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那個小玉的事情…」酒喝到酣處,話說到耳熱,貝貝還是主動把小玉的事情提了出來。
「前前後後兄弟可能不太清楚…」貝貝大略地向王朝軍講了一下。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貝貝引用了一句從網絡小說裡看到的話:「我不會傻到為了一個女人還破壞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呵呵,這件事是我多心了,還望李總莫見怪。」見貝貝為了怕他心中不舒服,特地出來陪了他一夜,王朝軍心裡反倒有些惶惑了。
貝貝使勁拍了拍王朝軍的肩膀:「以後對我有什麼話,或者對我有什麼意見,就直接來找我,別當著那麼多兄弟的面!老大不是那麼好當的,我們之間這種關係,你當著所有人的面向我提出質疑,我會很難辦的,我不會見兄弟的怪,但你以後也要學著掌握一下方法。」
「李總說的極是!」王朝軍趕緊給貝貝又倒了杯酒。
「只我們兩個人,別喊李總李總的了,當著大家的多撐一下我的面子就夠了…不說這些了,你在高中不是看上了一個校花嗎?也沒聽你後來提起過。」
「她啊?」王朝軍皺了皺眉頭:「現在已經有男朋友了。」
「靠!就憑你,還怕把她泡不回來?」貝貝捶了王朝軍一拳:「管她有沒有男朋友!還沒結婚,人人平等!」
「人家感情深著呢!我哪有老大那魅力?」王朝軍苦著臉,看來他對那個校花確實還念念不忘。
「怎麼跟我一起出去衝殺的那股子勁都沒了?」貝貝很奇怪地看著王朝軍,他酒有點喝多了:「等明個兒我派人去殺了她男朋友,把她給你搶回來!」
「千萬別…」王朝軍嚇了一跳:「愛一個人,遠遠地看著她幸福就行了,何必讓她傷心難過?」
「什麼邏輯!?」貝貝不屑地瞪了王朝軍一眼:「你不把她弄身邊來,她怎麼會幸福?」
「老大,你真的變了。」王朝軍笑著搖了搖頭:「你變得越來越像一個老大了,但是和以前我認識的貝貝完全判若兩人。」
「以前太婆婆媽媽了。」貝貝搖了搖頭:「那樣做的結果只能讓自己鬱悶!而且…我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怎麼了?新華夏發展的事情,李總不要太急,還是慢慢來吧…」王朝軍很奇怪地問了一句,他當然不清楚貝貝說的時間指的是什麼。
「哈哈哈,非常人就要做非常事!以後你會明白的,不過我還是勸你一句,如果你喜歡她,還是把她弄身邊來吧,你絕對可以給她更多的幸福,人活在世上,有些事情還是要把握在自己手中才好。」貝貝的眼睛都喝成了血紅色,他有時候會嫉妒這世間的每一個人,因為他們都會比自己活得更久一些。
兩人喝得酩酊大醉,在街邊隨便找了個位置睡了下來,貝貝的手機響了又停,停了又響,他一直沒有醒過來,當他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王朝軍早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凳子上了。
「李總,醒了?我們一起去吃早飯吧?」
和王朝軍分開之後,貝貝驅車來到了研究中心,病房中比他想像中的熱鬧,貝貝推門進去的時候,發現李霞、張茜、陳雪甚至小怡都過來了,桌上堆了一大堆禮品,他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老母親見到貝貝的第一句話卻是:「娃兒,妮兒去哪兒了?一早上都沒見到她的人。」
「是嗎?」貝貝也在琢磨呢,她死哪兒去了?是不是見到這麼多女生過來,氣得跳樓自殺了?如果是那樣,就再好不過了。
「她可能有事兒回公司去了吧?」貝貝隨便扯了一句。
「媽媽病了,也不通知我們一聲!」小怡假裝抱怨了貝貝一聲。
「是啊!」其他女生也都附和了一句,貝貝心想,昨晚還一個個對我橫鼻子豎眼睛的,怎麼這麼早全跑到這裡諂媚來啦?哈哈,看來女人就是女人,趕都趕不走。
「小玉呢?」貝貝輕輕問了李霞一句。
「怎麼了?想繼續追殺她啊?」李霞微微笑看著貝貝。
「說什麼呢!唉!」貝貝當著眾人的面也不好再多問,不過這麼多女生在場的情景,一直是他努力逃避的,況且和老母親也不太好說,怎麼介紹她們呢?特別是陳雪。
貝貝一邊往後退著一邊對眾人說:「你們慢慢玩兒,我有事先出去了。」
「給妮兒打個電話,問問她去了哪裡啊。」老母親雖然口齒還不是很利落,不過這幾句話倒是喊得很清楚。
「知道。」貝貝一邊應付著一邊退出了病房,早知道她們全在這兒,自己就不該到這裡來,只有一點他想不通,這些女生過來,她們對老母親是怎麼介紹自己的呢,難道說大老婆,二老婆、三老婆之類的?哈哈,樂死了。
貝貝順著走廊瞎晃悠著,剛好一頭撞見了黃少東,貝貝勉強向他點了下頭就準備離開,沒想到黃少東卻把他叫住了。
「田小姐讓我把這些東西轉交給你。」黃少東把手上拎著的那個膠封紙袋子遞給了貝貝。
「她…」貝貝很奇怪田妮為什麼會讓黃少東轉交東西。
「她早上趕過來的,把東西交給我之後,就離開了,什麼也沒說。」黃少東觀察著貝貝的神情,然後解釋了一下。
「哦…謝謝了。」貝貝再次向黃少東微微點了點頭。
「客氣。」黃少東不卑不亢地回了貝貝一個禮,然後離開了。貝貝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拆開紙袋子,發現裡面還有個密封袋,看起來像是張光盤。
除了那張裝光盤的密封袋之外,還有一封信。
貝貝很納悶地把信取了出來,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會有信這個東西?好像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了,死妮子想搞什麼鬼?
信封上寫著『貝貝師兄親啟』幾個字,田妮的字跡很娟秀,感覺柔柔弱弱的樣子,卻帶著幾份倔勁,看起來就像她本人一樣。
裡面的文字卻是古風古韻,從上往下,從右至左在寫,貝貝拿著薄薄的信箋,心中有種怪怪地感覺,他慢慢地一個字一個字地往下念了過去,想弄明白死妮子究竟要表達些什麼給他,搞得這麼麻煩。
『貝貝師兄:近安!
此時提筆,不知從何言起,當言之語早已言之太過,多說枉然,我對你之心意,你早已知曉,奈何落花有意,偏偏流水無情,笑天下癡人一聲!
人生如朝露,去日苦多,往事俱已,追思無益,讓它去罷!
寥寥數語,言短意長,想你能明瞭,不再敘了…就此掛筆,順祝平安,並代問令堂令尊大人福壽安康!
隆冬將至,霜寒露冷,早晚多多注意,添減衣物,自當留心,事業重要,但身體要緊,千萬保重,切切莫忘!
師妹田妮敬上!
另:師兄所需之資料昨日已刻入光盤中,願對師兄之事業有所助益。』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貝貝皺著眉頭把信箋的內容反反覆覆看了很多遍,確信了這應該是封分手信,他不由得罵了起來,死妮子!又和我玩這一套!有本事你就別再冒出來啊!
罵過之後貝貝又有些懊惱,本來是想和她結婚之後好好羞辱她一番的,如果她不在婚期之前趕回來,自己的計劃不是要落空了?
貝貝把拿信箋的手揚了起來,半天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哼!小樣兒,你現在肯定很想讓我打電話求你不要離開吧?我偏不打,哈哈,氣死你!
貝貝把信箋裝進袋子裡之前,忍不住又把它讀了一遍,死妮子,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半文不白的話讀起來真彆扭!到底要表達什麼啊?
貝貝呆呆地坐了半晌,很想打個電話給田妮臭罵她一頓,但到拿電話出來的時候又忍住了,一直到最後他的電話先響了起來。
居然是張婕打過來的。
「你是不是偷了我電腦裡的資料?」張婕單刀直入,連個過渡都沒有。
「什麼資料?」貝貝假裝什麼也不知道。
「少和我玩這套!」張婕有些怒了:「你拿我這些資料準備去做什麼?」
「我哪有啊?」貝貝又辯解了一聲:「張導,你什麼時候回來了和我說一聲,我倒是想和你一起坐著當面談一談。」
「想和我談什麼?」張婕的語氣顯得非常冷。
「我們很久沒有坐下談談了,感覺和您越來越生分。」
「死妮子在你旁邊嗎?讓她接電話!」張婕似乎對貝貝說的話充耳不聞。
「不在。」貝貝想了想:「您怎麼不直接打她的手機?」
「我今晚上一直在打你和她的手機,一個不接!一個關機!搞什麼鬼?你們別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別讓我查出來!」
「這麼凶幹嘛?」貝貝笑了笑,私下卻只咧了咧嘴:「我覺得…有些事情當面坐下來談會好一些,別說我們沒拿您的資料,即使是拿了,也不會做什麼壞事啊!」
「是誰指使你偷我資料的?」張婕並不理會貝貝的調侃。
(鮮花支持!!對於主線架構,大家不用擔心和質疑,也不用擔心隱線太多收不攏,本書大綱和人物關係,確實夠複雜,但它一直很清晰地保存在我的電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