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了。
木蟬看到王寶纓就不喜歡,姐姐還真是,居然替心愛的男子物色這麼個女人。
大清早,行館門口就看到王寶纓主僕三人,她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口,和往常一樣,她是來給姐姐請客,一副小女人的樣子,不喜不悲,日日如此。
木蟬手握著寶劍,在王寶纓身前止步,冷冷地道:「王寶纓,給我聽好了,別打賢王爺爺主意,你若敢做出對不起我姐姐的事,我便讓你走了不兜著走!」
「木姑娘誤會了,寶纓不敢。賢王妃是寶纓的恩人、貴人,我絕不會背叛她的。」
木蟬可不信,賢王爺風度翩翩,儀表不凡,這女子不動心,那她為什麼提出要去賢王府?「哼——最好是真的,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王寶纓雖然心裡膽怯,也擔心被賢王妃與木蟬姑娘誤會,可事到如今,容不得她後悔,與其在王府終老,亦或隨便找人江南富賈嫁人,亦或給某位官人續絃,不如堅持走下去。
田奶娘彷彿憶起了什麼,推了推身邊寶纓。為木蟬姑娘是賢王妃的義妹,二人感情極好,若是木蟬對姑娘有敵意,往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如今,正有一個機會可以討好於她。
被奶娘一推,王寶纓想起來了:「木姑娘,據我所知,木姑娘似乎還有親人在世。」
木蟬冷笑:「我當然有親人,姐姐便是我唯一的親人。」
王寶纓一急忙道:「不是的,不是的!木姑娘難道不知,二十年前,先帝曾在南越眾富賈之中選mei女入宮,木家也有一位……」這也是母親在遺書提及的事,說木蟬若待她不好,她可以提及此事贏得她的好感。
王游看著院門口的眾女人,不高不低地喚了聲:「木蟬,時辰不早了!」
早就該上路了,可王爺和夫人還沒有起床的意思,他們誰也不敢去催,唯有木蟬可以。
昨兒,又聽到了賢王的驚叫聲,二管家派四大侍衛在院外守著,卻不允任何人進入行館相擾。
自揚州之後,這是第三夜。好像每有賢王的呼聲後,次日他們總是起得晚些。包括二管家在內,誰也不敢去敲他們夫婦的房門,而木蟬是所有人中的意外,只因為她是夏紫蕊的義妹,二人感情深厚。
聽王寶纓如此說,木蟬滿腹疑惑,「你說的最好是真,若是被我知道你在騙我,絕不饒你。」
王游看著木蟬的凶樣,在她心裡,只有賢王妃最重,誰若是威脅到賢王妃,她就當成仇敵。即便是柔弱的王寶纓也不放過,整日對人家橫眉冷對。
木蟬進入院中,提高嗓門道:「姐姐,該啟程了!」
雪音被外面的呼聲吵醒,慵懶地問道:「天亮了麼?」
木蟬笑道:「溫柔鄉里不知冬,快起來啦!」
她柔柔地道:「想到京裡的煩心事,就不想回去。」
「昨晚還說總得面對,現在就怕了?」
「是……我怕,我怕皇上他蠻不講理,又擔心太后要你娶別人,或者你那皇兄還賜你一堆mei女……」
他笑若鮮花,「起吧,回頭又怕看眾人怪異的目光。」
木蟬見屋內沒動靜,將房門拍得「砰!砰——」直響,「太陽都升起了,快點啦!大壞蛋,你再這樣不講理纏著姐姐,明兒就不讓她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