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這個混蛋!」阮市長氣急敗壞的叫著,真想追上去給他兩下子,無奈警察已經把她圍起來了。
貝貝和xbfdm一起衝進機場大廳,x很快在兩男兩女面前站住了:「是王阿嬌小姐嗎?」
「我們是來接應你們的。」貝貝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幾個人。
四個人很不信任地打量著貝貝二人,來接應他們的,應該是阮市長才對。
不過很快阮市長就擺脫了警察的糾纏,來到了機場大廳裡,四個人見到阮市長之後,神色終於放鬆了一些。
「是,我們見過,小姐就拜託你們了。」一個黑衣男人向三人遞過來一個箱子。
「這是一半的現金,還有該我們提供的東西都是散件。」
阮市長伸手把手提箱接了過去:「你們不住幾天嗎?」
「不了,謝謝,香港那邊比較麻煩,我們乘半個小時後的飛機離開。」
說完話那黑衣人轉身走到中間的那個女人身邊很恭敬的說了一句:「小姐,我們回去了,您自己也要小心。」
「嗯。」那女孩兒很小聲地答應了一句。
那個黑衣男人微笑著看看了看xbfdm和貝貝,轉身和另外兩個黑衣人一起走了。
「哈,這位小姐真是美麗脫俗啊!」x突然跑到王阿嬌的身邊大獻慇勤起來:「比照片上的更加漂亮,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了。」
王阿嬌沒想到來保護她的人這麼色,很尷尬地向阮市長笑了笑。
「我們w城好玩的地方很多的。」x很主動地和阿嬌搭起話來。
「是嗎?」王阿嬌漫不經心地應和了一聲,她不時地左右看著。
「他明天可以帶你到處逛逛,這裡美食街上會聚了中國各地的名吃。」貝貝邊開車邊幫x說了一句。
「那太好了,怎麼稱呼你們?」王阿嬌很禮貌地回了一句。
「叫我…」貝貝看著後視鏡話頭停了一下:「貝貝。」
「叫我x。」x也補了一句。
「喊我阮姐。」阮市長微笑著把手伸了過去,拍了拍王阿嬌放在腿上的手。
過了一會兒之後,三個本來吵吵鬧鬧的人,突然都安靜了下來,這讓王阿嬌有點不適應了。
車裡很靜,只能聽到微弱的發動機聲,王阿嬌不安地用眼眼看著三個人的動作。
阮市長靜靜的拿著一個小鏡子補著妝,貝貝不住地看著後視鏡,x則默默地打開箱子,從裡邊取出槍的組件,開始組裝起來,車內的氣氛變得怪怪的,發動機的聲音越來越大,車速也越來越快。
x那邊把槍的組件裝的卡卡直響,就像戰士在臨戰之前一樣,三個人都是一副很沉默地辦著自己的事情,車內的氣氛越來越緊張起來。
王阿嬌感覺到三個人的氣質大變,原來不穩重和浮躁的態度一掃而光,現在流露出來的氣質倒是跟父親身邊的頂級殺手很相似,有一種讓人生畏的霸氣。
「怎麼了?我做錯什麼了嗎?」王阿嬌暗想可能跟自己的舉止有不當的地方,她可不想和即將相處十五天的人搞僵。
阮市長微微笑著拍了拍她的手:「沒事兒,你放心地坐著就可以了。」
「哦…」王阿嬌雖然答應了,但仍然是滿頭的霧水。
『砰!』身後傳來槍聲,頭後的玻璃一響,王阿嬌驚叫了一聲,本能的把頭低了下去。
「防彈的,沒事兒。」阮市長把鏡子放回了手提包,微微一笑,貝貝這時候才發現阮市長還有點臨危不懼的氣度。
貝貝把車子在路上蛇行著,避免後邊的子彈打到車輪,發動機的聲音大到了極點,可是車子最多也只跑到一百五十碼,眼看著後邊的車子追了上來,x不慌不忙地裝上了一發子彈,並且推彈上膛。
貝貝笑著問了一句:「有把握嗎?」
「等著看吧。」x說著話便搖下了窗子,看著後視鏡,瞄準後面那輛車的前輪就是一槍。
令眾人大跌眼鏡的是子彈打在後面的車蓋子上,後邊的兩個人只是嚇了一跳,本來x是很有信心在阿嬌面前表現一下的,沒想到反而緊張了,居然沒打中!
「不用沮喪,你打不中是意料中的事情。」阮市長果然不肯放過這個挖苦x的機會,貝貝發現他們二人之間『積怨』還挺深的。
「當然是意料之中的事…」x紅著臉強辯了一聲:「剛裝好的槍沒經過調試當然不可能准了,要不你試試?」
身後還是不斷的有子彈打過來,左邊的後視鏡已經被打掉了,阮市長開始罵了起來,王阿嬌嚇得臉色蒼白,無助地抓著她自己的衣角。
這時候x已經把裝滿了子彈的槍塞到了阮市長的手裡:「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准!」
阮市長滿腦子的問號:「槍…給我?」
「哈哈,阮姐的身手肯定不錯,讓我見識一下也行。」貝貝回過頭看著兩個女生笑了笑。
阮市長一咬牙,把窗子搖了下去,她不敢把頭伸出去,因為子彈就在身邊擦過,誰會故意找死啊!
x從後窗看著敵人的動向,見那開槍的人把頭縮了回去,正在換彈匣,於是大喊了一聲:「阮組長,就是現在啊!」
阮市長沒辦法,把腦袋伸了出去,也顧不得瞄準,扳機一動,槍聲大做,七發子彈竟然連後面的車皮都沒有擦到。
「最後一發了。」阮市長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紅著臉想:這兩個傢伙是存心讓我出洋相吧?
阮市長想縮回去,但看到車上兩個殺手嘲笑自己的樣子又很不甘心,於是她重新端起槍好好瞄準,似乎那兩個殺手已經知道她不可能打中,一直在朝著阮市長做鬼臉。
這下真的把阮市長激怒了,她惡狠狠地瞪著後面追趕的車子司機:「我不想殺你,但我現在真的很想殺人!」
阮市長一邊想著一邊對準了後面那個開車的,這時剛好有一輛大貨車從旁邊經過。
『砰!』的一聲,阮市長手中的槍響了,子彈還是偏了,還偏得很誇張…子彈竟然打到了旁邊那貨車的左前輪,接著就是暴胎和急剎車的聲音。
貨車猛地一斜,向後面的車子撞了過去…「oh~yeah!!」阮市長很興奮地喊了一聲,然後擺了個pose,把槍扔還給了x。
「果然厲害!」貝貝和x一邊搖頭苦笑一邊誇獎了一聲,瞎貓子總有逮著死老鼠的時候。
阮市長興奮不已,都要看不見後面那車子了,還把頭伸出窗外,揮舞著拳頭:「老姐我可不是好惹的!」
王阿嬌長歎一聲,剛才發生的一切她都看在了眼裡,她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老爸看上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w城,恆天大酒店。
「請問,你看見貝貝和x了嗎?」阮市長看著正在換衣服的王阿嬌。
「沒有啊!他們一回來就不見了啊!」王阿嬌好像並不在意那兩個人是否在保護她。
「你難道不對他們這種不負責任的態度感到氣憤嗎?」阮市長有些忿忿起來。
「不會啊!再說你不是在這裡嗎?難道在我換衣服的時候要兩個男人在旁邊看著嗎?」王阿嬌笑了笑。
阮市長無聊地看著窗外,突然發現下面恆溫室內的游泳池旁的女子更衣室門外站了兩個男人,他們一邊說著話,一邊伸著腦袋觀察著更衣室的門,似乎一個在放哨,一個在準備採取什麼特殊行動。
「給我五分鐘我去抓他倆回來。」沒等王阿嬌回答,阮市長就一溜煙跑了出去。
「兩個色狼!」王阿嬌很不滿地瞪著那兩個男人,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準備溜進去……
「今天晚上誰值班?」貝貝無聊地看著那些女生在更衣室進進出出,每個人都白了他們一眼。
「我去?你同意嗎?」x喝了口啤酒,明知故問。
貝貝笑了笑,看了x一眼:「我們賭一把好了。」
x回過頭:「賭什麼。」
「這裡是女子更衣室。」看到x點了點頭,貝貝繼續說了下去:「我們就賭下一個出來的女人穿什麼顏色的泳衣。」
「嗯…就這麼決定了。我猜是紅色的。」x自信滿滿地看著貝貝,今晚恆溫滬池內大多數女生都是紅色泳衣。
貝貝倒不是很看中輸贏,賭一賭只是無聊罷了,賭泳衣還有個原因,就是他在十分鐘之前看到有個拿著黑色泳衣的女生進去了,按時間應該輪到她出來了:「我猜黑色。」
很快女更衣室的門響了,x和貝貝一起把頭伸了過去,看見一個穿黑色泳裝少女從裡邊走了出來,兩人一起向那少女吹了個口哨,結果又換回一個大白眼。
兩人正準備再回給黑衣少女一聲更響的口哨時,沒料到突然有人從遠處跑過來,把兩人一起推進了游泳池。
x鑽出水面,對池子邊叉著腰站著的阮市長大聲抗議起來:「想謀殺啊?」
貝貝倒不是很生氣,他摸了摸臉上的水珠笑了起來:「黑色。」
「我知道你們在幹什麼,是不是在決定今天晚上誰值班啊?」阮市長滿臉自信,因為和x共事了這麼多年,她對這個活寶已經摸的很透徹了。
貝貝笑嘻嘻地看著阮市長:「今晚我值班。」
「這個由我來安排,不過今晚不是你…」阮市長有意想打擊一下兩名男生,見他們看阿嬌的那副色色的神情,阮市長心裡就來氣。
「你也太獨斷了吧?我覺得應該聽一聽群眾的意見。」貝貝故意和阮市長調逗了一句。
x因為賭輸了,所以馬上站到了阮市長一邊:「對!我們要絕對服從領導,來,阮組長請坐。」x拖來一把躺椅讓阮市長坐了上去,然後叫侍應生端來橘子汁,並接過來雙手向阮市長奉上。
貝貝裝作很敵視的看著x:「你要是再把舌頭伸出來,就整個一什麼什麼形象了。」
阮市長很愜意地吸了一口橘子汁,然後看著一臉期待的x:「也不是你。」
x的笑臉馬上收了回去了,現場只剩下貝貝的竊笑聲了。
「今晚不會是你負責給阿嬌保鏢吧?」x很奇怪地看著阮市長。
阮市長很惡意地點了點頭,不壞掉他們兩個的好事,他們完全不把這個組長放在眼裡嘛!
貝貝笑了起來:「據考證,如果女人不按時睡覺的話會提前衰老的,臉上長斑…」
x立刻站在了貝貝一邊:「嗯,會內分泌失調,比如說長粉刺啊,更年期提前啊,月經不調什麼的。」
x在說的時候,貝貝也不停地點著頭,給美女當保鏢,至少晚上不會太無聊,當然如果是他去,他還有另外的事情要辦。
阮市長喝光了橘子汁:「你們嚇我也沒用,我已經決定了。」
x很沮喪地低下了頭,貝貝笑著搖了搖頭,不過就在這時候,阮市長的手機突然響了。
「喂?」
「嗯,嗯。」
「是!」
聽她說話很簡練和恭敬的語氣,貝貝和x相互看了一眼,知道肯定是上面的人來電話了。
「我要回去一下,嗯…現在我來決定今天誰值班。」阮市長掛了電話,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然後指著x:「你。」
x很興奮地喊了一聲,並向貝貝豎起了兩根指頭:「yeah!」
「你…回去睡覺,明天早上接班。」阮市長很不耐煩地把話說完了,聽到這裡x差點吐了一口鮮血。
阮市長接著拍了拍x的肩膀:「你開車送我去軍部。」
說完之後阮市長很溫柔地看向了貝貝,臉上現出壞壞的笑意:「晚上我隨時會過來檢查的。」
貝貝對阮市長行了個不太標準的軍禮:「拜拜!」
貝貝走進酒店裡的電梯,一直來到阿嬌所在的四樓,剛出電梯他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襲上心頭。
怎麼說呢?應該叫做第六感吧,每當自己的大腦獲得某些異常信息,又不是很明確的時候,貝貝就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貝貝慢慢地向走廊的拐角走去,剛轉彎,就看到走廊盡頭的電梯合上了。
是不是我腦袋有問題,神經有些過敏呢?貝貝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以前的記憶到底恢復了多少,他現在心裡並沒有底。
他回頭看見旁邊的垃圾桶上的煙灰盒裡落著一根還燃著的煙頭,爵士?香港煙?貝貝拿起煙頭看了看牌子。
正在這時,貝貝身後的門打開了,一個人從裡邊走了出來,看見貝貝手裡的煙頭,便用帶著粵語的腔調說了一句:「你房間裡也有沒煙灰缸嗎?」
貝貝看了看那人手裡的爵士牌香煙,隨口敷衍了一句:「可能服務生拿去洗了吧。」
我可能真的神經過敏了吧?貝貝笑了笑,那人回房之後,貝貝也用鑰匙打開了阿嬌的房間門。
房間裡沒人,貝貝很緊張地衝進臥室,很快他就聽到浴室裡有沖水的嘩嘩聲。
貝貝臉上露出色色的笑意,他連忙跑到浴室門邊去擰門把手,假裝四處找阿嬌,不料裡邊反鎖住了。
貝貝看了看浴室的門,上面沒有柵格,趴在地上又研究了一會兒,很可惜,整個門做得密不透風,恆天到底是怎麼搞的?把個浴室的門做成這樣!用得著這麼絕嗎?下次見到小霞,一定要建議她改換一下酒店的浴室門才行。
貝貝這麼一折騰,色心倒真的上來了,他站起身,笑嘻嘻地從口袋裡掏出別針開始開鎖,打開之後,大不了說怕阿嬌出事,所以四處檢查一下。
門鎖很小聲地響了一下,看來是被打開了,貝貝收起別針,正準備扭轉門鎖,突然浴室的門被打開了,因為冷不防,門板猛地撞在了貝貝的腦袋上,貝貝被撞得仰面倒了下去。
阿嬌連忙把地上的貝貝扶了起來:「你在幹什麼啊?」
貝貝臭著臉看著阿嬌:「我怕衛生間裡有問題,想檢查一下,發現門反鎖了,怕你出了什麼事。」
「是嗎?」阿嬌有些不太相信地看著貝貝。
「你剛才在裡面幹什麼?」貝貝走進衛生間,假裝四處看了看。
「進這裡能幹嘛啊?洗手啊!」阿嬌皺著眉頭瞪了貝貝一眼,難道噓噓也要請示他?
「洗手幹嘛要鎖門?」貝貝回過頭不解地瞪著阿嬌。
「防止色狼啊!就我一個人在房間裡。」阿嬌很嚴肅地瞪著貝貝。
「呵呵。」貝貝乾笑一聲,防狼?是針對我的嗎?
「發現什麼問題了嗎?」阿嬌看見貝貝在衛生間裡不停地搗鼓著。
貝貝放下污水孔的蓋子,「嗯…看來這裡不會鑽出人來的。」
阿嬌抄著手,看著貝貝從身邊過去,覺得很好笑:該說這個人很負責,還是神經過敏呢?她當然不知道貝貝只是在為他剛才的行為做些掩飾而已。
貝貝剛回到客廳,外邊的門就響了起來,貝貝抓起水果盤中的小刀,慢慢摸到門邊,看了看發現外邊站著一個服務生。
「可能是我叫的牛排吧。」阿嬌從桌子上取過一本雜誌,坐在了沙發上。
服務生推著餐車走了進來,把一餐牛排和一瓶冰鎮香檳擺在了茶几上:「請問二位還需要什麼服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