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左一右,向貝貝靠攏過來,似乎準備搜身搜走他的手機之類的物品,那兩人剛剛上前,貝貝突然一個猛衝,撞倒了一人,然後把另一人向那十幾個槍口上重重地推了過去,貝貝藉機想往山上跑,不料背後突然中了幾彈,一陣刺痛之後,他便人事不省了。
貝貝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關小黑屋了,他摸了摸後背,上面還有些刺痛,看來張婕還沒準備殺掉自己,估計是讓那些人用*把自己給麻醉了。
一整天,除了鐵門下方有人送飯過來,根本沒有人和貝貝說話,也沒有提審之類的,送飯的人過來之後,貝貝大喊大叫也沒人理他。
不過張婕送來的飯菜倒沒有虐待貝貝,有貝貝喜歡的啤酒和牛肉,還有各種精緻的點心。
不過生活條件差了些,小黑屋裡除了一張床,就是一個馬桶,連燈都沒有,通風口小得透不進什麼光線,牆壁似乎都加了鋼板,貝貝懷疑張婕早就想關自己的禁閉,不然怎麼能臨時找到這麼合適的地方呢?
很快貝貝就覺察到問題的嚴重性了,兩天兩夜過去了,無論貝貝怎麼喊,怎麼叫,都沒有一個人理他,人無聊到極點是會發瘋的。
沒辦法,只能睡覺了,睡得迷迷糊糊的,貝貝聽到有幾個女子的講話聲,她們似乎在竊竊私語,有時還發出些笑聲,貝貝仔細聽了半天,聽不出她們到底在說什麼,只是這些女子的說話聲和笑聲象抓撓一樣撓得貝貝心癢癢的,貝貝想了半天,終於想明白了,自己想女人了。
貝貝坐在小黑屋裡大喊了一聲:「你們在說什麼呢?大點兒聲!」
不過外面那幾個女子就像沒聽到貝貝說話一樣,繼續著她們的竊竊私語,貝貝忍不住又大喊了幾聲,不過還是沒有人理他,就好像他不存在一樣。
貝貝鬱悶得拿腦袋撞了一會兒牆,他開始想念水寨裡的女生們了,有兩天沒和她們通電話了,她們會不會很擔心啊?小雨等不到自己回去,會不會把孩子給打掉呢?
這個死張婕,要殺要剮給個准信兒啊!這是到底要幹嘛啊?
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貝貝突然聽到田妮在外面叫:「貝貝!師兄!貝貝!師兄?」
「小妮子!」貝貝連忙應了幾聲,然後跑到送飯進來的那個口子那裡使勁喊了幾聲。
外面的田妮仍然自顧自地喊著:「貝貝!師兄!你在哪裡啊?是不是被關起來啦?」
「我在這兒啊!」貝貝大聲回應著,不過田妮似乎自顧自地一邊喊一邊走掉了。
幹嘛呢?演戲?不過很快貝貝就想到小妮子不會配合張婕演這種戲的,她如果知道自己被張婕關起來了,肯定會和她大鬧起來。
貝貝努力想看清門外那聲音傳來的地方,但是從鐵門那道縫裡望出去,外面和裡面一樣黑,什麼也看不見。
怎麼外面的聲音自己能聽到,自己的聲音外面聽不到?貝貝對著房間又『啊!啊!』了兩聲,發現自己確實能聽到自己的聲音,這可奇怪了!
黑暗中不知道又過了多久,貝貝坐在自己的床邊發呆到有些發蒙的程度時,又有兩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他湊到門縫那裡終於可以聽得清楚一些了。
「給你通知一聲:張總三天以後下山。」一名男子說。
「這個武掌門準備關到什麼時候?」另一名男子問了一聲。
「張總說再給他好吃好喝兩天,臨殺掉之前再給他弄個良家女子過來玩玩兒,然後把他秘密處決掉。」
「他不是北洪門的掌門大哥嗎?這樣就殺掉了,不是會…」
談話被另一名男子打斷了:「走,我們到別處說去。」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很快就聽不到了。
貝貝這下真有點蒙了,張婕真的要殺自己嗎?這女人果然夠狠心!好吃好喝兩天之後秘密處決?用什麼方法?我靠!這女人果然夠狠毒的!不過這些人也太奇怪了,幹嘛都像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呢?
之後貝貝就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不過他也睡不著覺了,坐在那裡開始不停地回憶過去,唉…如果就這麼死了,也太不值得了,水寨裡的那群女生該怎麼辦呢?這世界上的壞男人又多,萬一自己死了之後,她們改嫁遇到對她們不好的男人該怎麼辦?
門外又隱隱傳來一個女子的哭聲,聲音不大,不過哭得貝貝有些心煩意亂,就好像自己死掉,有人在給自己哭喪一樣。
這女子的哭聲時有時無,弄得貝貝恍如在夢境裡一般,他摀住耳朵向外面大吼了幾聲,那聲音突然沒有了。
之後又有人送飯進來,還是兩聽啤酒,很豐盛的菜食,貝貝衝著外面送飯的人大喊了一聲:「我要更多的啤酒!」
外面那人不理他逕自離開了,貝貝很鬱悶地打開了兩聽啤酒,一會兒功夫就把它們喝光了,這世界上有兩樣東西對貝貝最重要,一是啤酒,二是女人,啤酒沒了,還可以用白酒、紅酒代替,不過女人是很難用東西代替的。
只是那兩個男人口中的良家女子是怎麼回事?嘿嘿,張婕總算有點良心,送自己上路的時候還能飽『餐』一頓。
貝貝正胡思亂想呢,鐵門上送飯的口子又打開了,從外面咕嚕嚕滾進來幾十個啤酒罐子,弄得小黑屋的地上到處都是,貝貝伸手就可以取到一聽。
本來貝貝這幾頓飯吃得都有些食不甘味,有了這麼多啤酒之後,貝貝便不再那麼鬱悶了,他喝一聽又一聽,一直喝到最後人事不省為止。
貝貝不知道睡了多久,開始做夢,夢到自己還在五湖聯校裡,而且在自己和小強的那個雙人寢室裡,小強不知道那裡去了,貝貝一個人很鬱悶地坐在床邊上,不久以後他聽到隔壁有女生的說話聲,不由得感到有些怪異。
貝貝感到有些尿急,他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寢室裡有一個衛生間,貝貝不由得很是奇怪,他和小強的寢室是比較便宜的那種,沒有衛生間的啊?不管了,先解決了問題再說吧。
貝貝走進衛生間,回身關上門,迷迷糊糊的準備解決問題,突然認了出來這裡是露露陳雪她們的寢室,自己是什麼時候跑到她們這裡來的?
貝貝又聽到了一些女生的說話聲和笑鬧聲,他搖晃了一下腦袋,仔細看了看這個他比較熟悉的衛生間,發現門背後還掛著兩條女生換下沒洗的小內褲,不由得有些興奮,便伸手取過來把玩了一下,然後又研究了一會兒上面的痕跡,猜測那些東西都是從哪個部位蹭上去的。
最後貝貝又拿著它們嗅了嗅,底下本來就被尿漲得快爆了,這下也更爆了。
女生的說笑聲停了,隔壁的女生衛生間裡傳來關門聲,然後是一陣水聲,貝貝向上面望了望,他把女生的小內褲塞進自己的口袋裡,然後悄悄爬上馬桶往下面看過去,嘿嘿,果然有一個女生正準備脫衣洗澡,上身都脫得只剩一件小襯衣了。
貝貝正萬分期待地等著她把小襯衣脫掉,然後再脫下她的褲褲和小內褲,那女生突然抬起了頭來一眼就看到了牆頭上的貝貝。
貝貝嚇了一跳,正準備跳下馬桶,哪知道那女生突然笑嘻嘻地向貝貝招了招手,那意思好像是你下來啊,你下來我們一起洗啊?
貝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翻過去的,他知道的時候自己已經在隔壁的衛生間裡了,看著那女生柔柔而凸起的胸部,貝貝很貪婪地就把手抓了上去。
這感覺實在太好了!不過貝貝卻在這一刻突然醒了過來,原來是酒喝多了做了一場春夢!
貝貝醒過來之後,發現小黑屋裡有了光線,而且能看清周圍的一切了,他不由得有些奇怪,貝貝坐起身看了看,發現有一個女人彎著腰正在收撿地上的空啤酒罐子,他腦袋轉了好幾圈,確認自己確實醒了,沒有做夢,只是尿憋得有些難受。
床對面就是馬桶,不過有個女人在房間裡,就這樣去解決問題似乎有些不妥。
貝貝忍住去解決問題的衝動,問了那女子一聲:「你是誰?」
那女子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看到是貝貝坐在床邊和她說話,便怯怯地回了一句:「我是給你做飯吃的那個人。」
「哦?」貝貝四處環顧了一周,鐵門仍然緊緊地關著,這女人的聲音他有點熟悉,只是記不起來怎麼個熟悉法。
「你怎麼進來的?」貝貝接著問了個問題。
那女子收拾完了地上的啤酒罐子,打開馬桶邊的水龍頭洗了下手,然後轉頭看著貝貝,她指了指鐵門:「我是從那裡進來的。」
這女人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貝貝覺得她應該和自己的年齡差不多,聽說那女人是給自己做飯的,貝貝便順口讚了她一句:「你的飯菜做得挺不錯的。」
「呵呵。」女子似乎放鬆了下來,她上下打量著貝貝,把貝貝看得有些不自在了。
貝貝來到鐵門邊搖晃了一下,發現它還是從外面鎖死著,他回過頭看著那女子:「你不會也被關進來了吧?」
女子有些臉紅:「我…我是他們…送進來…」
那女子一說,貝貝一下子想了起來,確實有兩個男人說過在自己『上路』之前,要弄個良家女子給自己爽一下,莫非就是她?
貝貝再次打量了一下那女子,就像那女子起初打量貝貝一樣,這種感覺還真是奇特,那女子被貝貝一打量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她不自然地把眼睛望向了別處。
貝貝尿憋得難受,那方面也憋得難受,好幾天不見女色,見到這女子,又知道了她是進來做什麼的,此刻的貝貝真的就像是餓漢見了麵包,餓狼見了小山羊一般,時刻都有忍不住撲過去的衝動。
不過貝貝畢竟不是野獸,對方也不是日本女人,可以讓他有一百個理由去***掉,所以貝貝仍然假正經地坐回到了自己的床邊。
那女子背靠著牆站著,也沒有講話,只是眼睛已經不敢看貝貝了,從這一點上看來,這女子應該不是從事那一行業的,張婕確實是給自己找了個良家女子過來。
死張婕!沒良心的!她真的準備讓自己上路了?貝貝一想到這裡,就變得無比鬱悶,這時候貝貝雖然很想和那女人xxoo,但有一件更迫切的事情需要解決,他只好硬著頭皮對那女人說:「你轉一下身好不好?我要…」
貝貝指了指馬桶,女人明白了過來,她紅著臉笑了笑,然後轉過了身去。
貝貝連忙跑到馬桶邊,掏出東西開始釋放,因為旁邊站了個陌生女子,而且房間又小,貝貝只好盡量壓低水流和馬桶的撞擊聲,可能因為喝了太多的啤酒,貝貝足足釋放了五分多鐘才釋放完畢,而且整個小房間裡都充滿了某種味道,這讓他有些很不好意思。
釋放完之後,貝貝那東西仍然沒有軟下去,顯然還有些東西沒有釋放出去,貝貝悄悄看了看那女子的背影,當然目光集中在了那女子的*上,雖然還隔著衣服,貝貝都有想撲過去咬兩口的衝動了。
不過貝貝還是忍住了,現在這種情況,和找小姐感覺有些不一樣,當然更加和跟自己親密的人一起***也不一樣,貝貝有點不知道怎麼來開始他這最後的晚餐了。
貝貝整理好衣服,重新坐回到了床邊,半晌之後還是他先開口了,他準備先聊些別的。
「你知道我很快就要被處決了嗎?」
那女人轉過了頭來,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了一些;「嗯。」
「是張婕讓你來的?」貝貝非常想在死之前見張婕一面,他想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麼狠下心來要殺掉自己的,還有她準備怎麼和她妹妹解釋這件事。
「你說的是張總吧?」那女子看了貝貝一眼,然後撫弄了一下自己額前的髮絲。
「嗯,是她,她都和你說了些什麼?」
「開始的時候…」那女子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說了下去:「開始的時候,她說讓我給你做飯…後來…後來…她給了我一筆錢…讓我…」
女子有點說不下去了,她看了貝貝一眼,又低下了頭去。
「你結婚了嗎?」貝貝雖然很想現在就抱著那女子好好親熱一番,不過那感覺還是很怪異,他還是想多和她聊一聊再說,如果是張婕逼迫她的,那還是不要犯這種罪過了。
「結了。」女人面色一下子嚴肅起來,她再次撥弄了一下自己額前的頭髮。
「哦…你老公知道你…」貝貝想問清楚了之後,再決定和不和她那個,免得給別人造成痛苦,黃泉路上還不安心。
「他…他…死了一年多了。」女子的神情變得有些黯然,說完她低下了頭去。
「啊?」貝貝覺得自己可能問了不該問的:「對不起…」
「呵呵,沒什麼,都過了一年多了…」那女子抬頭向貝貝笑了笑,貝貝突然想了起來,前些天在外面的哭的那個女人一定是她。
「我是個快死的人了,你現在進來陪我,不覺得怕嗎?」貝貝把話題引向了別處,他很想對這女人說你回去吧,我就不欺負你了,不過他又有點捨不得,話說馬上就要被處決了,怎麼能放過這最後一次爽的機會呢?唉!
「張總…對我說,你從來不殺女人,對所有的女人都很溫柔,我看她不像是在騙我。」那女人這句話似乎有點像給自己壯膽子的意思,至少有一點貝貝是清楚的,張婕要逼這個弱女子做什麼,她又怎麼敢反抗?
「是嗎?」貝貝笑了笑,在他的記憶中,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不殺,那個趙院長不就死在自己的手上嗎?記者孟菲雖然是邢雯殺的,但也可以間接記在自己的帳上,在她臨死的時候,自己居然還***了她,汗,也不知道到了陰間會不會遇到她。
「我覺得你不像個壞人…」那女子似乎在繼續為自己壯膽。
「呵呵,也許吧。」貝貝閒扯了半天,始終不知道該怎麼把話題引到那方面去,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和這女子xxoo,不過他心裡確實很想。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過了好半天都沒再說話,不過這一次是女子首先打破了沉默,她猶豫著走到了貝貝的床邊,在離他一人多遠的地方坐了下來。
貝貝甚至都已經聞到她的體香了,在這個被他自己弄得四處都是怪味的小房間裡,貝貝還能聞出女人的味道,還真是難為他了。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始…要不…你…」女人本來想說『你看著辦吧。』不過她實在太緊張,緊張得胸前一起一伏,所以沒能把後半句給說出來。
貝貝有些克制不住,他慢慢把手向那女子的手伸了過去,剛一接觸,那女子便如觸電一般把放在床邊的手縮了回去,半晌之後似乎又意識到有些不妥,表情變得很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