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飛知道貝貝不敢和他硬碰硬,所以有恃無恐地就直攻了過來,貝貝很有些惱火,但暫時沒有找到破解他拳刃的辦法,只好暫時閃避了一下,終於在程飛那虎虎生風的長拳之後,他找了一個空檔用一隻手抓住了程飛的小臂,準備嘗試著能不能卸掉他一隻膀子。
貝貝剛一觸到程飛的手臂,就看到程飛那張獰笑的臉,猜測多半中計,準備收回手的時候,卻已然感到掌面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這小子在手臂上也套上了刃環!
貝貝心中惱火,一個側身就向程飛踢了過去,程飛知道貝貝腳重,連忙退了幾步閃開了,不過臉上仍然露出得意的笑。
貝貝撕碎了自己的上衣,把它撕成條狀,然後慢慢地纏到自己受傷的右手上,為了減緩疼痛,他把這些布條纏得很緊,這樣短時間內血液對右手的供應量會減少,至少可以恢復一半的戰鬥力吧?當然要速戰速決才行。
程飛又向前走了兩步,開始對貝貝進行挑釁:「小子?你叫貝貝?我現在放你一條生路,讓我一腳把你踢下台去,也免得後面你會遭更多的罪,你反正也沒可能打敗我,配合我一下,我認識你了,也知道你挺能打的,以後我當了掌門之後,跟著我混,不會虧待你的,肯定好過你呆在hb分舵那個***人的手下。」
前面幾句話還比較中聽,不過最後一句話一下子把貝貝給激怒了,他陰沉著臉斜睨著程飛:「我本來不想殺人,是你逼我非殺你你不可,你知道你錯在哪兒嗎?你萬萬不該當著我的面污辱我的導師!!」
「哈哈哈哈,就憑你還想殺我?」程飛一臉的不屑,向貝貝伸出了中指:「你用什麼殺我?有種過來啊?你過來啊?」
貝貝纏好手腕,在原地蹦跳了一下,又伸展了一下臂膀,然後回給程飛一個食指:「練過拳擊沒有?」
「笑話!習武之人會沒練過拳擊的?」程飛大概明白了貝貝想和他來場拳擊,他所恃貝貝傷了一拳一臂,自己拳面上有機關,所以根本沒把貝貝說的話放在心上,也和貝貝一樣蹦跳起來。
「好。」貝貝點了點頭:「和拳擊冠軍練過沒有?」
程飛不知道貝貝問這句話的含義,沒能會過神來,只是很老實地搖了搖頭:「沒有。」
貝貝微微一笑:「今天就給你這個機會。」
貝貝的話音剛落,便後腿在水磨檯面上輕輕一彈,縱身衝到了程飛的身前,一記左直拳直擊程飛的面門,程飛本能地一側頭,變拳為掌,護在下巴與頸項處,以消減貝貝攻來的拳力。
貝貝先出左拳的目的是為了掩蓋後面的連擊,程飛防得很標準,不過貝貝的左直拳只是虛晃,他的右拳直擊馬上就到了,程飛又是一個標準的側身,再次用右掌阻擋住貝貝的右直拳攻擊,他的左臂則護在了小腹,用以提防貝貝的左拳連擊攻擊到他的胸前和小腹部。
這種規定中的動作是沒有錯的,前兩拳都是虛招,最後一記攻向下腹的是一記重拳,程飛料定貝貝右拳有傷,所以想都沒想,就認為他的第二拳也是虛招,只要重點防住他的第三拳重擊即可。
不過貝貝的右直拳卻是加了猛力在上面的,他這記右直拳,雖然因為拳面受傷而受到影響,但是拳力沒有半噸,也有好幾百公斤重,因為貝貝使出了近乎八成的力量在上面。
程飛雖然應對正確,也用他的右手掌心成功地阻擋住了貝貝的右直拳,但貝貝的拳力實在太重,透著他的掌心直達他頸項處,程飛雖然沒有受到這一拳的傷害,但是他的整個身體卻因為這次猛烈的撞擊而變得有些側歪。
這種側歪造成的直接後果是程飛的右側臉頰完全暴露在了貝貝左拳的有效攻擊範圍內,此刻的他就像一個脫了褲子,噘起*門戶大開,等著男人去操的大美女,貝貝這麼**的人,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呢?
貝貝的身體因為右直拳攻擊而把左側完全拉在了後方,練過拳擊的人都知道,全力一擊的時刻已然來臨,貝貝迅速收回右拳,整個上身也順勢來了個強勢旋轉,配合上左腳觸地一蹬,一記又準又狠的左手重拳在貝貝強健的腹肌和胸肌配合下,摧枯拉朽,蓄勢而出,幾乎把貝貝全身的重量瞬間爆發了出來,然後集中於一點,落在了程飛那毫無抵抗力的左側臉頰上。
這一拳真像新婚小別之後的***一般完美,蓄勢已久,在***時崩發出無限的能量,又如滾滾黃河長江之水由高處磅礡而下,飛瀉入海,一發而不可收拾,徹底擊垮了程飛自以為無懈可擊的防禦體系。
水磨台上只見口水與鮮血齊飛,慘叫共哀號陣陣,程飛甚至在身體還未能倒下的情況下,兩邊的臉頰又再次遭到了貝貝的第二輪組合拳連擊,此刻的他應該早已昏迷,只是身體還未倒下而已,不過對於已經處於噬血瘋狂狀態的貝貝來說,這一切還不足夠完美。
在程飛的身體即將倒下的前一瞬間,貝貝凌空而起,一個漂亮的一百八十度旋轉,用自己飛旋而出的右腳給這場考核大賽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程飛就像之前被貝貝踢飛的孔方一樣旋轉著身體飛了出去,不過這一次他沒有撞向那塊垂直的石壁,而是徑直飛向了場下的湯文,並重重地向他砸了下去。
湯文和他屬下的弟子連忙回退幾步讓了開來,程飛的身體就像一個大沙袋一樣重重地砸在了湯文面前的空地上,七竅沒有一竅不在出血,當湯文俯下身去的時候,程飛早已氣絕身亡。
後世人說,這是北洪門歷史上最為血腥的一次掌門選拔考核大賽,不過這次考核大賽卻選出了整個洪門幾百年歷史上最為偉大的掌門大哥,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這一串乾脆利落,一氣呵成的連擊,直到最後一人被擊飛出台,是西方拳擊和中華幾千年武術精華的完美結合,讓場下的洪門弟子看得大呼過癮,有些喜歡電玩的洪門弟子,甚至忍不住雙手在空氣中狂搖,就好像握著一支街機的操縱桿一樣,嘴巴裡還發出街機上那種『砰!叭!噗!』的聲音,當然最後免不了還要來句響高的「ko!」,就好像水磨台上剛才的精彩,是他們用搖桿打出來的一樣。
張婕終於露出了一絲短暫的笑意,然後又取出手機打了幾個電話出去,主席台上的五名長老,還有西北分會、東三省分會的洪門頭目,以及他們的弟子,無不露出失望而沮喪的表情……
大賽之後的貝貝被張婕嚴密保護了起來,他手臂的傷終於也得到了及時的包紮醫治,不過包紮之前,田妮看到貝貝拳面上的森森白骨之時,還是忍不住落下淚來。
當晚,貝貝來到張婕房間,關上門後,他要和她單獨好好談一談。
張婕笑嘻嘻地看著貝貝,她甚至覺得自己知道他要問什麼,不過她還是等著他開口,這一次的大行動,貝貝果然不負她所望,甚至給了她一些想不到的驚喜。
「洪全是你殺的?」貝貝第一句話不是關於白天的考核大會,而是關於洪全之死,這讓張婕略略有些奇怪。
「我不知道。」
張婕的回答果然匪異所思,驢唇不對馬嘴。
「那天。」貝貝回憶了一下:「你事前準備好了幾份錄像。」
「在宴席上,是你的人熄了廳裡的燈,然後用發射器殺了洪全,準備嫁禍於軍代表,或者任意坐在那裡的人,紅外攝像機裡面的人是看不出衣服的,加上你把圖像弄得那麼模糊…」
張婕笑而不語,一直很專注地看著貝貝說話的表情。
「後來你又安排人穿上軍裝,假扮成士兵,殺了監控室的工作人員,然後開槍挑起兩邊的戰爭,洪全死,軍代表死,錄像室被燒,肇宏被打成重傷,北洪門掌門大哥重新考核選拔…一切似乎都在你的如意算盤之內。」
「我沒有殺洪全。」張婕搖了搖頭,懶懶地靠在了沙發上。
「你做過的事你從來都不會承認。」貝貝若有所思地看著張婕:「如果我是洪全,我就不該給你那個南方令,他給你南方令的那一刻,就注定他會死在你的手上。」
「他沒有給我南方令。」張婕仍然半笑不笑地看著貝貝。
「算了,我只是慶幸我不是你的敵人,否則我是怎麼死的自己都不會知道。」貝貝撲到沙發上,開始用自己的嘴唇親吻和**張婕那紅紅的唇。
「今晚還不是輕鬆的時候。」張婕試圖推開貝貝,面色變得嚴肅起來:「有幾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佈置下去。」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我又不是盛世的人。」貝貝繼續壓在張婕的身上,看著她因為說話而不停在著的紅紅小口,經過一天的疲累,他想把某樣東西伸進去在裡面暖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