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宇浩起身走到牆壁下,用手取下那張照片。
照片除了和鄧宇浩長相相似的人以外,還有另外四個男生,他們觸擁在一起,高興的在慶祝什麼。
鄧宇浩拿著照片問道老闆:「這張相片是什麼時候照的?」
老闆拿起來一看,又盯著鄧宇浩說:「這不就是你嗎,我怎麼知道,每天都有人在這兒留影,誰會在意這些?」說完把相片遞了回來。
「這面的人你認得嗎?」鄧宇浩又問。
老闆仔細端詳了一下說:「我只認識最左邊的一個,他叫梁閔臣,幾年前他還在讀三年級,經常晚到這裡來,噢,我忽然想起來,他經常會和一些不同的男生一起來這裡,可能……」老闆說著就笑了起來。
「那你對這個和我很像的人有很麼印象沒有,他……他是我哥哥。」鄧宇浩胡編了一個理由。
「嗯……再看看我好像有點印象,哦,對了,就是他!」老闆忽然神情凝重的說。
「什麼?」
老闆招呼鄧宇浩走到台的裡面,從最底下的櫃子裡找到一個木箱,在木箱底下翻出一包東西,打開外面包著的紙,一件血紅色的衣服出現在眼前。
「哇,老闆,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一旁的一個男生忽然說道。其他人也停下喧鬧,朝老闆的手看去。
「這不是傳聞裡『嗜血』會的會服嗎?」有人驚道。
「那是什麼會啊?名字這麼奇怪。」有人和鄧宇浩一樣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哈哈,今天高興,我就給大家講講這個『嗜血會』的事,不過,大都是傳聞,大家也別太認真了。」老闆說著拿過鄧宇浩手裡的照片,葉警官又點一支煙,準備好聽聽這個故事。其他人也安靜的做了下來。
老闆關掉音樂,等到周圍完全沉靜下來,說道:「那大概是五六年以前,學校當時興起了社團熱潮,只要你往學生會申請,人數在五十個以,學校都會批准成立相應的社團,因為門檻兒放的低,加那時候也沒現在這麼多玩兒的,所以一時間,許多社團都冒了出來,他們各自為伍,每天一下課就到處做宣傳,一開始的時候,的確給學校天了不少生氣,文藝活動也多了起來,可到後來,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許多社團為了爭得更多的會員,各自都在明裡暗裡的鬥,畢竟一個會員每半年都是要交一定的會費的,這些費用最後都是大家聚會聚餐什麼,其餘的也就落到那些領導人員的包裡。」
「這些人挺會賺錢的。」大家笑了起來。
「這些年輕人,一看有了收益,相互之間的爭鬥也就跟著升級了,相互鬥毆,辱罵,甚至還搞遊行活動聲討某個社團,哈哈,總之是到了不可開交的地步,但是,當時有一個社團卻沒有捲入爭鬥的行列,就是『嗜血會』,這麼駭人聽聞的名字當然不是公開使用的,他的本名其實是『南頌學生交流會』,人數很少,聽說都不足五十,他們從來不搞什麼群體文藝活動,就是整天放學後在學校分給他們的教室關起門來聊天,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而且據說他們也不用交會費,所以,其他社團也沒有對他們加以理會。直到有天早,一個老師提前到教室備課,那間教室剛好也是『學生交流』會的辦公室,一打開門,那個老師就看到教室的課桌睡著十幾個人,當時他就想,這些人,難道一晚都睡在這兒,老師走去想把他們叫醒,這可不得了,一摸那些學生身都涼的嚇人,翻過一個學生一看,竟然渾身都已經凍得僵硬了,老師立刻報警,你們知道嗎,後來調查現,那十幾個男生只有一個活了下來,其餘的人都被割破手腕的大動脈,血流乾死掉了,而且他們都是『交流會』的會員,關於這件是的傳聞可多了,但大都是那些學生胡編亂造的,可有件事的確很怪,警察最後沒有找到那些死去學生的血跡,甚至在案現場都見不到一滴血,所以大家都猜這個『交流會』的會長其實是個嗜血的妖怪,你們看,『交流會』會長就是照片裡中間那個人。」
老闆舉起相片說道,五人中間一個留著短頭,精神抖擻的男生正開心的和那個跟鄧宇浩長相相同的人說著什麼。
「誒,怎麼你也在相片裡面?」一個女生盯著鄧宇浩說。
「那是人家哥哥,少見多怪。」老闆繼續道:「傳聞是一回事,但人家好端端的怎麼會是什麼妖怪呢,後來學校徹底禁止了社團活動,但沒過多久,更嚇人的事情生了,原本『交流會』剩下的人接連病倒,最後大都不治而亡了,他們在死前都穿著這樣的衣服,而且聽說他們身的血最後都不翼而飛,加照片裡的這個會長忽然消失,所以其他人就更相信嗜血妖怪的傳聞了,不經意的就把這個『學生交流會』說成了『嗜血會』。」
大家都開始議論起來,各自表著自己的意見。
趁著大家又鬧起來,老闆對著鄧宇浩小聲說道:「小子,你所謂的哥哥,最後也出了問題,我聽別人說,他在半天的時間裡,頭全都變白了,然後成了個植物人。」
鄧宇浩雖然知道相片裡的人應該就是宗南,但沒想到這個老闆居然猜到自己是在說謊。
老闆笑了笑說:「世巧的事情多得很,不要覺得別人跟你長得像就去問這問那的,我說這些只是想提醒你,這個學校不適合好奇的人。」
「謝謝。」鄧宇浩坐回了葉警官面前。
「五六年前好像剛好就是我前一位同事出事的時間,我看這件事還是有可信度的。」葉警官說道。
鄧宇浩若有所思,然後說道:「葉警官,他不是說但是有警方調查嗎?您可以去看看警方的檔案,說不定會有現。」
葉警官雙眼一亮,說道:「好,我明天就回局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