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毒藥二字,文夫人被自己的判斷嚇了一跳。如果是真的,自己跳進黃河也是洗不清了。她如此愛他,不曾想竟被他利用,為什麼要害夏紫蕊,她是賢王柴興的妻子。
「快說,到底怎麼回事?」順德帝見她不應聲,厲聲一吼。
文夫人顫顫慄栗跪在地上,想怎樣,明明是他所意,如今卻要自己替他擔待。可她卻不能指責出他的半點不是,他是帝王,只要他說誰錯,誰便犯下天大的錯。君要臣死,死不得不死,君要妾亡,妾也必須得亡。
文夫人冷靜地細想片刻,將頭俯貼於地,道:「皇上恕罪,是奴婢干的,都是奴婢干的。」
是了自己認錯,她不知道還要如何去面對此事。他利用了她,而她對他有怨,卻不敢有恨。她必須得為自己的一雙兒女打算,否則,不光是自己吃苦,更會累及到一雙可愛的兒女。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柴興咄咄逼人,實在找不到文夫人與雪音之間的恩怨,已經令人察看過了,那藥是不孕藥,專門用來阻止女子fang事之後懷孕的藥物,只是誰也沒有想到,雪音她竟已有身孕。
「妾身……妾身……」文夫人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編織藉口,她與夏紫蕊遠無仇,近無怨,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妒忌無理由,仇怨也無根由。
柴興凝視著順德帝,冷笑道:「你不該是受什麼人指使吧?」文夫人確實沒有害蕊兒的原由,她這麼做,定是有代人之手,而所代之人……是的,他第一次為有一個做皇帝的兄長而感到不恥。因為有他,他們fu妻才會生出這麼多的事端,也給蕊兒的一生平白增添了幾許坎坷。
這是懷疑到他嗎?那個被他視為最無頭腦的弟弟,居然懷疑到他了?順德帝想到此處,心中一冷,背脊略有些涼,只片刻,他又恢復了一貫的冷靜。
柴興冷冷地道:「皇兄,你的女人也太多事了。臣弟實在不能留她們在府裡,我會立即進宮稟奏母后,讓她來做個公斷。」
上次,他將雪音關入靜溪院,文夫人、香夫人暗動手足,整日找人騙他說:王妃一切很好,卻將她餓得差點了葬送了性命。fu妻二人也因此險些反目,這一次,她們竟然下毒,妄圖不讓她懷上身孕。
皇兄的用意昭然若揭,為了得到雪音,他可算挖空心思。這一次,他絕不會隱忍,也不能會退讓,必須要正確待之。
柴興連夜進入皇宮,將生的事細細地稟與母親聽。
太后聽罷之後大為震怒,宣下懿旨,令文夫人、香夫人攜子、奴婢進宮,不得再住在賢王府內多生事端。原本,柴興是不想告訴太后,自己府中的兩房侍qie夫人竟不是自己的女人,但到了這關口,他也顧不得許多,是衝動也好,是報復也罷,他都必須要這樣做的。
次日,文夫人、香夫人離開賢王府,進入後宮。
又一日,文夫人因毒害皇嗣被貶為庶人打入冷宮,不得再進封;香夫人因育有皇女,封為貴人。
漪兒封為長寧公主,芳華郡主封為長樂公主,文夫人之子運兒成為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