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張婕突然憤怒起來。
「你剛才說什麼我會比我父親死得更慘?」
「我只是說死的方式…」張婕重重地趴在貝貝的身上:「如果連你也傷了我的心,我會把這世界上的男人都殺光的。」
「哈哈。」貝貝樂了起來:「也好…那時候你再像現在這樣*,就沒辦法解決了。」
「笑什麼笑?」張婕略略有些傷心:「女人不會和她不喜歡的人***,即使是身體再需要也不會,你們男人都是禽獸。」
「所以你遲早還會殺了我。」貝貝歎了口氣:「我是禽獸中的禽獸。」
「那我倒不怕…」張婕抬起頭,居高臨下地看著貝貝:「你就是隻狼,我也會把你馴得服服帖帖的。」
「是嗎?服服帖帖那就不是我了。」貝貝知道現在如果就落了下風,以後更沒有好日子過了。
「那倒是…」張婕想了想:「我倒是挺喜歡當初那個老是想偷看我的貝貝,可惜你現在沒那時那麼可愛了…」
「靠!」貝貝被提起舊事,心裡又不爽起來。
「哈哈。」張婕又笑了起來:「跟我回房裡睡一會兒去。」
「饒了我吧…我公司裡還有很多事要忙。」
張婕剛想再挖苦貝貝幾句,又怕他受不了刺激真的去自殺了,她猶豫了片刻:「好吧,下午放你半天假,晚上回來不要太晚。」
「回來?回哪裡來?」貝貝現在晚上沒事兒,一般都會歇在霞光那邊。
「當然是回這裡來啦!」張婕臨出包房前又回過頭來:「敢不回來,我就派人去抓你回來!」
臭婆娘!拿我當什麼啊?張婕走後,貝貝捶頭頓胸,好不傷心,半晌之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撥通了王婭楠的電話。
「寶貝兒,幫我打聽一件事情,那個田中是不是出了高價買洪門熊通的人?」
「你怎麼知道?」王夫人很奇怪地反問了貝貝一聲。
「他們之間有過節嗎?」貝貝皺了皺眉頭。
「那是兩年前的事了,都是很秘密的事情,知道的人也不多,怎麼了,熊通現在在你手上嗎?」
「我和熊通之間也有些過節,我想瞭解一下,或許…能有些對我有幫助的事情吧?」貝貝想從王夫人這裡瞭解到張婕到底是想把熊通賣給誰,如果真的是賣給日本人,整件事他就必須要重新考慮了。
「田中先生是日本松能集團的老闆,雖然他入的是美國籍…但他骨子裡是一個典型的日本人,國際上不是不讓日本發展軍隊嗎?後來以松能集團為主要出資人,日本建立了一支自衛隊,田中先生還在其中擔任了一段時間的重要職位。」
「嗯…」貝貝默不作聲,繼續聽王婭楠往下說。
「兩年前,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可能是私人恩怨吧?一個神秘人偷偷潛入日本,一夜之間神不知,鬼不覺把自衛隊的幾名主要贊助人全殺了,田中先生僥倖逃脫,但也身負重傷,後來田中通過很多渠道才查出殺死其他贊助人,並把他重傷的那個人,就是熊通,因為沒有真憑實據,田中不好通過外交部向z國交涉,後來他開始投資z國,認識了很多z國商人,並高價懸賞捉拿熊通,並且要求捉活口。」
「是這樣!?」聽到這些之後貝貝頗有些心驚,熊通殺了那些自衛隊的贊助人,肯定不是私人恩怨,如果張婕、王婭楠這些財迷心竅的婦人不能理解他的話,貝貝他不可能不知道熊通是為了什麼。
「怎麼了?寶貝兒?」王婭楠聽出了貝貝話語中的異樣。
「沒什麼,我只是隨便問一下。」貝貝努力平靜住自己,如果事情真如王婭楠所說,讓熊通落在了田中這個手中,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那些私人恩怨比起民族大義,又算得了什麼?
「很久沒過來坐坐了…」王夫人言語中似乎也有些不快。
「嘿嘿,這一陣手上的事情忙完了,就去陪陪我家寶貝兒。」貝貝打了個哈哈,掛斷了王夫人的電話。
貝貝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摸到了張婕的房間,她果然睡了,不過門口的保鏢並不敢攔阻貝貝。
「幹什麼?」張婕剛睡熟就被貝貝給弄醒了,很有些不高興。
「我想去看看熊通那,昨晚之辱到現在心中的氣還是消不下去。」貝貝假裝氣洶洶的樣子。
「這個啊?」張婕想了想,然後隨手摁響了床邊的一個電話,回過了頭來:「我把他暫時關押在盛世會館後面的第十五棟別墅裡,你先過去吧,我自然會讓人放你進去的。」
「什麼時候送走?」貝貝裝假無意識地多問了一句。
張婕抬眼看了看貝貝:「今晚。」
貝貝剛要出門,又被張婕叫住了:「等等,我陪你一起過去吧,不然你找不到地方的。」
貝貝無奈,只得站住等張婕穿好衣服。
盛世後面戒備森嚴,而且因為臨山而建,那些別墅群有些乾脆就建在山裡面,若不是有人引路,貝貝還真不容易找到第十五棟別墅在哪兒。
第十五棟別墅的入口只是一個類似於下水道的蓋子一樣,周圍有不少明哨暗哨遠遠地防護著,進去卻是一個電梯,下去大約半分鐘左右,來到別墅主體,貝貝跟著張婕七彎八繞,下到一個很封閉的樓層,至少過了四道鐵門,終於來到了關押熊通的地點。
「我用鐵鏈穿了他的鎖骨,還挑斷了他的腳筋,他就是神仙,也別想從這裡逃出去。」張婕很隨意地一邊和貝貝說著,一邊向裡面走了過去。
貝貝心中一陣陣發寒,他再次確認了一下走在自己身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張婕,這女人的冷血,看來早就超過了自己的想像。
熊通見到張婕和貝貝走了過來,臉上仍然是那種淡淡的笑容,就像他剛到城時遇到貝貝時的那樣。
貝貝看著他血肉模糊的雙肩和四肢,不知道怎麼的,想起了一些老電影中那些革命志士被嚴刑拷打的場景,他的心忍不住又是一陣顫慄。
「臭婆娘!真的是洪全那小*讓你這麼做的嗎?」熊通雖然是在罵人,但語氣還是很平和,就像和老朋友說話一樣。
「啪!」張婕狠狠地給了熊通一耳光,然後指了指貝貝:「還有個原因,就是你不該趁我不在,欺負我的人。」
「我這次不是為了他來的。」熊通搖了搖頭,吐了口血沫:「臭婆娘!你壞了我的計劃!從頭到尾你都在設計我…」
「這只能怪你笨!」張婕又給了熊通一耳光:「再敢罵我,我先割了你的舌頭。」
「你不會的。」熊通笑了起來:「你還要指望我這根舌頭賣個好價錢。」
「是嗎?那你的這對眼睛估計沒什麼用了…貝貝,想不想把他的眼睛挖一個出來玩玩兒?」
「張導您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想玩兒得更開心一些。」貝貝從地上拾起了一把利刃握在手上,裝出很憤怒的表情,眼中似乎都要冒出火來的樣子瞪著熊通。
「嗯…好吧。」張婕走到貝貝身邊,又不放心地交待了一句:「我知道你恨他,但別把他給弄死了。」
「我知道分寸。」貝貝說著拿起了利刃向熊通靠了過去。
張婕又回頭看了貝貝一眼,然後推門出去了。
「小子,你別被那臭婆娘給利用了。」張婕前腳剛走,熊通就開口了。
「怎麼說?」貝貝不動聲色地看著熊通。
「我很奇怪你和她在一起,昨晚你要來截殺我的事情,還是她告訴我的,如果我猜得不錯,你只是她手上的一顆棋子罷了,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你今天根本不可能站在這裡。」
「她告訴你的?」貝貝心中一怔。
「是啊,時間,地點,可能會有多少伏擊人員,所以我晚到了一個小時,在你們佈防的外圍設下了一百多人,然後把你們引了進來,如果我們那台車上的人搞不定你們,你們也會死在亂槍之下。」熊通似乎想抓住最後一線生機,挑撥貝貝和張婕的關係。
「還有,我這次來,明著說是為z州的事情而來,其實不是,我另外有一項很重要的任務…現在肯定是無法完成了,我覺得你本性不壞,對你說這些,只想勸你一句,別和這女人在一起,她會毀了你的。」
「我本性不壞?你怎麼知道?」貝貝很疑惑地看著熊通。
「我認識你爸爸,也知道你的真名不叫陳威。」熊通笑了笑:「如果你和你父親一樣,是個有血性的z國人,現在就拿你手上的利刃殺了我。」
「我爸爸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嗎?」貝貝忍不住又把這個問題拋了出來,他感覺到李董的死,遠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張婕突然推開門走了進來,貝貝連忙狠狠地給了熊通一個耳光:「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沒完,你等著!」
「差不多了,出來吧。」張婕很懷疑地看了貝貝一眼。
貝貝臨出門前回頭向熊通丟了個眼色,熊通仍然笑笑地看著貝貝,一句話也不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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