拿了一支射程幾乎能夠達到一公里半的步槍,然後四人每人都拿了一支滑膛槍。

    每個人的狙擊點是這樣佈置的:田妮埋伏在石窟附近,負責把守石宮下面的海岸,不讓人靠近。

    小怡埋伏在紅河口的岩石中間,負責狙擊任何想要乘船渡河或在對岸登陸的人。

    貝貝和小怡要划船渡過海峽,在小島上各據一點,這樣火力就可以同時從四個不同的地點發射,這樣以來,對方甚至會認為島上得到了增援,而且有很強的防衛能力。

    如果貝貝和小怡不能阻止海盜登陸,而且跟著將要被海盜的小船切斷退路,他們就必須乘船回到岸上來,匯合到受威脅的地點去。

    貝貝擁抱著瑤瑤和田妮,竭力抑制住自己的感情,心中暗暗祈禱,這次的擁抱不要成為生死訣別,雖然他給了女生們很大的信心,其實此刻他卻是最沒有信心的一個,儘管昨晚他做了些特別的安排,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用得上,被敵人識破了也是一個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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