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怡,何為善?」
「無惡以為善。」
郎子怡說完,老者微微的閉上了眼睛,說:「你去吧。」
看到陰陽雙魚散開後郎子怡離去的背影,老者默默的在心中歎道:「只能到這裡了嗎?」
衙門內,幾位州內高官圍坐在內室兩邊。在他們中間堆放著幾個大木箱,一個錦衣玉袍的男子輕輕摸著鬍鬚,說:「幾位大人只要能讓在下的貨物安全通過,這點小意思便可歸入各位府中。」
那些高官相視而笑,其中最年長的一位站出來說道:「胡大官人如此慷慨,看來此次買賣頂非尋常,我等自會竭力相互。」說著,他把手放在了一個木箱上。
「好好好。」姓胡的男子說完也大聲笑起來。
就在這時,內室的門忽然打開了,眾人望去,只見一個男子閉著眼睛站在了門口。
「大膽,你是何人,誰讓你進來的?」那位官員話音剛落,男子便睜開雙眼。霎時間,屋內竟刮起一陣強風,姓胡的男子還未來得及反應就看到那些官員全都僵在原地。風停下來的時候,他們的身體居然開始溶化,很快便只剩衣物和煙塵。
「啊!」姓胡的男子嚇得大叫起來,就在這時,他才看清門口的男子是誰。
「子怡,你」
「胡叔叔,你知道有多少人因為你賣的假藥而死嗎?」郎子怡一邊說一邊向前走去。
「子怡你別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就沒想過自己有天會遭報應嗎?」
「你瘋了,你瘋了。」姓胡的男子大叫著往門口跑去。就在他右腳剛跨進屋外的時候,一道白光便從他胸前穿過。
「你是胡天的父親,我無意動手殺你,你就永遠的站在這裡吧。」
郎子怡背對著已變成石像的男子說,然後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
靈堂之上,胡天靜靜的跪著。
「天兒,你就起來吧。」一旁,母親哭求道。
門外的大街上已經亂成了一團。近日,鄰近的幾個縣裡,接連發生官員和商戶慘死的事情,雖然百姓平日也巴不得那些人死,但此刻也是人心惶惶。
「母親,父親該死嗎?」胡天忽然小聲說道。
母親聽完又是一陣痛哭,然後她扶著胡天的肩膀說:「天兒,不要說了,你以後只要做個好人便是。」
這時,郎子怡慢慢的走道靈堂裡面。
「子怡。」胡天母親說道。
郎子怡點了點頭,此時他已是一身道家白袍,看著讓人心生敬畏。
「你還記得過來啊?」胡天盯著他說。
郎子怡沒有理會,他點上三支香,在胡天父親靈前拜了一下,然後平靜的說道:「我今天是來取你身上的那樣東西的。」
「哈哈哈哈。」胡天大笑起來,說:「還是那樣東西,對,它就在我身體裡面,你要拿就拿去吧。」
「子怡,你在說什麼?」胡天母親問道。
「這個地方很快就不會再有惡人了,你身上的那件東西也一樣。」郎子怡說。
胡天忽然感覺到什麼,他站起來對著郎子怡說:「你知道我父親還有那些人是怎麼死的?」
「是我殺的。」
聽郎子怡說完,胡天的母親即刻倒在了地上。
子怡話還沒說完,就感到腹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貼住,整個身體都被那股力量拖出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