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校園顯得分外冷清,偶爾會有幾個翹課的學生跑到學校中央的人工河抽兩口香煙。更新快河水清澈靜怡,偶爾會讓人感到幾絲暖流。誰也說不清為什麼一到冬天,河裡的水就會變得很暖。
幾個學生忽然看著天空興奮道:「下雪了!」
一個女生扔掉手裡的煙頭,用手捧著落下的雪花,輕輕的放到臉,準備享受一下冰冷的刺激。然後她又把手拿開,緊鎖著眉頭看著雪片慢慢滑落的天空,心中疑惑道:「為什麼這雪是暖的?」
幾個學生不久後都現了這一點,感覺不對勁的他們圍到了一起,商量著馬離開這裡。在他們踏過的雪印,靜悄悄的出現了一處紅斑,並迅的向那群學生追去。
地潔白的落雪,一條紅色的痕跡迅的往跑在最後的學生追去。那些人興奮的往回狂奔,想要盡快的告訴大家這一現,全然沒有看到雪地的痕跡。
終於看到前面有認識的人,幾個學生便停下來。
「你們幾個跑什麼?」一位老師出現在他們背後。
「老師,我們剛才現,天下的雪是熱呼呼的。」
「對,我們都摸到了。」學生們興奮的說道。
老師笑了笑,拍拍面前學生的腦門兒說:「你抬頭看看,天真的在下雪嗎?」
眾人一驚,方才看到冬日的太陽高高的掛著,周圍也看不到一絲雪痕。
「誒,齊雨哪兒去了?」忽然有人說道。
「剛才還在我後面的,怎麼……」
老師看看手腕的表,說道:「你們幾個,課時間跑出來瞎鬧,還想哪這種借口來唬人,好了,快去漱個口,課去,滿嘴的煙味。」
幾人看著老師離去,不由得為剛才的事情感到恐懼,大家都是一哄而散,趕緊回到了自己的寢室。
齊雨很想叫住大家,可是那東西還沒等她開口,就將她陷入雪地裡。慢慢消失的雪地裡,只留下一個藍色金屬打火機。忽然,地面伸出一團黑黑的東西,將齊雨的打火機攪成粉碎,然後迅的隱沒在地面。
冷風吹過,捲起那些碎末飄散在寒冷的空氣中。
第六話如血!!
自從次之後,凌學志覺得自己練起司馬教他的法術簡單了許多,沒幾天功夫,他就將定身術練得如火純情。連司馬都誇他進步神。後來才現司馬教他的定身術只能用在一些陰氣不高的怨靈身,對於大活人鄧宇浩和李濤根本就不管用,方才明白老虎和貓的故事。
李濤的靈力也提升了不小,但隨著陰陽眼的不斷提升,他現南頌職高裡的怨靈可謂是無所不在,就是你獨自走在路,也會不小心撞到一個。不過通過《異瞳之術》,李濤也明白,那些不過是無處可去的幽魂,其生命力甚至都不如一隻老鼠,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太陽烤的魂飛魄散。所以,李濤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沒看到。
司馬最近反倒是和洛海洋走的比較近,兩人就那個傳聞裡的洞,幾乎找遍了學校的每個角落,看樣子他們不找出學校陰氣如此之高的根本原因,是不會歇下來。
再說鄧宇浩,苦練法術無果之後,他最終選擇了課認真聽講,至少籃球賽過後的一個月裡,學校也出什麼事,只是納悶兒,旁邊這個女生為什麼沒有選擇藝術專業,學習音樂或許更適合她。快要放假了,鄧宇浩方才想起丁雪的囑托,然後拿著手機翻來覆去的想了一天,最終還是撥通了電話。
「喂,丁雪嗎?」
「嗯,終於等到你電話了。」
「對不起,我……」
「沒關係的,你放假後就要回家嗎?」
「對……哦,不,我可以晚點再回去。」鄧宇浩說這話,臉頓時羞紅。
「那就好,其實,我就是想跟你說,請你放假後,不要離開學校,我有事情想要拜託你。」
「沒問題,到底是什麼事啊?」
「等放假後,我再告訴你,好嗎?」
「嗯,那我等你電話。」
下水道裡臭氣熏天,洛海洋很機敏的戴了口罩,司馬不禁說道:「看來你肯定是不會靠近屍體了,真不知道你師父是誰,怎麼會收你這樣的弟子。」
隔著口罩,洛海洋的聲音嗚嗚悶響,「也不見得你有多少能耐,都找了快兩個月了,你倒是給我弄出個洞來啊。」
「是你自己要跟來,說白了,你不就為剩下的五塊『七捨』嘛,我告訴你,下次我絕對不會讓你搶走的。」司馬說道。
「就怕你沒那本事,我也提醒你一件事,行者絕對不會單獨出現在一個地方。」洛海洋說道。
司馬停下手裡的動作,回身道:「你是說,還有其他行者也在學校?你們到底來了多少人?」
「我沒有義務告訴你這些,總之,那件事不是只有你們『清風道家』才知道,過不了多久,這裡恐怕就是陰陽兩界的戰場了,如果你們也想分一杯羹的話,我勸你最好別指望鄧宇浩那樣的人,誰知道他們是什麼東西……」
洛海洋忽然被司馬一手抵在牆,任他如何掙扎,司馬的手就是沒有半點動靜。
「你和俗人靠的太近,現在也變得和鄧宇浩一樣粗野了?」洛海洋笑道。
司馬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駁斥他的話,只是聽到洛海洋說鄧宇浩他們是「東西」,心裡就大為惱火。
「粗野的恐怕是你。」司馬一把將洛海洋扔在地。
「《降魂法典》果然厲害,居然能將你的身體重新構制,要是讓你得到『七捨』任何一種力量……我真的不敢想你師父怎麼會把它交到你手裡。」洛海洋從地起來。
「知道『獵靈行者』為什麼被逐出玄門嗎?就是因為你們太過渴望強大道法,卻忘記了道法的根本意義,我勸你們最好收手,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司馬說道。
「人可以選自己的路,但不是每個人都可以。」
留下一句話,洛海洋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