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阿徹和迪亞擔心的還有一件事,那就是那名武士在以往的考驗比賽中,是最不留情面的一位,他對待每次的技擊就和真正的戰鬥一樣,和他對抗過的人,非死即傷,而阿徹他們還不願貝貝就這樣折損掉。
不過貝貝那麼堅持,也就沒有人再好勸他了,畢竟這是一種神聖的儀式,廣場上也變得安靜起來,那些喧鬧的孩童們也不再鬧嚷了,一起向這邊看了過來。
當然他們都是在看他們最英勇的武士是如何擊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旅人的。
娜亞達也向這邊看了過來,她的眼神中透著憂慮,不知道為什麼,她發現她對這個路人很有好感,特別看他一舉一動,或者是聽他說話都會讓她怦然心動。
貝貝很久沒有這麼搏擊過了,他體內湧動著的那些不安份的因素不停地鼓動著他,似乎只有一場夠味的廝殺,才能讓他*出來。
這黑人比貝貝想像中要強上很多,他從小開始就和馳騁在非洲草原上的野獸搏鬥,少年時就成為了一名戰士,一直在腥風血雨中成長起來,他的實戰經驗已經遠遠超過一般的戰士。
當他那鐵塔一般的身體站在場中間的時候,還是給了貝貝視覺上的一種壓迫感,他那黝黑的面孔和黑夜融為了一體,如果不是他身上還穿著白襯衣,在黑夜裡還真看不清他是不是一個幽靈或者惡魔。
那黑人可能是仗著個頭和身形比貝貝要壯上一圈,發動了先制攻擊,不過他很有經驗,並不是一味地用蠻力,而是很巧妙地試探了一下貝貝的虛實。
貝貝感覺到他這一撲極其凌厲,有意想要閃他,沒料到那黑傢伙並沒有上當,直接收回了身體。
黑傢伙接著又試探了幾次,貝貝只是閃躲,並沒有還手,似乎想先探出那黑傢伙的虛實。
黑傢伙終於像是感覺出貝貝在有意閃躲,所以加強了一下攻勢,貝貝就等他來攻,並且把力氣蓄到了拳頭上,準備和他來個硬碰硬。
黑傢伙沒有收拳,直接向貝貝打了過來,貝貝很出其不意地一拳對了上去,和他的拳面相交,一聲『砰!』的巨響,卻沒有伴隨骨折的聲音,貝貝和那黑傢伙各自退後了幾步,兩人一起站住了。
兩人同時用很疑惑的目光瞪著對方,貝貝很奇怪這廝居然能硬接了自己一拳,但是沒有骨折,那人也很奇怪貝貝居然用這麼一種奇特的方式應戰,而且貝貝這一拳打得他的整條手臂都有些發麻。
如果不是他長期用拳頭和野獸搏鬥,剛才貝貝的一擊已經可以把他廢了。
貝貝一擊未有得手,心中也警惕起來,原以為這黑人只是一個粗人,不會什麼武功,但是他的硬功夫卻是如此的了得。
黑傢伙硬接了貝貝這一拳之後,看到貝貝臉上的表情非常輕鬆,心中也有所顧忌起來,沒有再像剛開始那樣兇猛地攻擊了,兩人在廣場中繞著圈,連著繞了好幾分鐘的圈,都沒有人敢再主動出擊。
高手之間的對決,一個是捕獵的高手,一個是武功絕世高手,兩人都在等待著對方的失誤。
不過這場比賽的時間只有五分鐘,只要五分鐘過去了,貝貝的考驗就算通過了,無論結果如何,現在阿徹、迪亞、娜亞達都露出了輕鬆的表情,看來他們都認定貝貝肯定能輕鬆地通過這場考驗了。
不過黑傢伙在比賽即將結束前三秒鐘心態突然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似乎有些不太願意讓貝貝這個陌生人就這麼輕易地通過考驗,特別是打破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能在他手下站住超過五分鐘的紀錄。
所以黑傢伙賭博一般地在最後三秒鐘出擊了,他認為貝貝此刻應該已經放鬆了警惕,就等著比賽結束。
貝貝恰好準備在倒數兩秒鐘的時間對黑傢伙做最後的一擊,當一名黑人長老在那裡念秒的時候,倒數第三秒,黑傢伙身形一動向貝貝撲了過去。
只晚了一秒的時間,貝貝向黑傢伙迎擊了上去,太極功夫,後發而先至,講究的是等待一個合適的破綻,一秒鐘的時間已經足夠貝貝找出對手的破綻了,廣場上對壘的兩人一起向對方衝撞而去,然後又是一陣巨響,隨即兩人再次各退了幾步分開了來。
貝貝退了五步才站穩身體,而黑傢伙只退了兩步就站穩了下來,顯然在剛才的對沖中,黑傢伙憑借更大的塊頭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幾乎與此同時,結束的鑼聲敲響了,比賽的結果,當然是貝貝通過了考驗,但是黑傢伙似乎也保住了面子,就在底下的觀眾一起為他們的武士再一次勝利歡呼的時候,黑傢伙支持不住,摀住胸口劇烈地咳了兩聲,然後半跪了下來,隨即倒在了地上。
貝貝知道他胸前中了自己一拳,雖然貝貝手下留情沒有擊碎他的胸骨,但內力已經震傷了他的內臟,他至少需要臥床兩周以上才能恢復了,剛才他還能站住幾秒鐘,已經算是一個奇跡了。
場上再次安靜了下來,直到這時,大家似乎才意識到了誰才是這場搏擊的真正勝利者。
黑武士被抬了下去,阿徹來到貝貝的身邊,重新打量著他:「沒想到啊,你居然擊敗了我們最強的武士。」
迪亞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虎,你真的只是一個旅人嗎?」
「哈哈。」貝貝笑了起來,剛才似乎太過於炫耀了,他也不想做什麼解釋,因為阿徹看他的目光並沒有敵意。
「你可以把你的中國功夫教給我們的戰士嗎?」阿徹並沒有迴避剛才的問題。
貝貝發現自己小看了這些黑人,他們看出了自己是中國人,而且玩兒的是中國功夫,再隱瞞也沒什麼意義了,他向阿徹點了點頭:「可以啊。」
阿徹並不多說什麼,而是轉過身去向大家鄭重地宣佈貝貝打敗了他們部族第一武士的消息,部族的人再次歡呼起來,這次是為貝貝,看起來這個部族並不是很排外,他們崇信的是武力和實力。
之後貝貝被敬了很多『酒』,當地釀製的一種奇怪的液體,帶著些樹汁的味道,雖然貝貝不太喜歡,但喝多之後,感覺比喝了酒還要暈,而且輕飄飄的很舒服,所以後來乾脆放開胸懷大喝起來。
貝貝喝了那麼多他們釀製的『木酒』而沒有醉,這也讓當地部族的人很感敬佩,這個晚上成了貝貝的晚上,所有人都用一種近乎對神的崇敬的目光看著貝貝。
終於晚會結束了,貝貝這次有了一個新居,一個在林中搭建在一米高半空的木屋,裡面很乾燥,而且是個單間,比先前暫時呆的集體大棚條件要好多了。
貝貝躺下正想休息一下的時候,門外突然傳過來一陣腳步聲,雖然貝貝有些醉了,但是他還是很警醒的,聽到聲音他就立刻到了門邊,從木頭縫中向外看了出去。
過來的是個女孩兒,貝貝很快就認出了她是娜亞達,她這時候過來幹什麼?
娜亞達到了貝貝的門邊,似乎猶豫了一下才敲了敲門,貝貝拉開了門把她讓了進來,娜亞達羞澀地向貝貝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什麼事?」貝貝假裝很正經地問了娜亞達一聲。
「給你一些藥水。」娜亞達把手從背後拿了過來,她手上是一個小瓶子,裡面裝著些綠色的液體。
「哦?」貝貝伸手接過了她手中的瓶子,不太清楚這東西做什麼用的。
「抹在身上,可以防蟲蛇咬。」娜亞達向貝貝講解了一下,然後用眼睛看了看房間裡面,那意思好像是在問『我可以進來嗎?』貝貝把身子讓了讓,娜亞達真的走了進來,貝貝不知道她除了送這藥水過來之外還有其他什麼事情,不過娜亞達進了房門之後,似乎就沒有再像先前那麼拘謹了,她低聲向貝貝說了一聲:「讓我幫你把那藥水塗上嗎?」
貝貝從迪亞口中知道了娜亞達的身份,因為她是族長的女兒,貝貝還是很謹慎的,他還不想因為好色耽誤了正事,而且和黑人女孩兒***,總擔心會染上愛滋,當然了,娜亞達還是個**。
非洲人居然認為**的血是髒的,會帶來災難,會讓她們把它獻給路人,這還真是一條古怪的規矩。
「好的。」貝貝也不想拒絕娜亞達的好意,把瓶子又遞還給了她。
娜亞達把藥水弄了一些在手上,開始在貝貝的身上塗抹起來,當她的手撫摸在貝貝健碩的肌肉上面時,她似乎變得有些激動,因為貝貝感覺到她的手有些發抖,而且呼吸也有些加重。
「你經常給戰士們抹藥嗎?」貝貝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不。」娜亞達搖了搖頭:「這是行**禮的一部分。」
「哦?**禮?」貝貝頭腦裡短暫地思索了一下,他馬上回想起了迪亞說過的那些話。
「嗯,今天我剛好滿十四歲……」娜亞達變得有些羞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