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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話 陰 森 森 2 文 / 冤魂指路

    女生往後走去,司馬不由自主的跟了去。來到人工河的一個亭子裡,女生示意讓司馬坐下。

    司馬覺得周圍的春光和這個女子有著渾然天成的感覺。

    「都是道家中人,我也就不瞞你了,我就是欒鴻雁。」女生說道。

    司馬一聽這如雷貫耳的名字,立刻驚得站起來,呆立了一陣,司馬附身便是一個大禮,說道:「廣行子拜見人。」

    看到司馬似乎想要立刻跪下,欒鴻雁趕緊前扶起他,說道:「你是想所有人都知道嗎?」

    司馬想到自己能夠看到這位晚清時期的高人,而且還是這般模樣,心中怎麼能不感到敬畏。次聽鄧宇浩說了還以為只是巧合,但這次,欒鴻雁給他的感覺真的是比爺爺還要略高一籌。

    「不知人現身有何指教,小道……」

    欒鴻雁臉色一變,說道:「你不要和你爺爺一樣跟我舞文弄墨,煩死了,修道本就是平常事,搞得跟什麼一樣。」

    司馬這下卻不知說什麼好,他以為所有的高人都和爺爺是一樣的。

    「我來是想勸你早點回去,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欒鴻雁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司馬不解的說。

    「什麼意思,你爺爺現在都不肯告訴你,我也沒有說的必要,但我可以告訴你,這和鄧宇浩有關。」

    聽到是關於鄧宇浩,司馬立刻說道:「究竟有什麼玄機?」

    欒鴻雁一抬手,頗有幾分高人的氣勢,說道:「你和他感情越深,將來只會讓你越痛苦,鄧宇浩注定和你不是一條路的人,將來……算了,你只要記住不要在他身邊逗留太久就行。」

    這話讓司馬的內心更加混亂,說道:「鄧宇浩到底有什麼秘密,請人指教。」

    欒鴻雁歎道:「我只能告訴你,正邪不兩立。」

    司馬驚訝的抬頭看著欒鴻雁的背影,心中忽然為鄧宇浩感到擔憂,天鴻道人這句話份量絕對不輕,那他的意思就是鄧宇浩和玄門之間有什麼矛盾的地方了?忽然,司馬想到一件事情。

    「廣行子,你生為道家聖子,將來必定有你的使命,所以,千萬不要被世俗的雜念侵蝕你的明澈之心。」欒鴻雁說完便轉身離去,這次司馬沒有去追,而是迅拿起電話,接通了道觀。

    爺爺聽電話都是摁免提,所以司馬還能從裡面聽出一些誦經的聲音。

    「廣行,你又想問那件事嗎?」爺爺說道。

    「爺爺,我想問您另一件事。」司馬頓了一下,嚴肅的說道:「你要我帶鄧宇浩山有什麼目的?是想要對他做什麼嗎?」

    電話另一頭靜了許久,然後蒼老的聲音再次傳來:「廣行,看來這次我不該放你下山啊。」

    「您承認了對嗎?」司馬咬著牙說道。

    「善惡之間,你要分得清楚啊。」

    「爺爺,您是在利用我傷害我的好啊,這就是修行之道嗎?」司馬有種想怒吼的衝動。

    老道沒有動怒,心平氣和的說:「看來事情比我想的要早啊,廣行,回來。」

    「爺爺,對不起。」沉默很久之後,司馬廣行終於說道。

    「好,你既然有自己的選擇,那我也不阻攔你,結果如何,到時都要你自己去承擔。」

    司馬好似神遊般的走回寢室,對與他這種不擅長掩飾自己感情的人來說,李濤自然能看得清楚。

    合《異瞳之術》李濤說:「你是和洛丹瑤鬧矛盾了?」

    司馬不明白李濤為什麼會這樣想,但今天確實從一開始就不太好,隨口說道:「李濤,我聽說過一個很煩人的問題,當你的母親和女朋都掉進河裡,你會先救誰?」這就像司馬此刻的心情。

    「當然兩個都要救啊,根本就沒什麼先後,只要自己靠誰近一點就必須衝去,想太多的話很可能誰都救不到。」李濤答道。司馬聽了心中忽然亮起一盞明燈,確信自己的選擇不會有錯。心裡透徹的他立刻和李濤聊起法術方面的事情,但真的不會有錯嗎?

    ……………

    遲到的丁雪三人走進那間學生活動室的時候,坐在裡面的師姐們都有點不高興了,她們倒不是在乎等了幾分鐘,只是看到一群男生對著苗馨的眼神,心裡就不爽。

    加三人屋子裡一共有九個人,以為高個兒的師姐說道:「真是大牌啊,害的現在人都不齊了。」苗馨當然知道她是在針對自己,毫不示弱的說:「難道來得早就可以開始了嗎?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你……」那位師姐怒不可耐的站起來。

    「好了,明麗,少說兩句。」一旁的一位師哥說道,他叫龔邢,名字雖然很搞笑,但在一群人裡面是最喜歡苗馨的。當下自然會流露出私心,但以他在學生會的地位,其他人是不敢說什麼的。

    另一位師姐陳玉則說:「現在多了一個人,不知道這遊戲該怎麼玩兒?」

    苗馨四下看看,無奈的說道:「那算了,我替補。」

    龔邢想要說什麼,但苗馨頭也不回的關門走到隔壁辦公室去了。

    獨自坐在辦公室的苗馨想起那兩個師姐的樣子,心裡就一肚子的火,又不是自己要去招惹她們的偶像龔邢的,幹什麼把「刀子」都刺向自己。無奈她只能自己生生悶氣,要是隔壁的人玩兒高興了的話,那自己今天恐怕是沒什麼意思了。想想的,苗馨便倒在辦公桌醒了過來。

    不知道是什麼聲音。把熟睡的苗馨從夢裡拉回來。揉揉眼睛一看四周都烏七八黑的,心想自己怎麼一覺睡到大晚了。打開燈,苗馨忽然叫道:「遭了,他們一定都玩兒過了,怎麼沒人來叫自己呢?」

    「電話十八層」經過一些人的宣傳,在學生裡面已經很有人氣,自己早就想玩兒了,但怎麼竟碰倒霉的事情。扭開門,苗馨現屋裡一片漆黑,看來大家肯定早走了。她無趣的打開電燈,眼前的情景嚇得她差點叫出來。

    黑色的辦公桌中央放著一部白色的電話,八個人按照東南西北的位置,每個方向坐兩個人,原本是打算十二個人一起玩兒的,但因為苗馨,杜文和古麗的遲到,所以讓其中三個氣到走人了。

    此刻,八個人的目光都注視著那部電話,完全沒有理會苗馨的存在,那種靜態的神情就像定格的電影畫面,讓苗馨覺得八個人的身散出一種寒意,奪走了春日的溫暖。

    「龔邢,古麗……」一邊小聲叫著他們的名字,苗馨一邊慢慢的靠近。空氣裡死氣沉沉的抑鬱讓苗馨覺得很不舒服。就在苗馨想要拍打古麗肩膀時,桌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苗馨驚得一直退到牆壁的位置。

    八個人忽然動了起來,他們都是一副驚恐的表情注視著電話,古麗說:「天呢,真的響了。」

    「不要慌,或許是學校工作的電話。」龔邢說道。

    「誰不知道這裡週末休假,還這麼傻得打電話來。」坐在龔邢旁邊的范平說道。

    那兩個師姐更是驚到了極點,阮明麗抓著陳玉的手臂說道:「怎麼辦?是我撥通的。」

    「不要怕,要是真的話,那你不是有機會多活十八年嗎?」陳玉說道。

    苗馨覺得所有人都沒有理會她的存在,她叫眾人的名字,大家也沒理會。這是為什麼?難道他們都瞎了嗎?苗馨有種不敢靠近的感覺。

    令所有人不解的是,電話這時竟然自己接了起來。跟著傳入耳中的是一個十分低沉的聲音。「十八層地獄歡迎你,請聽好我的問題。」

    電話裡飄出的聲音甚至都能聽到微弱的回音,就像在空曠而幽暗的隧道裡低吟一樣。明麗用手蒙住眼睛,不敢再看下面將要生的一切。一旁的苗馨,注意到,還有兩個人一直沒有說話,那是兩個男生,他們一直背對著自己,一個是王兆師哥,而另一個……對了,怎麼自己不認識,還有剛才和杜文古麗一起進來的時候,怎麼對這個人沒有印象?

    電話裡的聲音繼續道:「你最想誰死?」

    所有人聽到這個問題都是一驚,明麗也放下手,苗馨知道,這個問題對於她來說太簡單了,不就是自己嗎?

    誰知道明麗淡淡的說:「我的班主任黃老師,黃震。」

    大家都是一驚,古麗問道:「你怎麼會想讓他……」苗馨知道,古麗一直暗戀著年輕帥氣的黃老師,此刻聽到明麗想讓他死,心中自然無法平靜。大家也同樣疑惑的看著明麗。

    「那是個人渣,他騙了我的身體就把我踢掉,他該死。」明麗凶狠的說道。古麗搖頭,其他人也不相信這會是真的,因為明麗平時的生活就不怎麼檢點。古麗笑道:「就怕是某些人自己送門。」兩個女生立刻怒目相視。

    「回答正確,現在你就能增加十八年的壽命,我也會幫你實現願望。」聽到電話的聲音,古麗對著明麗怒道:「黃震要是出了事,我第一個就找你。」而明麗則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電話斷掉之後,遊戲繼續。

    這次按響電話的是杜文,苗馨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請聽好我提的問題,你曾經做過一件事情,那件事傷害了這裡的一個人,現在說出來,如果是實話,你就會得到獎勵。」

    杜文的臉色慘白,他看看范平,又看看陳玉。苗馨聽說過兩人曾經有過一段戀情,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吹了,難道和杜文有關。

    「我嫉妒范平,因為我也喜歡陳玉,所以又一次就就故意把范平灌醉,然後找來一個,用手機拍下了他們在床的照片,然後傳給了陳玉,但你……」杜文看著陳玉喊道:「為什麼什麼我做了這麼多你都不肯接受我?」

    陳玉不可置信的看著杜文,說道:「瘋子。」而聽到這些的范平更是憤怒的給了杜文一拳,將他打倒地。杜文爬起來坐回位置說道:「我回答正確?」電話裡的聲音說道:「回答正確。」

    苗馨感覺到了這個遊戲哪裡有問題,因為此刻,桌大部分人都是怒目相對,而它的問題無非就是想讓人說出心裡最恨的是誰。八個人像是沒有止境的玩兒下去。王兆憎恨龔邢搶了他學生會長的名銜,而平時光明正大的龔邢竟然利用職位之便,在女生寢室的廁所按放過攝像器,剛好古麗寢室就有一個。憤怒,憎恨,猜忌,的聲音充滿了整個房間。

    忽然,屋子裡的燈滅了,苗馨下意識的蹲在了地。一陣安靜過後,只剩下了電話的鈴聲。「你們最想讓誰死?」

    燈光再次亮起的時候,苗馨好半天都不敢睜開眼睛。當他終於鼓起勇氣把手拿開的時候,看到的情景卻嚇得她失聲尖叫起來。

    圍在桌子的人都用同樣的姿勢倒在椅子的靠背,大家的臉都冒起了青筋,圓睜的雙眼佈滿了血絲,手臂僵硬的垂向地面。雖然沒有走過去確定,但苗馨知道他們都已經死了,唯一還坐在那兒的只有那個不知名的男生。

    「喂,你沒事?」苗馨覺得自己都快要哭出來了,現在她多希望有個活人能和自己說話。慶幸的是那個人竟然慢慢的站了起來。這讓苗馨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人在經歷危險時或許會表現得堅強,一旦危險結束,湧進心裡的便是脆弱與無助。

    就在苗馨以為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卻看到了那個陌生男子的臉。如果說這個人左邊側面還能稱得好看的話,那佈滿血肉和蠕蟲的右臉又是什麼呢?不,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右臉,腐爛的肌肉和暴露的牙齒告訴苗馨,他右臉的皮膚和一些肌肉早已不在,為什麼這樣的人會和大家一起玩兒這個遊戲呢?

    苗馨再也哭不出聲了,那個只有半張臉的男子走到了他的面前。看著他說話時,臉腐肉恐怖的,苗馨忍不住吐了起來。活不了了,一定會死在他手。苗馨已經想到了自己的結局,因為那個人的聲音竟然和電話裡提問的人是一樣的,他說:「再見,下次再見。」

    苗馨獨自蹲在地,連打開門跑出去的勇氣都沒有,她用力的抱住膝蓋,眼睛擠出一條縫窺視著屋裡的七個人。忽然,七人的臉都往苗馨的方向三百六十度的一扭,苗馨覺得自己在那一刻心跳都已然停止,只能呆呆的看著七個頭顱掉到自己的面前。

    不知為何,苗馨大喊了一聲:「鄧宇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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