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這下不敢動了,落在這些野蠻人手上可真沒辦法,問題是這些野蠻人還都用上了現代武器,而自己則像一頭獅子一樣被關進了籠子裡。
貝貝現在只能先暫時呆在籠子裡等待時機了,如果激怒了這些人,弄不好自己就沒有機會活著離開這裡了,如果死在這裡,那才真是夠冤的。
在籠子裡呆了幾個小時之後,貝貝的鐵籠被打開了,這時候他才發現這些人捉住的不只他一個人,好像還有很多平民。
貝貝的雙手仍然被捆著,還有一隻ak指著他,他感覺沒有什麼機會奪槍逃跑,只是低著頭,老老實實地跟著那些被抓來的土著一起,排著隊向前走去。
有一個軍官模樣兒的人站在一顆高高的樹底下,大聲在那裡呵斥著:「把下一個帶上來,混蛋!」
他身邊的士兵也一起大聲呼喝著:「下一個!」
一名土著居民被帶了過來,他滿臉菜色,全身看不到幾兩肉,顯然是平時缺吃少喝造成的後果。
一名士兵拿著一把巨大的斧頭站在一個樹樁邊,把斧頭舉得高高的,然後另外一名士兵把剛才那個骨瘦如柴的土著居民摁在了樹樁上,那名長官模樣兒的人拉過那土著的一隻手臂,笑瞇瞇地看著那可憐的土著:「要長袖還是短袖?」
貝貝沒聽太明白這長官問的話是什麼意思,就聽到那長官說:「夏天這麼熱,就給你一個短袖吧。」
那長官的話音剛落,舉斧頭的士兵手起斧落,『喀嚓!』一聲把那土著居民的手臂給砍斷了,那土著居民頓時慘叫了起來。
又有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被拉了過來,他因為看到了先前一幕,如果他是黃種人,估計這會兒已經嚇得臉色蒼白了,但因為長得黑,所以不太好判斷,不過他渾身都在顫抖倒是句實話。
「小伙子,你必須明白。」那長官很『親切』地和那少年嘮著嗑:「政府想讓你投票,知道嗎?他們告訴你說『未來就在你的手裡』哈哈,我告訴你!我們就是未來!所以我們要你的手……」
見到少年嚇得站都站不穩了,那長官更加開心了:「不不不不不,沒有手你就沒法投票了,哈哈……砍了!」
又是一聲『喀嚓!』那少年的一隻手被生生地砍了下來,貝貝預感情況很有些不妙,不知道這廝認不認識張婕,看樣子他們屬於反抗軍,但是在來之前,貝貝就知道,反抗軍就有三隻,而且這三隻反抗軍之間勢如水火,甚至比和政府之間的關係還要交惡,所以貝貝現在寧可先閉嘴。
待會兒如果他們要砍自己的手,再找機會奪槍逃命吧,不過也夠懸的,周圍十幾個荷槍實彈的傢伙,自己就算有幸逃跑,估計也要丟半條命。
「宣傳一下,革命聯合陣線來了!」那長官傲慢地向被捉來的土著居民宣佈著。
底下的士兵們一起把ak舉過了頭頂,然後大喊了起來:「聯陣!聯陣!聯陣!」……
「帶下一個,帶上來,帶上來!」
輪到貝貝過來了,那名押他的士兵在他的後腦上重重地一擊,打得貝貝眼前一黑,差點跌坐在了地上。
「長袖還是短袖?」那長官笑瞇瞇地看著貝貝。
貝貝知道自己的機會不多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就這樣捆著自己砍,一旦他們給自己鬆綁,那就趁那個機會想辦法奪槍逃跑吧。
「我只是一個遊客,請放了我吧,我可以給你們一大筆錢。」貝貝好言好語地和那長官進行著談判。
那長官卻擺了擺手:「短袖!砍了!」
另外兩名士兵走了過來,一左一右地摁住了貝貝,看樣子是不準備鬆綁,而要直接在他肩膀上砍了,貝貝心中暗暗叫苦,在這種情況下,他根本沒辦法反抗,如果被他們把手臂砍了下去,再想活著出去就難了。
「你認識傑西卡嗎?」貝貝迫於無奈,只得報出了張婕的名字,希望他們是屬於同一個陣營的。
「你說的是那個臭女人?披著聯合國維和外衣,在我們這裡四處煽風點火,然後販賣*的那個賤人?」那長官的語氣一下子爆了起來,提到傑西卡之後,他似乎變得異常憤怒起來。
貝貝直想打自己的嘴,幹嘛提她呢?剛才只是砍手臂,現在怕是要砍腦袋了。
「砍了!」那長官再次下了令,斧頭也高高地舉了起來。
「等等!等等!」貝貝現在只能自救,他看著遠處不停勞作的礦工,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我知道那塊巨鑽的下落。」
「你說什麼?」那長官揪住了貝貝的領子:「什麼巨鑽?」
「你會不知道?那塊八千克拉的巨鑽。」貝貝觀察著這黑大個的神色,猜測他不可能對那塊巨鑽不感興趣。
那長官退後了幾步,又向前了幾步,然後惡狠狠地瞪著貝貝:「那塊巨鑽在哪兒?」
「我這次過來,就是為這塊巨鑽而來的,我們公司準備收購這塊巨鑽,已經初步和賣家聯繫好了,對方是傑西卡的人,如果不是我迷了路,被帶到了這裡,巨鑽的交易就應該在今天。」貝貝信口胡謅起來,現在拖一時是一時,被他們砍了手臂是長不回來的。
「帶過去!」那長官指了指不遠處的鐵籠,貝貝長舒了一口氣,至少現在不用被砍手臂了。
貝貝進了鐵籠之後,那長官又開始審其他土著居民了,在他們面前盡情地耀武揚威,大約半個小時過後,那長官處理完了所有的土著居民,然後向貝貝所在的鐵籠走了過來。
「你說你這次是和傑西卡交易那塊巨鑽的?」那黑大個長官狐疑地看著貝貝。
「是的。」
「可我知道巨鑽不在傑西卡手中。」那長官突然把槍口對準了貝貝:「你在撒謊!」
「我和傑西卡打交道多年了,巨鑽在不在她手上,我非常清楚,如果你肯放了我,我可以把交易地點告訴你,你做好準備工作的話,那塊巨鑽就是你的了,當然,我們還是可以付錢給你,免得你還要四處找下家。」
那長官用槍指了貝貝半晌,最後把槍收了回去,換了一副笑臉:「朋友,說說你的計劃。」
貝貝正要開口,不遠處傳來一陣槍聲,有幾名士兵跑了過來,嘰嘰哇哇地向那長官說著什麼,那長官命令其中一名士兵守著貝貝的鐵籠,他氣沖沖地向槍聲傳來的方向跑了過去。
貝貝心中又喜又憂,不知道是不是張婕的人找到這裡來了,如果是她要來救自己,現在這時候卻有些不太好,自己困在鐵籠裡,哪裡也去不了,子彈不長眼睛,如果他們兩邊在這裡交起火來,自己很有可能會被打成篩子。
槍聲越來越密集,而且也越來越近,站在貝貝鐵籠邊的那個士兵越來越不安起來,他不停地四處看著,不多時,十幾名身上帶血的士兵從遠處撤了回來,一路向遠處狂奔著,鐵籠邊的那名士兵向他們叫喊了什麼,然後他們回答了些什麼,於是那鐵籠邊的士兵把ak調轉槍口對準了鐵籠中的貝貝。
貝貝萬念俱灰,這些鳥人看樣子是拿不到巨鑽,敵人太強,他們也沒時間帶自己走,所以準備殺了自己滅口了。
正當那名鐵籠邊的士兵準備開槍的時候,他被遠處的一梭子彈給打成了蜂窩狀,顯然是剛才的襲擊者已經靠近了上來。
貝貝心中暗暗祈禱著,希望攻過來的是張婕的援軍,不過他很快就失望了,這些人清一色的非洲士著,一個亞洲人的影子也看不到,他們人數眾多,看樣子至少有兩百人左右,而這邊礦場只有五、六十人,所以他們很快就驅趕散了在礦場周圍的那些士兵。
貝貝很幸運地沒有中到什麼流彈,那些攻過來的黑人土著整理戰場的時候,把貝貝從鐵籠裡放了出來,不過並沒有給他鬆綁,把他和那些被捉來的礦工一起用一根繩子拴在了一起,然後驅趕著他們向遠處走去。
貝貝又渴又餓,不過沒敢再找這些人要東西吃了,幸好他身體底子比較強,不然旬這樣折騰又沒吃沒喝的,一般人估計早就趴下了。
那些士兵一直神色焦慮地向前趕著路,一路上都不怎麼說話,那些被綁的礦工也不說話,所以貝貝也沒說話,就混在隊伍裡,跟著他們一起向前走去。
到了傍晚的時候,這些人終於停了下來,其中一人拿了些不知道什麼東西,給被押送的人一人口裡塞了一些,還給每個人餵了些水。
貝貝吃那點東西根本不解決問題,不過總比什麼也沒有吃的要強多了,水也不夠喝,只是潤了一下口而已。
身上被蟲子咬的仍然在惡癢著,甚至都開始潰爛了,貝貝極力忍受著這一切,這次的非洲之旅,看起來一點也不浪漫,但願自己能早日脫身,回到那些女生身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