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牧神易消失在司馬眼前的同時,尚未落地的兩道黑影忽然往後倒去,定睛一看,原來二人正是剛才消失不見的大忠,大義。
「可惡,真是……」
「氣死我了。」
「大師兄,把他們……」
「交給我們對付。」
二人大聲對呂天說道。
「少在這裡說大話了,就憑你們想對付司馬世家的傳人和……我身後這位兵門高手?」呂天說完,頭忽然往背後一甩,悄然而至的牧神易哪想到他會有這麼厲害的反應,驚呼一聲,往旁邊避開。
「司馬廣行和牧神易就交給你們了,我想領教的是那位擊敗我師弟的無名小卒。」呂天說罷將目光投向了凌學志。
「好,就讓我來對付你這個聲名狼藉的……那個啥。」凌學志說完也是一笑。
兩人就那樣相視一眼,然後忽的向對方奔去。司馬知道鬼王的戰意高昂,已是不可阻止,那現在自己也只能注意眼前的對手了。不知何時,牧神易已經來到司馬身旁,只聽他說道:「沒想到傳說中的道家聖子就是你,失敬了。」
司馬頓了頓,說道:「現在恐怕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眼前的大忠大義,兩人身軀都開始生變化,大忠的雙臂不斷變粗,而大義的雙腿也在同時變得強壯無比,只是看去有些不大協調,叫人心中忍不住一笑。
「哈哈……」
「我們很帥。」
司馬和牧神易心中都是一滴冷汗,誰知這二人度奇快,雖然不是牧神易那樣瞬間消失,但進攻之時,卻是快得讓人眼花繚亂,司馬知道,這比起瞬身之術更為可怕。由於度過快,兩人的身體自然的帶了幻象,讓人根本無法捕捉他們下一步的動機。
「獵靈行者可真是一盆大雜燴啊,連我兵門『幻行』都加以研習。」牧神易說道。他和司馬都知道此刻只能以靜制動,如果貿然出手,恐怕會中對方埋伏。大忠大義不停的在兩人身邊穿梭而過,但並未加以攻擊。
「他們這樣難道不怕消耗自己的靈力嗎?」司馬說道。
「這……」牧神易忽然覺得胸口一悶,身體便開始搖晃起來,司馬想要去扶住他,可自己腳下竟然也開始有些不穩了。等兩人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攻擊後,大忠大義早已站立在了原地。
「你們什麼時候……」司馬覺得傷勢似乎有些嚴重,連說話都有些困難。
「你們這些傢伙,看到我們四肢變得強壯,就以為我們會採用大幅度進攻,告訴你,我們每次經過你們身邊的時候,都在你們身同一位置動輕微的攻擊……」
「我們一共在你們身邊穿梭了五十六次,每次打在你們身兩下,一共……」
「一共……多少呢?讓我算算……」
司馬對牧神易說道:「看來他們的攻擊是帶有麻痺效果的,要小心了。」
牧神易慢慢的撐起身子,說道:「你們確實不錯。」
大忠大義開心的說道:「你終於……」
「承認我們很帥了。」
牧神易笑道:「不錯,不錯的山寨版『幻行之術』,現在就讓你們看看正版的厲害。」
「牧神易,千萬不要衝動,小心……」
「誒,司馬,我看你靈力現在很弱,你還是留在原地修養一下,我會很快解決他們的。」說完,牧神易對著司馬一笑。那張漂亮的臉蛋浮現的不是輕率,而是信心,絕對的信心,司馬認為。
相傳兵門之人,將靈力灌注身體每一寸細胞,以身為術,兵門高手一旦靈力全開,所爆出的威力十分驚人,司馬想到此,也對牧神易多了兩分信心,覺得在此見識一下傳聞中的狂暴體術,也是不錯的事情。便在一旁平氣修養,可這時,背後響起了輕輕的腳步聲。
牧神易雙掌而出,左臂收於腰間,右手端在胸前,大忠大義不懂這是什麼樣的法術,所以並沒有妄動,而是做好了防禦的架勢。
「幻體易術。」牧神易一聲輕吟,四週一股強筋的颶風便往四周散開,強風中帶著靈力,肆虐的吹動著結界內的所有物質。連在一旁與呂天對視的鬼王也趕緊施以防守,這裡或許只有他知道「幻體易術」是什麼樣的攻擊。
當強風消失殆盡,大忠大義四下一看,自己並沒有遭受任何打擊,不禁狂笑不止。
「大忠大義,你們兩個笨蛋!」只聽呂天一1聲大喊,可渾然不覺的二人還是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
牧神易慢慢的往二人靠近,大忠想要動攻勢,可忽然才現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靈力,我們的靈力跑哪兒去了?」大忠說道,兩人這才知道渾身的靈力已經散盡。不光是他們,除了鬼王以外,這裡還保存著靈力的人只有牧神易。
「這是靈力的真空,好強,竟然在短時間內創造了一個靈力的真空期,用自身的力量將周圍的靈力都暫時引開,然後利用這段時間,以自身強大的體術結束戰鬥,兵門之人……」呂天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論大忠大義真麼跑,似乎都逃不開牧神易的雙眼,此刻,失去靈力的他們連自己是如何被擊倒的都渾然不知。就在二人倒下的瞬間,各人的靈力又回到了體內。呂天看準時機,對著凌學志出萬道金線,纏住了對方的四肢。那些金線從他腳下竄出,鬼王毫無防備,但是……
「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難道你還搞不清狀況嗎?」呂天怒道,凌學志輕蔑的眼光卻依舊不改。
「你背後有人。」鬼王笑道。
呂天想要轉身,卻忽然想到這或許是對方來迷惑自己的,所有人都在眼前,背後根本不可能有人,於是笑著說:「幼稚,我會你的當嗎?」
這時,呂天感覺背後真的有一股強大的靈力正在慢慢凝聚,他豁然想到,連凌學志和牧神易都有辦法走入結界之中,難道還有別人?回頭,只見黑暗中一雙炙紅的雙眼正死死的盯著自己,還來不及做好防備,一道紅光便向自己逼來。
呂天的法力自在洛海洋之,雖然情況危急,但他還以一個閃身,勉強躲過了背後的襲擊,可是身體剛一站穩,就聽一聲大喊,跟著,呂天只感到小腹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腳,威力之強,竟讓他整個人往後飛出五米。
滿口鮮血的呂天抬頭一看,鄧宇浩竟像君王一樣站在自己的面前,那不可一世的神情讓他忽然體會到,眼前站著的是自己永遠無法逾越的人。
「住手。」洛海洋說道。
大家將目光投向他的時候都是為之一驚,司馬的脖頸懸著一柄金光閃耀的寶劍,拿著寶劍的正是洛海洋。
「洛海洋,你……」鬼王此刻已經離去,凌學志一看眼前的情景,一下說不出話來。
「放了他。」鄧宇浩說道。
「對不起。」洛海洋閉眼睛說道。
呂天慢慢的站起來,說道:「二師弟,做得好。」
結界中不知何處吹來清風,洛海洋睜開雙目說道:「對不起,各位師兄師弟,我沒有辦法對司馬下手。」說完,洛海洋收回黃劍。
「你說什麼?你知道你是在違抗師命嗎?」呂天說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好像每天夢裡都會看到司馬他們四個人不顧一切的狂奔,然後我也好羨慕,很想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東西,讓他們可以為彼此不顧性命,後來我知道,這就是……朋,從小到大,師傅都教我們,只有無窮的力量才是一個人應該追尋的東西,可是現在我真的在懷疑,到底什麼才是世界的真相。」洛海洋說道。
「這可是『乾坤會』的決定,二師兄你可要想清楚。」豐說道。
「乾坤會又怎麼樣?他們不是高手如雲嗎?為什麼這裡那麼多人枉死卻沒有人來問津,反而鄧宇浩他們幾個能夠捨身犯險,去追求真相,說到底,他們要司馬廣行回去也不過是為了光大玄門,但玄門再強大又如何?他們可以組織世的仇恨嗎?為了私利,就要犧牲司馬一個人,而放棄捨身與冥尊一鬥,都是膽小鬼啊。」
聽到「冥尊」從洛海洋口中說出,司馬和鄧宇浩都是一震。
「既然這樣,那我也對不起了,師弟!」呂天說道。
洛海洋渾的身體忽然僵住,鄧宇浩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股金光已經穿透了洛海洋的心臟。
鄧宇浩,李濤和凌學志都迅前扶住了洛海洋。
鮮血從洛海洋的傷口和嘴裡不停的湧出,好似雨水沖洗著悲涼的心臟。
「有…時候,我…真的想和你們……」此刻,洛海洋說話都已經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了。
「不要講話。」司馬吼道,雙手不停的在洛海洋的傷口處灌入柔和的靈力。
「為什麼不躲開,你一定避得開那一擊的。」鄧宇浩說道。
「我…從小得師傅寵愛,但現在違背了他…老人家的意志,只有以死……」
「狗屁!」凌學志大罵。
「我們,我們現在是朋嗎?」洛海洋眼神像一個三歲的孩童,淨是渴望和憧憬。
濤說道,鄧宇浩和凌學志也低下了頭。司馬知道,剛才洛海洋完全可以將自己控制住,可是他卻悄悄的將靈力注入自己的體內,以至於自己的傷勢快的復原,洛海洋還告訴司馬呂天的招數,卻想不到……
「凌學志,我們現在是朋,你可不可以接受我的一份禮物?」這時,黃劍圍繞在洛海洋的身旁。「黃劍只跟隨意志堅定,絕對勇猛的人,所以,它在你手應該更能揮威力,現在,黃劍是你的。」
此時,黃劍光芒奪目,並帶出一陣悲鳴。
「說什麼呢,你看,黃劍已經選你了。」凌學志說道。
就在洛海洋的手臂滑落的瞬間,黃劍忽然飛入空中,,幻化出無數劍身,刺入洛海洋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