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妮子死了?」張婕反覆地問著露露這句話,露露已經哭得不成了人形,根本沒辦法回答張婕的問話。
「你說話啊?」張婕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很多年她都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一群便衣男人突然衝進了名花女子醫院,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朱巡更接到報告立刻帶人衝了下去,但對方人多,很快朱巡更又被逼退了回來。
「出什麼事了?」張婕聽到了露露電話裡傳來的那些激烈的打鬥聲,還有消音手槍的聲音。
「不知道,好像是醫院被攻擊了……」露露擦了擦眼淚:「我們送妮子回醫院的路上,那些人跟蹤了我們,可能沒能擺脫……」
露露正說著,突然發生了一次劇烈的爆炸,聲音通過手機傳到張婕那邊,仍然能感受到這次爆炸的震憾。
「露露?」張婕的手機信號突然斷了,再撥打的時候,已經無法接通了……
「媽逼的!臭婊子!別讓我再看到你!」隊長躺在床上怪叫著。
幾小時前的*修復手術*失敗了,他被迫摘掉了兩個*。
「*媽啊!!」隊長越想越鬱悶,當時扒了那婊子的衣服,卻沒辦法強x她,忍痛拿起槍準備殺掉那婊子的時候,偏偏有人闖了進來……
那還不算最倒霉的……
後來千不該萬不該忍著疼痛去追他們,貽誤了最佳治療時機,結果兩側*一起因為嚴重的閉合性挫傷而壞死了,修復手術失敗,只能摘除。
被摘除了*的男人,活著和一個太監差不多……
一想到這裡,隊長就想撞牆自殺,特別是對他這種嗜色如命的人來說。
軍醫說可以考慮給他進行*移植,但是他的也開始有壞死跡象,需要觀察一段時間,如果情況惡化,恐怕連那根東西也要一起切掉了。
「你媽逼的!你媽逼的!」隊長一邊嚎叫,一邊伸手打小高的腦袋:「都是被你這個*給害的!」
「怎麼會這樣呢?」小高哭喪著臉,本來以為這次立了大功,回來可以風光一下的,沒想到功沒立成,把隊長給害成了太監,這下他的麻煩大了。
而且隊長一直盯著他的***,似乎是想把他的東西切下來移植走,隊長的眼神看著小高背上直髮冷。
「怎麼會這樣!?你媽逼的!不都是被你給害的!?」隊長現在回憶起包房裡的一幕,仍然不寒而慄。
第一次的時候,被那女人給抓住了***地一捏,當時差點疼昏過去了,那臭女人的手勁不是一般的大,感覺*已經被捏碎了一樣。
壞就壞在後面……
打了那女人一巴掌,又加了幾腳,以為她昏死了,小高他們出去之後,心想不***了那婊子實在不解氣,但實在是有心無力,疼得豎都豎不起來。
脫光了自己的衣服,扒了那臭女人的外衣外褲之後,好像下面剛剛有了那麼一點感覺,正準備撲上去扒她的胸罩的內褲,但沒想到那女人是裝死,她突然又一腳踢向了自己的襠下……
她這一腳本來可能沒有多重,但是自己撲過去的力量卻很大,剛好結結實實地被她踢了一腳……
隊長從疼到快昏迷的狀態緩過來之後,什麼色心都沒有了,一心只想殺了那臭女人,他抓起了身邊的手槍,打開保險,準備一槍崩開了她的腦袋,沒想到包房門突然被人撞開了……
噩夢……噩夢……
這麼強悍的女人,誰遇上誰倒霉…………
第二天。
清晨。
w城市郊。
一棟農家出租小樓。
「我姐姐太精了,這次不知道能不能騙過去……」田妮遠遠地看著w城的方向,微微皺起了眉頭。
「我差點把你害死了……」露露仍然驚魂未定:「妮子,你真的沒事兒嗎?」
「沒事兒……」田妮摸了摸自己的臉:「鍾醫生說我有兩顆牙被打鬆了,但不是很嚴重,最多過兩個月就好了……」
「他那樣踢你,你能沒事兒?」露露回憶起那一幕,仍然感到非常的驚心動魄。
「靈兒教給過我……對抗暴力,被踢踹的時候,用兩隻手盡量緩衝對方的重踢衝力,加上那天的沙發很軟,也幫我承了一部分力……」
「你被那樣打,還只受了這點傷……簡直是個奇跡……」
「也許我天生抗擊打能力就比較強吧……」田妮苦笑了一聲,其他女生都說貝貝從來沒動過她們一指頭,她是唯一一個被貝貝動手打過的,還真是一件榮幸。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露露又問了一句。
「暫時找地方躲起來……我已經是個死人了,是不能出來嚇人的。」田妮笑了笑:「逼著姐姐出了手,或許能把甜甜救出來,我總是高估自己,其實離開了姐姐,我什麼也做不好……」
「你難道不想把貝貝救出來?」露露有意提醒了田妮一聲。
「但願姐姐不要看出來……」田妮不回答露露的問題,而是把目光移到了別處。
「昨晚她知道你重傷進了醫院……今天朱哥又安排人燒了名花,燒得什麼都不剩了,只要你躲著不出來,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妮子你可千萬不要隨便出來,被你姐姐知道我設計騙她,她會把我凌遲的……」
「我倒想看看你被凌遲的樣子,哈哈哈。」田妮笑了起來。
「你這個死妮子!壞死了!」露露佯裝要伸手打田妮,舉到半空卻又放下了。
「不逗了,這件事還是要謝謝你。」田妮不再笑了,輕輕地歎了口氣:「也不知道甜甜怎麼樣了……」
「你不要怪我就好……別謝我……」露露臉有些紅了:「我只擔心貝貝能不能挺過去……」
「他死不了的,我從來沒擔心過他……」
「說到底,你心中其實還是有他……雖然你不承認……」露露說完觀察了一下田妮的臉色。
「就比如你被人關起來了,我一樣會來救你,和他之間,師兄妹情份總還是會有的吧。」田妮終於正面回應了一下露露的試探。
「我才不信呢……你完全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救他……這份情足夠感天動地了……我可不敢奢望你能這麼對我……」
「一定會的。」田妮笑了起來:「我現在最愛的人是你。」
「別……」露露也笑了起來:「我可沒有同性戀傾向……」
「那是你還沒有被男人傷透心……」田妮繼續打趣著露露。
露露歎了口氣,暗暗有些傷神,是啊,我是沒有被男人傷透心,但是我讓一個男人為我傷透了心……甚至付出了生命,有些東西,失去的時候,才知道珍貴……
「想什麼呢?」田妮推了推露露。
「想你那句話呢,以後你姐姐追殺我的時候,我真要去投奔你了。」
「哈哈……不過你確實該回去了,不然我姐姐回來找不到你的人,我們前面的戲都白演了……」
「妮子,多保重。」露露站起身來,深深地看了田妮一眼,眼圈突然紅了。
「保重。」田妮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露露眼圈紅了,不由得眼圈也有些紅了。
送走露露之後,田妮躺倒在軟軟的床上,身上仍然很有些疼痛,雖然檢查結果說沒有很重的傷,但是還是很疼。
也許張婕能把貝貝救出來……
不過田妮此刻更疑惑的是,自己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得?
如果因此害了姐姐……
算了,不想了,昨天差點丟了命,現在自己還活著,算是賺的了……這計劃也是露露臨時想出來的,已經答應了她,而且進行到了這個程度……再多想也無益……
小甜甜現在究竟在哪裡?自己就那樣離開她……
田妮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那麼痛了,是心在痛……一種緣自母愛的心痛……她早已視甜甜為己出,只是後來離開貝貝之後,一直不承認這一點罷了……
「甜甜……」田妮終於哭出聲來……
中午時分。
某秘密居所。
「你真的準備把他槍決了?」李春秋對面那男人再次詢問了李春秋一聲。
「留他活口,麻煩太大了,上面既然沒下明確的命令下來,我就按原計劃執行好了。」李春秋緊皺著眉頭,做出這個決定來,確實也不太容易。
「上面這次反應太慢了……」那男人聳了聳肩膀:「但願你是對的……」……
黑屋的鐵門被打開了,幾名士兵走了進來,貝貝看著他們嚴肅的表情和手上的槍,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我靠!執行死刑前,至少要給頓好吃的吧?讓我就這麼上路?你們李司令也太不夠意思了吧?」貝貝大聲抗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