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o月號晴
我不得不承認,我是一個失敗的人,除了在這所第一職高做老師以外,沒有別的成就——晚,我總是一個人拿著酒瓶在學校裡到處閒晃。他們都說「南頌職高好,冤鬼多如山。」呸!都是一群膽小鬼。來這兒好幾年了,只聽說別人死在冤鬼手裡,怎麼我就沒事兒呢?
木喬老師還是對我不溫不火,今天約她週末吃飯,她也模糊的說,看到時有沒有空。嗨,女人呢,喜歡挑,看你挑到什麼時候,我許航的懷抱隨時張開著。
今天十一點在學校路邊聽到什麼怪叫,我猜想可能是學校的小情侶在親熱什麼的,明天晚,再去看看,這種行為,我怎麼能不管管。
1o月9號晴
哈哈,我今晚肯定是喝多了。十一點的時候,我又去了路邊,之前喝得不少。沒一會兒,那聲音又來了,是從九號教學樓邊傳來的,就在外牆的陰影處。我過去說,是誰在裡面,那東西一台頭,嚇我一跳,趕緊就跑回來了。
現在想想,自己真是糊塗,學校裡怎麼會有馬?乾脆明天別喝什麼,帶手電筒,我就不信了,真有那麼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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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丁雪的問題,凌學志一向是選擇逃避的,畢竟讓你丟過臉的人,總感覺不是那麼舒服。但無奈的是這個女孩兒好像對鄧宇浩有意思,總打電話來找他,而鄧宇浩卻似乎不怎麼來電,下課就關了手機睡悶頭覺。這下可把凌學志害苦了,誰會想到丁雪天天都找他出去詢問鄧宇浩的情況,什麼都問,就差沒把鄧宇浩叫兒子了。凌學志就搞不懂了,這個丁雪看去也不是膚淺的人,怎麼就喜歡一個光有臉蛋,一無是處的男人。難道她也知道鄧宇浩打過名人洛海洋的事,覺得他身有男性風範?不過想啥也沒用,這一說不去管,丁雪就電話打個沒完,搞得自己都想天天關手機了,可是,要關了手機,自己的小露露怎麼辦?
「我都說了,他什麼事都沒有,你以後不要煩我了,好不好。」這不,電話又來了。
對面的丁雪沒理他,繼續道:「你讓他注意,快到秋天了,小心著涼。說完就掛了電話。
「什麼意思?秋天,這才十月初呢。」凌學志無奈的躺在床。
「國慶節你怎麼不回去,來個一走了之嘛。」李濤在一旁說道。
「家裡的人都去國外度假了,我才懶得跑,對了,司馬什麼時候回來。」凌學志想起司馬走的時候無盡的嘮叨。
「不太清楚,我看他可能是有什麼急事,空著手就回去了。」
課的日子比起幾人之前的遭遇平淡了千萬倍,大家好像一下適應不了風平浪靜的生活。
這時,門被敲響了。
李濤開門一看,對著高大的身影說道:「你是開學接新生的師哥。」
「呵呵,你還記得我就好,我叫程風。」師哥說道。
凌學志把鄧宇浩叫醒,大家招呼了幾句,程風便說明了來意。
「我是來找你們寢室的司馬廣行,他不在嗎?」
三人對視一眼,說:「他回家了,可能收假才會來,你找他什麼事?」
程風顯得有些猶豫。
「師哥,沒事,我們都是好兄弟,有什麼話,我們可以轉告他。」鄧宇浩說。
程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你們覺得那位司馬同學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有啊,古板,陰鬱。」凌學志答道。
「我是說他擅長的,比如說……」
「比如陰陽,風水。」李濤接過話說。
「對,就是風水。」程風現自己太過激動,又靦腆的笑了笑,和他健壯的體魄極不相符。
鄧宇浩說道:「師哥你直接說,不用客氣,我們先幫你答應下來了。」
看鄧宇浩的表情,程風終於開口了,本來李濤是不同意幫司馬擅自答應什麼,不過他也想知道程風有什麼事情。
「次,我在校門口看到司馬廣行好像對風水很有研究,學校也的確和他說的一樣,總是出人命。我學數控,還有一年就畢業了,可到了要走的時候,我心裡怎麼也放不下那件事……」
兩年前,程風還是一年級,在學校裡,他是很受女生歡迎的,不僅身材高大,外表出眾,人也是格外的有禮貌。很多女孩都親賴與他,只是他對所有的女生都沒太在意,除了學習就是和寢室裡或者班的朋在學校瞎逛。那時程風最愛到九號教學樓,因為那裡有塊大草坪,最適合曬太陽,所以經常拉著幾個朋去那兒閒聊。
有次週末,他和同寢的張傳勇,林韓,羅茂,還有班裡的董陽一起到九號樓的草坪拍照,準備各自寄回家去。一開始大家都是在草坪瞎拍,不知突然為什麼,董陽看著九號樓的牆壁一陣呆,而且,其他三人看了那面牆以後也是激動得不得了。
「然後他們站到九號教學樓的牆角下,讓我給他們拍張照,我一時沒搞懂它們到底興奮什麼,但我拿起相機一按快門……」程風停了一下。
「怎麼樣了?」鄧宇浩問。
程風看著三人說:「他們就消失了。」
寢室裡沉寂了一分鐘,大家都想像著程風當時的驚訝。
程風接著說:「我當時都快崩潰了,警察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還差點把我列為嫌疑犯,但後來也就以失蹤結案了,但時並沒有幾個人知道,大家都以為他們四個是不想讀,所以跑掉了。」
「所以你想找司馬幫你解釋一下到底生了什麼。」李濤說。
程風點點頭說:「本來這件事情我一直都不想再提,但每次一走過九號樓,我都會想起當時的一幕,他們究竟看到了什麼?為什麼我沒有現什麼異常?現在快要畢業,我卻老是夢到那天生的事,心裡很不安寧,那天校門口看到司馬廣行似乎對風水的事很有見地,所以,考慮很久之後,我就想請他幫幫我。」
「這樣,我們先把這事跟他電話裡說一下,看看他怎麼說,在聯繫你,好嗎?」李濤說。
程風留下電話號碼便離開了。凌學志說:「真有這樣的事情嗎?不會是在逗我們玩兒,那些學校的老大哥都幹這事兒的。」
「我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會,而且拿這種事來開玩笑好像也沒意思,他都是要畢業的人了。」鄧宇浩說道。
李濤在一旁來回踱步,仍舊一副大偵探的樣子。
「要不我們就給司馬打個電話,以他的性格,估計都不會管這事兒。」凌學志說。
李濤忽然笑著轉過頭,對二人說:「那就不告訴他,我們三個自己去查真相。」
「你又來了,這萬一是真的,可就是靈異事件了,我們哪懂那些。」凌學志說。
「是啊,李濤,司馬不是交待我們閒事莫管嗎,要真想去調查,也可以等他回來再商量。」鄧宇浩說道。
李濤依舊那副自信的笑容,說:「前兩次那麼厲害的事情都被我們擺平了,這回應該沒問題的,不是嗎?我看司馬那時候也出不什麼力。」
「那明明就是運氣好不好?你以前真的是偵探嗎,怎麼對什麼事都感興趣?給我呆著去!」凌學志說道。
「如果你們不敢去,那我一個人也沒問題。」李濤也不生氣,笑著說道。
「嗨,學志,我看也別和他強了,反正這幾天都放假,我們還是去看看,反正以我們的能力,估計也只有叫那位師兄笑話罷了,就算是了了李濤的心事,但去無妨。」鄧宇浩說。
「你也是躲丁雪在寢室裡憋瘋了?」說著,凌學志就開始換衣服了。
李濤打電話給程風,說司馬已經答應,囑托他們先幫忙查探一下,到時回來再親自詢問。聽得程風更加崇拜司馬廣行,要不怎麼一個寢室的人都像是他下手一樣?
九號教學樓在東區的最邊,靠近校外的樹林。程風說的那面牆在大樓的左邊,牆對面是一塊草坪,再過去就是圍牆了。程風帶著他們來到草坪,說:「這座樓是集體課的地方,白天來往的人比較多,但由於這兒沒有安排專業課程,加離住宿區比較遠,所以晚八點過後,基本就沒人了。」
三人都是打量了一下這面牆壁,白色方塊瓷磚佈滿每個角落,在陽光下反射著刺眼的光芒,和普通的牆壁沒有什麼區別。
「我真看不出有什麼怪的。」凌學志說。
「是啊,李濤,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從那四個消失的同學身份開始查起?」鄧宇浩說。
李濤看著牆壁說:「案現場是第一偵查目標,這是常識。」
兩人較不過李濤的「專業知識」,無奈的跟著他走到牆壁面前。
「師哥,你還記得當時是什麼時間嗎?」李濤問道。
程風回憶立刻答道:「是九月中旬一天的下午兩點。」
李濤看著他深思了幾秒鐘後說:「下午兩點……」
「司馬可說過,大中午都能出來的鬼魂,大都比較凶險,我們還是先打個電話問司馬。」鄧宇浩說。
李濤沒有理會,摸著牆壁來回的走動著,然後看了看天空,問道:「學志,現在幾點?」
「十二點半,怎麼?」凌學志說。
李濤神情凝重的說:「現在時值夏末,太陽還是很猛的,但你們來摸摸這面牆壁。」
三人疑惑的把手放到牆,跟著都是把手一縮。
「涼的!!!」鄧宇浩說。
李濤點頭道:「對,而且不是一般的涼,你們剛才身體都被太陽曬得比較熱,一碰到這麼涼的東西,手自燃就會縮回來。」
大家又把手放去,這次感覺並沒那麼強烈,但即使是冬天,牆壁也不會涼的這麼厲害,加太陽曬了一午,就更不可能了。
「不會裡面的空調太開得太低了。」凌學志說了個不大可能的解釋。大家都拿無語的目光看著他。
「你還不如說裡面是冰庫。」李濤接著抬頭說:「不光是這樣,整面牆還有個更奇怪的地方。」
「沒有窗戶。」程風說道。
「對,牆後面應該是教室和過道,那麼過道的兩邊打偶應該有窗戶才行,剛才我們過來時,大樓的右邊牆,每層都是有的,沒道理左邊卻連個洞都沒有。」李濤一邊說一邊思索著。
「其實每個來過這兒的同學都知道九號樓的左邊牆是密封的,但誰也不明白究竟為什麼,連課的老師都說不來。」程風道。
鄧宇浩更加確定這事如果是真的,那就開不得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