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幾個美女也不甘示弱,手腳並用一大把、一大把地往我身上潑撒著沙子,好像把我活埋這件事情讓大家都很解氣!哼!看來一個一個都對我不懷好意啊!不一會兒,我就只剩個頭在沙灘上了,整個身子都被埋進了沙裡,好幾個照相機同時被拿了出來,她們的歡樂也定格在了這一刻。
埋夠了大活人之後,大家仍然覺得不夠盡興,不知道是誰提的議,要為我修一個漂亮點的美式墓地,然後用我的腦袋做墓碑,暈了!懲罰還沒結束啊?很快,她們又七手八腳地在我身後壘起了一個沙丘,並且把邊沿修得整整齊齊,在上面還裝修上了一個立體的十字架!
這些完了之後,還沒結束呢,很快我的頭頂上又被插上了塊小木牌當墓碑,然後所有的人都跪在了我的周圍開始祈禱,我只好歪著腦袋裝死,以補償這幾天失蹤給大家帶來的不快,小怡的表演更是誇張,她沉痛地表示為「失去」我這個曾經與他南征北戰、跑遍大江南北的親密戰友而「失聲痛哭」、「呼天喊地」,甚至「痛不欲生」並喊著要「隨我而去」。
圍觀的人也越來越興奮,一個一個輪流向我鞠躬,表示沉痛悼念,當然還有獻花的,每個人都說了一段很特別的悼詞,引得在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原來這些女生也都很有幽默感的啊!
她們終於玩夠了,於是又七手八腳地把我刨了出來,我躺在地上裝死,以免再被她們出主意捉弄,沒想到陳雪這個笨笨居然很關心地趴了下來:「貝貝,你沒事吧?」
我把眼睛猛地一睜,嚇了陳雪一跳,一屁股坐在了沙地上,結果引起了周圍更大的嘻笑聲。
真不知道是誰出了那麼多的餿主意,好像都是針對我而來,暈了,誰讓我現在成了中心人物了呢?還好現在她們都還不是我的老婆,要真的把她們都一起娶回了家,天天這樣鬧我,估計我多半也活不長了,慘哪!難道我需要調整一下我的全盤通吃計劃?好像那樣會很不甘心的啊!
邢雯一直沒在沙灘出現,我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不過這麼多人在,我又不好去找她,最後還是靈兒把我拉到了一邊,低聲對我說,邢雯要走了,讓她幫忙過來給我打個招呼。
我扯了個謊離開了眾人,回到營地找到邢雯,看得出來,她現在情緒並不高。
「阿雯,怎麼不出去玩兒啊!一個人呆在房間裡多無聊啊?」
邢雯咬著嘴唇,半晌才開口:「我想了一晚上…覺得自己不屬於這裡…而且…愛上你也是個錯誤,我想…這個夢該結束了,我應該回到自己的生活裡去了。」
她剛才這話裡似乎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想離開我!或許是她已經感覺到我之前在欺騙她吧,我心中有些忐忑不安:「阿雯,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生氣,我當初…」
透過貓眼看出去
邢雯伸手攔住了我的嘴,充滿深情地看著我:「貝貝,我沒有怪你,和你在一起那些事情,我現在沒有後悔,以後也不會,如果能重來一遍,我仍然會愛上你,仍然會那麼去做,只是你本來就不屬於我,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這份情,原本就不可能會有結果,我會永遠把你記在心底,現在,是到了我應該離開的時候了,我決心已定,你也不用再勸我了…」
之後無論我說什麼,甚至哀求,邢雯都不肯再留下了,她的態度變得很堅決,並且想讓我今天就安排飛機送她回陸地上,我無法再拿天長地久來騙她,只好答應了她的要求,打電話給她安排好了回去的事情。
臨離開房間時,邢雯主動抱住了我,給了我一個深情的吻,雖然她沒什麼技巧,卻吻得讓我心碎,女人的堅決,有時真的讓你無法理解,當她決定要離開的時候,任什麼話語也無法阻攔。
深吻過後,邢雯已是滿臉的淚水:「此去一別,再不相見,見了唯恐再次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貝貝你多多保重了,我走了…」
我無言以對,從邢雯身上我似乎也看到了自己的未來,終究會有一天,這些女孩兒將一個一個地離我而去,她們遲早都會有夢醒的一天,只是邢雯比她們看得更清楚一些罷了!
悲乎!痛哉!
上直升機的那一刻,邢雯眼中已經沒有淚水了,似乎也變得開心了起來,或許她已經卸下了心中的包袱,如果真的再不相見,希望她能有一個好的歸宿。
直升機飛走了,我突然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疾步跑回營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努力抑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終於沒讓自己哭出來,門鈴響了,我透過貓眼看出去,發現是小怡站在外面,周圍似乎沒有其他的人。
我拉開門把小怡讓了進來:「小怡,跑到這兒來幹嘛?」
「我剛才看到你一個人回了營地,就跟過來看看啦…」
我關上門,把小怡拉到床邊,怔怔地看著她:「小怡,如果有一天我結婚了,你會不會還和我在一起?」
小怡見我這麼嚴肅,很奇怪地看了我半天:「貝貝,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
「我就是問你,你快回答我吧。」
小怡也楞了半天,估計騷丫頭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過了許久她才開口:「貝貝,如果有一天你結婚了,我怎麼還能賴著你呢?到時候你妻子肯定不會放過我的啊!而且你一旦不能照顧我了,我就要去找別人照顧我了,不然的話,我下半輩子不是會很淒慘?」
小怡說的很實在,其實她不說我心裡也有底,目前這種情況下,我只能把她們都空耗著而已,最終真相挑明時,她們肯定會一個一個地離我而去,包括我妹妹小霞,最終我能守著的,究竟會是誰呢?
這塊玉有什麼問題
「貝貝你不要傷心啊!如果你不嫌棄小怡,小怡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小怡見到我的情緒不是很好,可能覺得自己剛才說的不太合適,又開始反過來安慰我了。
摸著小怡滿身的沙子,我把她推進了洗手間:「小怡,去洗個澡,我想要了!」
「呵呵,我也早就想要了,只是你一直沒閒下來,這樣吧,到我房裡去好了,邢雯走了,我現在一個住一個房,如果在你這間房裡,保不準隨時就會有人敲門進來。」
小怡說的確實在理,我這個房間很容易就會變成公共場合,不管是誰敲門,如果我長時間不開門,肯定就會有更多的人圍上來,最後當她們誰看到小怡從我房裡出來,都會有些解釋不清。
小怡先出了門,四處張望了一下之後,才示意我和她一起出去,我們象做賊一樣快速地穿過走廊,來到小怡的房間裡。
洗的時候,我們都已經忍不住彼此之間的**了,特別是小怡這個騷丫頭,稍稍一碰到她的身體,她就有點難以自持,看來這些天確實苦了她了,今天要好好給她補償一下,當然也補償一下我自己。
擦乾身子,我們來到床上,小怡早就迫不及待了,例行程序親吻和舔舐**過後,她就急不可耐地想讓我進入,不過當我真正想進入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往床頭櫃那裡指了指:「我包包在櫃子裡,裡面有一盒套套,我們以後還是注意一下吧,萬一懷上了還是很麻煩的。」
戴那玩意兒讓人很有些不舒服,不過小怡的話也很有道理,萬一她懷上了,確實比較麻煩,還是戴上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我取出小怡的包包,翻了翻,正準備拿出盒子,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東西。
我從小怡包包裡取出那個東西,認真地看了一下,是塊玉!但是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塊玉不管從哪方面看,都跟我和小霞那兩塊半玉非常的象,我掰了掰那塊玉,似乎沒有可能把它掰開,我又把它拿在手心看了半天,因為從小戴著那半塊玉,對於玉的質地和形狀我非常的熟悉,如果說這塊玉有什麼問題,那就是假設我和半塊玉和小霞的半塊玉完整地合起來的話,就應該與這塊玉是一模一樣的了!
或許是我多心了吧,這世上的玉很多看起來都是一樣的,這中間應該不可能有什麼關聯。
小怡見我拿著她那塊玉看了又看,忍不住問我:「貝貝,你看什麼呢?」
既然小怡問起,那我就也問一下吧:「小怡,這塊玉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哦,你說這塊玉啊?是上次我們去五台山臨走時媽媽給的。」
「啊?後來怎麼沒聽你對我提到過?」我很奇怪地瞪著小怡。
「這個啊?我沒覺得有什麼啊?所以就沒和你提,怎麼了貝貝?」
整玉是完全吻合的
「沒什麼,對了,小怡,**媽有沒有和你談過這塊玉的來歷?」
「嗯…她好像是說過什麼,不過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她說這塊玉是她年輕的時候,一個男人給她的,她好像還說…這塊玉一共有四塊,裡面藏著一個秘密什麼的,我…當時很瞌睡,沒怎麼認真聽,覺得她肯定是呆在廟裡呆久了說胡話呢…這次走的時候,她就把這塊玉強塞給我了,我一直放在包包裡,沒怎麼戴它,你要是喜歡就送給你囉…」
「**媽有沒有說過,這塊玉是什麼男人送給他的?」
一陣涼意從我脊背上升起,但願我的猜測是錯誤的,我想起了小怡媽媽當時看著我時那種奇怪表情,難道那個男人是…
小怡撇了撇嘴:「我沒問,她也沒說,貝貝,我們要快一點啊,再晚一些,她們可能就回來了,說不定就會有人過來找你。」
我已經沒心情和小怡繼續下去了,我示意小怡把衣服穿起來,我自己已經開始穿衣服了,小怡很不滿地瞪著我,不知道我又想幹什麼,她嘟著嘴,並不肯穿她的衣服。
我顧不上小怡的不滿,穿好衣服之後,拿著小怡的那塊玉就來到了小霞的房間,因為我身上那半塊玉現在在田妮手上,我無法進行比對,只能找小霞那半塊一起比對看看了。
小怡因為沒穿衣服,沒敢跟著我出來,我關上小怡的房門,然後徑直來到小霞的房間,摁了摁門鈴,上面亮著「請勿打擾」,裡面沒有門鈴聲響起,於是我使勁敲了敲門,還是沒什麼反應,我又連著敲了敲,小霞的房間貓眼過了好半天終於有人影出現,可能她看到了是我,很快便打開了門,她身上還穿著睡衣:「哥,我睡覺呢,你這麼急著找我什麼事?」
我推門進到房裡:「小霞,那麼多人都在外面玩,你怎麼不出去玩呢?」
小霞呆呆地看著我:「前幾天我沒休息好,趁今天沒事,想補回來呢。」
小霞懶懶的樣子非常可愛,不過我不能像對小怡那樣隨便地就把她攬入懷中親熱:「小霞,把你那半塊玉拿出來我看看。」
小霞顯然也注意到了我手中的那塊玉,她先從我的手中拿了過去,認真地看了半天,果然她也看出了問題,眉頭緊鎖了起來,她把玉遞還給我,然後從身上取下她那半塊玉也遞到我手上。
我把小霞那半塊玉和小怡的玉試著拼了一下,一面不行,又換到另一面,這下我徹底要暈了!
在這個側面上,小霞那半塊玉和小怡的那塊整玉是完全吻合的!雖然吻合面本身都是光滑的切面,但是玉上面有深淺不同的紋路,而這些紋路正好從小怡那塊整玉延伸到了小霞的那半塊玉上!
也就是說,這些玉,包括我那塊,都是從一塊玉石上切割下來的,它們本來就應該是同一個整體。
連自己都弄不清楚
世上沒有這麼巧的事情吧?難道這塊玉是李董給小怡媽媽的?
天哪!回憶一下!
小怡說過,她父親不喜歡她,而且小怡的父親自從小怡出生以後老是打罵小怡的母親,並最終導致小怡的媽媽出家為尼。
還有,小怡的姐姐秦琬兒,一點也不同情小怡的媽媽,做為女兒不可能這樣說自己的媽媽,除非…
小怡的媽媽說這塊玉是一個男人給她的,她既然把它保存到現在,甚至出家之後還帶在身上,那麼這塊玉對小怡的媽媽來說,必然是某種寄托,這次,或許是她見到了自己的女兒也已經找到了心上人,才徹底看斷塵念,斬斷了那份情思。
但願我的猜測全部是錯誤的!否則…我真的不敢想下去…
小霞從我手中拿過了那兩塊玉,又拼了一下,抬起頭怔怔地看著我:「哥,這玉你是從誰那兒拿到的?」
我從小霞手中奪過兩塊玉,一句話也沒說,離開了她的房間,小霞因為只穿著睡衣,沒有跟著出來,只是在房間裡喊著:「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出門後,發現陳雪她們也都回來了,小怡也剛好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這個時候再去和小怡偷偷說什麼似乎不太合適,或者暫時不要和她說什麼了,等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再獨自去一趟五台山,向老尼姑問個清楚。
吃過晚飯,陪女生們一起去坐快艇兜風,快艇如離弦的箭,行駛中捲起朵朵潔淨的浪花,濺到臉上跳到懷裡,那種美好的感覺,只有在神奇的大海裡遨遊才能享受得到,不過我總有一種怕不小心掉到海裡去的感覺,那些女孩子不能理解,還以為我是膽小,什麼時候她們也經歷一次就知道大海的厲害了。
我突然又想起邢雯,想起和她在一起度過的那幾天幾夜,想起了浸泡在海水中時她那張蒼白的臉,想起了以為她死了的時候那種悲傷心情,以後真的不能再相見了嗎?心中好難受啊!
幸虧海水不時地濺到臉上,剛好可以掩飾住我內心的情緒。
回到營地時,已經很晚了,在真相沒弄清楚之前,我不敢再單獨去找小怡,我怕見到她後,兩人又幹出無恥的事情來,很快告別眾人後,我獨自回到房間裡,想冷靜下來好好理清一下頭緒。
坐著無聊,我打開了電腦,呆呆地坐了半晌,不自覺地又登錄進了遊戲,想著小霞不可能在上面,但還是希望她能在上面,我不明白自己是為什麼,小霞一直在我身邊,但我卻總是在逃避去見她,去瞭解她,卻又想通過網絡這個虛擬的世界能與她更親近一些,也許人做為一個高等動物,動機的複雜性有時候連自己都弄不清楚。
登錄上去之後,屠龍的戰鬥仍然在繼續著,暴龍好像沒有上次我見到它時那麼精神了,顯示了一些疲態出來,我突然覺得它好可憐,無緣無故的被這麼多人砍殺,只因為身上背著套五階裝備,如果我是它,會趕緊趁現在把那些東西扔出去算了。
一直對我不冷不熱的
突然有人密我,一看名字,紅街咖啡!沒想到小霞居然也在線。
「木頭,好多天沒見到你了,上線了?」
「啊…我這些天有事,不在電腦旁邊,五一你沒出去玩啊?」
我明知故問,沒話和她找話說。
「我現在在一個海島上。」
小霞似乎並不忌諱告訴別人這些事情。
「哦,是和誰一起出去玩啊?」
我有意想從她口中得到一些關於我自己的信息,雖然之前所有的嘗試都失敗了,但是我一直沒放棄暗示這一點。
「和我哥哥。」
小霞似乎停了一下才又敲了這幾個字出來。
「一直還沒問你年齡呢!你難道還沒談朋友嗎?為什麼五一會和哥哥一起出去玩兒啊?」嘿嘿,看看小霞會如何回答我。
「我現在很老了啊,長的又醜,沒人要我,所以只好和哥哥一起出去玩兒啦。」
暈了!小霞竟然會這樣說自己!好像一般的網友都喜歡把自己說年輕漂亮年輕一些,小霞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這是不是她對自己很自信的原因?
「別傷心啊,我不怕你醜,會一直陪著你的啊。」
既然小霞不說實話,我也就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吧。
「真的嗎?你又不認識我,憑什麼要一直陪著我?」
「呵呵,我們在同一個城市,想見面還不容易?你是不是很喜歡去紅街咖啡廳啊?為什麼取名叫紅街咖啡?什麼時候我請你在那裡喝個咖啡,我們不就認識了?」
「是啊!我經常去那裡,坐在那裡的感覺很好,在那裡有很多美好的回憶…」
「美好的回憶?咖啡,你戀愛過嗎?」
聽小霞的語氣,她今天情緒似乎比較好,談話的興致也比較高,我決定抓住這個機會和她多聊一會兒。
過了許久,小霞才又敲了句話在屏幕上:「應該算是吧…如果單戀也算是的話…」
暈了,小霞你單戀過(電腦)誰?難道是在說我?好像自從見到你第一面起,就是我在單戀著你吧,那些天害得我茶飯不思,還好意思說你單戀!氣憤!!是你一直對我不冷不熱的啊!每次當我滿懷信心靠近你時,都將我冷冰冰地拒之門外,現在倒成了你單戀了!真是沒天理了!
「有這樣的事啊?能和我講講你的故事嗎?」
我試探性地敲出了這句話,可能有時候人在網絡上,會比在現實中更容易敞開心懷一些,或許我今天能聽到一個真實的小霞。
「我沒什麼故事…我是個苦命的人。」
半天小霞打出了這麼句話,看得我莫名其妙,威震四方的霞光集團掌門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憐兮兮的了?不過話說回來,小霞也確實夠命苦的了,不說她死了的母親和父親,還攤上我這麼個哥哥,她能不命苦嗎?
「講一下嘛!怎麼個苦命法?是不是沒錢喝咖啡了?說出來我請你啊!有些事情,悶在心裡是很難受的,或許說出來了,就可以放下了,我對你來說,現在只是個網絡上的符號而已,你怕什麼?」
生活挺簡單的
「那你先講講你的故事,我再講我的啊,你為什麼一開始要來找我?」
「我啊…一個無聊的大學生…沒有朋友,那天隨便登上遊戲看看,剛好見到你在那裡收草藥,所以就湊到你面前想和你交個朋友啊。」
「收草藥的人似乎很多呀,你為什麼單單來找我呢?」
「因為我也比較喜歡紅街咖啡啊,所以見到你這個名字,就找你啦。」
「是嗎?那看來我們還比較有緣分啊,剛才讓你講你的故事,你還沒講呢。」小霞顯然看出了我在轉移話題。
「哦…我…我生活挺簡單的,每天上課,吃飯,睡覺,上網打遊戲,就這些。」
「那你沒談朋友嗎?」
「沒有啊!」說這話的時候我從來沒臉紅過。
「你今年多大了?」
哈哈,開始問年齡了,看來小霞對這個草木深還是比較感興趣的。
「我讀書有點晚,今年是我的本命年啊。」
「二十四了?和我哥哥一樣大啊,你在哪個學校?」
「在湖濱啊。」臨時只好拿靈兒的學校來搪塞一下了。
「真的嗎?我以前也是那個學校的啊,你在哪個系讀書?」
暈死,小霞什麼時候開始滿嘴白話了?竟然學會騙人了!
「呵呵,你先告訴我你是哪個系的,你不會是我的師姐吧?」
「我看起來有那麼老嗎?」
「是你自己告訴我你又老又醜的…哈哈,你剛才不會是騙我的吧?」
「木頭,你現在在哪兒?這樣和你說話好累啊,上次你上了船之後,就被水沖走了,我叫你你也不理。」
「我掉線了,我被衝到太平洋裡面,剛才瞎摸亂撞不小心就到了屠龍的地方。」
「是嗎?你也在屠龍?用我給你的鐵甲嗎?」
「沒有啊!我是被卡在牆裡面了。」
「啊?還有那種事情?那你快自殺了出來啊,呆在牆裡面幹嘛?很好玩兒嗎?」
「不行啊,我現在就是自殺了出去,要見你也還要買船票回大陸才行,那樣就是坐最快的龍船,也要坐上一夜才能回去。」
「哦…其實你不用回來的,我也在屠龍地啊,不過那是我的另外一個號,前天才趕過去的,我待會兒上那個號去找你,龍快死了嗎?」
「還早呢!你還有個號?我怎麼從來沒見你提到過?叫什麼名字?」
小霞居然還有這種愛好啊?弄兩個號出來玩兒。
「你見過的,等一分鐘,我切換到那個號上密你。」
呵呵,我見過的?我好像在這個遊戲中沒認識別的人啊?實在想不起來會是誰。
過了一分鐘,又有人開始向我密語。
「木頭,你好,我是咖啡啊。」
看到這個id,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我好像在這個遊戲裡就只有一個仇人,那個紅袍魔法師「傷心砂!」
沒錯,這原來就是小霞的第二個id,我不禁有一種被耍弄的感覺。
「是你啊?呵呵!難怪說我見過你,真是印象深刻!」
取得了雪石盔甲
「還記恨啊?我和你鬧著玩兒的,現在向你道歉還不行?」
「鬧著玩兒?!知不知道那時候我有多憤怒!我挖了一個小時的草藥,準備回去送給咖啡!居然被你搶走了!」
「呵呵,我不是怕你拿不動嗎?所以親自去接你了。」
算了,不和她計較…
「你什麼時候練的這個id?怎麼那麼早就學會二階魔法了?」
一直以來,我覺得我和小霞網絡上的對話,都是我把握著主動,沒想到她居然有這麼大的秘密瞞著我,真沒想到,小樣兒,還有幾分鬼心思呢。
「我本來就是這個id啊!那個咖啡是後來練的,主要也是為這個id制些藥水用,很多練習魔法師的都會再練一個煉金師的。」
「啊?那你為什麼要取傷心砂這樣一個名字?有人傷了你的心嗎?」
「是啊!但是他並不知道。」
「和我講講嘛,他是怎麼傷了你的心?」
「他身邊圍著很多女孩子啊!總是對我視而不見的。」
「是嗎…」
我不禁有些心虛,趕快把話題引開吧:「是不是因為你的性格太內向,又或者是他自卑,不敢靠近你?」
「自卑?怎麼會呢?我從來沒感覺到過他會自卑啊…」
正說話間,暴龍突然放出了一個火炸雷,火焰燒遍了整個山洞,這次攻擊的能量也太高了點吧?幾千名玩家瞬間全部躺倒在了地上。
「木頭,在嗎?洞裡面發生什麼事情了?暴龍被****了嗎?」
倒…原來小霞一直還在洞外…她跑到這兒來湊什麼熱鬧?
「等…我看看。」
整個山洞瞬間安靜了下來,暴龍吐出了最後那個巨大的火炸雷之後,轟然倒在了地上,火炸雷的余焰仍然在洞中蔓延著,使得外面的玩家現在仍然衝不進來。
暴龍剛好倒在了我的旁邊,這倒是個很意外的事情,我出不了牆,無意中試著雙擊了一下暴龍的屍體,暈了,好多寶貝啊!最顯眼的顯然是那套雪石甲和玄冰劍,在暴龍的屍體裡面隱隱閃著寒光。
既然能打開暴龍的屍體欄,那我就試著看看能不能用快捷鍵拾起暴龍身上的東西吧。
「您成功取得了玄冰劍!」
「您成功取得了雪石頭盔!」
「您成功取得了雪石盔甲!」
「您成功取得了雪石靴!」
「…」
不到半分鐘的功夫,我已經把暴龍身上所有的東西全部取光了,這時暴龍放出的火炸雷的餘威才剛剛散去,洞口外面已經是廝殺一片了,當然在烈焰消失的一瞬間,幾百個玩家一起衝了進來,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衝到了暴龍的屍體邊。
更多的玩家跟著也衝了進來,很顯然,暴龍身體裡什麼東西也沒有了,這些玩家可能開始懷疑對方下手比自己更快,已經取走了寶物,互相之間的砍殺已經不再需要理由了。
還不是很相信
現在他們甚至連溝通一下誰拿到了寶物的時間都沒有了,都認為是對方拿了,都想力爭在對方還沒來得及回去之後,砍倒對方,然後到對方的屍體裡面去搜。
我試著把雪石甲和玄冰劍裝備在身上,不過系統顯示:「您能力不足,還不能裝備些物品。」徹底暈了!我拾到這些東西也沒太大的感覺,只是想試一下外觀的效果,沒想到說我不能裝備!
而且現在有個難題,那就是我該如何出去呢?如果自殺出去,那身上的東西就留在牆裡面了,如果想把東西帶出去,不自殺是出不去的,這該如何是好?
我沿著山體往洞外走去,找到一個無人地之後,查看了一下地圖坐標,然後用密語讓小霞趕過來。
過了大約三分鐘,一個紅袍魔法師騎著一隻陸行鳥朝我這邊走了過來,她來到我所在的山體附近,然後密我:「木頭,我到了,你在哪兒?」
「我就在你旁邊,你不要亂動,我試一下能不能和你交易。」
說著我就點擊了一下「傷心砂」的身體,然後輸入交易的指令,物品交易框彈了出來。
我把剛才得來的寶物一件一件丟到交易框中,小霞顯然是看出了這些東西的屬性,她肯定也非常吃驚:
「木頭!你是怎麼弄到這些東西的?」
「呵呵,我撿的啊!」
交易完畢,小霞很快就把整套裝備穿了起來,雪石套裝果然非常的漂亮,「傷心砂」整個身體籠罩在了一片冰光雪影之中。
我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對了,咖啡,你不是個魔法師嗎?怎麼能穿上戰士的套裝?」
「你笨啊!雪石套甲本來就是為冰系魔法師準備的,我當然可以穿上啊!而且我現在的各項屬性早就滿了。」
「咖啡,我現在去重生點,你在碼頭等我吧,我們一起回城裡去。」
「好的。」
隨即我敲入了自殺的命令,回到重生點,然後往碼頭方向趕過去。
小霞已經等在那裡了,她手中沒有持劍,身上仍然套著紅色的法袍,看不出裡面的雪石甲。
「木頭,你把這麼貴重的東西交給我,我看中了,準備不還給你啦!」
「呵呵,你喜歡,就送給你吧。」
「你是裝傻,還是真傻?你不知道這個套裝現在價值多少錢嗎?」
「錢?身外之物,只要能博得你一笑,就值回來了。」
廢話!她是我妹妹,我把東西給了她又有啥不行的呢?儘管充大方好了。
「你真的準備把這套東西送給我?」
小霞似乎還不是很相信,很快她就點開了我身上的交易框,把東西放了上去,並點了確認:「還給你吧,剛才逗你玩兒呢。」
我點了取消:「我是真的想送給你,只要你願意交我這個朋友。」
「木頭,你很有錢嗎?」
「我窮啊!每月只有幾百元生活費。」
卻讓我非常的嫉妒
「我不信!一個窮得每個月只有幾百元生活費的人,會把價值一百萬美金的東西,輕易送給一個從未謀面的人,只為博我一笑?而且你連我是男的女的都不知道。」
「沒別的,我是說真的,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每次上線的時候,能守著你,對我來說,這樣已經足夠了。」
「傷心砂」半天沒再言語,可能在回味我剛才所說的話吧?
「我也喜歡和你在一起。」小霞終於開口了。
不過她這句話卻讓我非常的嫉妒,原來一套價值連城的虛擬物品是可能衡量出感情來的!小霞被一套雪石甲給打動了!暈了,看來她要移情別戀了。
傷心砂雙手往前一伸,施出了一個咒語,一隻通體透亮的冰馬出現在我的身邊,小霞再次念出咒語,讓這匹馬認我做了主人,我翻身上馬,和小霞緩緩地往碼頭方向走去。
碼頭邊有一些玩家頭頂上出現的都是日語,他們站成一排,好像正在聽血盟盟主講著什麼,大概有十幾號人,這時有一個不知哪國的一個魔法師經過,突然對著他們的盟主施放了一道閃電,那盟主顯然抗魔能力還是很高的,並沒有倒下,十幾個人中立刻有幾個魔法師也開始還擊放出魔法,只一瞬間,就把那經過的魔法師放倒在地。
那魔法師開始罵起來,從頭上冒出的字符串可以看得出來,他是個韓國人。
我向小霞密語了一句,小霞很會意地取出了玄冰劍,念了一句咒語,她召喚的可能是第五階的冰石流魔法,無數的冰石從天而降,只一瞬間的功夫,就把十幾個日本人全部放倒了。
哈哈哈哈,看來雪石套裝確非浪得虛名。
「木頭,你也練個魔法師吧,到時候我把這雪石套裝還給你。」
「我不想練。」
「為什麼?」
「我是無意中到這個遊戲來的,來了這後,認識了你,現在我玩遊戲的唯一目的,就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對於在遊戲中變得強大,征服四方的事情,並不是很感興趣。」
「男人不都有一個征服四方的夢想嗎?難道你沒有?」
「嗯…也不是這樣的…對我來說,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遠比征服天下要重要的多,人活在世上,各有各的追求,即使我想征服四方,也只是為了能讓心愛的人得到保護而已。」
「你是想和我在一起麼?你認為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暈了,小霞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了?她現在急於找個男朋友嗎?難道她看上了這個「草木深」?
「是的,我有這種感覺。」繼續騙吧,把她徹底試探出來吧。
小霞聽到我的話之後沉默了很久。
「木頭,五一以後,我想約你在紅街咖啡廳見個面。」
我心裡暗暗一驚,僅僅半個月的虛擬世界的交往,就捕獲了小霞的心?她居然會主動去約一個剛認識不久的網友見面!
不可能不去考慮
「呵呵,好啊,我也很想見見現實中的你,不會真的又老又醜吧?」
「那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啦。」小霞打出了個笑的表情。
下線之後,我心中有些鬱悶,過了半晌,起身出了門,來到小霞門前。
小霞把我讓了進來,她的電腦仍然開著,不過已經退出了遊戲。
「小霞,晚上一個人在忙些什麼呢?」
「能忙什麼?不就是隨便上上網什麼的,對了,哥,你那塊玉到底是哪兒來的?」
「這個…你暫時別問,等我調醒清楚一些再說吧,我想知道,你最近還在打那個網絡遊戲嗎?」
「…怎麼了?」
「沒什麼,剛才我看到了一些關於這個網游不好的消息,所以就過來問問…關心一下妹妹的生活嘛!」
「呵呵,哥你看到什麼消息了?什麼時候變得關心起我來了?你不是一直都很忙的嗎?」
倒!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才好,難道直接問她,你是不是和男網友約了見面?那也太直接了吧?我還不想暴露得這麼早,不過不說,我心裡實在很悶得慌。
「我剛才在網上看新聞,看到有報道說因為這個遊戲,有個女網友去見男網友,結果被那***給姦殺了,現在這個網絡還真是很害人,網絡遊戲畢竟只是遊戲,是不能和現實相混淆的,我剛才看到了,就想起你也在玩這個,所以過來提醒你一聲。」
「哦?」小霞很懷疑地看著我:「我只是打打遊戲而已,哥你不要瞎擔心了,即使是約網友見面,那也是瞭解比較深了之後才會見面的啊。」
「什麼啊?網上能看出什麼來?像我這樣的色狼,在網上總是裝得很純情的樣子,騙那些像你這麼大的妹妹,一騙一個准,你可千萬不要上了別人的當。」
「哥你是個色狼嗎?我怎麼沒…看出來?」小霞這句話是在挖苦我吧?靠!我不是色狼,那世上還有色狼嗎?
「我是你哥哥!我的話你到底聽不聽?」
煩了,決定用長輩的語氣來壓她了。
「聽…」小霞很乖地看著我,答應得比什麼都乾脆:「但是,哥啊,我年齡也不小了,也該去談個朋友了吧…不從網上認識,難道哥你有合適的人選介紹給我嗎?」
小霞這話是激我的嗎?唉!煩啊!與其讓她這樣沒頭沒腦地去認識一些網上的人,還不如把她交給那個阿東,我還稍微放心一些…畢竟看得到,摸得著。她是我的親妹妹,她的終生幸福我不可能不去考慮。
至少阿東長得還比較帥,家庭背景也很不錯,待人很彬彬有禮,而且…以後還可以順便欺負一下他的小護士…汗…
「小霞,你覺得阿東那個人怎麼樣?」
小霞很懷疑地瞪著我:「他是個好人啊。」
「那…那你可以嘗試著去和他約會啊。」
「是嗎?」小霞臉上似乎現出了些失望的神情:「也許吧…」
悠長的汽笛聲
「小霞你不要相信網上的東西,那些都是假的,是不能混同與生活的。」
「哦…對了,不說這個了,哥,我明天坐飛機回去,你是和我一起走還是和她們一起走?」
「我還是陪著她們吧,畢竟她們都是我帶出來的。」
「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的。」
說服不了小霞,我很鬱悶地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以後,小怡突然從洗手間裡跳了出來,身上一件衣服也沒穿,把我嚇了一大跳。
小怡突然撲到了我的身上,我沒防備,剛好也沒站穩,硬生生地被她把我給壓倒在了床上。
「貝貝,你好壞啊!故意吊我胃口,明知道我想要!」
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了,在沒弄清事實真相之前,我是不是應該…
死小怡!她居然說著就蹲到了我的頭部,把整個
(刪)
不知怎麼地,在覺察到小怡可能會是我妹妹之後,我好像變得更興奮了,我是不是真的很**啊?我突然又想起了我妹妹小霞,狂暈…
(刪)
一共做了四次,終於兩個人都累癱了,儘管小怡一百個不情願,但我還是拍著她的臉蛋兒把她弄醒,然後強行把她的衣服穿上,把她送回了她的房間裡。
第二天,坐船離開的時候,很多員工看起來都有些戀戀不捨,像這樣一次旅行確實很讓人難忘,可能最難忘的就是我自己了,這麼短的幾天,居然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
回去啦!回去啦!我先打了個電話給許英,瞭解了一下公司的運營情況,從她很開心的語氣中,我基本上知道了結果,五一我們的銷售取得了很大的成功,短短七天的時間,一共在終端消化掉了近三百萬的庫存,這極大地增強最我們下游經銷商的信心。
嗯,看來我的管理還是很有成效的嘛!到時候又可以向小霞吹噓一番了。
坐船回到上海以後,有人提議回去時坐輪船,畢竟還有一天的假期,這樣就可以細細欣賞沿江的景色了,結果很快得到大多數人的響應,最終大家達成了一致,坐輪船逆流而回。
集體打車來到碼頭,望著滾滾的江水,我不由得心生感概,長江,我來了。
更興奮的是那些女孩子們,她們好像對旅行中的每件事情都感到很興奮,我不禁在想,是不是越興奮的女生,在**的時候都會越主動?嘗試了才知道啊,我看著她們一個一個的小屁屁在我面前晃(當然是穿著衣服的),不由得有些發呆。
在一陣悠長的汽笛聲中,輪船戀戀不捨地離開了晨曦中的碼頭。江水潺潺東流,輪船緩緩西行,逆流而上全然沒有「輕舟已過萬重山」的愜意與暢快。不過這也無妨,江上的風景如同上等的陳年佳釀,只有細斟慢飲才能喝出味道,足以讓人心醉。
不可阻擋之勢
小怡似乎不太在意別人的目光,總是蹭在我身邊,不停地指著山中的景色讓我看。
這些沿岸的山景確實美不勝收,氤氳之氣在江上徘徊,在山間繚繞,同時也在我的心裡升騰,一切都處於朦朧之中。近處的山時隱時現,偶露崢嶸,霧氣如牛奶般從她們的玉體上輕輕滑過,看上去她們似乎正在「牛奶浴」中慵懶地梳洗打扮。
如果把群山比做我的女孩兒們,那麼誰是她們的貝貝呢?哈哈!
遠處的山顯然還在熟睡之中,但凝重的霧氣猶如一床又厚又大的棉被,把她們裹得嚴嚴實實,生怕她們不勝風涼。沒有群山的陪伴,江水有些孤獨,無精打采地東向而去。
起來吧!女孩兒們!有客人從遠方來看你們啦!太陽對群山大聲地喊著,哈哈,原來我就是她們的太陽神啊!
於是,群山打著呵欠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從閨閣中走出。如果說剛才的圖景是以意境取勝的傳統中國畫,那麼現在的圖景則是不折不扣的寫實主義的西方油畫。
中國傳統畫給你提供了一個足夠大的想像空間,讓你自由地去豐富它的內涵、拓展它的外延,而西方油畫則是「現身說法」,以一種真實的力量來震撼你的內心。雖然表現方式不同,但是一樣可以感受到美的真諦。
煙霏雲斂,終於可以看見「去蔽」的長江了,真是感謝造化。江水浩浩蕩蕩,激情澎湃;兩岸豐草綠褥,佳木蔥蘢。江風如同久違的老友在耳畔不斷私語,向人們講述著山裡神仙的故事。
兩岸的山時而疏遠,時而又湊上前來親熱,有時千仞峭壁從四面擠壓過來,使天空變得逼仄起來,讓人有點感覺到自己就像是井底之蛙。
不知不覺中,已近黃昏。
輪船也開始駛入了比較湍急的水域。江水變得暴虐起來,群山開始變得面目猙獰,江風也有些堅硬了。雖非秋冬時節,但是肅殺之氣依然砭人肌骨,讓人不寒而慄。
大華夏與霞光集團,一步一個腳印,就像剛入長江時那樣,穩步前行著,但是李董的離去,竟爭對手的打壓,外資的入駐,使得前行的路就好似現在這湍急的江水,什麼時候,我能真正把握住霞光集團的船舵,引領霞光繼續象李董在的時候那樣穩步地走下去?
在感歎長江氣象萬千變化莫測的同時,我也能隱隱感覺到,在漫長的自然史上,長江與群山之間曾經爆發過無數次激烈的爭鬥,最後才確立了現在的秩序,就像現在的霞光。
看看吧,滾滾江水如同一根犀利無比的鋼鞭生生地將群山劈開,從中突圍而出,以不可阻擋之勢,一路狂奔到大海。
後來有詩人興歎道:「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以柔克剛,這是每一條河流的生存哲學。雖然那些剛猛威武的群山看上去不可一世、霸氣十足,但是他們必須乖乖地列隊接受江水的檢閱,並負責守衛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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