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宇浩有太多問題想問這位李伊澤先生,可是看著他一臉微笑,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你真的叫李伊澤?」鄧宇浩還是問道。
「以前是這樣,但我現在真的叫李濤。」伊澤先生說道,看完今天警察們對李濤的恭敬,鄧宇浩也不自覺的這樣稱呼他。
「能告訴我你以前真的是探長嗎?」鄧宇浩說道。
伊澤先生笑了笑,說:「探長只是警察局的人對我的稱呼,根本沒那麼回事,我還在y市的時候,幫他們破過幾宗命案,沒想到他們反映這麼誇張。」
鄧宇浩說道:「是什麼樣的案子?」
「y市連環強姦兇殺案,銀行巨額現金盜竊案門案,蒙面殺手案,還有一些我就記不清楚了。」伊澤先生說道。
「這些都是你一個人破的?」鄧宇浩問道。
說道這裡,伊澤先生的臉變得沮喪起來,輕聲道:「我寧願自己從來沒有插手過這些東西。」
鄧宇浩知道他有難言之隱,便笑道:「那我以後是叫你探長李伊澤還是李濤?」
「我喜歡李濤,李伊澤對我來說,太重了。」
鄧宇浩很高興聽到他這樣說,躺倒床,他又問:「李濤,你真的對今晚的事情不敢興趣嗎?」
「我對什麼事情都會有興趣,但不是在這裡。」李濤說道,「安心準備比賽。」
鄧宇浩關燈,慢慢的合眼睛,他能聽到,李濤心臟複雜的搏動。
第二天,天一亮,李濤和鄧宇浩準備去市裡面走走,下到二樓的時候,看見三個新藍的隊員正在小聲的說著什麼,他們一看到鄧宇浩和李濤,狐疑的盯了一眼,然後回到了生兇案房間的隔壁。
李濤看見一位新藍的教練走來,禮貌的點頭微笑,不過鄧宇浩似乎沒什麼反應。
兩人在市裡最繁華的地方慢慢的閒逛,李濤熟悉跟鄧宇浩介紹這裡的文化,鄧宇浩的目光卻被滿街的小吃吸引,當然嘴裡也是來不及對李濤的介紹表意見了。
就在鄧宇浩一路大吃特吃的時候,李濤卻不見了,鄧宇浩回頭一看,李濤正對著一輛長安車出神。車的玻璃搖開了一些,鄧宇浩只能看到裡面的人是個光頭。
「李濤,他是誰?」鄧宇浩問道。
李濤看著車窗裡的人,說道:「是我以前最好的朋。」
鄧宇浩知道李濤口中的朋絕對不是說說而已,又問:「那為什麼不去打個招呼。」
「不敢。」李濤說道。
車子慢慢的開走了,裡面的人似乎也在回頭看著這裡。鄧宇浩忽然想起李濤說過的話。
「我害死了最心愛的女人,還看著我的朋進了少管所。」
「難道他就是你說的……」鄧宇浩說道。
「霍天翔,曾經y市最出名的少年偵探,是我,是我一手讓他進了監獄。」李濤說完,底下了自己的頭。
「他殺人了嗎?」鄧宇浩問道。
李濤看著鄧宇浩的眼睛,說:「他殺的不是人。」
鄧宇浩看著李濤的身影,覺得這個人的閱歷已經出他的年齡,那種負擔,壓得他一直無法全新開始自己的道路。鄧宇浩跟了去,說道:「有些事情說出來會好很多。」
李濤回頭看著一臉微笑的鄧宇浩,忽然覺得他可以在這個人面前無所顧忌的講出一切,不知怎麼的,總覺得四個人一直都是在一起的。
y市曾經成立了一個少年偵探活動隊,主要用意是提升全市少年的思維和判斷能力。後來,警方將曾經的一些偵破完畢的案件資料,交到這群少年手,想讓大家通過對案件的把握,判斷,來進行考核,通過最後考核的人員,將由警局保送,在年齡合適的時候就讀警校,警局也從中尋找一些偵破型人才。
很快,考核的結果就出來了,共有九位高中生通過測驗,其中,有一個少年格外引人矚目,他就是「y市一中」的霍天翔,他對刑事案件的判斷和對複雜推理的拿捏,讓所有的考官都大為吃驚,另外,還有一名少年也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那就是「北揚高中」一年級的李伊澤,這名少年對於現場的綜合分析能力令人叫絕,當時的考官們都揚言,只要二人進入警官學校鍛煉兩年,將來必定會成為出色的刑偵人員。
由於兩人都只有十六歲,所以,警局決定,讓他們九位通過考核的人員,加入一些案件的偵破工作。這一舉動很快就收到了奇效,在霍天翔的帶領下,九位「少年偵探「解開了困擾警局的一個有一個謎案,媒體也對他們的工作大為讚賞,很快,九位少年便成了y市家喻戶曉的人物。隨著他們偵破的案件越來越多,警局突破性的讓其中最優秀的霍天翔和李伊澤分別進入犯罪現場,像一位真正的警員,對各種刑事案件隨隊偵破。
兩人也都用自己的刑偵天分向市民證實警局的做法完全正確。兩人各自所在的刑偵隊居然在三個月內,破獲和兩年來所有的懸案。霍天翔和李伊澤也是見報不鮮。
自此,每天來報名「少年偵探活動隊」的學生絡繹不絕,半年內,y市的刑事犯罪率下降了百分之四十。在警察局內部,霍天翔和李伊澤都受到了最大的敬意,所有的警員都稱呼他們為「探長」,因為,從他們加入偵破工作以來,就沒有解決不了的案子。
直到3.23案件生。
案件?」
鄧宇浩放下手裡的咖啡,李濤倒在沙,無力的說:「那件事把之前的一切都毀掉了,其實,那次失敗的原因就是我。」
鄧宇浩說:「原來我們一直都委屈你了,讓你這個和罪犯打交道的英雄幹警天天和鬼怪鬧,怎麼樣,委屈?」
「其實我覺得比起冤魂,人可怕得多,所有的冤魂最多目的也是報仇,而人呢,因為自己的嫉妒,偏執,利益,就可以毫不留情的將自己的親人朋出賣,致他人生死於不顧,一個男人,可以為了自己飛黃騰達,殺死相依為命多年的妻子,一對兄弟,為了父親留下的幾十萬財產就可以反目成仇,一個女人,因為自己外貌的醜陋就可以殺死其他無辜的漂亮女孩兒,這些,就是我加入偵破時看到的種種。」李濤說道。
這時,兩人的電話響了,教練讓他們回去,商討明天比賽的戰術。
驅車回到賓館,兩人匆忙的向會議室跑去。忽然,一個服務生模樣的人攔住了他們。
「是你。」兩人都認出,他就是那個現屍體的人。
服務生一臉焦急的對李濤說:「我認識你,你就是哪個少年偵探。」
「你有什麼事嗎?」李濤問道。
服務生由於了很久才說:「我想跟你說一下,二一六號房的事情。」
「你是說昨晚兇案的房間。」鄧宇浩說道。
李濤可能是真的不想管這件事,說道:「如果你有什麼事,應該去告訴警察,對不起,我們還有事。」
「不行,他們不會相信的。」服務生急得跺腳。
「什麼事情讓你這樣?」鄧宇浩問道。
服務生看看四周,湊到兩人面前說:「二一六號房每年都會死人,而且都是昨晚的那個時候……」
「好了,你還是告訴警察比較好。」李濤說完拉著鄧宇浩往樓走。
「我覺得這間房和3.23案件有關。」
服務生一句話,李濤便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