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走後沒有多久,張茜抱著小甜甜從外面進來了,她告訴了田妮一件很意外的事情……
「貝貝說你自由了。」
「什麼?」田妮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他還說你以後如果有空的話,希望你能來看看小甜甜,另外……」張茜有些猶豫。
「還有什麼?」田妮有些不太相信貝貝就這麼放了她。
「另外他還說……如果你找了新的男朋友的話,別讓他看到,他說他不看到、不知道的話,就不會太傷心和抓狂了。」
田妮搖了搖頭,她對此不想再說什麼了,只一個字,累。
「要不……我勸勸他,讓他過來給你道個歉……你們重歸於好……」張茜徵求了一下田妮的意見。
「不用了,道歉這個詞已經從我和他之間消失了。」田妮站起了身來:「你今天有空嗎?」
「嗯……」
「那我們去逛街吧。」田妮伸了個懶腰:「坐牢的感覺真不好。」……
貝貝到了公司之後,張萌一股腦向他說了一大堆下面匯報上來的事情,說需要他做決定。
「這些文件程總監看了嗎?」貝貝在這些事情上是能偷懶就偷懶。
「他說這些文件他做不了主,讓你看看。」
貝貝皺了皺眉頭,拿著那些文件進了辦公室,大概地看了看這些文件之後,他基本明白了,主要還是公司沒錢,程總監已經面臨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境地了。
死張婕!貝貝暗罵了一聲,想開口找她要錢有點不好意思,但金融危機影響到她了嗎?為什麼不肯給新華夏注點資呢?當然了,她幫著把新華夏重新建立起來了,再去找她也不像個男人。
難怪老朱要想歪心思去弄綁票……公司的財政狀況確實不太好啊……
貝貝使勁拍了拍腦門子,回想著昨天在孫家干的荒唐事,心中又不禁有些後悔,自己也太不上進了,說好的不想女人,好好整整事業,看到個漂亮女人,雖然是別人的太太,但還是想辦法操了……
唉……死毛病不改,貝貝想到了一句老話,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女人,就是自己這條狗的那坨屎……
話也不能這麼說……太難聽了……
貝貝翻看著面前的文件,心中越加灰溜溜的了,公司建立之後,自己大部分精力還是在泡妞和不務正業上,該收收心了……
不過說收心就能收心嗎?這種誓貝貝已經發過n多次了,一次也沒奏效過……
沒錢……找銀行能貸的都貸了,不行,就去搶銀行吧?
貝貝長吁短歎了好一陣子之後,起身拿著文件下樓去找程天程總,也就是那個葉天丞去了。
「早啊。」程天看到貝貝進了他辦公室,似乎是打了個招呼,可是現在快中午了,貝貝覺得他是在諷刺自己。
貝貝沒吱聲,面無表情地在程天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把那些文件扔到了茶几上。
門外的小芸看到貝貝臉色難看,倒了杯茶之後,就趕緊退了出去。
「李總,最近這幾個項目,沒有資金啟動不了。」程天在貝貝對面坐了下來。
「動動腦子,想想辦法啊。」貝貝不耐煩地拍了拍茶几。
你是老闆,沒錢讓我這個打工的想辦法?我去想什麼辦法?程天很疑惑地看了貝貝一眼,不過並沒有吱聲。
「說說吧,你這些項目裡哪個你覺得最好?」貝貝把話題轉開了,先前那幾句很無理,那是因為自己是老闆,不管別的,先要在氣勢上壓壓這些打工的。
「張總這次去外蒙,我會跟過去,主要是考察這幾個項目。」程天把其中幾份文件遞到了貝貝面前。
「你是怎麼考慮問題的?」貝貝指了指項目書中的幾個要點:「現在去搞礦產開發?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滿世界的礦都賣不出去,而且我們正是沒錢的時候,還搞這種長期投資?」
「這確實是長期項目,不過我們不能搞,新華夏不是只想在市場上生存,還想做大做強,現在低位介入世界礦業正是機會,張總就已經把大量的流動資金投入了礦業中去了,不是我腦子被驢踢了,是你沒眼光,更沒有張總的魄力。」程天把貝貝罵他的話給回敬了過去,倒顯得不卑不亢。
「靠!」貝貝火大了,站起來拉住了程天:「走走走,跟我走。」
「到哪兒去?」程天有些不明所以。
「聽老朱說你身手不錯,我找你練練。」貝貝說完便走出了辦公室,程天搖了搖頭,還是跟著貝貝走了出去。
「算你小子福氣,如果你能接我幾招,我心情好的話,可能收你做徒弟。」貝貝在更衣室裡換好衣服之後,拍了拍程天的肩膀。
「那也要你能打敗我再說啊。」程天很平靜地回了貝貝一句,早聽說過李總身手不錯,到底怎麼個不錯,也只有練過才知道。
「呵呵,小子很有點骨氣。」貝貝的目的當然不是暴打程天一頓,主要是在他面前立立威,立威的方式,文人有文人的方法,但粗人也有粗人的方法,粗人當然不是指那東西很粗,大多數時候,貝貝認為自己是混黑社會的,所以是個粗人。
除了立威之外,他也是想要培養幾名有培養價值的親信,不然自己僅憑老闆的身份,未必能鎮得住這些人才。
貝貝肯定會手下留情的,不然像上次對付李林時那樣,一記重擊,對方半條命都沒了。
「你最擅長的是什麼?」來到場中央之後,貝貝背起一隻手,斜睥著程天,他有種白鬍子飄飄當師父的感覺了。
「散打……小時候練過少林硬功……」說到這里程天又補充了一下:「不是正宗的少林……」
「硬功?有多硬?」貝貝笑嘻嘻地看著程天。
程天四處看了看:「可惜沒磚頭,我一拳可以砸爛一大摞磚。」
「哦?」貝貝看了看自己的拳頭:「你說我的拳頭和磚頭比,哪個更硬一些?」
「呵呵。」程天笑而不答。
「這樣吧。」貝貝把拳頭伸直在了面前:「你用你最大的力氣來打我的拳頭,我看看你的拳頭有多硬。」
「你站著不動,我動拳打你,對你不公平。」程天站在那裡沒動,真**打過去,他擔心把這位李總的手臂骨給打斷了就麻煩了,不止是他沒面子,自己也不好下台。
「靠!我說讓你打就來打!羅裡巴嗦,像個娘們兒!」貝貝有些煩了。
程天臉一沉,這句話太不中聽了,看來不教訓教訓這位李總,他還真以為可以做自己師父了。
程天上前兩步,猛地揮拳向貝貝的拳頭上砸了過去,不過他只用了三分力氣,因為擔心打斷了對方的臂骨。
砰!
「打了?」貝貝一臉不屑地看著程天:「怎麼像女人打的拳?」
程天有些暗暗心驚,自己這一拳雖然只用了三分力,但力道也夠大了,但剛才那一拳就像打在牆上,自己的拳頭很有些疼,貝貝卻臉上連點表情都沒有。
「你會什麼功夫?不如我們練一場吧。」程天對貝貝的冷嘲熱諷還是很有些生氣的,但他是老闆,也不太好言語反駁,這樣拳頭打拳頭,也太無聊,乾脆放手打一場,輸贏都好辦。
「我什麼功夫都會點兒,你說你最擅長硬功,所以我要和你比比誰的拳頭更硬了。」貝貝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自己的拳面,程天的拳頭當然不是女人拳頭,打著還有點感覺,不過貝貝知道程天顯然還沒有使出全力。
「對戰,硬不硬是一方面因素,技巧也很重要。」程天不想總被貝貝的言語牽著鼻子走,什麼叫我擅長什麼?這樣一說,自己無形中先矮了三分。
「呵呵,好吧,讓我感受一下你的技巧。」貝貝擺出了一個pose,看樣子是要程天先出手。
程天沒有猶豫,但也不敢大意,試探性地向貝貝打了兩拳,但兩拳都是虛的,主要是探貝貝的虛實。
貝貝這兩拳都只是用手掌拍了拍程天的拳頭,外行人看不懂,內行人還是明白的,程天很有些心驚,顯然貝貝的反應是出奇的快,已經眼到手到,心手合一了,他拍自己的拳頭,顯然是告訴自己,這一拳,就算自己打實了,也不可能打到他的,因為他已經預判到了。
畢竟對方是『長輩』和上司,程天硬著頭皮又衝了上去,他要全神貫注地攻擊一下貝貝了,不然會讓他看不起的。
貝貝左躲右閃,每次都在程天的拳面上輕拍一下,十幾招過後,程天發現自己連貝貝的衣服都沒有沾著,不由得很是氣餒。
「你不用讓著我,用全力啊,看你能不能打敗我。」程天有點被貝貝激怒了,攻勢也凌厲起來。
不過這一凌厲,就出了破綻,貝貝一閃身騰挪到了程天的身後,如果是生死搏鬥,貝貝肯定不是一拳打他後腦便是後心,都足夠一拳結束戰鬥了,不過貝貝只是在程天的*上狠拍了一拳。
雖然*肉厚,但程天還是被貝貝這一掌給打得夠嗆,回過頭來,貝貝自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手掌:「晦氣晦氣,平時都打女人*的,今天打了男人的*。」
程天更加惱了,轉身又向貝貝撲了過來,他覺得自己不可能那麼不濟,連沾他身都那麼難,這場比武已經輸定了,但面子還是要挽回一些的。
貝貝仍然只用了一隻手,始終粘著程天打過來的拳頭,程天的拳頭能感覺到貝貝的手有一股吸力,所以回收得都很快,以免被他繞了手腕之類的就麻煩了……
終於讓程天找到了一個貝貝的破綻……貝貝側身了,自己雙拳罩住了他的面門,如果用腳踢中他的*,就可以一洗剛才被打*之辱了。
程天手到腳到,不過他卻忽略了一件事情……當然,忽略也不能全怪他,因為平時沒有人這些背起一隻手和他打架……
程天一腳踢去,卻感覺到了貝貝放在背後的那隻手,自己的小腿立刻被他給粘上了,程天心知不妙,立刻收腳,但一切還是晚了,貝貝反手順著他的腳力一帶,一旋,程天整個人都旋轉了起來,並且很狼狽地趴在了地上。
「再來。」貝貝退出幾步外,向程天招了招手。
程天知道自己今天是遇上了高人,就像小時想遇到的那位高人一樣,給人的感覺是深不可測……
程天心中已經沒有了被污辱的感覺,他凝神聚氣,希望能試出對面這人究竟有多厲害。
連續打了七、八局,程天累得趴在了地上,真是輸得心服口服,自己竭盡全力,一次比一次**,而對方卻如同閒庭信步一般,別說和他對招,就是想試探出他真實的實力都不可能……
「我輸了。」程天從地上站了起來,貝貝每次****他都換不同的花樣,雖然地面上的保護用的墊子,但程天還是摔得渾身都在疼。
「底子不錯,但需要有人點撥一下。」貝貝笑嘻嘻地對程天點了點頭:「我有點想收你為徒的意思了。」
「好吧,給你個面子。」程天悻悻地回了一句。
「靠!你以為當我徒弟很容易啊?小樣兒!」貝貝走過去在程天*上踢了一腳:「走,喝酒去,中午我請客。」
「公司有規定不許中午喝酒……」程天向貝貝解釋了一下。
「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貝貝換了一臉怒容。
「您說了算。」程天自張接把他安排進新華夏之後,就一直對貝貝有些不屑,但現在他明顯不敢再輕視面前這位老闆了,今天這個『您』字可是發自內心的了……
「我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李公子看著國安局那些調查人員,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
「我們可以找孫小姐過來對質。」國安局的人也頗感無奈,這種案子不太好辦,所有牽扯進來的人都不能惹。
「我有什麼動機綁了胡海?」李公子都有些失態了:「一定是有人故意嫁禍栽贓給我。」
「那你怎麼解釋wap.
你的手下人員張狂突然出現在事發現場呢?」國安局的人倒不認為李公子劫了胡海是為錢,而是認為他因為孫小姐而吃醋,所以以綁架為名,實則想撕標幹掉情敵,這倒符合正常的推理。
「我只是安排他在孫家附近保護孫小姐的安全,前些天我向孫家提親,他們同意了。」李公子解釋了一下,不過他連說服自己都難,說實在的,他也不知道狂為了圖表現,主動擴大範圍保護未來的嫂子孫澤香,結果整出這檔子事來。
「至於是不是你綁了胡海,這個我們還不好判斷,不過胡海如果平安回去了,我們向上面給胡家也好交待……不然,我們還要繼續調查下去。」國安局的人站起身來:「好了不打擾了,如果你想起什麼來,請直接和我們聯繫,不過我們可能很快就又會過來找你的。」
「我會想辦法查出幕後真兇的,胡海也是我兄弟,我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去和兄弟爭風吃醋。」李公子把國安局的人送出了門,心裡卻要煩透了。
「公子,你有必要和孫小姐好好談談,找點線索,看看是什麼人在搞我們的鬼。」軍師麻子向李公子建議了一下。
「不用了。」李公子搖了搖頭,不管這是誰栽贓的,自己沒做就是沒做,如果胡家真要問罪,那也沒辦法。
「我們去看看李林吧,看他病好些沒有。」李公子站起身來,今天好像比較晦氣,要出去走走才行。
「嗯。」……
李林躺在床上,見李公子等人進來,欠了欠腰,想起身卻被李公子摁住了。
「這次是什麼病難住了我們的英雄漢?」李公子笑了一句,不過他知道一般的小毛病李林不會這樣臥床不起的。
「沒什麼。」李林神情有些黯然,男人被割了那東西,就好比天塌了一般,他甚至有不想活下去的念頭了,但是不懲治一下那個惡霸,他是不願意就這麼死掉的。
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彼之身還施彼身,找機會捉了那惡霸,把他的東西也割掉……
但是被割掉那東西的事情,李林卻什麼人也不願意說,這種事情說出去很丟人的,就像蘇婉兒被***了,也不敢聲張一樣,當然,就是他們這種不聲張的行為,暗地裡助長了壞蛋的囂張氣焰,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地作惡……
「我覺得啊,胡海被綁的事情,肯定和張婕有關。」麻子思想顯然還在胡海身上,李公子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他是軍師,李公子可以說不考慮,但他不能。
「張婕?不會。」李公子搖了搖頭,其實他一路上也在想:「我覺得是那個貝貝,自從他進了京城之後,到處都亂了,道上說他的人整得四處雞飛狗跳的。」
床上的李林聽到貝貝二字,一下子觸動了心事,心中一怒,底下傷口又崩裂開來,當著李公子的面又不好讓醫生來檢視,只好痛苦地低下頭,用幾聲咳嗽來掩飾了一下。
「公子所言極是,不過想那貝貝做事,張婕心裡肯定是很清楚的吧?」麻子連忙附和了一句。
「那人是個不安定分子,對我們的大局來說,如果能利用好的話,會是一枚很好的棋子,就像他妹妹李霞一樣……」李公子笑了笑。
「是啊,公子最大的優點就是虛懷若谷,上天注定公子會成大事的。」麻子忍不住拍了一下李公子的馬屁。
「哈哈哈哈。」儘管知道麻子這話純屬拍馬屁,但李公子卻還是很高興,被人吹捧的感覺就是好啊……
「我沒有弟弟,你願意的話,就做我的乾弟弟吧。」貝貝有意栽培程天,酒喝得差不多了之後,便有意籠絡了一下他。
「呵呵。」程天似乎知道貝貝的心思,不過並沒有很奉承他,當然了,就是因為他在貝貝面前一直表現得不卑不亢,所以貝貝才會有心栽培他。
「資金的事情,我會想辦法去解決,那些項目,你也要再審慎一些,我相信你的能力,但你也不要讓我失望。」貝貝除了王朝軍之外,基本沒收過什麼小弟,但因為小芳的事情,王朝軍雖然沒表現出什麼,但貝貝內心始終有些不安,所以弄得自己在王朝軍面前不太自在。
這次收程天做小弟,以後可不能再打兄弟女人的主意了,不然又是白忙一場。
「李總,吃過飯,我就要準備去外蒙的事情了,這裡提前和您說一聲。」程天雖然也喝了不少酒,但看起來卻一點也不像醉了一樣。
「好吧。」貝貝點了點頭:「不過我聽說外蒙很排斥中國人,在那邊你多留些心眼。」
「還好啦,我這人生命力強。」程天笑了笑:「蒙古人,這些曾經的蒼狼,現在已經淪落得什麼也不是了,只能靠賣資源給我們過活。」
「呵呵,以後我會想辦法把外蒙併入我國領土來的。」貝貝一提到外蒙,便心心唸唸這件事情。
「很難……」程天顯得比貝貝冷靜多了:「我在資料上看到一些消息,說外蒙恨我們,就像我們恨日本人一樣,我們認為是統一,但他們認為是侵略,是奴役。」
「是嗎?」貝貝皺起了眉頭。
「嗯,我這次過去,也想順便實地瞭解一下情況,看看到底誰說的是正確的。」
「對,不瞭解歷史,是做不成大事的,好好去考察一下,不管是生意方面的,還是風土人情,回來了,我們再好好談談外蒙攻略。」貝貝說完又舉起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