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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三十七章 各自行動 文 / 雷霆

    「好啦,東魔已經離開,現在是時候談談我們之間的事情了。」

    「不是吧,你還打算讓我去統一東方仙界的各大勢力?晶石共有十顆,而且有四顆下落不明,這也就意味著我的『滅世之力』無法完善,對你而言也就失去了利用價值吧?為什麼還要讓我去做這種根本不可能達成之事?」

    夜宇有些惱怒地看著東方仙界界主,如果不是顧忌他那無與倫比的強大實力,早就破口大罵這個該死的老頑固、老匹夫了!夜宇除了本身並不願意介入到東方仙界的種種紛爭之外,也不認為自己有能力去征服這個位面,更別說是統一各界了!

    「小子,你又看不起自己的能力了!就算沒有純粹的『滅世之力』又能怎樣?老夫所在乎的並不是這些!相信自己的能力吧,與你結合的『火曜之晶』與『木曜之晶』的潛在能量還遠遠未發揮出來,即便是你自身還有著相當大的開發價值,即便沒有其他晶石,依然可以獨當一面!更何況你的身邊有智天使和月冥皇鼎立相助,還有什麼可擔心的?老夫說你行,你必當能行!」

    夜宇聞言不屑地撇了撇嘴,悶聲悶氣地哼道:「你為了達到利用我的目的,當然會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來激發我的鬥志,但我會因此被你蒙蔽住才怪!小雨,你說是吧?」說著看向了身邊的思雨,彷彿是在徵求意見一般。

    「漂亮的話誰都會說,但就事論事,我個人也覺得讓宇去統一東方仙界以及各界太過於荒誕了一點。界主大人你還是另請高明吧,宇並不適合當你的幫手!」

    思雨當然要幫著心上人說話,立即隨聲附和起來。而且她也有著自己的考慮。身為月冥皇,首先要顧忌的並非是個人私情,而是要設身處地地為冥界的利益著想。如果夜宇有一天真的統一了東方仙界並統帥仙人大軍去攻打冥界,她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攻擊心上人當然不可能,但幫著心上人攻打冥界又或者置身事外、兩不相幫更不可能!

    「喂,聽到了吧?身為界主,難到你連這麼顯而易見的結果都想不通嗎?真是太令人失望了啊!」夜宇微微諷刺道,口氣比一開始見到他之時要惡劣許多,大概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豁出去了吧!

    東方仙界界主搖頭歎道:「她和你關係緋淺,自然要幫著你說話。而且,她那身為月冥皇的敏感身份也注定不希望見到你同冥界為敵的那一天!小子,難道你依然認為老夫是那種毫不思量就選中你的輕率之人嗎?現在你的力量只不過還未成熟罷了,到了替老夫辦事的時候你一定會發現老夫的話有多麼正確!」

    「你還真是頑固啊,那我倒要聽聽,你打算讓我怎麼做才能夠『統一』東方仙界?別告訴我還是所謂的『和平』遊說!」夜宇沒好氣地哼道,仙人都是心高氣傲之輩,若靠區區遊說就能帶來和平,世界上還會有爭執嗎?

    「難道直到現在還不明白嗎?老夫所指的用『和平手段』去化解眾仙人們之間的矛盾,並非用三寸不爛之舌去說服對方,而是建立在武力背後的『和平』!除了你本身要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之外,還必須有一股不容他人忽視的勢力為後盾!只有這樣,才能同那些自命不凡的仙人打交道!至於同他們達成聯合還是動用武力收服他們,那就得看相應的情況再作決定了!老夫相信『隨機應變』的能力你還是有的。」

    「作為後盾的勢力?說得倒好聽,我有嗎?在哪裡?」夜宇冷冷一笑,還裝模作樣地東張西望了一番,擺明了是在諷刺東方仙界界主就知道空口說白話。

    然而東方仙界界主的修養顯然高得很,並未對夜宇的無禮之言顯露出半分惱怒之色,依舊面帶微笑道:「你初次前來東方仙界,自然不會有屬於自己的勢力,而且老夫也不會給你安排一個勢力。憑空獲得倒最後並不會有什麼結果,只有通過自己的努力去爭取、獲得才能讓自己體會到其中過程的種種真意。要培植屬於自己的勢力當然不會那麼簡單,也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老夫可以給你兩個建議,一是憑借強大的力量去襲擊實力較為弱小的仙門,剷除異己者之後將其強行收歸己有。收服的小勢力一多,然後將它們聚合起來組合成一股較大的勢力,再挑選出忠心耿耿並可以獨當一面之人成為其中的核心領袖人物,以規劃將來同其他大勢力之間的聯合、吞併計劃;

    二是選擇加入影響力較大的仙門並用各種手段收攬人心,在時機成熟之後伺機奪取掌門之位,並將反對之人或關押、或除去,待人心所向之後以此仙門為根基去同其他勢力周旋!

    兩個計劃有利有弊,前者因合併小勢力而少有可調用之頂級高手,後者人脈甚少且不服者可能眾多,你可雙管齊下,令加百列同月冥皇分別去收服小勢力,而你自己則去加入一方較大的勢力並見機行事!如何?老夫的計劃雖然不免有些遺漏之處,但凡事只要小心謹慎,依然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失誤,而且能夠讓你在極短的時間內組織起屬於自己的勢力在仙界稱雄!」

    東方仙界界主自信洋溢地捋了捋長鬚,彷彿在向夜宇描述著將來東方仙界之中各勢力相互紛爭、統一的場面,並且已經看到了東方仙界結束內亂、統一各界的光明未來似的。

    夜宇現在還能說什麼?他可是打從心底不願意介入到東方仙界的種種糾紛之中,天知道面對此界強者之時自己還有沒有小命可在呢!哪知僅僅是隨口問了一句,而且還沒有答應要為他辦事呢,這個老傢伙就已經自作主張地為自己今後的行動做好了安排!這算什麼?難道姓界名主的傢伙都喜歡強人所難嗎?不止如此,這個老頭子界主簡直活生生像只陰險狡詐的老狐狸,居然能夠不假思索地想出如此餿主意,估計什麼時候被他算計了還不知道呢,還真虧他長得如此「超脫」!

    「喂喂,不是我打擊你,即便按照你說的方法去征服各個小勢力,但你真的認為仙人們會乖乖聽從我的號令嗎?他們畢竟是強者,自然有著屬於強者的尊嚴,如非出自真心,又豈會屈服於人?」不可否認,老頭子界主的提議確實有可取之處,但夜宇自然不會附議他的言論,反而要指出其中的不可取之處以表明自己不能幫助他的意思!

    東方仙界界主笑道:「弱肉強食,這個創世所制定的法則無論到了哪裡永遠都不會改變!不怕死的仙人確實有,但為數不多;絕大多數的仙人心中都有一個還未被人發掘出來的『恐懼點』,因此從未顯露過『膽小』的一面。只要你觸及了那個領域,自然而然就能讓他們對你產生恐懼感、並歸附於你!雖然現在的你還不會很好地運用自己那不完善的『滅世之力』,但已擁有著不下於仙皇的實力,只要學習了仙法,試問普通仙人豈是你的對手?強大的實力,正是震懾他人的最好武器!而且以你的資質以及強大實力為後盾,學習普通的仙法還不事半功倍?」

    「喂,你自己不是口口聲聲說什麼用『和平』手段去『遊說』其他仙人,為什麼我越聽越覺得是你在指示宇利用強大的力量去逼迫他人歸順?無論是收服小勢力還是奪取大派掌門,都不可避免地要製造大量的殺戮吧?這和之前東方魔界界主所說的直接用強大的武力去殺盡一切不臣之人以統一各界的血腥做法有何區別?」

    思雨忍不住反駁道,夜宇有難,她豈能不幫?而且也看不管這個老傢伙那虛偽至極的言論!至少現在她已經將其歸類為「窮凶極惡」、「喪盡天良」這一類人物之中了。夜宇也正找不著話來反駁他呢,現在聽思雨這麼說,也立即點頭表示贊同。

    「你們兩個小娃娃一唱一和感情還真好啊,不過還是沒能理解老夫的意思啊!而且,將東魔那趕盡殺絕的血腥做法同老夫所言的方法有本質上的不同!她是純粹的殺戮來開闢秩序,而老夫只將殺戮作為一種輔助手段而已,只要你們能夠想出合適的解決糾紛之道,完全有可能避免無謂的戰鬥!」

    「哼,真能為自己找借口啊!我看你和東方魔界界主沒有任何分別!」夜宇不屑道。

    東方仙界界主點了點頭,似笑非笑道:「或許某方面並未有所區別吧!譬如她可以用『某種』手段讓你乖乖就範,老夫雖然不恥此種做法,但若真的無計可施之下,也不介意同她那般不擇手段。」

    「你這是什麼意思?」夜宇警惕道,心中頓時升起了一陣不好的預感。

    東方仙界界主的目光緩緩從在場諸女的身上掃過,還在思雨身上有意無意地多停留了片刻,然後才大有深意道:「小子,除了答應老夫的要求之外你還有其他的選擇嗎?有些話你心知肚明,又何必非要挑明?」

    「你!」夜宇大怒,心中大罵這個深藏不露的老頭子終於顯出狐狸尾巴了!這傢伙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擺明了是在拿眾女的生命安危來威脅自己,實在是可惡至極!之前果然看錯了他,正如東方魔界界主所言,他是個不折不扣的老神棍!

    思雨也不是傻瓜,當然聽得出東方仙界界主話中之意,忿忿不平地嬌斥道:「你還有身為一個頂級強者該有的風範嗎?竟然可以如此不擇手段!難道就不怕給自己的身份丟臉?」

    「拘泥於世俗只會一事無成,隨心所欲才是真正的處事之道!尊嚴、名譽、羞恥心、德望等等,這一切僅僅是思想的觸外集成物而已,又何需如此介意?為人處事若一味循規蹈矩,那才是愚昧之輩!」東方仙界界主搖了搖頭,彷彿在教育思雨一般,接著又看向了夜宇,道「小子,答應要助老夫一臂之力了嗎?」

    「哼,明知故問!你還真是虛偽得可以!」夜宇恨恨道,這老傢伙都這麼說了,他還能怎麼樣?難道真的可以對思雨等人的安危置之不理嗎?雖然被迫妥協了,但口中依然不甘心地反問道,「創世禁止你們介入各界的紛爭之中,而你也無法干預東方仙界之事,東方仙界統一之後到底對你有何好處?!還是你閒著無聊打算故意消遣我?」

    「消遣?非也非也!另外一點你忘了嗎?並非僅僅東方仙界,還包括其他的位面!混亂的局面只會帶來無盡的殺戮與死亡,老夫並不希望看到這種情況繼續持續下去,只想有一個人能夠出來結束紛爭,創造新的秩序!」東方仙界界主說到這裡微微歎了口氣,頓了頓之後繼續道,

    「其實各界之見的紛爭都是毫無意義的!每個位面都有其特定的生存環境,譬如仙界就不適合冥界之人生存,而魔界則不適合仙人生存。既然如此,各領域之間的你爭我奪豈非在製造無端的傷亡?其實許多人都明白這個道理,只不過千萬年來已經形成了此種格局,而迫使他們不得不按照原來的步伐行事。老夫推崇自然之道,理所當然要打破那種不和諧的步調!」

    「哼,惺惺作態!」東方仙界界主那悲天憫人的姿態讓夜宇看得一陣作惡,真想不通這老傢伙怎麼會如此不要臉,居然臉不紅心不跳得說出如此冠冕堂皇之言!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老不羞!

    夜宇可沒有心思同他磨嘴皮子,立即不耐煩道:「別再說些毫無意義的廢話了,快說出你讓我統一各界的真正目的吧!」

    東方仙界界主失望地搖了搖頭,歎息道:「看來你因為聽了東魔對老夫的評價而不再信任老夫了啊!算了,如果老夫告訴你,這麼做的最終目的是為了引創世現身,這下你該相信了吧?創世一手導演了各界的紛爭,只要和平的秩序再度降臨,想必他就會出現吧!到了那個時候,我們界主就會同他做個了斷!」

    「既然如此,由你們界主親自統一各界豈不一樣?而且憑你們那強大無比的力量以及開闢位面並創造眾生命的至高身份,想要做到這一點簡直輕而易舉吧?又或者你們不直接露面,轉而生產一個人造人軍團去轉戰各地同樣可以達到那樣的目的,何必非要我這個勢單力孤之人去代勞?讓我去統一各位面,不但前途未明,而且會浪費大量的時間,根本就是捨近求遠之道!由此可見,你的居心絕非對付創世那麼簡單!」

    「你並非界主,又豈能瞭解界主的不得以之處?別以為老夫大言不慚,其實每個界主都對創世有所忌憚,即便是殺人不眨眼的東魔也不例外!哼哼,肆無忌憚地違背創世的禁令,那麼下落不明的佛界界主就是最好的榜樣!對付創世雖然並不現實,然而我們又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小子,無須多言,為己為人,你必須替完成老夫所交代之事!」

    夜宇因東方仙界界主那強勢的話語而一時無語,並非不想反駁,而是必須思考自己以及同伴們的處境。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若自己一味不識好歹地拒絕他的提議,那麼思雨、加百列與小貝締之間必有一人會受到傷害!畢竟,光聽界主的語氣就能知道他已經失去耐心了!思雨也是相當識趣,見心上人閉嘴,她也不再多發言。然而包括界主在內的所有人都未察覺,這一刻加百列的嘴角微微牽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她究竟在打什麼主意?難道夜宇的妥協正是她所期待的嗎……

    「為了讓你能夠更好地進行統一東方仙界的步伐,老夫認為有必要將仙界之中大致的勢力分佈告訴你。這可是和你今後的抉擇與命運息息相關,聽仔細咯!

    眾所周知,除去獨來獨往、不歸屬任何勢力的仙人以外,仙界之中仙門林立,大大小小的仙門有數百之多,其中以景天、炎陽、瑤池、鴻宇四個仙宮的勢力為最。四大仙宮分別位於西方崑崙、南方楚、東方蓬萊及中原四個地域之中,並以絕對的優勢佔據著一方地盤。其中以仙帝、西王母為首的景天與凌波仙子、九天玄女為首的瑤池的總體實力更高一籌。換句話說,若沒有出現新的轉形契機,它們的地位都是牢不可動的!不過炎陽與鴻宇的勢力也相差不遠,。炎陽宮以天火的操縱與攻擊之法出名,鴻宇宮則是專於五行佈陣之術。四大仙宮在近千年以來的紛爭尤為激烈,甚至已經到了不將對方滅掉誓不罷休的地步!要想統一整個東方仙界,它們將是你最大的阻力!

    除了這四大仙宮之外,如閬風巔、天墉城、碧玉堂、瓊華宮、紫翠丹房、懸圃宮等仙門的勢力也不容忽視,即便用『首屈一指』來形容他們的地位也不為過!至於其他的仙門,依照三、六、九等分級,九等仙門以及六等仙門對你而言並不需要太過於在意,他們之中的最強者實力也未必會超過仙皇級別,所以大可放心地去收服他們!

    仙界名義上是以『仙帝』為首,但實力真正達到仙帝這個級別的仙人絕對不在少數,畢竟仙人修煉大都以飛昇神界為目的,在特定的目的驅使之下會想盡各種辦法提升自己,實力並不會像其他位面之人那樣停滯不前。而目前真正的仙帝,雖然千萬年以來都未曾度劫飛昇,但這並非意味著他的實力不濟,而是通過某些特定的法門將力量壓制起來,使劫數不降臨而已!即便是神人親自降臨也未必能夠奈何得了他啊!可以毫不誇大地說,他是東方仙界之中當之無愧的第一強者!

    東方仙界當中實力達到位面限制頂點的強者是各界當中最多的,即便是一般仙人的實力也普遍高於同一級別的其他位面之人。只因仙門之間紛爭不斷,這才導致如今混亂不堪的局面。如果能夠將這些大大小小的勢力盡數統一起來,那麼征服其他位面也就簡單多了。所以,你得好好努力了,統一東方仙界的道路比你想像當中艱難得多!」

    「哼,統一東方仙界是光憑『努力』二字就能辦得到的嗎?連你自己都是即將渡劫飛昇的極道強者非常之多,隨便出來一個就能把我們給滅了,我們憑什麼跟這些人鬥?更別提去收服其他勢力了!你到底是何居心?難道你是故意耍我、讓我去送死?」

    夜宇夜宇實在懷疑這隻老狐狸的險惡用心,東方仙界的總體實力在各界當中是數一數二的,怎麼可能憑借他和思雨、加百列區區幾人的力量能夠統一得了?只要有點理智的人就知道此事根本沒有成功的可能!如果真有這麼容易,光憑仙帝以及其他幾個帝級高手聯合起來不早已統一內亂了,哪輪得著他這個局外人出面攪和!仙帝可是擁有著神人級別的實力啊,那是何等的存在?光靠嘴皮子去遊說,估計還沒開口嘴巴就被那傢伙撕爛了呢!

    思雨雖然震驚於仙帝的實力居然如此之強,但現在她只關心心上人之事,並沒多大的心思去考慮其他種種,於是十分默契地幫腔道:「沒錯,統一東方仙界實在太不現實了,你根本是在強人所難!」

    「強人所難?確實!老夫的確是在他不情願的情況之下逼他這麼做的,但這對他而言並非壞處!」東方仙界界主搖了搖頭,認真地看著夜宇道,「小子,你應該對自己的能力抱有更大的信心,消極處事可不是個好現象啊!統一東方仙界的確不容易,但凡事怎麼可能一帆風順?只有通過自身的努力去克服重重困難,到最後才能體味到來之不易的『成功』究竟有多麼的可貴!在其中充滿艱難困苦的道路之上,你只有親自體驗過、奮鬥過,這樣才會更快、更好地讓自身得到成長!老夫也應該提醒你一句,將來你必然會與東魔一戰,所以此時此刻有必要不斷積累戰鬥經驗,否則到了同她決鬥的那一天你必死無疑!」

    「喂,你可別以為憑這幾句話就能夠嚇倒我啊!老子可是被嚇大的!」夜宇不屑地嗤笑道,他不去東方魔界,難道東方魔界界主會主動跑來找自己嗎?更何況同她決鬥之時又豈是憑借區區「戰鬥經驗」就能夠彌補那巨大的實力差距?所以夜宇根本就沒指望能夠戰勝她!

    「有沒有嚇你到了將來自然就會清楚,到底要不要努力提升實力你就好自為之吧!老夫只能說一句,當你到達東方魔界之後,東魔便會對你進行地獄般的殘酷訓練,如果沒有足夠的恆心與力量基礎,你能否堅持下來都成問題!」

    「哼,又在危言聳聽了!不過無論你怎麼說我都管不著,將來的事誰會知道呢!當然,我可以答應幫助你去嘗試統一東方仙界,不過在這之前你必須滿足我的幾個條件!」夜宇知道以現在自己這點微不足道的實力無論如何都鬥不過界主,更何況他已經隱晦地言明如果再拒絕就要拿思雨她們的安全來要挾自己,到最後還不照樣妥協?於是不再這個毫無意義的話題之上同他繼續糾纏下去,轉而同他談起條件來。畢竟,夜宇可沒有為這隻老狐狸當免費勞動力的覺悟啊,能爭取多少好處就要竭力去爭取!

    對於夜宇的妥協早在東方仙界界主的預料之中,所以他並未有絲毫的意外。只不過並未料到夜宇會突然討價還價,這讓他大感興趣,便隨口問道:「說吧,老夫倒要聽聽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夜宇笑道:「還能有什麼花樣?我所提的要求對你而言異常簡單,只需要將傳送『大門』借我用幾次就可以了!喂,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東方仙界界主想不明白夜宇借用「大門」的用意,疑惑道:「你想去其他位面?」

    「這不是明擺著嗎,何必多此一問!也沒有隱瞞你的必要,我就老實告訴你吧!我只是想去佛界與冥界一趟,僅僅辦點私事而已,用不了多久就會返回東方仙界,所以不會耽擱『統一大業』多長時間,你大可以放心!」

    西方仙界界主那裡的傳送漩渦在百年之後才能夠開啟,但東方仙界界主這邊的隨時可用,怎麼可以錯過如此良機?對秋櫻的牽掛,對焱的擔憂,對小貝締的負疚,讓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率先把這幾件事情處理掉,否則怎能安心投身於老狐狸界主的陰謀之中?而且,內心深處告訴他,佛界之中還有其他重要的人等著自己,是依菲?是貝蒂?還是……

    而小貝締聞言嬌軀不禁微微一顫,她完全能夠聽明白夜宇話中的意思,也體會到他有多麼的認真!雖然她很清楚夜宇一直對自己心懷歉疚,無時無刻不在想著盡快將自己送回故鄉晨曦去,但自己真的甘心就這麼離開嗎?誠然,自從來到異地他鄉之後,她也異常思念自己的老祖母、父王、母后以及眾兄弟姐妹們,也希望能夠早一日見到親人!

    只不過在走出內心的陰影之前,她還不打算就這麼回去!雖然成為了改造人,但那屬於「人」的思想依然未曾改變過。倫理、道德,那早以在內心深處根深蒂固的觀念豈是說消失就能消失的?人就是這樣奇怪的生物,明知不對、越是禁忌就越要去接觸,在不甘的逆反之心驅使之下,一步步走向自我罪惡的深淵。表面上,小貝締對夜宇越來越冷淡,但自暴自棄的念頭不時糾纏、啃噬著她的心,讓她不禁想著放開一切、跟著自己的「心」去走。

    小貝締淡淡地望著夜宇,銀色的瞳眸當中射出一道冰冷懾人的寒意,好一會兒之後才違心反問道:「是擔心我成為累贅而急著將我趕走?」

    「不!當然不是!」夜宇怎麼可能這樣想?急忙擺手解釋道:「我是怕自己連累了你啊!你也看見了,每個界主都爭著讓我去做這做那,而且沒有一件不是危及生命之事,讓你跟在我的身旁,我怕你因此發生意外啊!」

    「就這樣?僅僅是不放心我的安危?」

    「還有……你自己應該也想盡快返回晨曦去吧?」夜宇訕訕道,不知為何,他有些心虛地不敢去看小貝締,她那逼人的目光讓他感到一絲莫名的「害怕」。

    「為了讓我走,原來你可以說出如此之多的理由。那麼還有呢?」小貝締再度反問道,語氣比之前更加冷淡。

    「呃……這個嘛……」夜宇一陣猶豫,不明白她為何如此咄咄逼人,但最後還是如實答道,「失蹤之後你的家人一定非常擔心你,所以……」

    「擔心?或許一開始會擔心吧!但是都離開這麼久了,他們還會擔心嗎?恐怕早已認為我已經死了吧!既然如此,又何必急於一時趕回去?」

    「可是早點返回,就能讓他們早點安心,不是嗎?」

    「知道我為了能夠活下去而拋棄了人類的身份與尊嚴變成改造人,他們能安心得了嗎?」小貝締幽幽歎了口氣,然而成為改造人之時她真的捨棄了「尊嚴」嗎?

    雖然她所說的話聽上去和歪理沒多大區別,但依然說得夜宇一陣啞口無言。每每想到一個美麗的少女如今已經變成了改造人,他就不由一陣自責。如果不是自己大意遺失了傳送戒指,否則又怎麼會破壞她原本的幸福生活?全是因為自己的錯才讓她的噩夢在此開始啊!所以,在自責之心的糾纏之下,夜宇總想著盡量不去傷害她、凡事都要遷就她,所以現在她這麼說,他也就不敢再有所反駁了。夜宇並不是傻瓜,自然聽得出小貝締並不願意立刻返回晨曦去,而且似乎和自己有關。或許已經隱隱想明白了一切,只不過夜宇拒絕往那方面去考慮吧……

    小貝締並不打算讓夜宇為難,只要自己的目的達到就可以了,於是柔聲安慰道:「過去之事就不必多加介意了,那僅僅是個『意外』而已,並不是你的錯!不過現在我並不想返回晨曦,回去之事以後有機會了再說吧!」

    見夜宇點了點頭,小貝締又微笑道:「如果擔心我會發生意外的話,那麼就盡量保護好我吧!而且,你也應該對我有信心才是,畢竟現在的我已經是『改造人』了!」

    「我……明白了……我一定會竭盡所能保護你的周全!」雖然有些頭痛,但夜宇還是暗暗發誓要照顧好她。因為,那是一種不可推卸的「責任」!

    而思雨則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小貝締,大有深意道:「放心吧,要是下次他還敢提起這種事情,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說著又對心上人微笑道:「宇,你可要好好照顧她呀,明白嗎?」說話的同時,纖纖玉手已經無聲無息地攀上了他的腰,並十分「溫柔」地擰了一把。

    「哎、哎……我……我當然明白……即便拼了性命也不會讓人傷害她分毫!」雖然不清楚佳人為何如此「折磨」自己,但為了能夠減輕疼痛感,只好順著她的意思點頭稱是。即便她不提醒,夜宇當然也會照辦。哪料到此言一出所換來的卻是更「溫柔」的對待,真叫他不知如何是好。難道說實話也有錯嗎?

    小貝締瞥了思雨那放在夜宇腰肩的纖手一眼,什麼話都不說就轉過頭去。或許,她此刻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吧!

    既然小貝締暫時不想返回晨曦,那麼夜宇向東方仙界界主所提出來的條件也要相應改變過了,便說道:「喂,條件換一個,我暫時不去佛界了,只要前往冥界就可以。現在就帶我們去你的研究室吧!」

    東方仙界界主微微笑道:「你們終於說完了嗎?呵呵,不過別著急,老夫有答應過你什麼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不同意讓我使用傳送漩渦?!」夜宇一聽頓時怒上心頭,這個老傢伙強迫自己替他辦事也就算了,哪知現在自己提出一個小小的要求居然都不答應,這算什麼?真當自己是件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具了嗎?

    「不是不同意,而是在為你著想!老夫並非小氣之人,又豈會介意你使用傳送大門?而且也明白你對此並不服氣,若一味拒絕,只會讓你消極辦事而已!只不過現在並不是你去冥界的時候,斷絕這個不現實的念頭吧!」

    「哼,為我著想?說得真好聽,好像非常關心我似的!我倒要聽聽不能去冥界的理由!不久之前我才從那裡回來呢!」夜宇對東方仙界界主的話嗤之以鼻,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何必鬼話連篇?

    「此一時、彼一時也!你無須多問,將來就會知道了!」東方仙界界主神秘地笑了笑,並若有若無地向思雨瞟了一眼。

    「就知道裝腔作勢,我會信你這一套才怪!」夜宇忿忿道,但心裡已經明白冥界是去不成了,同時恨不得將這隻老狐狸大卸八塊!

    「信不信全由你。好啦,該說的老夫都已向你說明,怎麼行動也全看你自己了!記住,凡事雖然量力而行,但有時候必須努力去爭取,不屈的毅力往往是制勝的關鍵!言盡於此,老夫去也!」東方仙界界主說完就消失了,就如同出現時一樣,全無徵兆。

    夜宇見狀一怔,哪裡想到這老傢伙會說走就走?回過神來之後不由仰天破口大罵道:「老傢伙,你怎麼就這樣走了!還沒告訴我具體該怎麼做呢!」

    「難道要老子自己慢慢摸索統一東方仙界的方法?太假了吧……」夜宇心中哀歎一聲,原本就認為統一東方仙界根本不現實,現在那個老狐狸也不給點實際點的意見就走人了,這算什麼?若大的東方仙界,叫他何去何從?

    「宇,不要多心,無論怎麼困難,但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我相信你到最後一定可以統一東方仙界!」思雨安慰道,心上人垂頭喪氣的樣子讓她看著心疼。雖然她自己也不認為這種事能夠光憑幾人可以做到,但這時候總不能說些喪氣話吧?

    夜宇苦著臉歎氣道:「但是這『困難』程度未免也太高了點吧?真不知道那老傢伙是怎麼想的,居然讓老子來幹這麼累的活!天知道何年馬月才能看到仙界統一的那一天呢!唉……早知道會這樣就說什麼都不來東方仙界了!」雖然夜宇自己也很想打起精神來,只是一想到一老一小一美三個界主所交代之事,心頭就不由升起一種無力感。命運被人操縱,真是令人相當不爽啊!

    「你也別如此消沉呀,凡事不要都往壞處去想,或許在辦事的過程之中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呢!」思雨再度鼓勵道,至少絕對不可以讓心上人喪失信心!否則完全對未來感到絕望,那麼究竟要到何時才能擺脫眾界主的約束?

    「收穫?呵呵,小雨,我明白你是在安慰我,但想振作起來還真是不容易呀……自從一開始身不由己地替西方仙界界主辦事起,能稱得上『收穫』的也只有在冥界意外遇到了你……現在東方仙界界主吩咐我做這做那,又還能有什麼收穫?對未來太樂觀只會帶來更大的失望呀……」

    「為什麼不會有收穫呢?既然你可以在冥界遇到我,當然也可能在東方仙界之中碰見小雪、冰雲她們呀!難道不是嗎?」思雨微笑著反問道,自己和心上人的相遇確實有夠「意外」的,甚至還差一點就要了他的命,還好那一次有驚無險呀!

    「對呀!時間已經過去千年之久,冰雲她們早在我離開之時就已經修煉出了元嬰,只要按照那個進度繼續修煉下去,在很早以前就應該渡劫飛昇了吧!也就是說,現在的她們很有可能就在東方仙界當中!我真是太糊塗了,居然連這麼簡單的事都想不到,真該打!」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夜宇拍了拍腦袋,立即想起了冰雲她們。如果不出意外,修煉「金仙訣」的她們應該早已飛昇仙界,現在應該就待在某個仙門之中!一想到很有可能跟失散已久的美麗嬌妻們相聚,夜宇又重新燃起了鬥志,彷彿已經看到了那美好的未來似的!

    「所以說,統一東方仙界對你而言並非全無益處吧?東方仙界何其之大?若光靠我和你兩人去尋找姐妹們,不知需要花上多少時間呢,或許永遠都打聽不到她們的消息!但是你只要以自己的名義去征服各個仙門,勢力到了一定規模之後必然會驚動整個仙界,到了那個時候她們必然也會聽聞此消息並趕來見你吧?這樣一來,不但可以完成界主的囑托,又能遇見眾姐妹,豈不兩全其美?為了早一日見到她們,宇,你可要加油了呀!」

    思雨越說越興奮,本來只想找些理由為意志消沉的心上人打打氣,現在連她自己都為這個可能性感到激動萬分!千年多了呀!原本生活在冥界之時已經對同心上人、姐妹們的再度相聚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然而現在命運讓她再度於心上人重逢,若再遇到眾姐妹,那麼來到東方仙界也就不須此行了吧?到了那個時候,團聚的喜悅早將對界主的種種抱怨與不甘拋之腦後了!

    「確實如此!為了能夠盡快與她們見面,我必須盡力去收服各個勢力,並讓整個東方仙界之人都知道我夜宇的存在!到了我名揚萬里之時,便是我同她們再會之日!」夜宇振奮道,雙拳因為無比的激動而緊緊握了起來,眼中閃爍著自信的神采!

    加百列還是頭一次看到夜宇如此精神奕奕的樣子呢,過去的他不是頹廢就是萎靡不振,現在的他氣勢如此高漲,當真令她意外不已。然而她的心裡一點都不好受,因為夜宇的振作完全來自於東方仙界之中「可能」存在的某些女人,是她們讓他重拾鬥志!光一個思雨就讓她相當敵視,那麼再多幾個女人呢?那時候她還能待在夜宇的身邊嗎?雖然曾經口口聲聲地強調自己和夜宇不再有任何的關係,但那千絲萬縷的感情豈是說斷就能斷得了的?不過現在的她已經沒有心思去考慮那些事情了,又或者強迫自己不去想,更重要的事正等著她去做呢!「統一東方仙界」,進而「統一所有位面」,這對她而言是多麼大的誘惑呀!所以,她寧可強迫自己忍受圍繞在夜宇身邊的女人,也要幫助他完成這一幾乎不可能的目標!

    「有時間說一些毫無意義的廢話,還不如採取實際行動、想想具體該怎麼實施統一之計吧!而且,你也別以為征服一個仙門是輕而易舉之事,否則那些所謂的『小勢力』不早已被其他『大勢力』吞併掉了?」

    「哎?確實……好像真的沒有那個老傢伙嘴上說得那麼簡單呀……」夜宇又是一陣洩氣,不過又很快打起精神,飛到加百列面前期待地問道,「既然你會這麼說,那就表示一定有好辦法對嗎?加百列,你可是西方仙界赫赫有名的智天使,只要有你在,必定可以幫我解決一切難題!」

    「哼,用得到我的時候才想起我嗎?而且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加百列沒好氣地哼道,直接撇過頭去,賭氣似的不去理會夜宇。

    夜宇哪能失去這麼個不但實力超群、而且智慧無人能及的助力呀,急忙陪著笑臉討好道:「加百列,我知道你最好了,快說說到底怎樣才能更快地收服那些小勢力吧!」

    在夜宇的苦苦「哀求」之下,加百列心一軟,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目前我們就只有幾人,想要收服小勢力確實有很大困難,但也並非做不到!只不過費些時間罷了。為了堤防過激的行動可能遭到其他仙人的注意以及圍攻,所以在具備足夠強大的勢力為後盾之前,我們不能聯合在一起對某個仙門採取措施,而要分頭行動!同時,必須有一人潛入四大仙宮之一以奪取其掌門之位,當大勢力同小勢力匯合之時,名氣自然而然會使得眾人皆知!只有像東方仙界界主在一開始提議的那樣雙管齊下才能收到最好的效果,並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讓眾仙門對我們產生忌憚!

    東方仙界界說過,四大仙宮之一的炎陽精於控火之道,而具備『火曜之晶』又會『聖炎天域』的你對火焰的操控自然得心應手,加入那個仙宮自然是最合適的人選!以你的力量,想要在短時間內奪取炎陽宮的高位並不是件十分艱難之事吧?當然,如此大的勢力之中必然有著不同尋常之人坐鎮,要想依靠武力奪取掌門之位確實相當艱難,而且也不現實,所以你必須想辦法讓原掌門將他的位置心甘情願地讓給你,並盡可能地收服人心以鞏固自身地位!即便光是如此,你的名字也會傳遍整個東方仙界吧?到時候你的『願望』不就能提前實現了?至於我和她……」

    加百列說著看向了思雨,不冷不熱地繼續淡淡說道:「我和她目前的真正實力相當於仙皇頂級,並非仙帝級別之人的對手,然而要分頭去對付那些九等小勢力並非不可能!她前往西方崑崙,我則前去東方蓬萊,只要各自以同一個名義去對付各個小勢力,然後以壯大的勢力去對付中等勢力,到了一定時機之後兩方再進行匯合,那樣一來所形成的勢力便可跨越兩個地域,不但聲勢壯大,也能形成有利的戰略地位!若同時能得你所加入的『炎陽』之助,東方仙界的局勢豈不盡在我們的掌握之中?」

    「你的意思是……讓我同小雨分開?」夜宇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自己說錯一句話就惹她生氣。雖然也覺得加百列的提議合情合理,但一想到要獨自一人行動,不免感到有些為難。

    「怎麼,不願意啦?哼,你和她的感情還真是好啊,連分開那麼一點時日都捨不得!既然如此,就當我之前什麼都沒有說過吧!」加百列冷聲哼道,臉色看上去非常不悅。

    「不、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只不過擔心你們出事罷了。」夜宇連忙解釋道,即便真的捨不得,他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傻傻得說出來。

    「是擔心她出事吧?你還會在意我的安危嗎?」加百列冷冷地盯著夜宇,不過也沒在此事上多作糾纏,直言道,「廢話就不多說了,究竟要不要這麼做就由你自己決定了!」

    思雨見夜宇躊躇不決,便出言道:「宇,別擔心,以我和她的力量,只要不遇到仙帝級別力量之人就不會有事!那些小勢力之中怎麼可能會有那種級別的強者,不是嗎?所以我贊成她的提議,為了能夠早日見到姐妹們,短暫的分別還是必須的!」

    「好……吧!就這樣決定了!」見思雨說得如此認真,夜宇就明白她心意已決,也就不再多說了。不過那僅僅是思雨和加百列兩個人的行動,小貝締又怎麼辦?夜宇可不放心讓她跟著她們去冒險,更不可能讓她獨自去收服小勢力,畢竟她的實力並非頂級啊!

    於是對小貝締說道:「貝締,你和我一起去加入炎陽宮吧!」

    為了不讓她認為是自己瞧不起她的實力才會這樣說,便又補充道:「你不要誤會,我只是……」

    「不用解釋了,我明白你是擔心我的安危才讓我同你一起行動!加入炎陽宮之後不必像她們那樣去和仙人戰鬥,是最為安全的選擇,我完全理解你的意思!」小貝締淡淡道,不過並沒有為此生氣或是拒絕,「我還有點自知之明,並不會逞強而讓你為難,就照你說的那麼做吧!」

    「謝謝……」雖然完全沒有必要說這兩個字,但夜宇還是發自內心地說了出來。他所感激的便是小貝締的「善解人意」!可是,他又能瞭解她內心的真實想法嗎?

    「主人,我……」阿加莎欲言又止,因為夜宇完全忽略了她的存在。或許是刻意這麼做吧,但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同他一起行動,即便主動要求也會被他拒絕。或者,他根本不會理睬自己……

    夜宇確實不打算理會阿加莎,若在他的心中真的存在「累贅」,那麼阿加莎無疑就是首選人物!

    不過加百列此時卻看口道:「阿加莎,你跟我一起行動吧!」加百列因為焱的事一直對阿加莎耿耿於懷,但這個時候為何會替她解圍?莫非她另有打算?不過可以確定,她必定不會安什麼好心,因為她並非好人!

    阿加莎的人工智能豈是無用的廢物?她當然知道加百列想利用自己達成某種目的,但她並沒有反駁,而是點了點頭「感激」道:「謝謝夫人,阿加莎一定全力協助您!」

    夜宇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但也沒有反對。只要阿加莎不跟著自己就行了,不是嗎?接下來,幾人一起商討了一些行動之時的必要環節,並決定將收服的勢力命名為「雷霆」,其中意義自然不言而喻。而夜宇還將自己那幾個美麗嬌妻的名字告訴了加百列並反覆強調她不要忘記,同時還通過傳送戒指所附帶的「全息影像」功能將她們的容貌一一向她展示。不為其他,就怕加百列在不知情的狀況下錯手將她們當成敵人殺掉啊!

    幾人在分別之時還發生了一點點的小「意外」。夜宇和思雨當然是當眾來了個天長地久的吻別,畢竟兩人之間的戀情人盡皆知,沒什麼可害臊的。只不過當夜宇想去吻加百列的時候,被她狠狠揍了一頓。但是夜宇的臉皮夠厚,耐力也夠強,忍著劇烈的痛楚到最後還是親到了她的臉頰,只不過付出的代價也有夠大啊,差點沒被氣得暴走的她打個半死呢!好在有「木曜之晶」那神奇的愈療作用輔助,小命絕對是保住了。

    就這樣,加百列同阿加莎向東方蓬萊飛去;而思雨獨自前往西方崑崙;至於夜宇,自然是攜美前去南方楚。統一東方仙界的道路自然蜿蜒曲折,但是被東方仙界界主寄予厚望的他真的辦不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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