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將洛琳艷的遺交回洛丹瑤的手裡,身後的李濤和鄧宇浩心裡久久不能平復,竟覺得之前的怨靈,惡鬼都無法與他們的殘忍相比擬,那種罪有應得的感覺在幾人心中蔓延開來,雖然大家都沒有說話,但就連李濤也不想對這件事再深究下去了.
「這他媽還是人嗎?」凌學志終於將大家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洛丹瑤並沒有對凌學志的無禮表意見,司馬說道:「果然世最可怕的是人啊。」
「我想這些人內心都是受到過無法彌補的傷害,所以……」李濤也找不出什麼適合的理由。
「鬼師就是利用這樣的**害他人生命,再奪取靈魂,在他們所謂的第一輪遊戲的時候,其實心志早已淪喪,我想,在他們和鬼師通電話的時候,一定受到了法術的蠱惑,才會完全喪失人性。」司馬說道。
「那菊花是什麼意思呢?」鄧宇浩說道。
「菊花?」眾人把目光對向他。
「是啊,那個蒙文生死前跟我說了這兩個字。」鄧宇浩說道。
李濤忽然皺著眉頭道:「他們在那件事之後,過了差不多一年才被怨靈殺掉,那在這段時間,他們很有可能再次參加這樣的……」
司馬說道:「不對啊,鬼師最後招出的鬼僕的的確確只有一男一女,應該是遺的兩個受害者。」
「那我們去校外三里地看看。」鄧宇浩說道。
「對啊,今天是週六,我們就去那個地方看看,洛琳艷一個女人都能找到那個地方,我們肯定也可以,反正這些事交給警察他們也不會相信。」凌學志說道。
「我不想去。」洛丹瑤說道。
司馬望著她說:「這樣也好,那你先回去,不要太難過。」
看著洛丹瑤的眼神,大家已經猜到她對司馬的想法,於是鄧宇浩笑道:「放心,等回來了,一定讓司馬和你好好聊聊……玄學。」
眾人心頭暗笑,只有司馬傻乎乎的點頭。
這時,洛丹瑤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關你什麼事?」
「好了,我知道。」
洛丹瑤一臉不快的掛了電話,投也不回的走了,搞得四人大為不解。
從學校背後往北走,經過一塊泥窪地,就會看到遠遠的地方矗立著幾幢華麗的別墅,走近之後,司馬立刻開始搜尋凶氣所在位置,以判斷當天洛琳艷他們進入的是哪一棟別墅。
「看來鬼師做得很乾淨,一點氣息都沒有留下來。」司馬說道。
「那怎麼辦?難道一家一家的問?」凌學志說道,大家都白了他一眼。
忽然,四人背後,一個人影忽然落下來。當司馬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有一把金黃色的長劍架在了他的脖子。
「洛海洋,你想做什麼?」鄧宇浩大聲道。
來人正是洛海洋,雖然還是那麼叫人討厭的表情,但連凌學志都能感到這個人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李濤忽然想到了什麼。
「我只是來警告你,離我妹妹遠點,我可不會同意她和一個臭道士來往。」洛海洋說道。
「你妹妹?」鄧宇浩和凌學志脫口而出。
李濤低頭道:「恐怕他妹妹就是洛丹瑤。」
看看洛海洋的臉,鄧宇浩覺得真的和洛丹瑤有幾分相似。但想想兩人給自己的感覺,心裡卻是不肯承認。
司馬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只是看著脖子的長劍,說:「你果然厲害,這麼快就把『黃劍』練到『化形』的地步。」
洛海洋笑道:「你不是也一樣,一轉眼就把道家絕學《降魂法典》練到第二層。」
三人只覺得處在眼前的兩人就像小說裡的武林高手,勝負生死就在一招之內見分曉。就在這時,司馬果然順著劍光一閃,大家會沒看清他的動作,司馬就已經站到了洛海洋的背後。
「呵,還是輸給你了。」洛海洋放下手裡的劍。
「我可沒有心情跟你比試什麼?你跟著我們想必也不只是想警告我,而是衝著『七捨』來的。」司馬說道。
就在這時,晴朗的天空忽然被烏雲遮蔽,四周頓時暗了下來。
「怎麼回事?」凌學志看著司馬說,心想,什麼時候司馬都厲害到改天換日的境界了。忽然,那種心臟燃燒的感覺又向他襲來,好在鄧宇浩和李濤早有準備,兩人將他一把扶住。
司馬狐疑的表情說明他也大為不解。
洛海洋表情凝重的說:「看來只要跟著你們,每次都可以碰到大事。」
「你們快到我身邊。」司馬對三人說道。大家也是立刻圍了過去。
洛海洋和司馬同時席地而坐,運用起各自不同的法術,在地畫出了一個巨大的白色陰陽圖,邊緣的地方也伸出顏色不斷變換的光幕,將陰陽圖中的眾人圍住。
「原來你也懂得配合。」洛海洋手結印,轉頭對司馬說道。
司馬也不看他,快的取出黃符,開始畫咒。
看到兩人做法,鄧宇浩腦中忽然浮現出一幕模糊的畫面,但轉瞬又被周圍的緊張氣息拉回現實。
忽然,頭的烏雲變成一個巨大的頭像,五官表情透著絲絲憤怒。
「千年鬼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