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人已經到齊就開始按照張婕告訴我的對大家說:「我想,今天對新華夏公司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天,大家心裡應該都清楚。」
我盡量把語控制慢一些,低一些,我現還真的有些效果,連李霞的神情都變得嚴肅多了。
「我希望,今天,這個家庭的所有成員都應該全力以赴地做好每一件事情。」後面我要求李霞今天穿什麼裝束,化什麼妝。在八點半之前趕到公司坐鎮,並且通知各部門總監在十點半鍾無論有多大的事情,全部集中到會議室開會。
李霞沒有言語,很奇怪地看著我,我也瞪著她,她突然笑起來:
「小樣兒,你打扮起來還蠻帥的嘛!」
三個人一起看著她,不知道她又會說出什麼來。
李霞的臉突然又板起來:「你這個模樣讓我想起李大董事長,別裝出那個樣子來教訓我!真是討厭!」
李霞是個古怪的人,什麼時候你都很難預料她下一句是什麼,會是什麼表情。
等著吧,我心裡暗暗想,等公司的事情安頓差不多之後,我就來整治你,我想著李霞被我逼到無處可退只好以身相許的情景,忍不住樂了起來,三個人又一起奇怪地看著我。
大家都沒有再言語,李霞又橫了我一眼,然後牽著田妮的手,拿著我給她的一頁紙離開了。
我長舒一口氣。更艱苦的戰鬥還在後面,而我現在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張婕。
過早的時候四個人又坐到了一起,氣氛仍然有些尷尬,都沒有說話,田妮仍然一眼都沒看我。經過大廳時終於看到了秀秀和絨絨兩姐妹,一個很安靜,一個很愛動,低著頭的肯定是絨絨,輕輕笑著看著我的應該是秀秀。很奇怪的是,那幾天怎麼只見到秀秀,沒見到絨絨?
時間越來越逼近,張婕也開始變得有些不安,我試著和她聊聊天,平靜一下她的心情。
「這些年,我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這個家,給了董事長,給了大華夏。」張婕又幫我整了整衣領,說著說著眼圈又紅了。「我不知道如果離開這裡我還能做什麼。」
「我向你保證,不會再有人能把你從這裡趕走。」這一晚上的事情,我的心底不僅僅是能用感激這個詞來描述了。非常疲憊的張婕靠在沙上很快睡著了,我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不過很難。
一陣清脆的音樂突然響起,是張婕手機的鬧鈴,我們兩個同時被驚醒,九點半鍾了,我們立刻行動起來,大約在十點鐘,張婕打扮好了自己,同時也對我的裝束基本滿意了:「你和董事長真的很像,不僅僅是長相和身材,連神情都很像。」是嗎?我心裡想,怕只是一種感覺吧。可能遲早我會有被拆穿的一天,但是我對這個家沒有什麼要索取的,我只是來幫忙,幫完忙,我就會自動消失掉。
我是坐張婕的寶馬和她一起到公司的,顯然,公司很多人都認識她,一路上都有人向她打招呼:「張助好。」大多數人見到我的都是一楞。我們盡量避開大多數人,直接來到董事長的辦公室。已經快十點半鍾了,李霞按照安排應該已經在會議室了,張婕打開會議室的監視器,果然李霞已經在那裡了,會議室的嘈雜聲也隨著傳了過來。
我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便站起來對張婕說:「我們過去吧。」
張婕示意我坐下,先等等,說該過去的時候我再叫你。
張婕認真地聽著會議室裡的嘈雜聲,我注意到李霞開始不安起來,會議室的嘈雜聲也開始高漲起來。李霞有點坐不住了,張婕的口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公司的財務總監和研部部長還沒有到,不等了,我們進去吧。」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十點四十幾分了。
當我們踏進會議室的時候,全場一下子就肅靜了,不知道是因為看到我,還是看到張婕,還是看到我和張婕就像以前董事長和張婕一起走進來的原因,反正會議室突然安靜得出奇。
我感覺到無數雙眼睛向我看過來,我按照張婕教了我無數遍的方式走了進來。不知怎麼地,我進門的時候突然想起趙麗蓉在春節晚會小品上說的一句話:「你說,我到底是先抬左腳啊還是先抬右腳?」想笑又沒笑出來。
李霞和田妮同時站了起來,我坐下時,全場掃視了一遍,然後緩緩地坐在了董事長以前的座位上,李霞和張婕分別在我的左右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