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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7. 毒發之苦(2) 文 / 棄婦翻身之醜女將軍

    「柴拯,我不是後宮嬪妃,你不能把我關在這裡?我為什麼連要死了,都要和你在一起。我要回家,你放我回家……」她想到如果到死,都無法知曉真相,清影為什麼要害她,為什麼?

    他不屑一頓,視而不睹,任她吵鬧。後宮嬪妃的撒嬌潑辣,一哭二鬧,他早已經聽而不聞,女人們的伎倆不過如此,倘若第一次得逞,往後便不可收拾。

    「起駕回宮——」順德帝起身。

    雪音一陣氣急,跺跳著雙腳,他感覺到地板都在不安地顫抖,正yu出門,便聽她大嚷道:「柴拯,你這個大壞蛋,憑什麼把我關在這兒?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他懶得搭理,八王爺已經離京去江湖打聽獨孤神醫後人的消息,而他已加派了人手。在沒得到神醫消息之前,他不能貿然讓她離宮。

    「大壞蛋,不許走——」雪音暴喝著,氣血翻滾,她衝了上去,揚起拳頭,四目相對,僅有了理智告訴她,如果這一拳對方必然斃命,「啊——」重重地擊在院中的石獅上,石獅快地飛往圍牆,只聽「轟隆——」巨響,牆上撞出一個大洞。

    「凌雪音——」他怒火燃燒,什麼時候被個女子叫罵,何時有人在他面前逞威。

    胸口好痛,腹部像有一團烈焰在燃燒,她快地捧著胸口:「我……只……想回家……」身子顫慄,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郡主,郡主——」紅花看著她緩緩倒下,說時遲那時快,順德帝將她攬在懷中。

    週遭一片漆黑,她走在黑暗之中。

    眼前有了亮光,耳畔似有人在低聲輕語,溫柔如水。

    「夕兒……」順德帝懊悔不已,本想保護她不再受傷害,而她竟然毒。

    太醫說:她的毒漫延得預想的快,手腕那朵桃花已隱隱現出一抹淺紫。雖因被大紅掩飾,但若再昏厥一次,一定會成紫紅,再在不經意間變成紫色。

    手好溫暖,似母親的手那般細膩,不,不是母親的手,母親的手裡沒有老繭。

    她啟開雙眸,芙蓉帳前,坐著一個黃袍男子。燭火搖曳,他扒在床沿上,右手依舊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從未有過的溫暖填滿了她的心扉,還記得,當她從野狼谷抱回他時,他渾身是血,可他竟沒有半點畏懼,目光明亮得像天上的太陽,她當時就被他的眼睛吸引了。雖然三軍務必要保護殿下的安危,可她還是將他救出了野狼谷,讓飛花她們去繼續尋找太子。

    南越軍被衝散,後有追兵,前是深山老林,她獨自攜著他藏入山野之中,尋了一間破廟,為他治傷,在他昏迷的時候不停地陪他說話……

    待他的傷勢好轉,而她卻病倒了。

    他便隻身到山野抓獵物,給她烤著吃。她從來沒有吃過那麼鮮美的野味,而他像變魔術一樣,把野雞包裹在泥巴裡,然後放在火堆中。

    她與他在山野裡足足呆了半月,後來二哥凌逵帶來的援軍找到了他們。那一場病,她病了許久,後來她收到了他遞來的紙條,他們曾在邊城郊外見過幾次面。

    知道了他的名字——柴三郎!

    她就是這麼一個人,相處半月居然沒有問人家的名字,而他卻一直就知道她的名字。他笑她說:素聞凌大將軍之女天生神力,能在亂軍之中,將一個七尺男兒輕易地抱在懷中的非凌雪音莫屬。

    那時,她很生氣,認為他在拐彎罵她:力太大——凶悍,還與他吵了一架。後來,他說:她是他所見最特別的女子,從來沒有女人那樣抱過他。

    上次在宮中,她聽說他已經有了妻室,竟然莫名的大雷霆,將他狠狠地罵了一頓。可他不知道,她當時有多失落。

    她輕柔地起身,將手小心翼翼地收回。

    胸口一陣灼熱翻滾,她連咳兩聲,用錦帕摀住嘴巴,明亮的燈光下,錦帕上竟是一把鮮血。

    「你醒了……」順德帝被她的咳嗽聲驚醒。

    她快地錦帕收起,笑道:「嗯——對不起,害你擔心了……」

    「你在藏什麼?」

    「沒……藏什麼!」

    「給朕瞧瞧——」

    「真的沒什麼!」她將錦帕藏在身後,雙手揉挫著,如果可以,真希望那些該死的鮮血能夠洗掉。

    她的心彷彿不是自己的,就像只不安的兔子隨時都會從胸腔裡逃出來。

    他奪回錦帕,緩緩展開,竟是一把鮮血。

    「那個……我剛才在心裡罵你,說你固執霸道,結果老天馬上就懲罰我了,害我yao破了she頭……這就是那she頭上的血……」

    她慌亂的解釋著,從小就不會說謊,一說謊就打結,更糟糕的是,她的眼睛在此刻轉得特別快,根本不敢正視他的目光。

    他握住她的右手腕,揭開衣袖,桃花已經變成了紫色,漂亮而耀眼的紫色。

    「我很喜歡紫色,比紅色漂亮多了……」

    「不要離開朕!不要……」

    「救命!救命呀——」她戲謔式地道。

    他放開她,道:「哪裡不舒服?」

    「嘿……還以為你是緊張我呢?原來你想謀殺我……」她依舊笑嘻嘻地說著,「皇帝殺人不用刀子,直接把人抱死。」

    什麼時候了,她還有心和他開玩笑,知不知道他有多擔心?知不知道,就在她昏迷的時候,他有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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