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早點睡吧,這裡很安全,不會有事的。」貝貝打了個呵欠,示意小霞和田妮回到賬蓬中。
田妮似乎精神很好,她好奇地取過貝貝身邊的紅外瞄準鏡,把瞄準鏡裝到槍上邊的導軌上,然後端起槍,像模像樣地打開了上面的紅外瞄準鏡電源,從小小的瞄準鏡裡往外看了過去,外邊是綠油油的一片,看起來還真好玩。
忽然田妮看到山上烏麻麻的一堆人影晃動,她馬上尖叫了起來,把槍遞給了貝貝,與此同時,貝貝也從通訊器裡得到了那些偵察兵報回來的消息,敵人看來是要借助夜幕的掩護,下山偷襲了。
貝貝取出紅外望遠鏡看了一會兒,確實有不少人下來了,至少有兩三百人,都端著衝鋒步槍。
「四個軍團全體步槍兵注意!集合隊伍,所有步槍加裝紅外瞄準鏡和消音器,當敵人進入指定範圍時,進行單發射擊,注意分配目標,一個也不要讓跑掉了!」貝貝四個軍團成員全部配備了短波通訊器,有一個車載交換機跟隨部隊的行進,當然還有兩個備用機。
士兵們馬上全體選位臥倒在地,按指令調整好槍的配置之後,槍口一律對向了山頂,田妮也用剛才那把槍瞄準了山上的敵人,就等著貝貝發令,敵人腳步很快就走進他們的射程內。
「全體注意…開始射擊!」貝貝喊完之後,他自己瞄準隊伍最後面那個敵人開了一槍,子彈『嗖』的一聲飛了出去,與此同時,幾百發子彈跟在貝貝那顆子彈的後面,各自尋找著目標也向山上的部隊飛了過去。
胡作義走著走著忽然聽『嗖』的一聲,就感覺到一股冷風輕輕的從自己頭上飛了過去,聲音剛過,隊伍後邊就傳來一聲慘叫。
胡作義馬上停止了前進,小聲問身邊的士兵:「去看看怎麼回事,喊什麼喊,壞了老子的大事要他的命!」
一個排長小跑到胡作義身邊:「報告司令!一個士兵中了槍!」
「什麼?中槍,不可能!這麼黑,敵人怎麼能看到我們?」胡作義是個沒文化的大老粗,什麼都不懂,他還不知道世界上早就有了紅外瞄準鏡。
「啊!」正在報告情況的排長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與他一同倒下的,還有胡作義身邊很多士兵。
胡作義本能地蹲了下去,他打開手電一看,這排長的腦袋上有個黑洞,的確是個槍眼兒,死去的這個傢伙連眼睛都沒閉上,胡作義腦袋裡一片空白,他根本不能理解自己人是怎麼死的,世界上還真有這樣的武器?居然能在晚上看到人的頭,還能把子彈打到臉上?
敵人的槍上有消音器他白天是見識過了,不過他可不知道敵人還有紅外瞄準鏡,胡作義意識到什麼之後馬上大喊了一聲:「全體隱蔽。」
現在怎麼隱蔽?前山的山路和後山不一樣,是條直直的大斜坡,但路很窄,裡邊長著很多刺的植物,根本無法隱蔽。
在佤族士兵慌亂之時,山下的新華夏軍團兩百多支akm不停地射擊著,一發發的子彈打向敵人柔軟的身體,佤族士兵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軍服,普通鋼芯子彈很輕易地洞穿了他們的身體,前一分鐘還站著的人,被子彈打中之後,身體馬上就輕輕軟軟地倒了下去,黑暗中活著的人看不到死去戰友的表情和動作,他們只能聽到一聲又一聲的慘叫,讓這個黑夜變得異常恐怖。
在田妮的瞄準鏡裡,也只能看到一個又一個影子倒下去,眼睛所看到只是單薄的人影子,看不到他們是死是傷,看不到傷口在那,看不到他們扭曲而痛苦的面部表情,摳動一下扳機,看不到像白天所看到的那種血腥場面,田妮心理負擔更比白天輕了許多,貝貝偶爾眼角看到她興奮的表情,對她的暴力傾向認識得越發深刻了,心裡想,會不會自己哪天因為**,就成為她的槍下亡魂呢?
貝貝自己也打得十分開心,一個彈匣打空之後,至少擊斃了二十多人,打完槍裡的子彈,他拔下槍上的彈匣,插上備用彈匣,拉下槍拴,再端槍瞄準山上,整個過程才用了幾秒而已。
只是這一大隊人馬在貝貝換好彈匣之後,已經全部倒在地上了,貝貝感覺很不過癮,過了一會兒,他無聊地關上了保險和紅外瞄準鏡的電源,把槍放到了一邊,重新找地方坐了下去,然後和其軍團的士兵交待了一聲:「除了偵察兵,其他人都不要再開紅外瞄準了,可能電池的電力會不足的。」
貝貝算是過足癮的了,其他的士兵每人可能只有機會****了一個人,還有人可能一個也沒打中,像田妮這種,她每一槍打中的可能都是被別人擊中之後的敵人,不過她肯定認為都是她打中的,因為她顯得很高興,並對貝貝說她打死了幾十個敵人。
當然了,從昨天到今天,打了好幾仗了,沒損失一兵一卒,沒有失敗過一次,所有的士兵都很興奮,只可惜沒有女人來犒勞一下,眾人比紅外瞄準鏡還綠的眼睛一起望向了老大身邊的兩上女生,那是兩個極品啊,簡直讓人口水橫流。
不過只能yy一下而已,田妮和小霞兩人可能想都想不到,今晚上她們兩人在幾百名如狼似虎的士兵腦海中被用各種方式蹂躪了幾百上千次,有些人甚至還因此洩掉了。
「都睡吧,明天我們去打些野味,好好吃頓燒烤。」貝貝再次催了催田妮和小霞,他似乎也感覺到身後那些綠油油的眼睛,比被狙擊槍瞄準了還讓人難受……
胡作義的肩膀上被akm的子彈結結實實的打進了肉裡,他疼的倒在地上,隨便從身上撕下一根布條,包紮了一下,等他忙完這些,轉過頭看身後,自己帶出來的三個連沒有能動的了,偶爾還會有幾個人小聲慘叫著,那是瀕臨死亡的慘叫聲。
山下的敵人似乎沒有注意山上了,胡作義小心翼翼地向山上爬去,因為他後來落到了隊伍的最後,很快他奇跡般地爬回了山頂,當然主要原因是貝貝的士兵都沒有再那麼認真地審視這片區域了。
回到山頂的帳篷裡,胡作義疼的直叫,軍醫點上燈,拿出動手術的家什,把他胳膊上止血的布條用剪子剪開,然後取過一個鑷子,夾起一個酒精泡過的棉球,擦了擦胡作義傷口的四周。
在酒精的刺激下,胡作義疼得更難忍了,他大罵了起來:「靠!搞什麼啊?搞得老子這麼疼!」
軍醫哭喪著臉安慰著胡作義:「老大,再忍一下,就好了,就好了。」
軍醫拿著鑷子夾著棉球反覆擦著胡作義的傷口,不過沒看到他傷口裡有子彈,於是很高興地向胡作義匯報了一下:「恭喜老大,子彈只是貼著您的胳膊擦了過去,傷口裡沒有子彈。」
「操!是穿透了吧?」胡作義咧了咧嘴,這一仗打得太鬱悶了,現在才知道科技才是生產力這句話的意思,落後,就要挨打啊!
軍醫拿出消炎粉撒在胡作義的傷口上,再用紗布和繃帶包紮了一下:「老大,您沒事了。」
胡作義嘴裡不乾不淨地罵了起來:「這群鳥逼土匪,看我怎麼剿滅你們!通訊兵!快開電台,給總指揮部發電報,說我們在這裡遭到襲擊,讓他們調動三個營來支援我們,把坐標告訴他們!」
胡作義可能不知道,盛世軍團正連夜圍攻他們山窩裡的本部,那邊戰鬥正酣,哪裡有援兵救他?怕是還等著他的援兵呢!
山頂指揮部裡老掉牙的電台『滴滴答答』地發著電報,電報訊號很快便飄在了山區的上空。
「老大,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我們現在就剩下三個連了,萬一山下的土匪連夜攻打我們,後面的主力部隊是趕不過來的。」參謀官知道這裡距離南部軍區山窩裡的本部總指揮部很遠,徒步要走一天以上,南部軍區的佤族士兵自己的軍用卡車非常少,以前他們圍剿坤沙的時候,調動部隊運輸補給全部依賴緬甸政府軍的運輸隊,佤軍的機動能力還處於徒步步兵時代,輜重只能用騾子運送。
他們沒有飛機、卡車,只是個別指揮官有吉普車,佤軍士兵身上甚至沒有子彈袋,最多有個水壺或者挎包,電台也很少,只能配備到營以上部隊,通訊甚至還要靠傳令兵騎快馬送信……
佤族士兵本部,盛世軍團已經把他們重重圍住,正在一層一層地剝絲抽繭,張婕的臨時基地內,有幾個工程兵正坐在帳篷裡研究一個佤族人壞了很久的軍用電台。
盛世軍團中已經有本地徵召的兵源了,有個本地士兵剛剛把電台修好,就聽到耳機裡有聲音,他戴好耳機,一邊聽,一邊拿個小本子記載著電波信號,他先是用筆記下,然後把記下來的『點』和『線』譯成兩位的數字,再然後看著數字把它們譯成幾句話。
張婕剛好轉到這裡,她好奇地問那名本地工程兵:「你一晚上都折騰出什麼來了?」
那個士兵摘下耳機,看到是美女長官親自向他詢問,很興奮地起身向張婕行了個軍禮:「我弄到佤軍一份電報,最後署名是胡作義,電報裡說,他們遭遇一支土匪部隊的襲擊,損失了四個連,叫本部指揮中心派兵去接應他們,如果沒錯的話,這支佤軍碰到的一定是新華夏李主席的軍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