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興定定神,如果不問關於她的事,實在過意不去,到底是fu妻一場。「王妃怎樣了?」
「王妃?」文夫人遲疑中,很快就笑道:「聽人說,她過得很好,能吃能睡。昨兒還對王爺又氣又惱的,今兒就安靜下來了。對了,王爺,昨兒究竟是怎麼了?看那樣子,王妃似乎在等什麼消息?」
消息?難道她真的要逼走三位夫人麼?她們連孩子都生了,怎麼可以趕走?
柴興做不出來,可是就這樣回府,看到雪音,fu妻二人必定又是一場口角之仗。如果真是這樣,他還是不要回去了,待雪音冷靜下來之後再說。
「夫人保重!」柴興聞到此處,轉身上了轎子,「起轎——」
文夫人歪著腦袋,昨兒皇上說過,賢王爺在郊外已有三房侍qie、四個兒女,當時她便嚇了一跳。從未聽說此事,突然就冒出來了。雖然不知道他fu妻所謂何事而爭執,但她也能猜出個十之**。
這幾日常聽王府的下人們議論,說王妃不允王爺有別的女人,看來這事是真的了。她一提「消息」,王爺就不進王府。
文夫人還是想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想,大聲道:「王爺,要告訴王妃你回來的事麼?」
「不用了——」
他回來,還怕王妃知曉?這是真的了?定是王妃在等他趕走別苑的夫人們。
文夫人憶起皇上的話,心裡就被刺痛。難道得不到的都是好的麼?他居然算計起自己的弟媳,還妄圖佔為己有。皇上啊,她的夫君,越來越看不懂他心裡在想什麼?
憶起當年,她也不想嫁給豪門貴族,希望平平靜靜的日子,還不是稀里糊塗就跟了皇上。還無名無份地住在賢王府,盡心盡力地替他生孩子,也和所有世俗的女人一般,每月只有那麼一天巴巴地期盼著他的到來。
文夫人感歎著自己的人生,正在沉思,便見薔薇叢裡出現一個小腦袋,大喝一聲:「快出來,娘看到你們了!」
剎時,傳出幾個孩子銀鈴般的笑聲。
靜溪院是王府中唯一沒有地下秘道的庭院,家奴們訂罷門窗,只在桌前留了巴掌大的洞,以方便給她送水送飯。
她靜靜地躺在芙蓉帳內,雙目癡呆,凝視著帳頂,回憶往事全都是心痛的記憶。
早點來了,就放在窗前的案上,她紋絲未動。
怕她自盡,可人若想死,法子真的太多。
今兒是除夕,明兒就是新年了,而她卻痛苦地躺在這裡。
木嬋焦心地站在靜溪院外,看丫頭從裡面捧著未動的飯菜,這些全都是她平時最愛吃的。
除夕早朝,順德帝收到了一份大禮,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靜王柴勇的人頭。
順德帝的嘴角劃出漂亮的弧線,他在靜王的身邊安插自己的人,趁其不備取下靜王的人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自己的人接管了靜王辛苦訓練地死士營。
順德帝不知道,其實這一點雪音也曾想到了,雪音不想看得太明白,所以故意胡說一通。是因為曹書明兄妹、柳清風等幾人身上想到的。柳清風明明知道龐氏一脈害了柳家,可依然選擇呆在寧王身邊,這本身就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