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鳳去睡了之後,貝貝也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很有些興奮地撥通了遠在b京張婕的電話,把昨晚的戰況詳詳細細地講給她聽了。
張婕只是聽著,並沒有表現出很興奮的樣子,這個戰術在貝貝離開b京的時候,她已經反覆和他商議過,如果貝貝能完全按照她事前佈置的那樣執行,第一天消滅青和會一部分力量的可能性很大,不過貝貝在實戰中表現出來的指揮能力,張婕還是很滿意的,原本她認為能在首戰中消滅掉青和會兩百人就不錯了,至少能挽回肇鳳部下目前低迷的士氣,但她沒有想到的是,貝貝通過很好的臨場指揮,不僅首戰告捷,而且還重創了敵軍。
「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貝貝急不可耐地向張婕討教下一步的戰術。
「你認為對方在吃了這個虧之後,會怎麼做?」張婕不再給貝貝提供戰術,而是讓他自己去思考,就像當初在實驗室的時候,貝貝有弄不懂的問題,向張婕請教時的那樣,讓他學會分析問題,主動解決問題,遠遠比告訴他怎麼去做要來得更有效一些。
「我覺得呢…他們可能會惱羞成怒,從餘下的三千人中調集出兩千人對肇家軍做全力一擊。」
「嗯,如果那樣,我們該怎麼辦?」張婕繼續問著。
「我們按事前計劃好的,一步一步把他們引到瀘水湖那裡,然後利用和白處長事前約定好的軍演,一舉把他們滅掉。」
「嗯,如果這樣就最好了,但是他們如果不出擊呢?」張婕繼續推敲著貝貝的作戰計劃。
「他們不出擊,我們就再騷擾他們一夜,爭取再消滅掉一些他們的有生力量,直到他們受不了,攻出來為止。」
「他們昨晚吃了個大虧,今晚還會這麼傻嗎?」
「也有可能他們會做一些防備吧?到時候我會根據實際情況作出一些戰術調整,反正老鼠不出洞,我就一直在洞口騷擾,他一出洞,就打死它!」
「好吧,不過我提醒你一句,你那些眼線昨晚雖然立了奇功,但換了今晚,就不一定還那麼靈了,那麼多人在市內,也要考慮到對方是否已經發現了他們,並因此實施一些反信息的措施,我不在那邊,你處處小心在意一些,能考慮到的,盡量考慮周全一些。」
「嗯,我知道了,張導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貝貝笑了起來,顯得異常輕鬆。
「還有,肇宏什麼時候醒來,也會成為一個變數,肇龍在h省撐不住,也可能會逃回s城,他也是一個變數,肇鳳在東三省,連第三號人物都算不上,未來東三省的全盤,你作為一個掌門大哥,還要好好考慮一下,該怎麼去做才是最合適的。」
「我會的。」貝貝雖然答應著,但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相對來說,他對現在這場jl市的攻防戰更加感興趣一些,當然,也是因為肇鳳是個女生的原因,他首先把作戰地點定在了j省,對她那個白癡哥哥肇龍,貝貝一點興趣也無。
白天的時候,貝貝把所有的眼線全部召回,重新換了一批新人過去,為的就是以免那些人已經引起了注意,在這場jl市的攻防戰中,這些眼線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貝貝當然知道馬虎不得。
新華夏和湯文在j市打了幾仗之後,雙方派出代表進行了和談,朱巡更接貝貝的指示,讓出了湯文在j市的堂口,作為雙方暫時和平的一個條件,不過隨後朱巡更開始對j市的產業進行轉移,以後湯文肯定是不會讓新華夏繼續在j市活動了。
袁小四和老母親的dna鑒定結果也已經出來了,她並不是養母丟失的女兒,這讓貝貝略略有些失望,看來找回養母丟失的女兒仍然需要時日,他不禁又想起了那個長得酷似養母的夏天,如果回w城,是不是再和小芳好好談一談,讓夏天也去做個dna鑒定。
在打了一大通電話之後,貝貝讓陪在身邊的舒心替他守著電話,他自己好好地睡了一覺,今晚說不定還會有一場惡戰,養足精神是必須的,這場戰鬥一直要等到逼得青和會jl的頭子衛精忍耐不住,全力攻出的那一刻為止。
到了晚上,很快消息就傳了過來,衛精果然早早地把jl市各個入市的重要路口上都設了伏,為此他剩餘的三千人馬,有兩千都調集了出去。
貝貝什麼也沒幹,安排人輪流守住幾個前往駐紮地的路口之後,通知肇鳳,全員繼續休息。
第二天貝貝起得很早,而且一大早就讓人把肇鳳叫了起來,肇鳳以為有軍情,急忙急火地就跑了過來:「掌門大哥,要出戰了嗎?」
貝貝看了看天,然後轉向了肇鳳:「聽說這裡有個北大湖滑雪場很不錯的,你今天能帶我去玩一玩嗎?」
「這個啊?」肇鳳實在沒想到貝貝會提出這種要求,目前h省的戰況繼續惡化,一旦肇龍抵敵不住,青和會完全佔領了h省之後,主力就會南攻,到時候想拿下jl市基本沒有了可能,而且肇鳳在j省最後的據點c城說不定也會遭到圍攻,這種時候,她哪裡有心情去滑雪?
「這兩天jl市嚴陣以待,我們攻不進去,就算攻進去了,弄不好也會被關門放狗,我之前沒來過jl,剛好趁這個機會,四處玩一下,要不閒著也是閒著。」貝貝撇了撇嘴,一臉真誠地看著肇鳳,這時候的他就像一個貪玩兒的大男孩兒。
「好吧。」肇鳳相信貝貝既然敢出去玩兒,一定是成竹在胸,便也不再猶豫,只是在出發之前問了一句:「如果他們攻出來,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該怎麼辦?」
「哈哈,他們如果願意攻出來,我求之不得…」貝貝大笑了幾聲,一臉的自信,這種表情讓肇鳳心中又是一動。
很快肇鳳就帶著一些隨從和貝貝一起來到了北大湖滑雪場,貝貝站在雪場上,穿上滑雪板,別提有多興奮了,很久就想嘗試一下雪上飛的感覺,今天終於得償所願。
肇鳳支開那些隨從,先帶著貝貝在初級場地上做了些適應性練習,貝貝稍稍適應了一小會兒之後,便嚷嚷著讓肇鳳帶他乘纜車上山去了。
站在山頂,貝貝調整好雪板和雪鏡,嘗試了一下,雙腳一蹬就躥下一個小山坡,耳邊只聽見呼呼的風聲,眼角的餘光裡樹木刷刷地向後掠去,這時天上還下著小雪,小小的雪粒打在臉上火辣辣的,這讓他對自己第一次滑雪的信心大增。
由於頭天晚上剛下過雪,貝貝二人又是最早到雪場的,雪地上面連鳥的腳印也沒留下,平坦潔白的雪地在眼前伸展開去,像厚厚的雪毯一直鋪到山腳下,肇鳳先滑了下去,她那長長的滑雪板在雪地上犁出了兩條淺淺的雪溝,做急停或者轉彎動作時會在身後留下一道雪幕,煞是漂亮。
一千多米的滑道肇鳳只用了三十多秒就衝下去了,據說專業的高山速降滑雪運動員的最快時速可達兩百四十公里每小時,能和奔馳車一較高下,遙想當年雪山飛狐的蓋世輕功也不過如此吧。
貝貝此次滑雪還是生命中的第一次,憑著一股衝勁,只練了十幾分鐘就很豪邁地跟著肇鳳乘纜車上了山,肇鳳知道貝貝是第一次滑雪,但看到他如此自信,不知道是因為崇拜他,而覺得他肯定無所不能呢,還是有意看他的笑話,並沒有和他多說什麼,到了山頂之後,肇鳳炫耀一般地先衝了下去,就像一隻雪的精靈。
貝貝到了山頂才發現在山下看上去那麼緩的坡度,現在一瞧竟然是如此之陡峭,貝貝見肇鳳風一般地飛下了山,他在呆傻了足有十幾分鐘之後,還是下了決心,既然上來了,好歹咱也是北洪門的掌門大哥,怎能如此害怕膽小?豈不是讓人看不起?大不了多摔幾個跟頭罷了!
不過有時候自信是件好事,過分自信就不太好了,畢竟滑雪不是滑旱冰,能滑並不表示你可以像風一般飛速直下。
貝貝還是個比較細心的人,他先很注意地觀察了一下其他人的動作,然後一咬牙,揮動雪杖就衝了下去,但沒想到的是一起步就摔了個大跟頭,之後屢滑屢摔,好多時候都是好不容易爬起來(想像一下:在坡度很陡的山坡上,穿著長長的滑雪板,滑倒了想起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剛站起步就躺下了。
半個小時過去了貝貝還在半山腰上,肇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貝貝身邊,笑瞇了看著他,原來偶像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最後把貝貝摔出火來了,反正也是摔,索性摔個痛快的,原來還小心翼翼,這次是瞎子害眼病,徹底豁出去了!
貝貝重新鼓足勇氣直往山下衝,終於他穩住了神,並且特別注意保持身體的重心,只覺得大地嗖嗖的從雪板下向後退去,那感覺真叫一個爽!和***的爽勁真是不相上下。
就在貝貝爽得快『***』的時候,忽覺眼前一陣迷茫,緊接著是一陣天旋地轉和短暫的失去知覺,等睜開眼睛一看才發現他自己已然呈頭下腳上狀躺在雪地上,雪板和雪杖分散在四處。
抬望眼,頭頂仍然是小雪細細地飄著,恍忽記起剛才好像是做了一次空中向前翻騰若干周的高難度動作,貝貝在雪地裡躺了足有兩分多鐘才爬了起來,不過好歹總算是到了山下了,管它是滑下來還是滾下來的呢!
肇鳳在貝貝身旁笑得前仰後合:「剛才還以為是蜀中唐門新研製的獨門暗器呢,只見一個一百多斤的大雪球猛地向山下滾,嚇得所有人都直往邊上躲!」
「嘿嘿…」貝貝大言不慚地笑了起來:「滑雪誰不會?滾雪才叫技術…」
肇鳳再次笑了起來,眼前的這位掌門大哥,似乎缺少了一些應有的威嚴,但一言一笑之中,身上卻散發出一種說不出的吸引力,她輕拂了一下額前散亂的髮絲,在這片雪白的世界中,心中有了絲絲迷醉的感覺,冰封二十多年的心,從來沒有如此激動地跳動過,但是自從他來了之後,就一直沒停……
歡樂的時間總是短暫的,既然晚上仍然沒有行動,也就不忙著趕回去了,其實…肇鳳已經不想那麼早回去了,活了二十多年,今天有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幸福感覺,這種感覺和奪取敵人一個堂口,又消滅了多少個敵人那種成就感完全不一樣,似乎有一個暫新的世界在向她打開大門,而門中站著的,就是這個讓她開始心動,開始牽掛的掌門大哥哥。
下午晚些時候,肇鳳支開手下那些人,把貝貝拉到了老鄉家裡,晚飯是在當地老鄉家裡吃的東北家常菜,他們用家養的小雞燉蘑菇招待貝貝和肇鳳,那雞湯上面漂著一層黃黃的雞油,味道真是鮮美無比。
另外還有蛤蟆燉豆腐,紅燒野兔(野兔是下套子在山裡套的,絕對正宗的綠色食品),此外還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山野菜。
貝貝坐在熱呼呼的火炕上,吃著山珍野味,喝著老鄉燙好的燒刀子,看窗外漫天雪花飛舞,聽山谷中溯風呼號,身邊還有一美女相伴,神仙的日子也不過如此啊!
晚飯後肇鳳又把貝貝拉了出去,說他吃多了,要要在村裡散散步,幫他消消食,二人出了門,在村落中除了偶爾聽見幾聲狗叫之外,真可以說是萬籟俱寂,只有二人的腳踩在雪地上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音,雪停了之後,碧空如洗,滿天的星斗,只有兒時的記憶中才見過,心境在此刻都會覺得純靜了許多。
兩人經過這一天的瘋鬧,彼此間似乎已經完全沒有了陌生感,肇鳳經常會主動牽住貝貝的手,就好像為了防止他滑倒一般,但牽住之後,就一直不放,貝貝這個色狼,有美女主動牽手,當然也更不會放手,就算是為了東三省的大計吧?怎麼也要泡上她才行。
到了這個時候,兩人一起走在寂靜的村落,肇鳳已經不再迴避她看向貝貝那熾熱的目光,東北的天氣雖然寒冷,但東北姑娘的心,此刻卻和熊熊的爐火一般的熱,她的心中已經隱隱有些說不出的期待。
晚上二人就投宿在老鄉家裡,入睡之前,肇鳳沒有回屋,而是坐在貝貝房間暖烘烘的大火炕上和他聊天,貝貝聊著聊著突然往床上一躺,美美地閉上眼睛,一天的疲憊頓時灰飛煙滅,這感覺還真是舒服!
舒服是舒服,不過也有不舒服的進候,那就是想方便的時候不方便,農村人家的廁所都在院內,東北的冬天滴水成冰,大半夜到屋外去還真要有些勇氣才行。
貝貝要去解決一下問題,出門之前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笑著問肇鳳:「聽說在你們東北這疙瘩去廁所還要帶上工具?小便要用棍子敲才行?聽說那些東東一出體外就會凍成冰條?」
肇鳳掩著嘴笑了起來:「貝貝你真能埋汰人…」
不過說完之後肇鳳眼珠子一轉:「要不…一會兒你去上廁所的時候,我用棍子幫你敲敲?」
「好啊!」貝貝淫邪地笑了一聲,不知道他又在想什麼鬼主意。
「外面黑,如果我把不該敲掉的東西給敲掉了,你可不能怪我。」肇鳳的臉蛋兒紅艷艷的,看不出是被暖暖的火炕給薰的,還是因為她自己說的那些話。
「什麼是不該敲掉的東西?」貝貝忍住笑,裝出一臉的正經向肇鳳問道。
「出去敲敲就知道了。」肇鳳也下了炕,還真從屋角找到了一根棍子。
「哈哈。」貝貝笑了起來:「謝謝了,我還是自己敲吧。」
「那怎麼成?」肇鳳把棍子藏到了背後:「沒聽說過,俺們東北人都是活雷鋒嗎?」
肇鳳還真的拉著貝貝出了房門,院落裡是一個小小的茅房,貝貝直到要解開褲子的時候,肇鳳才轉過了身去,嘴巴倒沒有閒著:「如果結了冰就喊我啊,我馬上拿棍子幫你敲掉。」
當然那東西不會這麼快結冰,下到底下去之後結冰沒有貝貝倒不是很清楚,不過到了最後快結束的時候,他還是惡作劇一般地對肇鳳說:「完了完了,都結冰了!」
肇鳳轉過了身來,拿棍子在貝貝的*上輕輕地打了兩下,然後笑嘻嘻地問貝貝:「敲掉了吧?」
「冰在前面,你敲後面有什麼用啊?」貝貝哈哈大笑了起來。
肇鳳聽到貝貝的話,背對著貝貝靠近過來,然後把棍子伸到了貝貝的前面揮動了兩下:「敲掉了吧?」
「哈哈,敲掉了敲掉了,不該敲的也敲掉了。」貝貝雖然和肇鳳調笑著,但也確實感受到了院中的寒冷,於是很快把東西收了起來,以免它真的被凍掉了。
「你不解決一下?」貝貝弄完之後回頭看著肇鳳。
肇鳳猶豫了一下,她把手中的電筒遞給了貝貝,然後站進了茅房裡,茅房很簡陋,在院落的一角,只有兩面及腰的牆,所以也稱不上隱蔽,貝貝好心地幫肇鳳照著亮,肇鳳很快就脫下褲子蹲了下去,因為穿得比較多,整個過程貝貝也沒有看到什麼風景,心中不免有些遺憾。
很快肇鳳的噓噓聲就響了起來,貝貝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之後,心中不禁有些騷動,他笑嘻嘻地打量著蹲在地上的肇鳳,突然心生一計,也蹲下了身子,並拿電筒向肇鳳兩腿間照了過去。
「你幹嘛呢?」肇鳳被貝貝突然的動作給嚇了一跳,有點不知所措。
「我看看結冰沒有。」貝貝邊說邊俯身低頭向那個方位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