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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話 四 月 花 12 文 / 冤魂指路

    一群姐妹聚在一起當然很難安靜下來,大家聊得很投機,誰也想不到後面會生什麼。

    「誒,花盆裡怎麼有東西芽了?」一天早,起來洗漱的海棠說道。幾個姐妹立刻趕過來圍著花盆。段曉拋開泥土,想把那嫩綠的枝丫刨出來。

    「你這是幹什麼?」黃仙仙問道。

    「我想在裡面種點別的,自己長出來的,說不定是什麼野草。」段曉忽然感覺自己手指觸摸到一些粘粘的東西,從土堆裡拿出來一看,竟然是黃黃臭臭的,高的她好不噁心。

    「什麼東西啊?」段曉大聲叫道。

    旁邊的幾個姐妹都捂著鼻子大笑起來,雨露趕緊拿過來一些紙巾給她擦掉,「算了,段曉,讓它長出來看看是什麼。」段曉又氣又惱,張著五指向大伙撲來,寢室裡到處都是笑聲,尖叫聲不絕於耳,似乎每天都是這樣。

    有一次六個姐妹一起到食堂吃飯,一群男生不停地在後面吹著口哨。巧芸聽煩了,便轉身罵道:「對著你娘吹去!」

    「靠,老子又沒吹你,就你那副模樣,狗熊才會感興趣,哈哈……」幾個男生哄笑起來,巧芸的表情由煩躁轉為憤怒。

    「雨露妹妹,週末和哥哥去城裡轉轉,別整天跟這群婊子在一起了,傷害你的魅力指數啊。」男生又笑道。段曉看出雨露是想罵人,但天生一副乾淨的嗓子一個字都吐不出來,於是便代替她叫道:「賤人!」說實話,這還真沒什麼水平。巧芸,海棠,楊蘭氣得都想撲過去咬死他們,但那些人很快便散開了。

    六個人還站在原地,黃仙仙輕輕的將手放到巧芸肩,說道:「很快就沒事了。」這話讓段曉聽著很彆扭。

    那盆不知名的東西在寢室裡幾個人的照料下很快長出來了,圓圓的枝丫,面佈滿尖刺,大家很快就認出這是玫瑰。

    「還以為是什麼稀奇的東西,想不到是這玩意兒。」段曉歎道。不知為何,巧芸和黃仙仙用奇怪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段曉覺得還是彆扭。有天,玫瑰開花了,白的的玫瑰讓寢室裡顯得分外陰鬱。配合著秋天的腳步,雨露終於生病了。一開始段曉沒有在意,以為她過段時間機會好起來,每天早刷牙的時候,她都對著白玫瑰呆,總會覺得這幾朵花每天都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後來才現,這些花每天都會少五片花瓣兒,去哪兒了呢?

    黃仙仙有天很憤怒的回到寢室,後來段曉才知道她是被一個叫洛海洋的男生打擊了,段曉過去安慰她,她卻忽然爬起來說道:「段曉,你想讓自己變得漂亮起來嗎?」

    「做夢都想啊。」段曉呵呵的笑道。

    寢室裡沒有別的人,黃仙仙掃視一圈之後說道:「給你一樣東西。」黃仙仙從手拿出一片玫瑰花瓣兒。

    「你摘那些東西幹什麼?」段曉問道。

    「你不用管,只要每天把它含在嘴裡,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變得和雨露一樣動人。」黃仙仙小聲的說道。

    「你從哪兒聽的這些事情啊?怎麼可能嘛。」段曉搖搖頭。

    黃仙仙輕輕的壓低段曉的下巴,將花瓣兒放到了她的嘴裡,段曉感覺有什麼力量讓自己無法抗拒。

    雨露的病越來越奇怪,她渾身都開始枯黃起來,臉的肌膚不再嬌嫩,甚至身材都已經走樣了。與之相反的是寢室裡其他人的臉色卻越來越好,每天鏡子照個不停。段曉在學校浴室洗澡的時候,旁邊的人都指指點點的誇她,仔細一看,自己真的變得和以前不同了,難道黃仙仙說的是真的。

    有個週末,段曉在寢室裡陪著雨露。

    「段曉,我覺得你越來越好看了。「雨露忽然說道。

    「哪有,等你好了我還好看得起來嗎?」段曉開玩笑的說道。

    「我想問你個問題?」雨露的表情很認真。

    「說。」

    「要是用你現在的美貌來換我的健康,你願意嗎?」雨露望著段曉的眼睛。

    段曉像是從草地中爬出來一樣,忽然想到一件讓她震驚的事情,是啊,我們幾個都越來越漂亮了,但同時雨露好像也在枯萎,這之間難道有什麼聯繫嗎?段曉想起了那盆玫瑰,想起了黃仙仙的話,想起了自己每天含的花瓣兒。

    段曉慢慢的回過頭說道:「如果讓你好起來,我就是變成老太婆都可以。」頓了一下,她又說:「做什麼都可以。」雨露聽完,哭得很開心。

    晚,段曉不再睡覺,而是隨時注意著黃仙仙的動作。原來每天深夜的時候,黃仙仙都會從雨露的嘴裡取出什麼東西,然後放進花盆的泥土裡。幾分鐘後,從面摘下五片花瓣兒,第二天就會交給其他人。同時也會給雨露一片,說這可以治病。段曉知道這一切之後再也坐不住了,一天下午,她將巧芸,海棠,楊蘭叫到了天台,把自己知道的東西都跟她們說了一遍。

    但出乎意料的是,三人聽完後十分安靜,沉默讓段曉意識到了什麼。

    「算了,段曉,如果大家都能變漂亮,這有什麼不好呢?」海棠小聲的說道。

    「你們早就知道了?」段曉不敢相信,原來大家都一直在謀害著雨露。看到三個人的冷漠,段曉真的想拋開她們的心臟看看裡面是什麼做的。

    「既然你都知道了,就乖乖的和我們一起,你不是也變得很好看了嗎?」背後,黃仙仙冷漠的聲音傳來。段曉轉身便抓著她的領子,說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什麼?我是為了大家,你想聽別人是怎麼議論我們的嗎?不過現在不會了,你們分得了雨露的美貌,以後都不會有人再侮辱你們了。」黃仙仙說道。

    「我不要!」段曉大聲喊道。

    「由不得你選,不然的話,你就得死。」黃仙仙的聲音不帶一點感情,更讓段曉感到恐懼的是,其他人竟然無動於衷的站在那裡。

    這時候,段曉想起來學校時,碰到的那個人,想起他說的話,於是轉頭對黃仙仙笑道:「好,我們一起。」

    黃仙仙笑道:「只要我們繼續下去,就會越來越漂亮,到時候,是男人見了都會愛的。」她的眼神中透著憤怒,憤怒來自洛海洋的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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